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晶晶自戕1
关山的手搓向头发，这样的动作搭配一声叹息，足够颓然，他不回答他的问话，反问一句：“你来干什么？”
闫鹏来当说客之前，猜测过关山的各种模样，现在看到他濒于崩溃边缘，并不觉得吃惊。也不回答他的反问，继续沿着自己的主题追问：“你打算怎么办？”
嗓音压得低低的，透着一种焦灼和不确定。
关山看着自幼一起长大的死党，“我一下子没了两个孩子，女人也快被折磨疯了，你还问我打算怎么办？！”
“你跟蕾蕾快要结婚了，还整天住在这儿，影响不好，快点搬回酒店，不然搬回红馆也可以……”
闫鹏突然噤了声，关山脸上浮现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冷笑，那冷笑似乎有莫大的杀伤力，瞬间冻结了他的絮叨。
“你他妈到底来干什么的？”关山爆起粗口，指着门外低吼：“给老子滚蛋！”他暴怒压抑地语调，变了节奏，像是受伤待死的狮子在咆哮。
闫鹏眉头一皱，“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状况。”
“那你看到了，我很好！”十几年前天翻地覆的家变，他一下子被掀下好几个阶级，都挺直了没趴下，连膝盖都不带打弯的，何况现在这点小风浪！
心里豪气万千，脸上的面容却写满苦涩。
闫鹏不语，看着他，不怕死地继续追问，“山子，你……你还好吧？”
眼前的关山，神智还是清楚分明，却有些许的陌生感和不祥感，他发现他的四肢不像方才舒展，微微有些痉挛，眉心也拧了起来。
很快，关山腰板弯曲，大口地喘气，他不住的吸着鼻子，竭力忍住痉挛，直到他的眼神瞬间涣散。
闫鹏惊呆了！身为娱乐圈的资深大佬，他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最最滥俗、最最可怕的答案——“山子！”
他冲过去，想扶着他，立即被他推开，倔强地砸过来一个眼神，“滚！”
闫鹏被他喝住，懵了似地站在一旁，神色荒凉，支吾着质问：“你怎么这么蠢？！”
“我很好！”关山蜷缩着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你他妈要是没什么事，马上滚！”
他口不择言，恶劣的让人难以容忍，身边的不速之客却似乎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他实在难受的受不住了，挣扎着站起来，在客厅的矮柜里胡乱翻找什么。
闫鹏一直盯着他，看见他把一个迷你白色针筒攥在手里，迅速走进卫生间，“砰”一声重重地带上门。
有一声长叹弥漫在门外，关山即使正在发作，还是听得清楚，那是另一个男人对他的扼腕。
他发现自己的衬衣已经湿透了一片，急躁的抽起自己左边胳膊的袖子，那袖口被粗鲁的揉向臂肌，动脉处密密的都是针孔，触目惊心。
一手攥着被塑胶密封的针筒，用狼一样的牙齿把厚塑胶咬开，一张细小的白色纸片
掉出，气流中飘飘摇摇，正面向上的落下，字符触目惊心——医用盐酸哌替啶！
关山将针管弹拨，曲起手臂，无数的青筋暴起，他咬着牙，针头扎下的瞬间，那些汗珠顺着头发滑下，他的眉头也缓缓舒展。有很多的慰藉情绪在他的身体里沸腾，背脊顺着冰冷的墙壁滑下，他迷离着双眼，坐在地板上。
多少年了，他第一次觉得快意，觉得轻松，仿佛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噩梦，或者，父亲和爷爷还好好的活着，还在那幢红色别墅里，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去过寒暑假；又或者，他的两个孩子还好好在檀晶肚子里呆着，一天天在长大……
