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蕾蕾逼晶晶离开3
檀晶从不允许自己这双手有一丝一毫偏差，手术台上，些微的差池都可能会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她日日奔波在用毫米作计量单位的生死空间，摘除病灶、更换零件、缝合皮肉、连结骨骼，有条不紊地奋战着。
刚转到心脑科没多久的护士梅子，每每呈着迷状地看着她忙活，那双只能用“艺术”来形容的漂亮十指，令人祟拜地操作着精密的柳叶刀，在复杂的心脑组织里寻出病源，果断切除。
在中山医院，愿意进心脑科手术室的护士不多，毕竟这是一份需要长时间站立、非比寻常的集中力，才能胜任的工作。
此刻，檀晶黑白分明的星瞳，连一秒钟都未曾离开过那个用蓝布围住，只露出一个正四方形洞口，裸露出血管、乳白色脑组织的空间。透过数百倍的显微镜，在分厘必较又微小血管密布的地方，谨慎地腾挪操刀，直到切断那大小约为三公分的恶性肿瘤，再全部剥离。
“患部已割除。杨医生，接下来的部分由你接手，清理患处，准备缝合。”
“是。”助理医师应声上前。
手术最艰难的部分，到这儿告一段落。
助理医师缝合完毕后，檀晶宣布手术顺利结束，一句体贴的“大家辛苦了”，一并将手术室内绷紧的空气驱散。
两名护士先行推着尚在麻醉状态的病人，去了麻醉恢复室，等病人苏醒后会转送到外科加护病房。
“檀医生，这次你一定又破纪录了，能把这么复杂的手术，缩短在十小时内完成，连吴主任也不见得能办到！”助理医师兴奋得眸子发亮，彷佛做手术成功的人是他。
檀晶摘下手术帽、口罩，语气淡淡，“有时间夸我，不如多练习一下缝线技术，不要以为疤痕将来会被藏在病人头发里，缝歪了也没关系。你要清楚，不是每次手术的缝合部位，都是在后脑勺的。”
助理医师被泼了一盆冰水，嗫嚅着辩解：“檀医生，我……我继续练习。”
“我不是在怪你，只是要你记住，外科大夫的手术缝合，不是裁缝做衣服，不能拆掉重来。”
“谢谢檀医生指点，我会记住的。”助理医师连连点头，目送她的身影越走越远，这才搔搔脑袋嘀咕，“长这么漂亮，还这么严肃……”
“干么？背地里偷说檀医生的坏话吗？”身后蓦然传来娇叱。
助理医师故作夸张地跳起来，“吓死我了！梅子，我还以为大白天撞鬼了。”
“不想被别人听见的话，就别说出口。”梅子取笑地盯着他，“人会被鬼吓到，是心虚的证明。”
周末，蕾蕾低眉顺眼走进廖显农的书房，半是撒娇半是抱怨的凑到老爸身边，“爸，都是你不好，上次关山来家里吃饭，你们干嘛非得跟他提入赘的事?”
