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妃二嫁帝王家:绝代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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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风雨几时休

    不知到了何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不是雷雨,更像是秋雨。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敲打着窗棂。

    她躺在他身侧,端详着他的睡容,倾听着外面的雨声。

    “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她轻声吟道。

    “怎么这么悲凉的?下雨好呀,要是两江今年多点雨,蝗灾就不会来了,百姓的庄稼也就有收成了!”他却说道。

    “说的也是!”她浅笑道,“我也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哪会想的那么多?”

    他睁开眼望着她,无声地笑了,过了会儿又说:“你还别说,这雨竟有了秋的味道!”又闭上眼,听着这滴滴答答的雨声,睡着了。

    她一直醒着,怀中躺着的是自己心爱的人,也不愿去想未知的明天。

    听着三更声响过,她慢慢起身,把胳膊从他的脖下缓缓抽出,轻轻掀开被子,挪到床边,无声地下了床,又给他掖好被角,压下帷帐。对着镜子梳好头发,整理好衣装,吹灭了所有的灯,轻轻推开门,退了出去。刘全见她出来了,问:“娘娘,万岁爷睡了么?”

    “已经睡着了,灯我也灭了。”

    “奴才送娘娘回宫吧!”刘全道。

    “皇上他每天都很累吗,最近?”她问。

    “可不是呢!”刘全道,“胃口也不好,眼瞅着就瘦了许多!只是,这眼瞧着就到丽妃娘娘入宫的日子了,主子这身子——”他很是焦心。

    “你们多劝他休息休息,这些天,事儿是挺多的,可是,他总不能倒下吧!您多劝劝他!”

    刘全送她到了殿外:“还得辛苦娘娘,主子也就听您的话,您说什么都比别人要管用啊!”

    “我知道了!”她应道,“要是有什么事,您就来找我!”说罢,上了轿。

    轿子消失在一片雨幕中,刘全进了大殿,有个身影消失了。

    天亮了,雨也停了,空气中飘荡着泥土的芳香。树叶上的水珠,犹如颗颗珍珠璀璨。宫人们清扫着院子里的淤水,太阳出来后,东方天空竟然出现了两道彩虹,引得众人观赏。

    坤宁宫内,皇后也起来了,宫女们正在服侍她梳妆。

    “昨儿几时出来的?”皇后闭着眼,问身后站着的一个宫女。

    “禀主子,过了三更!”

    “看清楚了?”皇后又问。

    “看清楚了!”

    皇后压着胸中的怒火,待宫女梳完头,便命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了坤宁宫的总管常德和姓洪的尚宫。

    “娘娘,现在怎么办?”常德问道。

    皇后对着镜子,抚摸着自己的脸庞,说道:“难道是我老了吗?他为什么如此贪得无厌?后宫佳丽三千还不够,为什么还要去勾搭别人的老婆呢?”

    “娘娘,”洪尚宫道,“此事,奴婢以为还是要小心为妙,免得着了别人的道儿!”

    “谁?莫非是肖玉茹?”皇后道。

    “正是!”洪尚宫答,“

    皇上想方设法隐藏的秘密,您能知道,难道贵妃就不会知道吗?‘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啊!只怕最后得好处的人是贵妃那边。”

    “洪尚宫所言没错,可是,如果娘娘就这样忍着,往后,后宫里娘娘还会有威仪吗?”常德道。

    “是呀,哀家绝不会忍气吞声!哀家是皇后,六宫之主,一国之母,岂能让那个妖女淫乱宫廷!”皇后道。她知道那件事,在听说了身边人描述皇上如何忘情、疯狂地向那人索取之时,她简直气炸了。皇上和自己在一起时,没有那么温柔,没有那么痴迷,没有那么纵情。为什么会是“她”?皇上怎么会看上那样一个女人?

    “娘娘,依奴才看,不如——”常德轻声说着,皇后和洪尚宫点头同意。

    后妃们照例来到慈宁宫向太后请安来了,语诗行完针,正在为太后按摩。她还是一副恬淡的笑容在脸上,静静地听着她们聊天。太后把孝玉公主的小女儿梅格尔留在慈宁宫了,还让她和皇子公主们在一起读书。孩子们在一起玩,总是很开心的。太后这么做,也是为了死去的女儿。

    太后问语诗:“你几时过去?”

    她答道:“等会儿给母后按摩完了,儿臣就去!”

    皇后问:“去哪儿?”太后说语诗是要和柳惠之去“惠民署”。肖贵妃道:“那种地方,你怎么能去呢?”语诗笑而不语,太后替她说道:“那些也是皇上的子民嘛,不该舍弃的!”语诗道:“母后说的是!”又对皇后和肖贵妃说:“在宫里太久了,柳大人说可以去外面看病患,这样可以多学点东西的!”

