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杀人灭口保荣华3
“你混蛋！“蕾蕾疯狂的大喊，涕泪滂沱地看着廖显农和秦岭，“爸，妈，你们不能不要我，我不要离开这个家，我不要离开你们！”
她的世界瞬间就要崩塌，即便早就知道真相，仓促间还是无法接受，她不要失去她视为理所当然的东西，已经过了二十八年的好日子，没有那些东西她不能生活，甚至不能活。
“蕾蕾，我们很难过，可是我们不能亲眼见到亲生的女儿，还不相认，所以请你谅解，我们自己……也很痛苦。”秦岭看一眼被她抓挠惨了的老公，心平气和的拉起檀晶的手。
蕾蕾气急败坏，失去理智的吼：“关山，你为什么要说出这件事，是不是因为被我甩了，想报复我？”
“檀蕾蕾小姐，我记得是我甩的你，至于说报复，我的目标从来不是你，你顶多算是被我利用的工具。”
檀晶这阵子辗转在手术台上，又是复活神经又是手部整容，匆忙回来还不知道蕾蕾杀人灭口的恶行，好心开口安慰，却被蕾蕾暴喝：“你闭嘴！你当然可以唱高调了，因为失去一切的人是我，得到一切的人是你！真后悔当初怎么不让人干脆杀了你，你死了就算发现我不是亲生的，也已经晚了！”
她歇斯底里地吼出心里话，冷不防秦岭劈面给她一耳光，“够了！”
秦岭瞪着冒火的杏眼，定定看着病床上的田碧云，“我知道你恨我，因为你觉得是我抢了你喜欢的男人，可是我还要告诉你，老廖爱的人是我，从来就是我！”
田碧云嗤笑：“是吗？那他知道蕾蕾不是亲生的，为什么不告诉你，而是一个人闷在心里？”
一句话戳到秦岭的软肋。
不等她开口反驳，廖显农说话了，“我就是因为太爱她，所以宁愿自己伤心，也不会当面说破，让她难堪。”
田碧云哼唧一声：“你现在当然这么说！忘了当年怎么跟我献的殷勤？”
“当年我第一眼看见秦岭，就喜欢上了，可她对我有些误会，觉得我只是个轻浮公子哥，对我爱答不理……我听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想托你调停，没想到让你会错了意，如果因此伤害了你，我道歉。”
江牧自从进来，一直站在墙角里，闷声不吭，还是有人不肯放过他，“江叔，今天这事，您就没什么需要补充的？”
那天他从中山医院资料库拿到一摞婴儿出生记录，略一翻检，果然没有蕾蕾的，简直是欲盖弥彰！
秦岭当年在中山生女儿的时候，他人就在门外，连“蕾蕾”这个名字都是他起的。
看江牧不说话，关山戏谑地看向田碧云，“田大妈，当年你狸猫换太子，觉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一直就有人知道……是吧，江叔？”
田碧云眼睛睁得大大的，“你？”
江牧明白躲不过去，狠狠眯上眼，再重新睁开，彷佛
在下什么天大的决心，“老廖，秦岭，我对不起你们，山子说得没错，是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两个孩子被掉包了。”
“不可能！”田碧云惊呼。
“当年你生下女儿，身为朋友我很替你开心，支走护士亲自替她洗澡，屁股瓣上指甲盖大的红色胎记很显眼。满月的时候，我去喝喜酒，那时候天气已经热了，孩子只围着一个小肚兜，干干净净的一个小婴儿，什么都没有，当时我就很吃惊，还问你孩子是不是抱错了，你想也不想就告诉我没抱错，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孩子有问题，只是我没有告诉你胎记的事，也没有告诉你我回去查了你住院那三天，还有谁生下了女婴。”
秦岭目瞪口呆，这些话的震撼程度，不亚于刚才知道檀晶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田碧云恨恨地扭过脸，“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是你告密！”
“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告密，一直忍到山子把所有的真相都调查出来，才不得不说。因为这一念之差，我良心不安了二十八年，我应该在那个时候就说出来，或者阻止你这么做……特别是这这些年来，你对檀晶并不好！”