“我只有你这个女儿，没有儿子，山子的父母
亲人，也早就不在了，要他住到我们家里，也是正常的嘛？什么入赘不入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提这档子事。你爸爸是人民公仆，不是封建家长。”
廖显农不认为自己的小盘算不合理，没有儿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关山小时候又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私下里一直把这小子当成干儿子，这些年听说他闹腾得挺厉害，等跟蕾蕾结婚以后，跟他们住在一起，盯紧着点，免得捅了大娄子。
“关山对我已经很冷淡了，现在你又跟他提这样的要求，他气得都不肯上门了！在公司里也对我爱答不理……妈，你说爸爸是不是不通情理？”
秦岭冷哼一声，“他就是喜欢儿子，当初我在医院生出你来，他那张脸臭的，都能招来苍蝇！”
廖显农脸上有些不自在，“男孩、女孩我都喜欢，主要是家里的老人想不明白……更重要的是把孩子教好，要成才。”
秦岭不说话了，打心眼里，她也觉得自己没把女儿教好，也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孩子是她自己带大的，该说、该教的没有比人家少，刁蛮任性，好吃懒做，不成材就是不成材。
要一个女人大胆承认自己不是一个成功的母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十年来，她却不止一次向丈夫道歉，说没把女儿教好。其实她不算是溺爱女儿的母亲，也自认不是个庸俗的女人，可是却生了一个不会替人着想、自私、刻薄、说话尖酸、挥霍成性的女儿，有的时候，是真伤心。
蕾蕾不依不饶地撒泼，“我不管，我喜欢关山！爸，你不要再提让他住在我们家的事！”
“不行！那小子无法无天，没有我和你妈在旁边看着，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廖显农毫不通融。
蕾蕾自信满满，“爸，我是你女儿，你还不信我收拾男人的本事？”
“蕾蕾，对山子那样的男人，你要学会以柔克刚，别动不动摆出公主的架势欺压他，那样对你没好处。”
知女莫如父，廖显农叹一口气。
蕾蕾振振有词，“爸，既然你知道关山是那种桀骜性子，干嘛还给他开这么苛刻的条件，这样他能答应娶我嘛？现在但凡有点骨气的男人，都不会同意跟老婆住娘家。”
廖显农火气上来了，“蕾蕾，你只知道你喜欢山子，山子有没有喜欢你，你知道吗？”
蕾蕾自信满满，“他当然喜欢我！不然怎么会跟那个女医生分手，跑过来追我？”
“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就会答应婚后跟我们住一起。”廖显农戳破她的肥皂泡，“早些年，我曾经见过他追喜欢的女孩子，可不是像现在对你这样！”
秦岭眼见父女俩越吵越僵，悄悄走过来，拉住女儿的手劝，“蕾蕾，不如让妈再帮你找别的对象？”
“我不要别的对象！我就只要关山，
我一定要他娶我，不管他爱不爱我！如果他不爱我，我会想办法让他爱上我！我这么漂亮又是爸的女儿，他凭什么不爱我？！”
蕾蕾气急败坏，她不信这世上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廖显农怔住，“你就这么爱山子？”
“对，我爱他！越是得不到的，我越是爱！爸，你要帮我。”蕾蕾存心耍赖，“我是年纪不小了，可我不要随便嫁给阿猫阿狗！”
“蕾蕾，不要为难你爸爸了。”秦岭不忍心老公难堪，上前解围，“强扭的瓜不甜，弄不好山子那孩子还要多心，以为咱们家仗势欺人，硬逼着他结亲。”
“妈，我不管，你也要帮我，无论是谁，都不能跟我抢关山！我一定要得到他。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女朋友了，怎么可以现在变卦？我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
廖显农看着养了二十八年的女儿，颓然道：“和一个不爱你的人生活一辈子，是一件辛苦的事，蕾蕾，你应该悬崖勒马，你还年轻，不要陷得太深，我看你还是考虑别人……”
“我不要别人，没有人配得上我，我就是要关山！你们不要再劝我了，我决定了就是决定了，不论困难多大，我一定要嫁给他！不计代价，不择手段！”
秦岭没想到宝贝女儿连“不择手段”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吃惊地看着她。廖显农也担心地抬起头，看向唯一的宝贝女儿，“蕾蕾，你才二十八岁，别把力气都花在这种儿女情长的事上……”
君悦顶楼餐厅，一男一女相对枯坐。