无数幻象不断在关山眼前回旋，直到模糊、消散。
“咚咚”几声，不知道过了多久，猛烈的敲门声响起，关山一个激灵，从飘飘然的边缘清醒，他看向那处针孔，有细微的血珠渗出。他站起来，像是长时间忘记呼吸那样大口的喘气，手撑向盥洗台，看见自己异常血红的双眼，有点厌恶的低下头，呆立两秒，转开水龙头，用冰冷唤醒神智。
他整理好自己，丢弃了那些针筒，再打开门，闫鹏正对着他，满脸的震惊和担忧。
关山视而不见，走向沙发坐下，拿出烟，点燃。
“什么时候开始的？”
关山专心抽烟，不答话。
“这些东西会让人丧失意志，会毁了你！你必须马上戒掉，你知不知道！”
关山吐出嘴里的烟圈，扬手打断他，“放心，我不会垮掉，我只是暂时需要这样的东西来抑制我，让我保持理智，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忍不住马上冲进省府大院，宰了那一老一小！”关山微眯着双眼，狠狠瞪着眼前腾起的烟雾，仿佛那里躲藏着他要屠戮的仇敌。
闫鹏还是皱着眉，半晌劝道：“你小心点，现在最好先不要去接触顾家那些人，最近一个月，中央好几个大干部靠边的靠边，约谈的约谈，地方上也有人被逼得跳江，局面不可收拾，顾家早就有鱼死网破的心，你离他们远点，先相安无事最好！”
“我自有分寸。”
看他还是冷冷的，闫鹏也不再好说什么，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山子，蕾蕾她——”
“不要说了，我以后不想听任何关于她的事。”关山语气决然，一丁点的情绪起伏都没有，仿佛这个女人他从来就不认识一样。
打发走闫鹏，关山四处找不到那个金盒，正诧异是不是白日撞鬼，身后的小门无声无息地打开，檀晶面色凝素地走了出来，径直走向茶几上写着手机号码的纸条，那是闫鹏介绍的私家戒瘾所。
关山的b城之行告吹，自从檀晶撞破他对药物依赖成瘾，每天不再哭闹，全部精神都用来督促他戒除心瘾。
出院以后，两人没有搬去君悦套房，去了红馆。檀晶熟悉的欧式
装潢全都被敲掉，换成了颇为搞怪的军旅风格，卧室里的水床也换成了一艘酷毙了的“潜艇”。
“我们以后都住这？”檀晶新奇地东摸摸，西看看。
“怎么，你不愿意？”关山淡然的语气里多了点什么，像是无味的白开水加了小勺盐。
“当然愿意，我是说，怎么突然换装修了？”檀晶走进厨房，除了卧室，这所房子里她最熟悉的就是这儿了，里面空空如也，曾经的餐厨用具全都不见了。
“那次你偷偷来这找我，正好蕾蕾也跑过来，事后大发雷霆，把这幢别墅砸了个稀巴烂，就差拆房子了！”
檀晶咧着小嘴笑，“那待会得重新出去买了，锅碗瓢盆，柴米油盐，过日子一样都不能少……”她自顾说个没完，关山早已站在他面前，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我说的不对？”
“你说得很对，现在就去买，我跟你一起去。”
说是他们俩人一起去，真正出门的时候，钱喜、雷杰、鹦哥、艾小军全部跟着，一群男人扎堆逛超市本来就稀奇，更何况个个板着个脸，露出“别惹我否则你死定了”的不良气息。
钱喜和雷杰推着购物，走在人群最后面，不时接住关山向后抛过来的商品，泡面、蔬菜、生肉、毛巾、牙膏、牙刷……这些不怕摔的也就罢了，就连锅碗调料玻璃杯之类易碎品，他也是头也不回，顺溜之极的向后一扔，似乎笃定了手下都能接住。
好在众人也确实没失手，在这种效率奇高的配合下，没多大会儿工夫，就把偌大的沃尔玛全场“巡逻”完毕，采购来的东西满满当当装了四大推车。整整装满十个大购物袋。连关山手里都分了两个硕大的袋子，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身为集团老大，不但在腥风血雨里进退自如，拎塑料袋也照样招摇过市。