    贤妃道:“王妃这又是何必呢?”语诗无言的笑了。

    德妃听贤妃如此说,也接道:“正是的,王妃放着富贵不去享,跑到那种地方去受罪干什么?还不如快些为王爷添个小王子,老佛爷也宽心些!”众人皆笑了。

    从太后的正殿出来,语诗回到“玉漱轩”换了一身男装,背着医箱去了太医院。正好柳惠之刚从“衍庆宫”回了太医院,准备了一下就带着小豆子一起出了宫。

    惠民署在皇城外“法华寺”旁边,是太医院专门给平民百姓看病的地方,入太医院的考试也在这里举行,教习生在毕业前都要在这里实习的。语诗上几个月也跟着柳惠之来过,她能在这里为病人检查、开方、治疗,只是,柳惠之也为了方便,让她每次穿着男装。他不会告诉别人她是个女子,这样,不管是病人还是其他工作人员和学生,就都放得开了。中午休息时,和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听他们聊天,让她感觉自己真实地活在人群中。

    她的医术也叫其他的教习生佩服,他们都说“天才的柳太医带的弟子也是天才,就是身子骨太单薄了”!她不敢让人家识破自己的女儿身,总会有意识

    的与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回到宫里,已经天黑了,她进到太后寝殿,问候了太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今天太累了,她倒在床上竟然睡着了。小静进来为她盖了被子,熄了灯。不知睡了多久,她醒了过来,走到屋外,因为昨晚那场大雨,今晚天空一丝云都没有,只有一弯下弦月。

    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挑灯夜读,不知他今天怎样?今天已经是二十二日了,再过三天,他就要迎娶那位美丽的回疆公主。想想昨晚他疲惫的神情,她的心中很是不忍,他说想要离开,自己又何尝不想走呢?

    寂寥的后宫,很多人夜晚都是在月亮的陪伴下度过的。这冷清的月光,恍如冷清的后宫、冰凉的心。

    第二天、第三天,语诗都和柳惠之去“惠民署”,他也知丽妃进宫给她造成的困惑,便和其他太医调了班,带着她出了宫。他还真是了解她,只要进入工作状态,她还真什么都不想了。看着她不厌其烦的问诊、检查、救治,他在一旁也会心的笑了。

    快到中午时,他说今天一起去外面吃饭,他请客,她满心欢喜的接受了。结果没想到一个不速之客出现了,他又是一袭白衣,绾着金冠。“惠民署”极少出现过这样尊崇的人,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他到处瞧着,像是在找什么人,“惠民署”负责的太医认出来这人就是那传说中的七王爷,赶快上前行礼:“下官给王爷请安!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梁王摆摆手,道:“那些虚礼就免了吧!本王就是随便过来瞧瞧!”

    这些太医可不明白了,今儿到底是怎么了?梁王到处乱走,走到哪儿都有人给他跪下,他左顾右盼,终于看见了柳惠之。他兴奋地跑了过去,喊道:“柳大人——”柳惠之回头一看,原来是梁王,便问:“什么风王爷吹来了?”

    梁王笑嘻嘻的,问:“你的学生呢?”

    “学生?什么学生?”柳惠之问。

    “跟我装糊涂?”梁王拿扇子指着他,笑道,又在他身旁轻声道:“我嫂嫂啊!”

    柳惠之一听就笑了,说道:“我们这里可全都是男的。”

    “又唬我!”梁王道,“我都问过了,说是和你在这里的!”

    柳惠之甩了甩衣袖,朝里院走去,说道:“敢情王爷今儿不是来找下官的呀!”

    “改日请大人喝茶!”梁王死皮赖脸的,“我府里有上好的茶叶,大人何时得空了,只管来就是了!”又问:“我嫂嫂呢?”

    柳惠之笑了,走到里院,站在一个青衣男子身后,问:“完了吗?”

    “嗯,马上就好!你先等会儿。”那人答道。梁王一听这声音就赶快跑到跟前,笑道:“姐姐!”

    她吃惊得回过头,竟是梁王笑嘻嘻的,旁边的人惊住了,她愠怒道:“胡说什么呢?”柳惠之笑

    而不语,梁王这才知道错了,道歉道:“错了错了,认错人了!”周围人都笑了,柳惠之道:“王爷,我们正准备出去吃饭呢!您要不要一起去?”

    梁王忙说道:“好、好、好,我请客!去哪儿,你们说!”

    她笑了,说道:“算了,今天柳大人说了他做东的!”

    梁王望着这两人,笑道:“那今天就请大人破费了,明天我来,怎样?”

    柳惠之笑道:“明天?明天你皇兄娶媳妇,你还有时间请我们?”

    “一桩归一桩,明天咱们再出来,我请你们!当是赔罪了!”梁王道。

    “别开玩笑了,明天谁出的来?”她说道,“改日吧!”

    三人这就走了。这下,惠民署这些学生开始嘀咕了:柳大人的学生究竟是何人呐?竟然在梁王面前都如此有势?

    过了两条街,便是很繁华的“流光街”,他们来到一座名为“得月楼”的酒家,看起来很高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