蕾蕾憋闷坏了，率先出声：“你怎么了？”
“嗯？”关山的目光从高脚杯中抬起，落在对面引而不发的女友身上。俩人确定关系以后，每周固定一起用餐两次，他觉得自己像一个演员，尽责地到场摆pose，如此而已。
“我看你一直盯着香槟发呆，是不是味道不好？我是听朋友说这年分的香槟很好喝，才会请服务生开这瓶。如果你不喜欢，就请他们换一瓶。”蕾蕾举起手，要喊服务生过来。
“不用了！”关山打断她，“香槟很好，我只是突然想起别的事。”
“是吗？”蕾蕾愈发不悦，“和我在一起，还能想起别的事，是你太忙，还是我这个女朋友太没吸引力？”虽然是用开玩笑的语气，挖苦意味依然不减。
关山默默喝着香槟，不知是没听出来，还是根本不在意。
蕾蕾微微沉下脸，银牙一咬，忍住没有发飚。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底限在哪里，善妒爱闹的女人是他的大忌，轻易不可触犯，尤其是现在，她空有婚姻的承诺，还没有婚姻的保障，必须学会忍耐。
“你吃完了？走了吧！”关山看看腕表，差不多该离开了。
结了账，出门坐上路虎，“我先送你回家。”
蕾蕾风情万种地用手臂搂住情
郎的脖子，撒娇道：“要不……我去君悦陪你吧？”她虽然放浪，在关山面前却不敢太露骨，怕被他看低。
关山一言不发，继续转动方向盘。身边的妖女今晚穿一套黑纱吊带小礼服，裸露的香肩在黯淡的车厢里白皙诱人，很显然是有备而来。
“行不行啊？”见他没反应，蕾蕾难熬地扭动身体，软声央求，“我已经跟我妈说过了，今晚……不回去也没关系。”
她的暗示已经成了明示，关山还是不说话，令人尴尬的沉默着。良久注视前方，淡淡道：“改天吧，今晚我还有事。”
“是吗？这么忙？”蕾蕾的心沉了下去，脸上的笑容几乎快挂不住。
他最好不要惹恼她！如果真的惹恼她，他今日给她的难堪，将来她会三倍还回去。
半个钟头后，汽车驶入省府大院，停在那幢清幽的红色小院门前，关山下车替她开门。
“你不进来坐坐吗？”蕾蕾下车后，倚靠在车门边，继续发嗲。
“不了，我还有事。”
“噢，我差点忘了。”蕾蕾顽强地扬起笑容，“晚安。”
“晚安！”关山微微颔首，驾车快速离去。
“哎，山子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让他进来坐坐？”秦岭听见车子的声音，跟出来抱怨。
“他说还有事！骗谁啊？”蕾蕾狠狠扔掉手里的包，面色大变，刚才硬装出来的温顺小女人姿态无影无踪，“这么老套的借口，鬼才相信！”
“蕾蕾，你跟山子之间……没问题吧？”虽然两人有了婚约，秦岭一直吃不准山子的态度，担心地问女儿，“最近有些不好的谣传，他好像又跟檀晶旧情复燃，你听说了没有？”
（本章完）
刚转到心脑科没多久的护士梅子，每每呈着迷状地看着她忙活，那双只能用“艺术”来形容的漂亮十指，令人祟拜地操作着精密的柳叶刀，在复杂的心脑组织里寻出病源，果断切除。
在中山医院，愿意进心脑科手术室的护士不多，毕竟这是一份需要长时间站立、非比寻常的集中力，才能胜任的工作。
此刻，檀晶黑白分明的星瞳，连一秒钟都未曾离开过那个用蓝布围住，只露出一个正四方形洞口，裸露出血管、乳白色脑组织的空间。透过数百倍的显微镜，在分厘必较又微小血管密布的地方，谨慎地腾挪操刀，直到切断那大小约为三公分的恶性肿瘤，再全部剥离。
“患部已割除。杨医生，接下来的部分由你接手，清理患处，准备缝合。”
“是。”助理医师应声上前。
手术最艰难的部分，到这儿告一段落。
助理医师缝合完毕后，檀晶宣布手术顺利结束，一句体贴的“大家辛苦了”，一并将手术室内绷紧的空气驱散。
两名护士先行推着尚在麻醉状态的病人，去了麻醉恢复室，等病人苏醒后会转送到外科加护病房。
“檀医生，这次你一定又破纪录了，能把这么复杂的手术，缩短在十小时内完成，连吴主任也不见得能办到！”助理医师兴奋得眸子发亮，彷佛做手术成功的人是他。
檀晶摘下手术帽、口罩，语气淡淡，“有时间夸我，不如多练习一下缝线技术，不要以为疤痕将来会被藏在病人头发里，缝歪了也没关系。你要清楚，不是每次手术的缝合部位，都是在后脑勺的。”
助理医师被泼了一盆冰水，嗫嚅着辩解：“檀医生，我……我继续练习。”
“我不是在怪你，只是要你记住，外科大夫的手术缝合，不是裁缝做衣服，不能拆掉重来。”
“谢谢檀医生指点，我会记住的。”助理医师连连点头，目送她的身影越走越远，这才搔搔脑袋嘀咕，“长这么漂亮，还这么严肃……”
“干么？背地里偷说檀医生的坏话吗？”身后蓦然传来娇叱。
助理医师故作夸张地跳起来，“吓死我了！梅子，我还以为大白天撞鬼了。”
“不想被别人听见的话，就别说出口。”梅子取笑地盯着他，“人会被鬼吓到，是心虚的证明。”
周末，蕾蕾低眉顺眼走进廖显农的书房，半是撒娇半是抱怨的凑到老爸身边，“爸，都是你不好，上次关山来家里吃饭，你们干嘛非得跟他提入赘的事?”