再回到红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檀晶大张旗鼓地开始收拾屋子，关山这阵子甚至没有请物业公司定期前来打扫，邋里邋遢的凑合日子，现在添了女人，就有必要把他随手乱扔的脏裤头、臭袜子、各种速食包装袋、大量垃圾一起扫地出门。
关山冲进厨房，“刺啦刺啦”地撕开包装纸，把新买的锅具和碗筷归置到位。
大家一起动手，好不容易忙活出点眉目，几个小弟识趣的自己驾车去向阳渔港聚餐，给小别新婚的男女留下私密空间。
檀晶拎着装满蔬菜肉食的塑料袋，在厨房门口，她迈步的动作僵住了，好半天才呆呆问道，“你……那是什么？”
“不黏锅里附带的。”关山被她盯得有些窘，一边说，边极力想扯下挂在脖子上的围裙，刚才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没细想就往身上套着试试，结果现在拉扣式的绳子没理顺，越拉越紧。
檀晶促狭地凑过去看，这个风神高傲的前太子爷
，霹雳火爆的黑老大，正咬牙大战围裙，一条粉嘟嘟，碎花边，左边一个小口袋，右边一条小毛巾的卡哇伊围裙。
檀晶蓦然间爆笑出坏笑，跌坐在沙发上，前俯后仰。
“宝贝儿？”关山脸上阴云密布，“你笑够了没有？赶紧过来做饭！”
“还……还没……”檀晶抱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让你笑！”下一秒，关山恼羞成怒地扑过去，在她腋下、肋下、大腿上四处抓挠。
檀晶痒得难熬，举手讨饶，“我不笑了，不笑了。”
关山消了怒火，蹲下身，转过去，“乖乖给我解下来，快点！”
檀晶忍不住又“扑哧”笑出来，被关山回过头狠狠瞪着才止住。总算松开了绳，关山解下围裙扔得能多远就多远，孩子气的举动，惹得她又笑。
关山瞪着鹰眼一回头，她立刻跟小孩似地用手捂住嘴。
（本章完）
闫鹏来当说客之前，猜测过关山的各种模样，现在看到他濒于崩溃边缘，并不觉得吃惊。也不回答他的反问，继续沿着自己的主题追问：“你打算怎么办？”
嗓音压得低低的，透着一种焦灼和不确定。
关山看着自幼一起长大的死党，“我一下子没了两个孩子，女人也快被折磨疯了，你还问我打算怎么办？！”
“你跟蕾蕾快要结婚了，还整天住在这儿，影响不好，快点搬回酒店，不然搬回红馆也可以……”
闫鹏突然噤了声，关山脸上浮现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冷笑，那冷笑似乎有莫大的杀伤力，瞬间冻结了他的絮叨。
“你他妈到底来干什么的？”关山爆起粗口，指着门外低吼：“给老子滚蛋！”他暴怒压抑地语调，变了节奏，像是受伤待死的狮子在咆哮。
闫鹏眉头一皱，“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状况。”
“那你看到了，我很好！”十几年前天翻地覆的家变，他一下子被掀下好几个阶级，都挺直了没趴下，连膝盖都不带打弯的，何况现在这点小风浪！
心里豪气万千，脸上的面容却写满苦涩。
闫鹏不语，看着他，不怕死地继续追问，“山子，你……你还好吧？”
眼前的关山，神智还是清楚分明，却有些许的陌生感和不祥感，他发现他的四肢不像方才舒展，微微有些痉挛，眉心也拧了起来。
很快，关山腰板弯曲，大口地喘气，他不住的吸着鼻子，竭力忍住痉挛，直到他的眼神瞬间涣散。
闫鹏惊呆了！身为娱乐圈的资深大佬，他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最最滥俗、最最可怕的答案——“山子！”
他冲过去，想扶着他，立即被他推开，倔强地砸过来一个眼神，“滚！”