江枫长叹一声“碧云，你已经错了那么多年，现在该醒悟了。”
“我没有错！从来就没有！”田碧云恼羞成怒，“我更没有对晶晶不好！从小到大，我供她吃，供她穿，还供她念书考大学，我哪点对不住她？”
“妈，你怎样都是我妈。”檀晶哽咽着，哭红了眼睛。
今天这场阵仗，她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二十八年前的往事，居然关系她的身世，她听在耳朵里觉得很不真实，一切就像是一个梦。
“你怎样都不会是我妈！”蕾蕾朝田碧云咆哮，“死老太婆，我这辈子都被你害惨了！”
她再也呆不下去，哭着跑出了病房。
田碧云没想到蕾蕾这么绝情，伤心地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骂是哪个天杀的告的密，害她像贼一样被人审。
“田大妈，没有任何人告密，如果硬要说有，告密的人就是你自己。”关山好整以暇地来回踱步，“从我跟蕾蕾交往开始，你就一而再，再而三，为了檀晶跟我藕断丝连的事大发脾气，那时候我还觉得你是在保护女儿，不想让她一辈子不清不白地跟着我。直到你勾结蕾蕾，强迫晶晶堕胎，手段毒辣，我才起了疑心，恰好甘主任又担心你的衰竭症会遗传给女儿，做了基因检测，发现你居然不是晶晶的亲妈！到了这时候，你捂了快三十年的秘密，就算大白天下了，因为谁都知道，你是自己怀孕生的女儿。”
田碧云止住哭声，冷笑：“你都已经得到晶晶了，干嘛还要把她的身世翻出来，她被廖家的人领回去，还能嫁给你这个大流氓？”
“我暂时还没想这么多，只想着怎么把
公道还给晶晶，除了我，你和你的儿女，包括江叔，没有一个人有胆量让这件事曝光！”
曝光之前，他也踌躇再三，若不是蕾蕾顶着公主头衔，咄咄逼人，一再加害檀晶，他大概也不会下定决心。
田碧云刚才情绪波动过大，觉得自己好像陡然老了许多岁，快要撑不下去了，为什么要她快要病死之前，还要面对这一切？
她不敢去看房间里任何人的眼睛，颓然地喃喃自语。
檀晶不忍心老妈太难过，怪关山道，“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你怎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他们夺走属于你的东西，本来就该还给你，我事先跟你商量，就你那比麻雀大不了多点的脑瓜，够用吗？”
“妈她没有亏待我，把我养这么大。”檀晶竭力强迫自己想起田碧云的好处。
关山摇摇头，“看来你被老太婆洗脑了，一时半会儿醒悟不过来，她有没有亏待你我没发言权，但是她亏待了我！两个小棉袄就那么毁在她手里了。”
“你的小棉袄，毁在你自己手里！”田碧云把罪名踢回去，理直气壮地辩解，“廖家人养大我的女儿，我养大了他们的女儿，很公平，我不认为自己有对不起晶晶的地方，我……尽力了。”
“尽没尽力，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别人也都有眼睛，会看。如果不是你对檀晶不像一个母亲，或许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平生第一次，关山跟田碧云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恩怨，“你看看你这些年，给了她多少母爱？不管是有钱还是没钱，你都对晶晶刻薄挑剔，先是逼着她跟我，拿她当提款机，然后又把她当绊脚石，挡了你亲生女儿的路，恨不得把她一脚踹茅坑里去！我相信晶晶不在乎有钱没钱，可是她渴望母爱，你没有给她，我提醒过你，效果不佳。”
“我供她念书，从幼儿园念到医学院；教她跳舞，从少年宫开始整整学了十年，我对她还不够好吗？”田碧云强词夺理。
“你说的这些，秦姨一样可以做到。”
“所以我说我没有对她不好。”田碧云生性好强，嘴硬死不认错。
“应该还给檀晶的东西，就乖乖还给她，至于蕾蕾，看她刚才的模样，是不可能认你的了。她被宠坏了，过惯荣华富贵的生活，现在要被打回原形……”关山咂嘴摇头。
