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解释
也许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许多人都感觉时间似乎变长了很多。
又也许，是自己受到惊吓后不自觉跑快了不少也说不定。
总之，今天新手们全都跑完三十圈后，沙漏里剩下的沙子居然还有不少。
这直接导致最先完成任务的丑牛和卯兔十分怀疑是不是自己数错了圈数，少跑了。
如果真的少跑了，那山猫可不会去问到底是自己数错了还是故意偷懒，一旦没完成任务，后果自负。
一想到这里，有些犹豫的丑牛和卯兔便又开始跑起来，打算能跑多少跑多少，一直跑到沙漏漏光了为止。反正要是多跑了，也许会有奖励也说不定，肯定不会有坏处。
如此一来，见丑牛他们都没有停下来，还在继续跑着，那些本来就跑得慢些的几个反而一个个紧张了起来，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跑了多少圈了，就怕自己一时间因为神志不清给数错了，自然也是跟着跑。
到最后，终于跑完了剩下几圈的高白凤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到集合点，一抬头看见沙漏里剩下的沙子竟然还有那么一小搓。
终于放下一颗心的同时，高白凤心里也不禁感到奇怪，以他刚才的速度不应该那么快才对，又看到旁边居然没有一个人休息，这简直就像是他跑了第一名一样，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正茫然着，沙漏里的沙子也全部流光了。山猫几个跳跃从瞭望塔上翻下来，静静等着其他新手回归。
别看他一脸严肃冷静的样子，其实他现在心里已经笑翻了。他自己也没想到，一时间的心软竟然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他有点意外。
很快，所有人陆续齐集合完毕，一个个站在队伍里累的直扶着膝盖呼哧喘气，今天的运动量，可比昨天强多了，没想到会这么累。
待所有人都稍微缓和下来之后，山猫才慢悠悠的公布出今天的成绩来。
“今天大家都不错，全都合格了。
其中，丑牛跑了三十二圈半，是成绩最优秀的。
卯兔也跑了三十二圈多一点，是第二名。
……………………
最后，寅虎跑了正好三十圈，是最后一名。这个成绩着实有些差了，必须要加倍努力才行！”
拍拍手，让众人原地坐下休息，山猫接着说道：
“还是老规矩，丑牛今天第一名，你可以从得到某一位老师单独指导一炷香和吃饭的时候多加一道硬菜之间二选一。
另外，我必须提前说一下，从明天开始，我训练的项目就变成在规定时间内以三十圈为底，谁跑的最多谁就拿第一名的规矩了。可别弄错了。”
说完，山猫看向丑牛，以目光询问他的选择结果。丑牛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添一道硬菜。
他之所以跑得快，其实就是因为他爱吃肉，体力好身体壮所以才办得到。但是这几天以来，他几乎根本没有碰过肉，肚子里早已经抗议的不得了，只怕再吃上几天素他自己就要折上几斤肉了。所以现如今他觉得还是先吃上肉比较重要，单独指导什么的可以以后有机会再选择。
选好了奖励，山猫便让他们回去打理一下顺便吃饭，末了一伸手拦住高白凤，将他拉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高白凤知道山猫肯定是有话要问，心中也有些紧张，便主动说出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发现身后有观察者存在的事情。
其实，以高白凤现在的底子，哪里有可能真的能发现身后的观察者，不过是他结合着一路赶来小村时一直有四个人守着马车的情况推断出来的。
他们这些新手与其说是被招揽进来的，倒不如说是被卖身进来的。来之前谁也没跟他们说过会遇到什么样的待遇，以及因为竞争和考核而引发的生命危险。
无论平时老师如何严苛，总是会有那么几个人因为不想继续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而偷偷想法潜逃出去。虽然高白凤并没有亲眼见过，但想来这里训练了许多批新人后一定对这种事的发生有着严密的预防措施。
而这个预防措施，便是不论白天黑夜，总是有一定数量的观察者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有新手想要偷溜的苗头，估计他们会当场将其格杀，绝不留情。
更何况，等将来练习活动的场地大了，恐怕就不是单单老师一个人就能看得过来的，那时候这些观察者想必也会承担观察记录各个新手成绩的辅助人员。必要时还可以凑起来应付临时发生的意外情况。
