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酷总裁:一千零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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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全家都快崩溃了2

    “没有,刚才听我大哥说……”他自知失言,立刻刹车改口,“听说你最近有心事,想跟你聊聊。”

    “好,咱们聊聊。”檀伟象碰见救星一样,翻身从栏杆上跳下来,拎着酒瓶一边喝,一边滔滔不绝。

    他语无伦次,朗星不管他说了什么,都嗯嗯啊啊地敷衍,此时此刻,要确保电话那端的人不停的说话,他怕这个醉鬼一个人坐在大桥上,胡思乱想或者干脆“扑嗵”一声跳江里。

    沿着江堤走走停停,檀伟游荡到浦口,胃里一阵翻滚,他靠着墙角干呕起来,狼狈了很久,才重新听电话,朗星居然还在那边等着,焦急万分的“喂喂”着。

    “刚才一下没声音了,吓我一大跳!”朗星如释重负,追问他现在究竟在什么方位。

    檀伟吐过后,脑子没有刚才那么晕了,说了个大概的位置。

    “你呆在那儿别动!别乱跑……”

    千叮咛万嘱咐,檀伟没理睬,摁断通话,转过身,顺着人行道,摇摇晃晃的还没有走出几百米远,就见着几辆汽车迎面急驶而来。他停下脚步,用手挡住刺眼的车灯光。

    车里的人发现了他,三辆汽车齐唰唰首尾相接的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刚停稳,门就开了,走下来几个人,高大剽悍,好像是保镖。

    最后一个下车的人,赫然是关山。

    檀伟没想到自己一通酒疯,居然真的惊动了这个大人物!“呵呵”傻笑,拎着酒瓶,踉踉跄跄的退到墙边,烂泥一样瘫倒,嘴里含混不清:“你想打我?过来打啊!往死里打!”

    他左手捏着的酒瓶,用力往墙上一摔,瓶底“哗啦”一声碎了,剩下锋利的玻璃渣口握在手中,他摆了个进攻的姿势,有恃无恐地向关山冲过来。

    保镖在半路上截住他,三拳两脚就把人制服,把凶器夺了下来。

    关山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命令保镖放开他,让他过来。

    保镖放了手,檀伟瞪着通红的眼睛,走过来揪起他的衣领,“你这个王八蛋!”

    关山没有任何动作,漠然站在那里,任凭这个酒鬼喘着粗气,把一股浸透了浓重酒味的热气喷到他脸上。躲在墨镜后的那双鹰眸,在午夜昏暗的光线里,闪着幽远深邃的光。

    檀伟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悲从心来,带着怆然,嘴里喃喃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每次都输?!”

    关山讪笑:“就你这样的怂包,还想着赢啊?”

    檀伟迎着他居高临下的轻蔑眼神,“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屡战屡败,输急了亲妹妹都卖……可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甩了晶晶,还不是为了攀大官当靠山?你敢不敢摸着心口说:你不爱晶晶了,你爱那个自命不凡的‘公主’?我是无能,无用,我妹妹是误入歧途,可那都是拜你所赐,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关山眼里寒光一闪,一脚

    踹在他肚子上。

    檀伟四脚八叉,一头栽倒在地,捂着肚子挣扎了半天,刚蹲起来,胃里的酒水一下子涌到嗓子眼。他不得不跪在地上,呕了许久。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觉得好受一点,抬头看着关山,继续嘲讽:“关大老板,你现在还敢不敢领着兄弟们,去皇朝喝喝花酒?呸!我知道你不敢,你就好好守着你的金窝银窝,吃你的软饭熬日子吧!”

    痛痛快快地把压在心底的话骂出来,檀伟晕沉沉的准备站起来,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把他拽了起来。檀伟先下手为强,挥拳相向,拳头扑了个空,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手脚盲目的在漫空中挥舞,醉的一塌糊涂。

    关山皱着眉,半拖半拉地把他塞进车厢,吩咐司机开车。

    檀伟晕晕沉沉的摊开四肢,象滩烂泥似的倚在后座上,紧闭着眼,沉沉睡去。

    很多人觉得关山为了攀上廖家大小姐,卯足了劲,却不知道被高攀的人,也不轻松。

    蕾蕾弹得一手好钢琴,秦岭引以为傲,有心在未来女婿面前露脸,又担心女儿手艺荒疏,弄巧成拙,特意托人请了个音乐学院的高材生上门指点。

    听说一小时要收八百授课费,蕾蕾两条柳叶眉拧成两把小弯刀,“这么贵,他是金口玉言,还是点石成金?”