闫鹏被他喝住，懵了似地站在一旁，神色荒凉，支吾着质问：“你怎么这么蠢？！”
“我很好！”关山蜷缩着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你他妈要是没什么事，马上滚！”
他口不择言，恶劣的让人难以容忍，身边的不速之客却似乎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他实在难受的受不住了，挣扎着站起来，在客厅的矮柜里胡乱翻找什么。
闫鹏一直盯着他，看见他把一个迷你白色针筒攥在手里，迅速走进卫生间，“砰”一声重重地带上门。
有一声长叹弥漫在门外，关山即使正在发作，还是听得清楚，那是另一个男人对他的扼腕。
他发现自己的衬衣已经湿透了一片，急躁的抽起自己左边胳膊的袖子，那袖口被粗鲁的揉向臂肌，动脉处密密的都是针孔，触目惊心。
一手攥着被塑胶密封的针筒，用狼一样的牙齿把厚塑胶咬开，一张细小的白色纸片
掉出，气流中飘飘摇摇，正面向上的落下，字符触目惊心——医用盐酸哌替啶！
关山将针管弹拨，曲起手臂，无数的青筋暴起，他咬着牙，针头扎下的瞬间，那些汗珠顺着头发滑下，他的眉头也缓缓舒展。有很多的慰藉情绪在他的身体里沸腾，背脊顺着冰冷的墙壁滑下，他迷离着双眼，坐在地板上。
多少年了，他第一次觉得快意，觉得轻松，仿佛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噩梦，或者，父亲和爷爷还好好的活着，还在那幢红色别墅里，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去过寒暑假；又或者，他的两个孩子还好好在檀晶肚子里呆着，一天天在长大……
无数幻象不断在关山眼前回旋，直到模糊、消散。
“咚咚”几声，不知道过了多久，猛烈的敲门声响起，关山一个激灵，从飘飘然的边缘清醒，他看向那处针孔，有细微的血珠渗出。他站起来，像是长时间忘记呼吸那样大口的喘气，手撑向盥洗台，看见自己异常血红的双眼，有点厌恶的低下头，呆立两秒，转开水龙头，用冰冷唤醒神智。
他整理好自己，丢弃了那些针筒，再打开门，闫鹏正对着他，满脸的震惊和担忧。
关山视而不见，走向沙发坐下，拿出烟，点燃。
“什么时候开始的？”
关山专心抽烟，不答话。
“这些东西会让人丧失意志，会毁了你！你必须马上戒掉，你知不知道！”
关山吐出嘴里的烟圈，扬手打断他，“放心，我不会垮掉，我只是暂时需要这样的东西来抑制我，让我保持理智，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忍不住马上冲进省府大院，宰了那一老一小！”关山微眯着双眼，狠狠瞪着眼前腾起的烟雾，仿佛那里躲藏着他要屠戮的仇敌。
闫鹏还是皱着眉，半晌劝道：“你小心点，现在最好先不要去接触顾家那些人，最近一个月，中央好几个大干部靠边的靠边，约谈的约谈，地方上也有人被逼得跳江，局面不可收拾，顾家早就有鱼死网破的心，你离他们远点，先相安无事最好！”
“我自有分寸。”
看他还是冷冷的，闫鹏也不再好说什么，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山子，蕾蕾她——”
“不要说了，我以后不想听任何关于她的事。”关山语气决然，一丁点的情绪起伏都没有，仿佛这个女人他从来就不认识一样。
打发走闫鹏，关山四处找不到那个金盒，正诧异是不是白日撞鬼，身后的小门无声无息地打开，檀晶面色凝素地走了出来，径直走向茶几上写着手机号码的纸条，那是闫鹏介绍的私家戒瘾所。
关山的b城之行告吹，自从檀晶撞破他对药物依赖成瘾，每天不再哭闹，全部精神都用来督促他戒除心瘾。
出院以后，两人没有搬去君悦套房，去了红馆。檀晶熟悉的欧式