也正是因为高白凤想到了这些情况，他就知道今天清晨他一个人独自外出的行为必然会引起观察者的注意，从而一直跟踪他，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所有的判定，都是由这些基础上反推而来。
其实他本来不想这么早就暴露自己发现这种类似机密的事情，但是谁知道子鼠来了那么一招，逼得他不得不提前说出，他心里其实也是很忐忑的，不知道组织里的人会不会允许他这样的人继续存在。
听高白凤解释完所有事情之后，山猫和一直隐藏在周围的四个观察者不禁暗自心惊。
他们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小孩能仅仅凭借日常的观察就能推算出如此多的事情。
其实观察者的存在那些小孩子都是知道的，因为用这件事可恐吓他们不会随便想着逃走。
但是观察者存在的时间，数量，以及诸多作用，都是这整个组织由初办以来，发生了无数事情，总结了无数经验教训后才一点点完善起来的。
而这个刚满五岁的小娃子，居然才来到这里刚刚两天就已经推测出了大部分观察者的功用，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也许高白凤要是告诉他们，他天生感觉就比一般人敏锐，所以才轻松发现身后观察者会更容易让人相信吧，但事实证明，真实的情况比他们预想的还要让人无法接受！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高白凤忐忑的看着山猫，不知道他会给出如何答复。
山猫难得露出一副十分苦恼的表情来，挠了挠头，不很确定的说道：
“你先去吃饭吧，我要将情况跟老大再汇报一下，到时候怎么处理就是他决定的了。”
高白凤听话的点了点头乖乖离开，说了这么久，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下一堂课了，他得抓紧时间去饭堂吃饭才行。
高白凤没看到的是，山猫身后此时突然出现了四个身穿紧身衣的蒙面男子，一个个漏出来的眼睛皆透出一副难以理解的眼神来。
“这小子，真的只有五岁么？md他该不会是那种得了侏儒症永远长不大的老小孩吧？真想把他脑袋劈开来看看，是不是比别人多长了什么东西。”
其中一个观察者轻声嘀咕着，被山猫看了一眼后立刻闭嘴低头不再说话。
殊不知，他刚才说出来的话正是山猫此时的心声，颇有种你懂我的意思在。奈何平日里山猫积威惯了，人家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吃过早饭后，新的课程是文化启蒙。
说起来，他们这一群六七岁的小孩里面基本没几个会认字的，而之前那些新手们背书背的慢，跟这个也有点关系。
每次他们背书的时候，都是由老师先念一遍，然后他们跟着背，哪里背不过了，找老师再念一遍，继续背书。
而高白凤就不一样了，现在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他不认识的字，自然根本不用请教老师就可以自己看完全书，再加上他过目不忘的本领，更是如虎添翼，将一众小文盲们拉的不知有多远。也难怪会被他们羡慕嫉妒恨。
不过高白凤认字确实没问题，但是写字就不算很好了。因为过去身体太弱，家里又穷，高白凤几乎一拿笔就用不上力气，平日里大多折了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基本没什么机会练习书法。
现如今，高白凤没想到在这个穷山僻壤里居然也能有师傅教写字，当真是意外非常。尤其是那个老师写的字实在是很好，就算是跟他之前在家里见过的名家书法相比，也丝毫不显逊色。
原来，教导他们文化启蒙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书生气的云鹤。
云鹤说以前在这个谷里教这门课的其实是一位老先生。
据说他曾是前朝大儒，因卷入朝堂争斗而家破人亡，一人逃进这偏僻的小山谷中，被当初的管理者所收留。
从那以后，那位老先生就一直留在此处，负责教导所有新手的识书认字，云鹤也是那位老先生的高徒之一。
早在高白凤这一批人来之前三个月，那位老先生寿终正寝，享年七十九岁高龄。
也因此，这门课现如今由云鹤来接替教导。
因为除了高白凤以外其他新手都不会认字，云鹤特意找来许多书拿给高白凤自己去看，而他则专心給众新手们讲解最浅显的知识，一笔一划都讲得十分认真。
高白凤翻了几本，发现这些书自己早就在家里看过了。除了偶尔几处书页上的批注他没看到过以外，这些书里的内容他都可以倒背如流。
不过正是因为那些批注，让高白凤对书里文字的理解又加深了不少，很多地方都是茅塞顿开的感觉，不知不觉就这么看了一上午，到下课时竟然有些颇为不舍。
因为这节课要以认字多少以及认字的准确性来评比成绩，高白凤无疑又是第一。
云鹤觉得高白凤实在是不应该跟这群小孩子继续比下去，很有些胜之不武，便特许他每次上课都可以自己选择他想要学的东西来请教，但前提是他的成绩不再排入名次。
高白凤很高兴的便接受了，他之前在家里就有很多东西想要跟人请教，无奈那是家中已然贫寒，请不起博学的师傅，只好等以后有机会再找人请教，此时便是机会。
