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妃二嫁帝王家:绝代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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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俭约

    为什么会突然提出俭约一事呢?原来皇上在万寿之前去查看国库的账目,平时他虽有出人意料的举动,但是从来都不会去查账。追究此事的起因,还是先前为灾区调拨粮饷之事,皇上看过两江总督的牒报,说是恳请朝廷尽快下拨赈灾款项,虽说是早也向户部呈报了数目,但是迟迟未见答复。皇上也向户部质询此事,户部说今年预算中剩下的救灾款不够两江所需,因为有一部分补了去年修黄河河堤和百姓安置的亏空。今年才到八月,后面还有好几个月呢,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还得从国库里拿钱。至于百姓今年过冬粮食和春播的种子,先从国库里调一些,待到半月后秋粮下来了马上从周围几个省拨过去。皇上很是意外,怎么会这个样子?马上去到国库一查才发现,事情果真如此。他当时就惊在当场,为什么自己即位15年了,还会遇到这种事情?下诏彻查户部账目,究竟钱都花在哪里了?

    户部也是有苦难言,向皇上禀报说:每个衙门都跑来支取银子,还都有说不去的由头,哪一家得罪得起?再加上每个月能够支出的最大数目在那儿摆着,剩下的还得留着过年呢!这两江是朝廷钱粮重地,这一旱,赋税就收不上来了。上谕中又说要减两江这两年的税收,这日子就更难过了!

    这也没了办法,可是灾总得要赈吧!皇上无奈之下说:“先从内务府拿出五十万两,剩下的再想办法。各衙门节省开支,停止一切不必要的应酬。宫里带头,皇亲和官员的俸禄要减,至于具体减多少,你们议决就行了!”

    皇亲们可是富得流油,尤其是晋王、安阳王、定国公府霍家、安国公府肖家、镇国公府柳家,至于皇上四弟豫王府和胞妹咏凝公主府,与这几位相比简直不算什么!谁知朝廷减俸的规定还没出来,豫王就自请减掉半年的俸禄。晋王还在奇怪,这个豫王没事干跳出来干什么,脑子坏掉了吗?还是说他要在皇上那里要什么?咏凝公主刚在城南圈了块地,准备建个园子,园子这才建了一半,就遇上这事。上谕中要大家节俭,甚至都要减俸禄了,还盖什么园子?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停工吧,免得御史把自己参了!安阳王在外地,也接到了节俭的圣谕,听说京里的动静之后,也跟着豫王自行削减了半年的俸禄,还捐出了一些存粮运往灾区。皇上接到廷报之后,御笔亲书“老成谋国”赐给安阳王!皇上深知安阳王的府里有多少钱多少粮,他捐出来的这一点还不及九牛之一毛,如今这个局面之下,也只能夸赞他了。其实,“三王叛乱”之后,如今还在封地的四个王爷中,就这安阳王实力最强,即便是“三王叛乱”之时,安阳王的实力也不可小觑!只因他对朝廷一

    直表现恭顺,所以才逍遥到现在。

    所有的人都开始看晋王的行动,晋王这回也是表现的很大度,不单请求减了自己一年的俸禄,还把王府“集萃阁”内的宝物拿出来卖,就连王妃的俸禄也跟着减了。晋王的“集萃阁”,据说是除了皇上的内务府,世间再也没有能够相比的了!那里的宝贝随便拿出一两样都是价值连城!安国公、定国公和镇国公也跟着减了俸禄,不表。

    宫里的花销也被迫削减了,妃子们的吃穿用度都跟着降,太监宫女的俸禄也随着朝廷减俸的诏令一出而减了。

    这场为赈灾而进行的自上而下的捐款活动,实质上做了一场表演给天下人看,但是被迫捐款的很多人心里忿忿不平,只是看着皇上自己都把私房钱拿出来了,再不乐意也得忍着呀!皇上也是怒火中烧,那些皇亲国戚、高官显爵、封疆大吏都有多少的家产,他那里就有一本账,要不然他养着内卫是干什么的?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终于在九月中结束了,户部的钱粮、各级的捐助再加上临近几省的援助,江北受灾百姓总算是可以过一个年了。天下百姓看在眼里,这皇上还真是体恤民情,谁说他不问朝政的?心里还是记挂着百姓的嘛!所以说,天下官员和皇亲国戚们出了银子,给皇上买了一个圣名!不过,皇上也好歹出了钱嘛!

    其实,朝中也有人觉得奇怪,皇上平时什么都不问,怎么这次做出了这么大的动作?难道仅仅是为了江北那几个州府的百姓吗?皇上做事谁人都猜不出来所以然,虽说是圣心难测,可是当今这位皇帝更加难测。主要是因为他偶尔会弄个大动静出来,谁也找不出他这事有什么不对或是欠周详,一阵平静之后,下一波还不知道是什么?他就像是一个在幕后的猎手一样,平时你根本看不到他,可是你一旦忽视了他的存在,说不定就会被他瞄上,后背中上一箭!

