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万圣节的生日晚宴2
“兄弟们怎么样？”
小杰吸气，“全部挂彩，好在伤不重。”
蒙面杀手那边有人打了手势，关山看出是他们撤退的信号，想必前方高速路口的阻碍已被清除，警方马上会赶来。
关山不愿意跟江枫一伙照面，只要他不在现场被抓住，这事就扯不到他身上。
不甚宽阔的路面上，偷袭的和被偷袭的，都急于脱身，现场子弹乱飞，最终几个摩托骑手从关山前方数米处突围冲出，却又猛然回身对着他们冲来！
蕾蕾丝毫没有身在危险中的自觉，彷佛观看进口大片般刺激，不知不觉站起身——
关山手臂一卷，把她揽在怀中，一梭子弹疯狂射出！
摩托车手身子低贴，挨着地面打了个旋，车胎弹出数丈，随之翻倒，另一辆摩托和汽车见状，赶紧冲出来援手。
“老大，我们快撤吧，苏武带了兄弟们在前边接应！条子快到了，快快——”
雷杰一叠声催促关山，冷不防看清他指缝间滴滴嗒嗒，吓了一大跳，“山哥，你……受伤了？”
蕾蕾痛得花容失色，“是我！”
方才一颗流弹贴着她手臂擦过，虽然已是强弩之末，凌厉地锋芒依然割破她的皮肤，血滴淋漓。
一行人赶在警察到来之前，跳下环城高速，搭乘前来接应的面包车，从小路潜入市区。
蕾蕾又惊又气，眼泪汹涌，关山稳稳坐在车厢，看也不看她一眼。
雷杰无奈，拿出备用药箱替她包扎，末了好心嘱咐：“这几天注意别沾水，女孩子，留下疤就不好了。”
关山突然吼一声：“停车！”
蕾蕾狐疑地看看车窗，赫然发现已经到了省府大院，吓得连连蜷缩，“我不回家！”
她挣扎着不肯就范，无奈人小力微，很快被扔到马路上，“我已经打了电话，秦姨在楼上等你。”
车子继续前行，关山把手机按得哔哔啵啵，他急着知道小九和檀晶怎么样了。
消息令人丧气，小九开着他爱如珍宝的钛金改装车，刚出门不足三公里，就发现刹车坏了，要不是他凭着资深赛车手的镇定，一路有惊无险地下了高速，侥幸找个簇灌木丛撞进去，现在不死怕也躺在医院。
黎明前一刻，j城落了一场小雨，天露鱼肚白的时候就停了，刚好压住路面上的粉尘，空气很清新，带着些许泥土的湿意。
江枫做贼似地拎着一包孕妇专用内衣，出了至尊广场大门，这种从没执行过的任务，比擒拿歹徒艰巨，需要更多勇气。
华茹虽然半推半就地跟顾恺结了婚，却没有搬去省府大院的顾家，进进出出依然一个人。
江枫知道女人孕育生命是一件辛苦伟大的事，虽然没了未婚夫的头衔，依然常去帮忙。华茹盛情难却，答应儿子生出来认他做干爹。
买一次孕妇内衣，换一个干儿子，划算！
江枫马不停蹄，
赶到山河集团楼下，身不由己地被人流裹挟到电梯口。他借着身高优势左右张望，发现这里刚刚重新装修过，安全门旁添了一座颇为隐密的电梯，空空荡荡，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保安。
他毫不犹豫地挤过去，“铛”一声，电梯门打开，他反射性地往前迈步，却被两条手臂挡住——
“对不起，这是总裁专用电梯。”异口同声的整齐回答，让人联想到分毫不差的精密仪器。
江枫不耐烦地抬起头，两名穿深灰色保安制服的大男孩，满脸警惕地站在他面前。身材没有他高，气焰倒是不小，一副有狂犬病忘了打针的模样。
“私人电梯？我可没看见写了谁的名字。”江枫这辈子最讨厌有钱人玩等级待遇，尤其主人还是不义之财。
身后传来一声低笑，“是没写名字，谢江警官提醒。”慵懒不羁的语调，顺着低沉的嗓音流泻，“下次会我记得。”
关山西装革履，鹰眸眯起，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老对头，“一大早上听见乌鸦叫，原来是江警官大驾光临，说说吧，有何指教？”
他一脚跨进电梯，江枫紧随其后，两个保安赶紧阻拦。
关山及时出声：“让他进来。”
对峙化解，江枫冷哼一声，“养了两条不错的看门狗，还真听话！”