    秦岭笑,“人家从小就是钢琴神童,几岁大就在钢琴上打滚儿,还在国际上得过好几次大奖,八百还是看中间人的面子,等他以后在维也纳举行过独奏,八百美元也请不到了。”

    看女儿嘟着嘴不吱声,她赶紧打电话,让钟点工靳嫂上门来做清洁,免得耽误下午三点钢琴神童来授课。

    不大一会儿,靳嫂来了,熟练的做起清洁。

    本来廖家有保姆,这几天回老家给儿子办喜事去了,走之前推荐了这个靳嫂,看起来清清爽爽的一个阿姨,蕾蕾却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刚上工第一天,不过是跟秦岭多聊了几句上大学的儿子,她就不耐烦,“我们一小时付你二十块,不是要听你讲这些东家长西家短!”

    靳嫂一怔,讪讪地说了声“对不起”,从此埋头干活,不再多嘴。

    一个星期来廖家打扫四次,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算短,可秦岭只知道人家的丈夫工伤后进了市清洁队,还有一个儿子在读大学。她很满意靳嫂做事利落,女儿却嫌她狡猾,说每次来干活,满两个钟头就走,多一分钟都不待。

    “这些钟点工,眼里只有钱,没一点敬业精神,一辈子都发不了财!家里有个这样的老妈,她儿子就是读了大学,也是个穷二代!”

    靳嫂很快把一层的客厅、卧室、书房、健身房收拾好,然后去楼上蕾蕾的房间里做清洁,小厅里摆着一台斯坦威钢琴,算上从法兰克福空运来的费用,比一辆玛莎拉蒂都贵。她刚来的时

    候,蕾蕾阴阳怪气地报出价钱,吓了她一大跳,每次只敢用进口绒布仔细擦拭,比给婴儿洗澡还费心。

    转眼到了下午三点,她收拾好工具要离开,蕾蕾指着墙上的挂钟,冷笑:“靳嫂,今天你只干了一小时二十分钟,给你算一个半小时好了。”

    靳嫂一愣,低声辩解,“这……不合适吧?我不是把所有清洁都做完了嘛,要不您看哪里没做好,我重做一遍。”

    蕾蕾最讨厌别人跟她犟,气咻咻地坐起来,“你明明知道我马上要学琴,还说什么重做一遍,真刁!”

    秦岭刚要说话,女儿狠狠剜了她一眼,“妈,拜托你别动不动乱发善心,今天她既然一个半小时都用不完,平常干嘛非要做两小时?这不是磨洋工吗?我们家都是领工资的,钱不是大风刮来、大水冲来的!”

    靳嫂红了眼圈,“您说话别这么难听,不就是半个小时工钱吗?至于这么冤枉人,说话要凭良心。”

    你一言我一语,房间里炸开了锅。

    门铃响了,秦岭尴尬地站起身开门,一个器宇轩昂的小伙子站在门口。

    他走进客厅,看到靳嫂,激动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妈,原来你在廖省长家做钟点工啊,太巧了。”看见妈妈的眼睛红红的,他急忙追问,“妈,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秦岭万万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场面,面面相觑。

    靳嫂竭力装出笑脸,看向儿子,“没什么,没人欺负妈,你马上要出国了,说好了留在家里陪陪你爸,怎么还出来授课?”

    小伙子不太相信妈妈的话,盯着秦岭母女,“你们是不是欺负我妈了?”

    他执意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耐着性子听完秦岭减头掐尾的解释,“没想到你们这样斤斤计较!对不起,这课我不教了!”拉着他妈就往外走。

    秦岭自知理亏,忙拦着这娘俩道歉,小伙子置之不理。靳嫂拉住怒冲冲的儿子,“斤斤计较也不是坏事,人家没错,妈出来做事,免不了磕磕绊绊的,你既然来了,就别意气用事了,快给人家上课吧。”

    小伙子拗不过母亲,心有不甘的坐到钢琴前,似乎也被华丽丽的斯坦威折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秦岭陪着靳嫂坐在客厅里,一边道歉,一边埋怨她,为什么不早说儿子就是全市闻名的钢琴神童。

    靳嫂笑了,“您还怪我没提起他,那天我还没开口,廖小姐就说你们家是按小时付费的,我还怎么开口?”

    她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哎呀”一声,急忙站起身,“都三点半了,我还得赶去下一家干活儿。”

    别别扭扭地上完钢琴课,小伙子怏怏地走了。憋了半天的蕾蕾,搂着老妈咯咯坏笑,“你说,靳嫂来打扫卫生,一小时二十,她的宝贝儿子来教我钢琴,一小时八百,闹来闹去,这娘俩都是

    钟点工。”

    秦岭皱眉,“人家可是神童,刚被巴黎音乐学院录取了,靳嫂做多这么多年钟点工,都是为了给儿子攒学费。”

    蕾蕾意兴阑珊的打了个哈欠,“她千辛万苦培养个神童,结果还不是跑来咱们家当钟点工?”

    秦岭没好气地戳上女儿脑门,“人家买台二手琴,培养的儿子一小时挣八百;我买台斯坦威,培养的女儿,偶尔弹个小曲还要临时抱佛脚!你还有脸笑话别人?别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官二代,这样不求上进,迟早变成官二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