妖孽王妃二嫁帝王家:绝代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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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夜谈

    晋王突然提起来和语诗一起去趟关外,语诗却不知如何应答。

    他也瞧出她的疑虑,便说:“一切等你好了再说!我先过去换个衣裳,你休息吧!”语诗这才留意到晋王原来是穿着朝服的,想必是一回家就直接过来了的,心头微微颤抖着。

    他出去了,在门口又给紫英等人交代了几句,就回去自己那处院子了。

    紫英进来,为语诗扇着扇子,又命几个丫鬟把盆里的冰换了,对语诗说道:“王爷如今可真是体贴娘娘!娘娘可要抓住机会,早日怀上小王子才行啊!”

    语诗苦笑着,一言不发。

    的确,晋王对她比以前要好很多,她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发生了改变。可是,这恰恰让她不安起来。

    晚饭她当然也无法出去吃了,就让紫英吩咐厨房弄了些稀粥过来。

    夜里,她又梦见他了,梦见和他一起漫步,和他一起飞翔……

    他呢,入了夜,还在乾清宫里阅着奏章。两江总督上奏,上个月的连续暴雨,使得今年未能爆发蝗灾。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入了夏,各地暴雨也多了起来。内阁下了诏令,命各地严加注意所辖区域内江河的水势,组织民众上堤巡防,加强对旧堤的维护。因为去年黄河发了大水,河南、山东两地沿河许多地方被淹,后来又加固了堤防;今年,圣旨下了,严令两省官员不得临阵脱逃,若有弃民而逃者,以斩首论处。“汛期来临,各地官员、驻军须与民众一同巡防,不得懈怠!”诏令如此写着,因为每年都有官员首先逃跑,留下百姓在那里,等到大水过了,又回到官衙,向朝廷虚报损失、胡诌功绩,从朝廷骗钱。这个,似乎成了惯例,也是朝廷的一块毒瘤,多少年都没有办法。

    一直都说,工部年年都在修筑堤坝,年年都在溃坝,多少银子都是扔到水里去了。既然大水一来,什么都没了,何不把修水利的钱挪来私用呢?反正大水一冲都没了,谁知道你修的结实还是不结实?因此,吏部和工部的很大一部分腐败都在这里边。今年,吏部换了新尚书,世人皆传说这新尚书是个清官,又是雷厉风行的主儿。自容旭然上任以来,吏部就立下了严厉的内部处分制度,其中有一条就是与这修堤防洪相关的:凡是敢弃民而逃、虚报灾情者,革除公职,永不续用……

    朝廷下了很大的力气来加强对官员的监督约束,只是不知,今年的汛期过后,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形?

    皇上坐在乾清宫的大殿里,批阅着内阁呈送来的奏章,偶尔会感觉她就坐在自己身边。这样漫长的夜,他就不会再感觉寂寞了!

    不知到了何时,突然听见雷声大作,他这才起身,走到门口舒展筋骨。大雨如注,倾盆而下,竟是完全将白天的炎热完全给缓解了。

    “连京里

    都下这么大的雨,其他地方还不知成了什么样子!”他叹道,“老天爷,你不是要把百姓旱死就是涝死,就不能多些慈悲吗?”

    是呀,入夏以来,各地频繁上报,全国各地雨势都较往年有所增加,很有可能会引发大面积的洪涝灾害。内阁指挥中央各部门协调工作,力争将灾害减到最低。

    雨还是瓢泼而下,皇上走到廊下,大雨沾到他的龙袍之上,宫人们赶紧给他撑着伞。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就转身朝着紫宸殿的方向走去。宫人们追上他,撑着伞。

    紫宸殿里,每晚都有人值班。皇上推门进去,殿内点着几盏灯,一张长桌前坐着一个人正在整理文书。见皇上进来了,那人起身行跪拜礼:“微臣高景程叩见吾皇!”

    “起来吧!”皇上说道,便在地上踱步,拿起桌上的奏本翻着,高景程跟在身后。

    “今儿没什么要紧的折子送来吗?”皇上问。

    “四川巡抚廖夫远的折子到了!”高景程道。

    “有什么要紧事吗?”皇上问。

    “说是最近雨少了,金沙江的水位也下去了,决口的地方正在抢修!”高景程道。

    “受灾的情况怎样,他也没报吗?”

    “说是还没统计完全!”高景程道。

    皇上没说话,问:“朕记得你是崇德六年入阁的,是吗?”

    高景程躬身道:“皇上圣明!是崇德六年八月!”

    “朕还记得,你曾经写的一篇文章,就是针对黄河防汛的。当年,朕也没和薛爱卿他们详议,现在想来,是该好好议一下这个事儿了!”皇上坐在椅子上,说道,“不单是黄河,今年这雨下的,全国到处都在告急!给工部拨那么多的银子,年年都在修堤防,只要一来大水,到处都在溃堤,百姓流离失所的。也不能老这个样子了!”他扫了一眼高景程,“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启禀皇上,臣只是依样画瓢,臣向皇上保举一人,此人对于防汛一事可是颇有见地!”高景程道。

    “你说的是何人?”皇上问。

    却说这夜下了大雨,皇上来到紫宸殿,与值班的内阁辅政高景程谈起防汛的事,便问起高景程的意见,高景程说要推举一人。

    “何人?”皇上问。

    “工部员外郎于正铎!”高景程道。

    “于正铎?”皇上根本就想不起来是个什么样的人,“此人有何特别?”