装潢全都被敲掉，换成了颇为搞怪的军旅风格，卧室里的水床也换成了一艘酷毙了的“潜艇”。
“我们以后都住这？”檀晶新奇地东摸摸，西看看。
“怎么，你不愿意？”关山淡然的语气里多了点什么，像是无味的白开水加了小勺盐。
“当然愿意，我是说，怎么突然换装修了？”檀晶走进厨房，除了卧室，这所房子里她最熟悉的就是这儿了，里面空空如也，曾经的餐厨用具全都不见了。
“那次你偷偷来这找我，正好蕾蕾也跑过来，事后大发雷霆，把这幢别墅砸了个稀巴烂，就差拆房子了！”
檀晶咧着小嘴笑，“那待会得重新出去买了，锅碗瓢盆，柴米油盐，过日子一样都不能少……”她自顾说个没完，关山早已站在他面前，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我说的不对？”
“你说得很对，现在就去买，我跟你一起去。”
说是他们俩人一起去，真正出门的时候，钱喜、雷杰、鹦哥、艾小军全部跟着，一群男人扎堆逛超市本来就稀奇，更何况个个板着个脸，露出“别惹我否则你死定了”的不良气息。
钱喜和雷杰推着购物，走在人群最后面，不时接住关山向后抛过来的商品，泡面、蔬菜、生肉、毛巾、牙膏、牙刷……这些不怕摔的也就罢了，就连锅碗调料玻璃杯之类易碎品，他也是头也不回，顺溜之极的向后一扔，似乎笃定了手下都能接住。
好在众人也确实没失手，在这种效率奇高的配合下，没多大会儿工夫，就把偌大的沃尔玛全场“巡逻”完毕，采购来的东西满满当当装了四大推车。整整装满十个大购物袋。连关山手里都分了两个硕大的袋子，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身为集团老大，不但在腥风血雨里进退自如，拎塑料袋也照样招摇过市。
再回到红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檀晶大张旗鼓地开始收拾屋子，关山这阵子甚至没有请物业公司定期前来打扫，邋里邋遢的凑合日子，现在添了女人，就有必要把他随手乱扔的脏裤头、臭袜子、各种速食包装袋、大量垃圾一起扫地出门。
关山冲进厨房，“刺啦刺啦”地撕开包装纸，把新买的锅具和碗筷归置到位。
大家一起动手，好不容易忙活出点眉目，几个小弟识趣的自己驾车去向阳渔港聚餐，给小别新婚的男女留下私密空间。
檀晶拎着装满蔬菜肉食的塑料袋，在厨房门口，她迈步的动作僵住了，好半天才呆呆问道，“你……那是什么？”
“不黏锅里附带的。”关山被她盯得有些窘，一边说，边极力想扯下挂在脖子上的围裙，刚才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没细想就往身上套着试试，结果现在拉扣式的绳子没理顺，越拉越紧。
檀晶促狭地凑过去看，这个风神高傲的前太子爷
，霹雳火爆的黑老大，正咬牙大战围裙，一条粉嘟嘟，碎花边，左边一个小口袋，右边一条小毛巾的卡哇伊围裙。
檀晶蓦然间爆笑出坏笑，跌坐在沙发上，前俯后仰。
“宝贝儿？”关山脸上阴云密布，“你笑够了没有？赶紧过来做饭！”
“还……还没……”檀晶抱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让你笑！”下一秒，关山恼羞成怒地扑过去，在她腋下、肋下、大腿上四处抓挠。
檀晶痒得难熬，举手讨饶，“我不笑了，不笑了。”
关山消了怒火，蹲下身，转过去，“乖乖给我解下来，快点！”
檀晶忍不住又“扑哧”笑出来，被关山回过头狠狠瞪着才止住。总算松开了绳，关山解下围裙扔得能多远就多远，孩子气的举动，惹得她又笑。
关山瞪着鹰眼一回头，她立刻跟小孩似地用手捂住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