(本章完)
又也许，是自己受到惊吓后不自觉跑快了不少也说不定。
总之，今天新手们全都跑完三十圈后，沙漏里剩下的沙子居然还有不少。
这直接导致最先完成任务的丑牛和卯兔十分怀疑是不是自己数错了圈数，少跑了。
如果真的少跑了，那山猫可不会去问到底是自己数错了还是故意偷懒，一旦没完成任务，后果自负。
一想到这里，有些犹豫的丑牛和卯兔便又开始跑起来，打算能跑多少跑多少，一直跑到沙漏漏光了为止。反正要是多跑了，也许会有奖励也说不定，肯定不会有坏处。
如此一来，见丑牛他们都没有停下来，还在继续跑着，那些本来就跑得慢些的几个反而一个个紧张了起来，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跑了多少圈了，就怕自己一时间因为神志不清给数错了，自然也是跟着跑。
到最后，终于跑完了剩下几圈的高白凤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到集合点，一抬头看见沙漏里剩下的沙子竟然还有那么一小搓。
终于放下一颗心的同时，高白凤心里也不禁感到奇怪，以他刚才的速度不应该那么快才对，又看到旁边居然没有一个人休息，这简直就像是他跑了第一名一样，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正茫然着，沙漏里的沙子也全部流光了。山猫几个跳跃从瞭望塔上翻下来，静静等着其他新手回归。
别看他一脸严肃冷静的样子，其实他现在心里已经笑翻了。他自己也没想到，一时间的心软竟然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他有点意外。
很快，所有人陆续齐集合完毕，一个个站在队伍里累的直扶着膝盖呼哧喘气，今天的运动量，可比昨天强多了，没想到会这么累。
待所有人都稍微缓和下来之后，山猫才慢悠悠的公布出今天的成绩来。
“今天大家都不错，全都合格了。
其中，丑牛跑了三十二圈半，是成绩最优秀的。
卯兔也跑了三十二圈多一点，是第二名。
……………………
最后，寅虎跑了正好三十圈，是最后一名。这个成绩着实有些差了，必须要加倍努力才行！”
拍拍手，让众人原地坐下休息，山猫接着说道：
“还是老规矩，丑牛今天第一名，你可以从得到某一位老师单独指导一炷香和吃饭的时候多加一道硬菜之间二选一。
另外，我必须提前说一下，从明天开始，我训练的项目就变成在规定时间内以三十圈为底，谁跑的最多谁就拿第一名的规矩了。可别弄错了。”
说完，山猫看向丑牛，以目光询问他的选择结果。丑牛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添一道硬菜。
他之所以跑得快，其实就是因为他爱吃肉，体力好身体壮所以才办得到。但是这几天以来，他几乎根本没有碰过肉，肚子里早已经抗议的不得了，只怕再吃上几天素他自己就要折上几斤肉了。所以现如今他觉得还是先吃上肉比较重要，单独指导什么的可以以后有机会再选择。
选好了奖励，山猫便让他们回去打理一下顺便吃饭，末了一伸手拦住高白凤，将他拉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高白凤知道山猫肯定是有话要问，心中也有些紧张，便主动说出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发现身后有观察者存在的事情。
其实，以高白凤现在的底子，哪里有可能真的能发现身后的观察者，不过是他结合着一路赶来小村时一直有四个人守着马车的情况推断出来的。
他们这些新手与其说是被招揽进来的，倒不如说是被卖身进来的。来之前谁也没跟他们说过会遇到什么样的待遇，以及因为竞争和考核而引发的生命危险。
无论平时老师如何严苛，总是会有那么几个人因为不想继续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而偷偷想法潜逃出去。虽然高白凤并没有亲眼见过，但想来这里训练了许多批新人后一定对这种事的发生有着严密的预防措施。
而这个预防措施，便是不论白天黑夜，总是有一定数量的观察者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有新手想要偷溜的苗头，估计他们会当场将其格杀，绝不留情。
更何况，等将来练习活动的场地大了，恐怕就不是单单老师一个人就能看得过来的，那时候这些观察者想必也会承担观察记录各个新手成绩的辅助人员。必要时还可以凑起来应付临时发生的意外情况。
也正是因为高白凤想到了这些情况，他就知道今天清晨他一个人独自外出的行为必然会引起观察者的注意，从而一直跟踪他，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所有的判定，都是由这些基础上反推而来。
