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道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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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疗伤

    “原来你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当听到门外的仆人说送药来的的时候,英玫不仅怀着鄙视的心情想。

    这时,那个穿鲨皮坎肩的肤色黝黑的越国仆人双手拿着一个褐色瓷瓶进来。通明的阳光在他后面一下子照进来,让人有些眩晕。

    金少隆放下手中酒杯,接过药瓶,冲英玫咧着嘴笑嘻嘻的说:“嘿嘿,赶紧脱了吧。”这时,那个仆人悄悄的退出房间,将房门轻轻的关上,炫目的光芒又一下子被挡在外面。

    英玫双手交叉抱胸,声音怯怯的说:“不要......”同时,警觉的站了起来。

    “想什么呢?”金少隆一下子明白了这个胆怯的像小鹿一样的女子,畏惧的是什么,“我是要给你疗伤!”

    “啊!”英玫一下子脸上再一次绯红,“我还以为,你要......”她不仅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羞愧。可她还是放不开,因为在自己的培训师,也就是那个胖老鸨子宣布自己能服侍客人之前,她是不能接客的。因此,现在还没有任何人碰过她。她对男女之事,还只是停留在老鸨子的口授上,以及于爱室墙壁上的窥孔里眼见同行姐妹对客人的真实服务过程。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她都曾心潮澎湃,欲火熊熊。可当自己真正的要面对的时候,就是放不开手脚,敞不开心扉。也许就像“妈妈”说的,我只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有一次,在老鸨子因为她一次模拟服务中的小失误,用蛇鞭狠狠的抽打教训她一顿之后,气喘吁吁说道。那次“妈妈”打她打的特别狠。以至于把自己累的挥不起鞭子,脸色煞白嘴角挂着唾沫瘫软在座位上,当时,那把可怜单薄的红漆木椅,随着那团近乎崩溃的肥肉的喘息,被压的“吱呦”作响,一度似乎要崩裂散架!

    “刚才看你伤的不轻,你不想鞭伤溃烂,留下永久的疤痕吧?”金少隆看着犹疑的她劝道,“来吧,这药可很难找哈,可是番域灵吉神僧的独门创伤药。涂上就见效,而且不留疤,就像没伤过一样。”金少隆像蚤益市场推销春药的摊主一样,劝导着英玫。而她刚开始的时候,真的以为他是让人拿春药来与自己行房事呢。这时,她听他这么一说,渐渐放下防备,抱在胸前的双手缓缓放下来。

    金少隆看她开始有信任自己的意思,于是催促道:“快点吧,等疗完了伤,我还要让你跟我好好喝一杯呢!来,转过身去。”说着,就拿着药瓶站起身要掰她肩膀,可能是一大早酒喝的有点多了的原因,起身的时候没想到没站稳,一个趔趄差点滑下椅子摔倒地上。英玫看到花容失色的急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将他搀住,“你没事吧?”

    金少隆怀里紧紧抱着药瓶,呵呵冲她笑着说:“呵呵,没事。来,要不咱去床上,你爬着,好涂。”英玫,默默的点头,搀扶着他到床边。这时,他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子浓郁却不过分的异香。香气沁人心脾,让人精神为之一震,金少隆可谓是越女无数,接触的香料香水香药也十分广泛,他有一种嗅一嗅女人身上的香味就知道她们用的什么样的香料。而且,还可以从女人的相貌、气质、品味以及身材上,得出更适合她们的香料,并赠送给她们,而因此获得女人的芳心,也不计其数,连番域香水大师都为之叹服。可眼前这个姑娘的香气,他竟然搜进记忆,也想不出她用的是什么样的香水,奇异、陌生却倍感亲切。是什么呢?

    这时,英玫将他扶坐到床边,自己开始解开长衫裙带。轻薄光滑的丝质长衫在胸前带扣的拉开那一瞬间,轻盈的滑落,毫无声息的松散的围堆在她那两条笔直小腿一圈。她一丝不挂的站在窗前投进来的明亮逆光中,那尚在发育的优美稚嫩的曲线如一个清晰神秘毫无缺陷的完美印模。此时,一大早喝的酒和昨夜残留的醉意,让他醉眼朦胧,他伸手到逆光中,五指张开,想要抓住什么,似乎是要抓住和昨夜星辰一起消逝的梦幻,可他直觉的放松的身心,怎么也用不上力气,最后五指合拢,抓住的却是清晨中即将消逝的一丝清冷空气的淡淡凉意。

    英玫看他那奇怪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她急忙上前伸手握住他的手,半蹲在他跟前,用关切的眼神看着他,发现他眼里尽然噙着泪水。他抬手触碰她的额头,手指从一侧脸颊划过,落在她的肩膀,直到碰到她的伤痕,痛的她缩身一哆嗦,听到她的痛吟声他才恍如梦中惊醒一般,发现她那触目惊心的遍体伤痕。他连忙说道:“对不起,来,你快怕床上。”同时别过脸庞,敢在自己那一滴即将滑落的泪水掉下来之前,偷偷抬手拭去,嘴里咒骂着:“今儿个这酒劲儿真他妈的大!”