“按江警官的意思，你和你手下那帮人，都算是百姓的看门狗。”
关山缓言慢语，噎得江枫无话可说，半晌忿忿反驳，“我们是在履行职责！”
“这是总裁专用电梯，外面有挂牌说明，我的员工也是在履行职责。”
“凭什么大家都要等，你就不用？”
“因为我很忙。”时间就是金钱。
“忙？忙什么？忙干坏事？”江枫先入为主，三句不离此论点。
“江警官若是愿意辞去队长职务，屈尊来这里工作，我欢迎你使用本电梯，不管是干坏事还是好事。”
“姓关的，你不可能每次都走狗屎运！”总会有破绽的，他等着！
关山一点没被激怒，鹰眸焦点放在印有“母婴专用”字样的纸袋上，“如果江警官不嫌弃，以后再去至尊购买私密物品，我可以吩咐他们打折。”
他的语气很轻，很柔，一点讽刺嘲笑的意味都没有，可再笨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是在笑！
江枫瞬间脖子涨红，他不希望被人看见的东西，却被最不希望看见的人看见，撇清的话脱口而出，“什么私密物品？这是我帮朋友——”
“原来是朋友，我还以为是老婆。”电梯到了，门倏然打开，关山坏笑着走出去。
江枫僵着脸紧随其后，他跟华茹婚礼上的闹剧，几天之内传遍j城，圈子里引为笑谈。
此刻却不肯在关山面前输了气势，“我都说了是帮朋友，别老是小人之心！”
“老是？”关山停下脚步，侧过脸望他，“江警官，我想
我跟你没熟到用这个词。”
江枫彷佛被人打了一巴掌，高大的背影有些硬直，“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我巴不得时光倒流！”
“那就别再来烦我，除非你掌握我违法犯罪的证据，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关山“嘭”一声踹开总裁办的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江枫眼帘——
沈晴，正全神贯注帮老板煮咖啡，头也没回的打招呼：“关总早上好。”
“在煮咖啡？正好，替江警官也来一杯。”关山气定神闲地坐在老板椅上，看向震惊无语的对头。
来山河集团摊牌之前，江枫已经被顶头上司尤青书刮了一鼻子灰。
那个五十开外、壮硕秃顶的局长大人，皱着倒八字眉，表情难看之至，“为什么擅自行动？”
知道本城新晋崛起的黑恶势力要逞凶，不捂火星、把事态扼杀在萌芽状态就算了，居然敢推波助澜！
唯恐天下不乱。
“我是严格按照局长的意思办事，出发之前……也汇报过。”除恶务尽，不让一个坏人漏网。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只能先引蛇出洞。
尤青书素来看这个刺头手下不顺眼，此刻愈发瘟怒，“你什么时候……跟我汇报了？”
他虽然酒色财气，并没有老眼昏花，会指使属下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蠢事？
“全市打黑动员大会上，我问局长：特殊事件是否可以采用非常手段，您说可以。”江枫丝毫不心虚，“临动手前，我还跟您发了请示短信。”
“发短信？你怎么不干脆飞鸽传书？”尤青书怒极反乐，嘴角笑得狰狞。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昨晚纵容火拼，导致环城高速上两死无数伤，现在还有脸搬出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歪理！
说是行动前要请示上级，还真的每次都到了——枪响前一秒临时汇报，然后也不管领导答不答应，自己说了就算。
他们是警察，要严守团体纪律，每个人都像他，那还得了！？亏他的职务还是个偏安一隅的队长，好几年也没提拔，不知道闭门反省，还蹬鼻子上脸了！