田碧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神色惊惶：“不会的，廖家不可能把她赶走的，他们家大业大，不会介意多养一个女儿的。”
本来她还在得意，掉包的事瞒了二十八年，就算事发也既成事实，难不成秦岭还忍心把从小养到大的宝贝女儿撵出家门？
关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针见血地戳破她的幻想：“田大妈，多添一双筷子和多一个女儿，是有差别的。”
“关总，话别说得那么绝，廖家
养了蕾蕾这么多年，不会对她太狠吧？”
“你自己呢？对人家的女儿是不是视如己出？你是造成人家骨肉分离二十八年的罪人，你觉得廖家会感激你养大他们的女儿吗？人家本来可以自己养孩子！要不是你偷偷把两个孩子掉包，今天也不需要面对这么复杂的局面，去跟人家道歉，或许他们会原谅你，对蕾蕾好一点。”
“反正我已经没几天好活了，随便怎么样都行！”田碧云干脆破罐子破摔。
“是吗？你现在每天的医药费可不是小数目，檀伟已经被吓跑了，蕾蕾又不认你，晶晶没钱，你打算躺在这等死？那也不行啊，这病房也是要收费的，卡上没钱了立马撵人！”
楼下警灯闪烁，门外警察逡巡，廖显农知道再呆下去无益，让秦岭领着檀晶和蕾蕾先回家，他还要回省府开会。他脸上的伤不算轻，江牧坚持让大夫过来处理，还打了针。
等候在外的秘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急拉开车门，一溜烟离开是非之地。
当天下午是全省系统内季度总结会，条条块块的一把手都到了，廖显农甫一上台讲话，十分钟内，一条啼笑皆非的手机段子就在城中流传：“大领导被夫人授衔了，左脸两道杠，右脸三道杠……”
关山担心檀晶脑袋不转弯，也跟着去了省府家属院。
秦岭充满母性光辉的看着檀晶，她还没完全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这么好的女儿，这么优秀的女儿，眉眼之间像极了老公年轻的时候。
（本章完）
她的世界瞬间就要崩塌，即便早就知道真相，仓促间还是无法接受，她不要失去她视为理所当然的东西，已经过了二十八年的好日子，没有那些东西她不能生活，甚至不能活。
“蕾蕾，我们很难过，可是我们不能亲眼见到亲生的女儿，还不相认，所以请你谅解，我们自己……也很痛苦。”秦岭看一眼被她抓挠惨了的老公，心平气和的拉起檀晶的手。
蕾蕾气急败坏，失去理智的吼：“关山，你为什么要说出这件事，是不是因为被我甩了，想报复我？”
“檀蕾蕾小姐，我记得是我甩的你，至于说报复，我的目标从来不是你，你顶多算是被我利用的工具。”
檀晶这阵子辗转在手术台上，又是复活神经又是手部整容，匆忙回来还不知道蕾蕾杀人灭口的恶行，好心开口安慰，却被蕾蕾暴喝：“你闭嘴！你当然可以唱高调了，因为失去一切的人是我，得到一切的人是你！真后悔当初怎么不让人干脆杀了你，你死了就算发现我不是亲生的，也已经晚了！”
她歇斯底里地吼出心里话，冷不防秦岭劈面给她一耳光，“够了！”
秦岭瞪着冒火的杏眼，定定看着病床上的田碧云，“我知道你恨我，因为你觉得是我抢了你喜欢的男人，可是我还要告诉你，老廖爱的人是我，从来就是我！”
田碧云嗤笑：“是吗？那他知道蕾蕾不是亲生的，为什么不告诉你，而是一个人闷在心里？”
一句话戳到秦岭的软肋。
不等她开口反驳，廖显农说话了，“我就是因为太爱她，所以宁愿自己伤心，也不会当面说破，让她难堪。”
田碧云哼唧一声：“你现在当然这么说！忘了当年怎么跟我献的殷勤？”
“当年我第一眼看见秦岭，就喜欢上了，可她对我有些误会，觉得我只是个轻浮公子哥，对我爱答不理……我听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想托你调停，没想到让你会错了意，如果因此伤害了你，我道歉。”
江牧自从进来，一直站在墙角里，闷声不吭，还是有人不肯放过他，“江叔，今天这事，您就没什么需要补充的？”
那天他从中山医院资料库拿到一摞婴儿出生记录，略一翻检，果然没有蕾蕾的，简直是欲盖弥彰！