    等他擦干眼里,定了定神,转过头时,英玫已经笔直的趴在铺好的丝质羽绒被子上。双手交叠的横放在下巴下。她身上已经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肤,长长的新伤和和突出的旧疤线相交在一起。据说,刚进剧院的新人在最初的三个月中是不会用暴力的,那只是最后的选择,只有在过了三个月的培训期后,对那些选拔剩下的,性子刚烈倔强以及资质差的表现不佳的一波,鞭子才排上用场。行内的话叫做,用鞭子淘选宝贝。而且在这里面也分档次,层次是由身上所受到的鞭痕数目来划分的。以满足前来寻欢作乐的不同阶层的客人。早期选拔出来的,都是服务能为自己享乐毫不吝啬付大价钱的,一般得需要五个纯金华币。而这只是出场费,不算陪酒,要是想要其陪酒,那得按时辰另外收费,每个时辰三枚华币,并且俩个时辰开始算,也就是说少于俩个时辰按俩个时辰算收费。这还是她们所提供服务项目中的最廉价的一项。要是过夜陪睡那就更贵,价格让一般的嫖客也只是敢想想。“谁让有天赋的从业人员这么难挑呢?”每次面对想要打折的嫖客时,肥胖的老鸨子双手一摊,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回绝道。

    也的确如她所说,从她手里培训挑选出来的顶级妓女,身段如霞云一般柔美,舞姿是观客们魂牵梦绕的倩影,歌喉如夜莺一样甜美,琴技则是高级乐师也为之惊叹,棋艺和画术则更是让文人雅士为之倾倒。至于床上功夫更是让没去过天宫的人,遨游穹宇的通行证。每一项都是老鸨子充沛的生财泉眼。即使如此,好多家境殷实之人,趋之若鹜,愿为之倾家荡产。

    当然,老鸨子的妓院不会拒绝前来花钱的人们。如任何正经商人一样,贪婪是他们的首要本性。于是,那些身上有鞭痕伤疤的“女儿们”,就为那些愿意掏钱来寻欢作乐,且又口口声声喊着要高性价比体验的客人们,提供了需求。当然,也是根据他们掏出的不同价钱,来给他们分配有着不同鞭痕数目的“女儿”。但老鸨子手底下训练出来的“女儿们”有一个特别的本事,那就是无论这些客人们当时谈好的是什么价钱,最后她们总有本事让这些吝啬的客人们走出门去的时候,口袋空空如也。同时,也让他们在跨出门的时候,感觉物有所值。

    金少隆也点过身上有着数目不同的鞭痕,明码标着不同价格的姑娘。结果就是,发现虽然他们身上有着不同的鞭痕数目,但服务意识和技艺的高超程度,几乎相差无几。而他花过最少的钱,要来的身上鞭痕数目最多的姑娘,身上所有的鞭痕伤疤,也不如眼前这个女孩身上的一半多,而且还只是看到了她的后背!

    只见她瘦削稚嫩的后背上,从上到下,新伤和旧疤交错纵横如面目狰狞盘踞在一起的蛇一般。“怎么?是不是我的伤疤没办法治了?”趴在床上的女孩看他迟迟不动手,侧着头问道。

    “哦,不是。”他从神游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说道:“这可是名僧研制法术加持百试不爽的灵丹妙药。”说着,他拔开药瓶红色的瓶盖,将黄色药粉倾倒均匀的倾倒在女孩伤痕累累的后背伤,药到之处,新伤痊愈结痂,旧疤复平如初......当女孩翻过身子时,惊奇的目睹发生在身上的这一幕,不仅失声惊叫起来。金少隆刚一涂完药,她就从床上一下子跳到窗前明亮的光芒中,借着光线,圆瞪着眼睛仔细端详着。而当她赤裸着的身子又复原成一个美丽少女所拥有的皮肤光滑平整紧致的胴体时,她一下子扑到金少隆身上,紧紧的抱住了她。

    醉意未消的金少隆享受着这突如其来却不失温柔的紧紧拥抱,只感觉肩膀后面,被温热的泪水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