“江队长，你刚刚因为滥用警力扰民，被省厅勒令反省，现在又闹出这么大乱子？这身老虎皮是不是穿腻了，想换换颜色？”
尤青书早就想搞掉这个不服管教的下属，趁机落井下石，“你要是很闲，局里还有很多大案要案等待破获……”
老想着一鸣惊人，搞个人英雄主义，这次没出纰漏，难保下次也没问题，惹出了事，谁都担待不起！
“我只是去抓歹徒。”江枫不合时宜地表现他身为警察的矢志不渝。
“抓个屁！”尤青书大掌猛拍上桌面，“我知道你追查关山很多年，事实也证明那小子虽然有社会背景，却已经漂白从商，还进了省政协，他没做坏事就不劳你费心，否则人家只会
投诉你骚扰良民！”
尤青书虽然因为儿子尤奇的事，对关山恨之入骨，却不敢拂逆顾老爷子的意思。老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敌当前，窝里斗的事能免则免。
江枫不知就里，径自喋喋：“他表面上做一套，私底下另外一套，他开的酒店、俱乐部暗藏春色，他投资的项目暗藏猫腻，他……”
总而言之，就是不相信关山会从良。
他大学毕业进入刑警科，接手的第一桩大案，就是调查这个背靠庞大势力的流氓大哥，那一身隐隐的邪气，不可一世的蛮横，让他印象深刻，自此之后，只要有关山出现的地方，他也会出现。
整整八年，两人无数次短兵相接，从小师妹丁婉死，到关山失手被抓，旧仇新恨，不足为外人道。
“你查他那么久，他经营的企业有没有问题，你会不知道？”尤青书不还好意地摇晃手里的文件夹，“不论你怎么吹毛求疵，都没抓到人家把柄，就连年年高额的税金，他都没有亏欠国家一根羊毛！”
“尤局，我们没发现，不代表没有；现在没有，也不代表以后不会有。”江枫偏过头，咕哝的声音不大不小。
“江枫！我们是法律工作者，要懂得疑罪从无！”尤青书对这个油盐不进的手下，气得快要脑中风，“我命令你以后不准再查关山，除非有确切的犯罪证明，否则你给我离他愈远愈好！”
拔出萝卜带出泥，真闹腾起来，连他这个局长都难逃干系。
（本章完）
小杰吸气，“全部挂彩，好在伤不重。”
蒙面杀手那边有人打了手势，关山看出是他们撤退的信号，想必前方高速路口的阻碍已被清除，警方马上会赶来。
关山不愿意跟江枫一伙照面，只要他不在现场被抓住，这事就扯不到他身上。
不甚宽阔的路面上，偷袭的和被偷袭的，都急于脱身，现场子弹乱飞，最终几个摩托骑手从关山前方数米处突围冲出，却又猛然回身对着他们冲来！
蕾蕾丝毫没有身在危险中的自觉，彷佛观看进口大片般刺激，不知不觉站起身——
关山手臂一卷，把她揽在怀中，一梭子弹疯狂射出！
摩托车手身子低贴，挨着地面打了个旋，车胎弹出数丈，随之翻倒，另一辆摩托和汽车见状，赶紧冲出来援手。
“老大，我们快撤吧，苏武带了兄弟们在前边接应！条子快到了，快快——”
雷杰一叠声催促关山，冷不防看清他指缝间滴滴嗒嗒，吓了一大跳，“山哥，你……受伤了？”
蕾蕾痛得花容失色，“是我！”
方才一颗流弹贴着她手臂擦过，虽然已是强弩之末，凌厉地锋芒依然割破她的皮肤，血滴淋漓。
一行人赶在警察到来之前，跳下环城高速，搭乘前来接应的面包车，从小路潜入市区。
蕾蕾又惊又气，眼泪汹涌，关山稳稳坐在车厢，看也不看她一眼。
雷杰无奈，拿出备用药箱替她包扎，末了好心嘱咐：“这几天注意别沾水，女孩子，留下疤就不好了。”
关山突然吼一声：“停车！”
蕾蕾狐疑地看看车窗，赫然发现已经到了省府大院，吓得连连蜷缩，“我不回家！”
她挣扎着不肯就范，无奈人小力微，很快被扔到马路上，“我已经打了电话，秦姨在楼上等你。”
车子继续前行，关山把手机按得哔哔啵啵，他急着知道小九和檀晶怎么样了。
消息令人丧气，小九开着他爱如珍宝的钛金改装车，刚出门不足三公里，就发现刹车坏了，要不是他凭着资深赛车手的镇定，一路有惊无险地下了高速，侥幸找个簇灌木丛撞进去，现在不死怕也躺在医院。
黎明前一刻，j城落了一场小雨，天露鱼肚白的时候就停了，刚好压住路面上的粉尘，空气很清新，带着些许泥土的湿意。