    同样,今年的中秋也就十分低调的过了。不过,语诗心里倒是为他这一举措叫好,可是她并不知道他更深层次的打算。他有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毕竟,他是一国之君,很多事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也是不能随便说的。她从他眼中偶尔看到的那一丝悲凉,她并不能完全明白那是因为什么,他的过去、他的现在和未来,并不是她能够知晓的。对于他来说,放开权利还是紧紧抓住它,始终是一个不能获得肯定答案的问题,放开的同时他又放出一根线将整个天下握在自己手中。其实,薛怀远是个很聪明的宰相,千古以来很少有人做官能像他一样了,做了两朝宰相,深受三朝皇帝重用。还帮助先帝夺了太子之位,扶助他登基,先帝之后,又辅佐幼主平叛、改革弊政,一直到今天,一直走了下去。

    他和崇德皇帝之间的关系甚至超过了他和先帝,皇帝信任他,他也十分巧妙地保护着自己。

    薛怀远,当朝宰相,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左右朝政,却又深受皇上和太后的信任。很多人背后把他戏称“老狐狸”,因为自古以来,像他这样的大臣,迟早都是被皇上干掉的,有的人就是活着掌权的时候,也不能和皇帝做到心意相通,始终都会有心隙。所以,古往今来皇权与相权就不停争斗,而在当朝这君臣和谐的局面确实是千古罕见。

    为什么薛怀远会如此如鱼得水?先前讲过,他不单帮助先帝从一个普通的王爷变成了天子,而且还在先帝面前举荐并保住了赵翊桓的太子之位,帮助他的母亲成为了六宫之主。所以,用老百姓的话来说,他薛怀远简直就是这一家子的再生父母!崇德皇帝还是个小皇子的时候,薛怀远就很注意培养他,给他找来博学之士做老师;后来小皇子变成了小皇帝,对他的教导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他要把崇德皇帝培养成为千古一帝!因为他对皇帝如此的忠心,太后也把他当成是心腹之人,放心地把朝政交给他,放弃了垂帘听政,老早就退到后宫去了!

    对皇帝如此,他也知道前辈的相国们是如何万劫不复的,任凭你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皇帝还是会处理你,轻者罢官,重者杀身灭族。他就想到了如何保护自己的办法,他事事都会与皇帝商量,征求皇帝的意见,让皇帝认为权利还在自己手中,他只是在服从皇帝的旨意而已。而他的做法确实是奏效的,崇德皇帝正是如此想的。他薛怀远不会飞扬跋扈,不像有的辅政大臣一样,把小皇帝不放在眼里。他恰是把自己的所有希望都放在崇德皇帝身上,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有限,要想将自己的理想实现的话,只有靠这个小皇帝了。世人皆以为皇帝玩物丧志、不理朝政,可是他深知他的主子是怎样聪明的一个人。他的侄子薛峰从小就是皇帝的玩伴,长大之后竟做了禁军统领,不单管着京城和皇城的防务,就连那神秘的内卫都是他的管辖。皇帝对薛家的信任人所共知,而薛怀远时常教导家人,无论何时都不能背叛皇帝。“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于是,不管有谁支持晋王,他都是理都不理,他对晋王的政策就是“除了皇帝之位,什么都可以给你”!他想要做诸葛亮一样的宰相,他也知自己辅佐的并非刘禅那样的君主,而是一位千古难得一见的明主,只不过,他的这位明君还没长大!

    这日,薛怀远向皇上禀完事情,出门和刘全聊上了,他问刘全:“皇上最近心情很好,没听说有什么喜事呀?”刘全很神秘地笑道:“相爷有所不知,万岁爷可是有天大的喜事

    !”

    “哦?”他不解,背着手和刘全慢慢走着,“这可真是难得,这年月还能有把皇上乐成这样的事?”

    “相爷,咱家就跟您说,”刘全胳膊夹着拂尘,也背着手,两人并排走着,“崇德12年的时候,万岁出去玩被蛇咬了那次,您记得吧?”薛怀远点点头,刘全继续说道,“那次救了万岁的人呐,”他小声说“救命的人呐,找着了!”

    “既然如此,好好褒奖啊!”薛怀远道。

    “是要褒奖啊!”刘全继续向前走,“可是呀,万岁爷看上人家了!”

    “女人?”薛怀远惊了,盯着刘全。刘全笑着点点头:“咱家侍奉万岁爷也快20个年头了,没见万岁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的!”

    “哦,难怪呢!”薛怀远点点头,“青春少年心呐!”他笑了,刘全也跟着笑了。

    “只是,”薛怀远停下脚步,刘全不解,他说道:“只是,用情太专,怕是会——”他没往下说,刘全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便答道:“相爷勿需担忧,万岁爷乃一代明主,不会因私情误了朝事,何况,那位主子也不是个寻常女子呀!就是万岁爷想,人家也会劝的!”

    “果真如此就好!”薛怀远继续向前踱着,“后宫的事,公公也要多留几个心眼,得空了劝劝皇上,这后宫子嗣单薄,就怕有些人想入非非呀!”

    刘全点点头,说道:“是呀,这三位皇子,万岁也没瞧着差不多的。要让其他的娘娘诞下皇子,@@中间的那位还不知道会做什么呢!”

    “可是,也总不能就这样一直挂着吧!”薛怀远担忧道,“现如今的这位,不会是那边的人吧?”刘全摇摇头,薛怀远道:“那就好!只要是清白女子,得让她早些为皇上生下皇子来!这里面儿,公公可要上心哪!不能再出差错了!”

    刘全有些担心了:“这事儿,还是得看万岁爷的意思吧!”他其实心想,万一真的让晋王妃怀上龙种,那你薛相爷的如意算盘不就白打了吗?

    “后宫嫔妃这么多,得要想办法了!过上几年,要是那位翅膀硬了,皇上又没有可托的皇子的话,事情就难办了!”薛怀远说道,“说句不中听的,广种薄收总比不种的好吧!”

    刘全点点头,说道:“此事,确实不容易!咱家看主子好像也没那个心呐!要是让现在这位诞下皇子,大事怕是八成就定了!”

    “哦,”薛怀远不知道这位神秘的娘娘到底是何人,不过看刘全这个样子,皇上可能真是在准备。“还是那句话,后宫的事,公公您这眼跟耳可不能歇着呀!”他嘱咐道。

    刘全笑道:“相爷您安心!咱家记下了,咱家也就是给主子看门的命!不会误了主子跟相爷您的大事!”薛怀远笑了,两人继续并肩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