其实他本来不想这么早就暴露自己发现这种类似机密的事情，但是谁知道子鼠来了那么一招，逼得他不得不提前说出，他心里其实也是很忐忑的，不知道组织里的人会不会允许他这样的人继续存在。
听高白凤解释完所有事情之后，山猫和一直隐藏在周围的四个观察者不禁暗自心惊。
他们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小孩能仅仅凭借日常的观察就能推算出如此多的事情。
其实观察者的存在那些小孩子都是知道的，因为用这件事可恐吓他们不会随便想着逃走。
但是观察者存在的时间，数量，以及诸多作用，都是这整个组织由初办以来，发生了无数事情，总结了无数经验教训后才一点点完善起来的。
而这个刚满五岁的小娃子，居然才来到这里刚刚两天就已经推测出了大部分观察者的功用，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也许高白凤要是告诉他们，他天生感觉就比一般人敏锐，所以才轻松发现身后观察者会更容易让人相信吧，但事实证明，真实的情况比他们预想的还要让人无法接受！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高白凤忐忑的看着山猫，不知道他会给出如何答复。
山猫难得露出一副十分苦恼的表情来，挠了挠头，不很确定的说道：
“你先去吃饭吧，我要将情况跟老大再汇报一下，到时候怎么处理就是他决定的了。”
高白凤听话的点了点头乖乖离开，说了这么久，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下一堂课了，他得抓紧时间去饭堂吃饭才行。
高白凤没看到的是，山猫身后此时突然出现了四个身穿紧身衣的蒙面男子，一个个漏出来的眼睛皆透出一副难以理解的眼神来。
“这小子，真的只有五岁么？md他该不会是那种得了侏儒症永远长不大的老小孩吧？真想把他脑袋劈开来看看，是不是比别人多长了什么东西。”
其中一个观察者轻声嘀咕着，被山猫看了一眼后立刻闭嘴低头不再说话。
殊不知，他刚才说出来的话正是山猫此时的心声，颇有种你懂我的意思在。奈何平日里山猫积威惯了，人家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吃过早饭后，新的课程是文化启蒙。
说起来，他们这一群六七岁的小孩里面基本没几个会认字的，而之前那些新手们背书背的慢，跟这个也有点关系。
每次他们背书的时候，都是由老师先念一遍，然后他们跟着背，哪里背不过了，找老师再念一遍，继续背书。
而高白凤就不一样了，现在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他不认识的字，自然根本不用请教老师就可以自己看完全书，再加上他过目不忘的本领，更是如虎添翼，将一众小文盲们拉的不知有多远。也难怪会被他们羡慕嫉妒恨。
不过高白凤认字确实没问题，但是写字就不算很好了。因为过去身体太弱，家里又穷，高白凤几乎一拿笔就用不上力气，平日里大多折了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基本没什么机会练习书法。
现如今，高白凤没想到在这个穷山僻壤里居然也能有师傅教写字，当真是意外非常。尤其是那个老师写的字实在是很好，就算是跟他之前在家里见过的名家书法相比，也丝毫不显逊色。
原来，教导他们文化启蒙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书生气的云鹤。
云鹤说以前在这个谷里教这门课的其实是一位老先生。
据说他曾是前朝大儒，因卷入朝堂争斗而家破人亡，一人逃进这偏僻的小山谷中，被当初的管理者所收留。
从那以后，那位老先生就一直留在此处，负责教导所有新手的识书认字，云鹤也是那位老先生的高徒之一。
早在高白凤这一批人来之前三个月，那位老先生寿终正寝，享年七十九岁高龄。
也因此，这门课现如今由云鹤来接替教导。
因为除了高白凤以外其他新手都不会认字，云鹤特意找来许多书拿给高白凤自己去看，而他则专心給众新手们讲解最浅显的知识，一笔一划都讲得十分认真。
高白凤翻了几本，发现这些书自己早就在家里看过了。除了偶尔几处书页上的批注他没看到过以外，这些书里的内容他都可以倒背如流。
不过正是因为那些批注，让高白凤对书里文字的理解又加深了不少，很多地方都是茅塞顿开的感觉，不知不觉就这么看了一上午，到下课时竟然有些颇为不舍。
因为这节课要以认字多少以及认字的准确性来评比成绩，高白凤无疑又是第一。
云鹤觉得高白凤实在是不应该跟这群小孩子继续比下去，很有些胜之不武，便特许他每次上课都可以自己选择他想要学的东西来请教，但前提是他的成绩不再排入名次。
高白凤很高兴的便接受了，他之前在家里就有很多东西想要跟人请教，无奈那是家中已然贫寒，请不起博学的师傅，只好等以后有机会再找人请教，此时便是机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