江枫做贼似地拎着一包孕妇专用内衣，出了至尊广场大门，这种从没执行过的任务，比擒拿歹徒艰巨，需要更多勇气。
华茹虽然半推半就地跟顾恺结了婚，却没有搬去省府大院的顾家，进进出出依然一个人。
江枫知道女人孕育生命是一件辛苦伟大的事，虽然没了未婚夫的头衔，依然常去帮忙。华茹盛情难却，答应儿子生出来认他做干爹。
买一次孕妇内衣，换一个干儿子，划算！
江枫马不停蹄，
赶到山河集团楼下，身不由己地被人流裹挟到电梯口。他借着身高优势左右张望，发现这里刚刚重新装修过，安全门旁添了一座颇为隐密的电梯，空空荡荡，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保安。
他毫不犹豫地挤过去，“铛”一声，电梯门打开，他反射性地往前迈步，却被两条手臂挡住——
“对不起，这是总裁专用电梯。”异口同声的整齐回答，让人联想到分毫不差的精密仪器。
江枫不耐烦地抬起头，两名穿深灰色保安制服的大男孩，满脸警惕地站在他面前。身材没有他高，气焰倒是不小，一副有狂犬病忘了打针的模样。
“私人电梯？我可没看见写了谁的名字。”江枫这辈子最讨厌有钱人玩等级待遇，尤其主人还是不义之财。
身后传来一声低笑，“是没写名字，谢江警官提醒。”慵懒不羁的语调，顺着低沉的嗓音流泻，“下次会我记得。”
关山西装革履，鹰眸眯起，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老对头，“一大早上听见乌鸦叫，原来是江警官大驾光临，说说吧，有何指教？”
他一脚跨进电梯，江枫紧随其后，两个保安赶紧阻拦。
关山及时出声：“让他进来。”
对峙化解，江枫冷哼一声，“养了两条不错的看门狗，还真听话！”
“按江警官的意思，你和你手下那帮人，都算是百姓的看门狗。”
关山缓言慢语，噎得江枫无话可说，半晌忿忿反驳，“我们是在履行职责！”
“这是总裁专用电梯，外面有挂牌说明，我的员工也是在履行职责。”
“凭什么大家都要等，你就不用？”
“因为我很忙。”时间就是金钱。
“忙？忙什么？忙干坏事？”江枫先入为主，三句不离此论点。
“江警官若是愿意辞去队长职务，屈尊来这里工作，我欢迎你使用本电梯，不管是干坏事还是好事。”
“姓关的，你不可能每次都走狗屎运！”总会有破绽的，他等着！
关山一点没被激怒，鹰眸焦点放在印有“母婴专用”字样的纸袋上，“如果江警官不嫌弃，以后再去至尊购买私密物品，我可以吩咐他们打折。”
他的语气很轻，很柔，一点讽刺嘲笑的意味都没有，可再笨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是在笑！
江枫瞬间脖子涨红，他不希望被人看见的东西，却被最不希望看见的人看见，撇清的话脱口而出，“什么私密物品？这是我帮朋友——”
“原来是朋友，我还以为是老婆。”电梯到了，门倏然打开，关山坏笑着走出去。
江枫僵着脸紧随其后，他跟华茹婚礼上的闹剧，几天之内传遍j城，圈子里引为笑谈。
此刻却不肯在关山面前输了气势，“我都说了是帮朋友，别老是小人之心！”
“老是？”关山停下脚步，侧过脸望他，“江警官，我想
我跟你没熟到用这个词。”
江枫彷佛被人打了一巴掌，高大的背影有些硬直，“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我巴不得时光倒流！”
“那就别再来烦我，除非你掌握我违法犯罪的证据，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关山“嘭”一声踹开总裁办的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江枫眼帘——
沈晴，正全神贯注帮老板煮咖啡，头也没回的打招呼：“关总早上好。”