    “回禀主上,于大人多年来潜心研究治水方略,曾经就朝廷每年只修旧坝之事提出过异议。此人是个怪人,但是在治水防汛这块,却是颇有见地!臣曾经看过他写的治黄方略,臣下愚钝,虽不认为于大人的设想能解决年年的黄河水患,但是他的法子还是值得一试!”高景程道。

    “朕怎么从来都没听说工部有这么一个人呐?”皇上道,“他是在工部,你又是如何认识的?”

    “臣也是在整理内阁的文书时,翻出来的那份治黄方略。至于这位于大人,臣只是从工部的同乡那里打听过,并不认识他!”高景程道。

    皇上点点头:“既然如此,你把那东西找出来,朕先看看再说!”

    “是,微臣领旨!”高景程道,然后就退出大殿,去了东偏殿,那是内阁收藏文件的地方。过了一会儿,他就进来了,将一份沾了灰尘的奏章用毛巾擦了擦,然后呈给了皇上。

    皇上接过来,先是大概扫了几眼,说道:“天儿也晚了,朕拿回去看看!”高景程跪送。

    “……围而堵之,遇洪漫堤……唯疏而导之,清淤河道……”皇上靠在高枕上,在灯光下读着于正铎的奏疏。他一看末尾注的日期,竟是崇德二年!

    “竟然过了十多年?为何都没有人提起这个人呢?”他自言自语道。内阁的职责之一就是向皇上举荐有能力的官员,把下级的重要建议报告给皇上,为什么这份奏章能在内阁放十几年都无人提及?他的眉尖一蹙,对刘全道:“明日把这个于正铎传来,早朝后朕要单独召见!”刘全领旨。

    他又把那奏章读了几遍,“这个人还真是个人才,思维敏锐,想法独到。看他明日如何奏对再说!”他说道。之后让刘全把奏章放在御案上,内侍们便开始伺候他沐浴、就寝,一如往常。

    他躺在楠木盆里,闭着眼,身边香气袅绕。想起自己爱的那个人,不知此刻她又在做些什么?其实,他很怕她回去跟晋王过夫妻生活,因为深爱着她,男人的那种占有欲便越生越烈。

    “难道说,你不想我吗,玉儿?”他的心里不停地问。

    可是,与此同时,潜伏在她周围的各种危险让他不得不选择暂时将她放弃。

    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了自己的皇后,这件事本来就是他引起来的,是他有错在先,是他勾引了自己的弟媳妇,所以,皇后的所作所为,也不能完全归咎与她。可是,错是错,在爱上她的那时开始,他已经无法再退却了。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心,自己不能没有她!然而,身为皇帝,他必须要平衡各方的利益,就连后宫的平衡也不能随便打破。他需要一个团结的朝局、一个和谐的后宫。

    除了要清除掉她身边的威胁,她的身份也是一个困扰他的问题。所有人都清楚,横在他们两人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两人的身份,如何才能巧妙地解决这个问题呢?他还不知道。

    他长叹一声,便准备起身了。内侍赶紧给他擦干净身子,穿上宽大的睡衣,为他梳理头发,他这才躺到床上。他平躺着,闭上眼,却是伸展着身体。

    不知到了何时,他终于似有若无的进入了梦乡……

    天亮了,那场大雨也在夜里停住了。温暖的阳光洒在地上,叶子上的水珠折射出美丽的

    七彩,微微一抖动,那彩色的珠子便落在地上,粉身碎骨了!

    语诗一直睡到巳时才起了床,阳光透过窗棂射进屋子。见她醒来了,紫英等人才服侍她洗漱,可她还是只能躺着。

    用了些早饭,仆人们把她抬到园子里,萧含月等几位侧妃都来看望她。大家在园子里坐着聊着,就聊些宫里边儿的事儿,到中午的时候才散了。后来语诗才听紫英说是因为晋王给萧含月嘱咐过“王妃身子不适,你们过去陪陪”,紫英还说:“现如今王爷对娘娘可是上心的很!”语诗也感觉到了,却是异样的心情。

    下午时,承安公主派人来晋王府“请王妃过府一叙”,语诗让紫英告诉来人“多谢公主美意,改日再去拜访!”没想到,过了有半个时辰的样子,梁王竟然跑了过来。语诗还在园子里乘凉,梁王就直接去找她了。

    “伤的这么重,有没有叫太医过来?”他坐在她身边,关切地问道。

    她微笑道:“不是很严重,太医说休息几日就好了!”又问:“你过来做什么?”

    “姐姐的人回府说了你这事儿,本是她要过来的,我就过来了!”梁王道,“那日也没看出来呀!五哥怎么不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