秦岭当年在中山生女儿的时候，他人就在门外，连“蕾蕾”这个名字都是他起的。
看江牧不说话，关山戏谑地看向田碧云，“田大妈，当年你狸猫换太子，觉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一直就有人知道……是吧，江叔？”
田碧云眼睛睁得大大的，“你？”
江牧明白躲不过去，狠狠眯上眼，再重新睁开，彷佛
在下什么天大的决心，“老廖，秦岭，我对不起你们，山子说得没错，是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两个孩子被掉包了。”
“不可能！”田碧云惊呼。
“当年你生下女儿，身为朋友我很替你开心，支走护士亲自替她洗澡，屁股瓣上指甲盖大的红色胎记很显眼。满月的时候，我去喝喜酒，那时候天气已经热了，孩子只围着一个小肚兜，干干净净的一个小婴儿，什么都没有，当时我就很吃惊，还问你孩子是不是抱错了，你想也不想就告诉我没抱错，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孩子有问题，只是我没有告诉你胎记的事，也没有告诉你我回去查了你住院那三天，还有谁生下了女婴。”
秦岭目瞪口呆，这些话的震撼程度，不亚于刚才知道檀晶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田碧云恨恨地扭过脸，“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是你告密！”
“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告密，一直忍到山子把所有的真相都调查出来，才不得不说。因为这一念之差，我良心不安了二十八年，我应该在那个时候就说出来，或者阻止你这么做……特别是这这些年来，你对檀晶并不好！”
江枫长叹一声“碧云，你已经错了那么多年，现在该醒悟了。”
“我没有错！从来就没有！”田碧云恼羞成怒，“我更没有对晶晶不好！从小到大，我供她吃，供她穿，还供她念书考大学，我哪点对不住她？”
“妈，你怎样都是我妈。”檀晶哽咽着，哭红了眼睛。
今天这场阵仗，她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二十八年前的往事，居然关系她的身世，她听在耳朵里觉得很不真实，一切就像是一个梦。
“你怎样都不会是我妈！”蕾蕾朝田碧云咆哮，“死老太婆，我这辈子都被你害惨了！”
她再也呆不下去，哭着跑出了病房。
田碧云没想到蕾蕾这么绝情，伤心地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骂是哪个天杀的告的密，害她像贼一样被人审。
“田大妈，没有任何人告密，如果硬要说有，告密的人就是你自己。”关山好整以暇地来回踱步，“从我跟蕾蕾交往开始，你就一而再，再而三，为了檀晶跟我藕断丝连的事大发脾气，那时候我还觉得你是在保护女儿，不想让她一辈子不清不白地跟着我。直到你勾结蕾蕾，强迫晶晶堕胎，手段毒辣，我才起了疑心，恰好甘主任又担心你的衰竭症会遗传给女儿，做了基因检测，发现你居然不是晶晶的亲妈！到了这时候，你捂了快三十年的秘密，就算大白天下了，因为谁都知道，你是自己怀孕生的女儿。”
田碧云止住哭声，冷笑：“你都已经得到晶晶了，干嘛还要把她的身世翻出来，她被廖家的人领回去，还能嫁给你这个大流氓？”
“我暂时还没想这么多，只想着怎么把
公道还给晶晶，除了我，你和你的儿女，包括江叔，没有一个人有胆量让这件事曝光！”
曝光之前，他也踌躇再三，若不是蕾蕾顶着公主头衔，咄咄逼人，一再加害檀晶，他大概也不会下定决心。
田碧云刚才情绪波动过大，觉得自己好像陡然老了许多岁，快要撑不下去了，为什么要她快要病死之前，还要面对这一切？
她不敢去看房间里任何人的眼睛，颓然地喃喃自语。