“在煮咖啡？正好，替江警官也来一杯。”关山气定神闲地坐在老板椅上，看向震惊无语的对头。
来山河集团摊牌之前，江枫已经被顶头上司尤青书刮了一鼻子灰。
那个五十开外、壮硕秃顶的局长大人，皱着倒八字眉，表情难看之至，“为什么擅自行动？”
知道本城新晋崛起的黑恶势力要逞凶，不捂火星、把事态扼杀在萌芽状态就算了，居然敢推波助澜！
唯恐天下不乱。
“我是严格按照局长的意思办事，出发之前……也汇报过。”除恶务尽，不让一个坏人漏网。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只能先引蛇出洞。
尤青书素来看这个刺头手下不顺眼，此刻愈发瘟怒，“你什么时候……跟我汇报了？”
他虽然酒色财气，并没有老眼昏花，会指使属下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蠢事？
“全市打黑动员大会上，我问局长：特殊事件是否可以采用非常手段，您说可以。”江枫丝毫不心虚，“临动手前，我还跟您发了请示短信。”
“发短信？你怎么不干脆飞鸽传书？”尤青书怒极反乐，嘴角笑得狰狞。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昨晚纵容火拼，导致环城高速上两死无数伤，现在还有脸搬出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歪理！
说是行动前要请示上级，还真的每次都到了——枪响前一秒临时汇报，然后也不管领导答不答应，自己说了就算。
他们是警察，要严守团体纪律，每个人都像他，那还得了！？亏他的职务还是个偏安一隅的队长，好几年也没提拔，不知道闭门反省，还蹬鼻子上脸了！
“江队长，你刚刚因为滥用警力扰民，被省厅勒令反省，现在又闹出这么大乱子？这身老虎皮是不是穿腻了，想换换颜色？”
尤青书早就想搞掉这个不服管教的下属，趁机落井下石，“你要是很闲，局里还有很多大案要案等待破获……”
老想着一鸣惊人，搞个人英雄主义，这次没出纰漏，难保下次也没问题，惹出了事，谁都担待不起！
“我只是去抓歹徒。”江枫不合时宜地表现他身为警察的矢志不渝。
“抓个屁！”尤青书大掌猛拍上桌面，“我知道你追查关山很多年，事实也证明那小子虽然有社会背景，却已经漂白从商，还进了省政协，他没做坏事就不劳你费心，否则人家只会
投诉你骚扰良民！”
尤青书虽然因为儿子尤奇的事，对关山恨之入骨，却不敢拂逆顾老爷子的意思。老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敌当前，窝里斗的事能免则免。
江枫不知就里，径自喋喋：“他表面上做一套，私底下另外一套，他开的酒店、俱乐部暗藏春色，他投资的项目暗藏猫腻，他……”
总而言之，就是不相信关山会从良。
他大学毕业进入刑警科，接手的第一桩大案，就是调查这个背靠庞大势力的流氓大哥，那一身隐隐的邪气，不可一世的蛮横，让他印象深刻，自此之后，只要有关山出现的地方，他也会出现。
整整八年，两人无数次短兵相接，从小师妹丁婉死，到关山失手被抓，旧仇新恨，不足为外人道。
“你查他那么久，他经营的企业有没有问题，你会不知道？”尤青书不还好意地摇晃手里的文件夹，“不论你怎么吹毛求疵，都没抓到人家把柄，就连年年高额的税金，他都没有亏欠国家一根羊毛！”
“尤局，我们没发现，不代表没有；现在没有，也不代表以后不会有。”江枫偏过头，咕哝的声音不大不小。
“江枫！我们是法律工作者，要懂得疑罪从无！”尤青书对这个油盐不进的手下，气得快要脑中风，“我命令你以后不准再查关山，除非有确切的犯罪证明，否则你给我离他愈远愈好！”
拔出萝卜带出泥，真闹腾起来，连他这个局长都难逃干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