“我只有你这个女儿，没有儿子，山子的父母
亲人，也早就不在了，要他住到我们家里，也是正常的嘛？什么入赘不入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提这档子事。你爸爸是人民公仆，不是封建家长。”
廖显农不认为自己的小盘算不合理，没有儿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关山小时候又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私下里一直把这小子当成干儿子，这些年听说他闹腾得挺厉害，等跟蕾蕾结婚以后，跟他们住在一起，盯紧着点，免得捅了大娄子。
“关山对我已经很冷淡了，现在你又跟他提这样的要求，他气得都不肯上门了！在公司里也对我爱答不理……妈，你说爸爸是不是不通情理？”
秦岭冷哼一声，“他就是喜欢儿子，当初我在医院生出你来，他那张脸臭的，都能招来苍蝇！”
廖显农脸上有些不自在，“男孩、女孩我都喜欢，主要是家里的老人想不明白……更重要的是把孩子教好，要成才。”
秦岭不说话了，打心眼里，她也觉得自己没把女儿教好，也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孩子是她自己带大的，该说、该教的没有比人家少，刁蛮任性，好吃懒做，不成材就是不成材。
要一个女人大胆承认自己不是一个成功的母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十年来，她却不止一次向丈夫道歉，说没把女儿教好。其实她不算是溺爱女儿的母亲，也自认不是个庸俗的女人，可是却生了一个不会替人着想、自私、刻薄、说话尖酸、挥霍成性的女儿，有的时候，是真伤心。
蕾蕾不依不饶地撒泼，“我不管，我喜欢关山！爸，你不要再提让他住在我们家的事！”
“不行！那小子无法无天，没有我和你妈在旁边看着，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廖显农毫不通融。
蕾蕾自信满满，“爸，我是你女儿，你还不信我收拾男人的本事？”
“蕾蕾，对山子那样的男人，你要学会以柔克刚，别动不动摆出公主的架势欺压他，那样对你没好处。”
知女莫如父，廖显农叹一口气。
蕾蕾振振有词，“爸，既然你知道关山是那种桀骜性子，干嘛还给他开这么苛刻的条件，这样他能答应娶我嘛？现在但凡有点骨气的男人，都不会同意跟老婆住娘家。”
廖显农火气上来了，“蕾蕾，你只知道你喜欢山子，山子有没有喜欢你，你知道吗？”
蕾蕾自信满满，“他当然喜欢我！不然怎么会跟那个女医生分手，跑过来追我？”
“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就会答应婚后跟我们住一起。”廖显农戳破她的肥皂泡，“早些年，我曾经见过他追喜欢的女孩子，可不是像现在对你这样！”
秦岭眼见父女俩越吵越僵，悄悄走过来，拉住女儿的手劝，“蕾蕾，不如让妈再帮你找别的对象？”
“我不要别的对象！我就只要关山，
我一定要他娶我，不管他爱不爱我！如果他不爱我，我会想办法让他爱上我！我这么漂亮又是爸的女儿，他凭什么不爱我？！”
蕾蕾气急败坏，她不信这世上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廖显农怔住，“你就这么爱山子？”
“对，我爱他！越是得不到的，我越是爱！爸，你要帮我。”蕾蕾存心耍赖，“我是年纪不小了，可我不要随便嫁给阿猫阿狗！”
“蕾蕾，不要为难你爸爸了。”秦岭不忍心老公难堪，上前解围，“强扭的瓜不甜，弄不好山子那孩子还要多心，以为咱们家仗势欺人，硬逼着他结亲。”