檀晶不忍心老妈太难过，怪关山道，“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你怎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他们夺走属于你的东西，本来就该还给你，我事先跟你商量，就你那比麻雀大不了多点的脑瓜，够用吗？”
“妈她没有亏待我，把我养这么大。”檀晶竭力强迫自己想起田碧云的好处。
关山摇摇头，“看来你被老太婆洗脑了，一时半会儿醒悟不过来，她有没有亏待你我没发言权，但是她亏待了我！两个小棉袄就那么毁在她手里了。”
“你的小棉袄，毁在你自己手里！”田碧云把罪名踢回去，理直气壮地辩解，“廖家人养大我的女儿，我养大了他们的女儿，很公平，我不认为自己有对不起晶晶的地方，我……尽力了。”
“尽没尽力，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别人也都有眼睛，会看。如果不是你对檀晶不像一个母亲，或许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平生第一次，关山跟田碧云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恩怨，“你看看你这些年，给了她多少母爱？不管是有钱还是没钱，你都对晶晶刻薄挑剔，先是逼着她跟我，拿她当提款机，然后又把她当绊脚石，挡了你亲生女儿的路，恨不得把她一脚踹茅坑里去！我相信晶晶不在乎有钱没钱，可是她渴望母爱，你没有给她，我提醒过你，效果不佳。”
“我供她念书，从幼儿园念到医学院；教她跳舞，从少年宫开始整整学了十年，我对她还不够好吗？”田碧云强词夺理。
“你说的这些，秦姨一样可以做到。”
“所以我说我没有对她不好。”田碧云生性好强，嘴硬死不认错。
“应该还给檀晶的东西，就乖乖还给她，至于蕾蕾，看她刚才的模样，是不可能认你的了。她被宠坏了，过惯荣华富贵的生活，现在要被打回原形……”关山咂嘴摇头。
田碧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神色惊惶：“不会的，廖家不可能把她赶走的，他们家大业大，不会介意多养一个女儿的。”
本来她还在得意，掉包的事瞒了二十八年，就算事发也既成事实，难不成秦岭还忍心把从小养到大的宝贝女儿撵出家门？
关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针见血地戳破她的幻想：“田大妈，多添一双筷子和多一个女儿，是有差别的。”
“关总，话别说得那么绝，廖家
养了蕾蕾这么多年，不会对她太狠吧？”
“你自己呢？对人家的女儿是不是视如己出？你是造成人家骨肉分离二十八年的罪人，你觉得廖家会感激你养大他们的女儿吗？人家本来可以自己养孩子！要不是你偷偷把两个孩子掉包，今天也不需要面对这么复杂的局面，去跟人家道歉，或许他们会原谅你，对蕾蕾好一点。”
“反正我已经没几天好活了，随便怎么样都行！”田碧云干脆破罐子破摔。
“是吗？你现在每天的医药费可不是小数目，檀伟已经被吓跑了，蕾蕾又不认你，晶晶没钱，你打算躺在这等死？那也不行啊，这病房也是要收费的，卡上没钱了立马撵人！”
楼下警灯闪烁，门外警察逡巡，廖显农知道再呆下去无益，让秦岭领着檀晶和蕾蕾先回家，他还要回省府开会。他脸上的伤不算轻，江牧坚持让大夫过来处理，还打了针。
等候在外的秘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急拉开车门，一溜烟离开是非之地。
当天下午是全省系统内季度总结会，条条块块的一把手都到了，廖显农甫一上台讲话，十分钟内，一条啼笑皆非的手机段子就在城中流传：“大领导被夫人授衔了，左脸两道杠，右脸三道杠……”
关山担心檀晶脑袋不转弯，也跟着去了省府家属院。
秦岭充满母性光辉的看着檀晶，她还没完全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这么好的女儿，这么优秀的女儿，眉眼之间像极了老公年轻的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