“妈，我不管，你也要帮我，无论是谁，都不能跟我抢关山！我一定要得到他。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女朋友了，怎么可以现在变卦？我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
廖显农看着养了二十八年的女儿，颓然道：“和一个不爱你的人生活一辈子，是一件辛苦的事，蕾蕾，你应该悬崖勒马，你还年轻，不要陷得太深，我看你还是考虑别人……”
“我不要别人，没有人配得上我，我就是要关山！你们不要再劝我了，我决定了就是决定了，不论困难多大，我一定要嫁给他！不计代价，不择手段！”
秦岭没想到宝贝女儿连“不择手段”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吃惊地看着她。廖显农也担心地抬起头，看向唯一的宝贝女儿，“蕾蕾，你才二十八岁，别把力气都花在这种儿女情长的事上……”
君悦顶楼餐厅，一男一女相对枯坐。
蕾蕾憋闷坏了，率先出声：“你怎么了？”
“嗯？”关山的目光从高脚杯中抬起，落在对面引而不发的女友身上。俩人确定关系以后，每周固定一起用餐两次，他觉得自己像一个演员，尽责地到场摆pose，如此而已。
“我看你一直盯着香槟发呆，是不是味道不好？我是听朋友说这年分的香槟很好喝，才会请服务生开这瓶。如果你不喜欢，就请他们换一瓶。”蕾蕾举起手，要喊服务生过来。
“不用了！”关山打断她，“香槟很好，我只是突然想起别的事。”
“是吗？”蕾蕾愈发不悦，“和我在一起，还能想起别的事，是你太忙，还是我这个女朋友太没吸引力？”虽然是用开玩笑的语气，挖苦意味依然不减。
关山默默喝着香槟，不知是没听出来，还是根本不在意。
蕾蕾微微沉下脸，银牙一咬，忍住没有发飚。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底限在哪里，善妒爱闹的女人是他的大忌，轻易不可触犯，尤其是现在，她空有婚姻的承诺，还没有婚姻的保障，必须学会忍耐。
“你吃完了？走了吧！”关山看看腕表，差不多该离开了。
结了账，出门坐上路虎，“我先送你回家。”
蕾蕾风情万种地用手臂搂住情
郎的脖子，撒娇道：“要不……我去君悦陪你吧？”她虽然放浪，在关山面前却不敢太露骨，怕被他看低。
关山一言不发，继续转动方向盘。身边的妖女今晚穿一套黑纱吊带小礼服，裸露的香肩在黯淡的车厢里白皙诱人，很显然是有备而来。
“行不行啊？”见他没反应，蕾蕾难熬地扭动身体，软声央求，“我已经跟我妈说过了，今晚……不回去也没关系。”
她的暗示已经成了明示，关山还是不说话，令人尴尬的沉默着。良久注视前方，淡淡道：“改天吧，今晚我还有事。”
“是吗？这么忙？”蕾蕾的心沉了下去，脸上的笑容几乎快挂不住。
他最好不要惹恼她！如果真的惹恼她，他今日给她的难堪，将来她会三倍还回去。
半个钟头后，汽车驶入省府大院，停在那幢清幽的红色小院门前，关山下车替她开门。
“你不进来坐坐吗？”蕾蕾下车后，倚靠在车门边，继续发嗲。
“不了，我还有事。”
“噢，我差点忘了。”蕾蕾顽强地扬起笑容，“晚安。”
“晚安！”关山微微颔首，驾车快速离去。
“哎，山子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让他进来坐坐？”秦岭听见车子的声音，跟出来抱怨。
“他说还有事！骗谁啊？”蕾蕾狠狠扔掉手里的包，面色大变，刚才硬装出来的温顺小女人姿态无影无踪，“这么老套的借口，鬼才相信！”
“蕾蕾，你跟山子之间……没问题吧？”虽然两人有了婚约，秦岭一直吃不准山子的态度，担心地问女儿，“最近有些不好的谣传，他好像又跟檀晶旧情复燃，你听说了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