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酷总裁:一千零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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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床上冒出陌生美女

    一个小时以前,她奉父命亲送来某利益集团伸出的橄榄枝,却丝毫没有身兼重任的自觉,哈欠连天,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补眠。

    昨晚秦岭听完吴晋这个苦主含着骨头露着肉的控诉,气得旧疾复发,住进中山医院,她心虚,彻夜守侯床头,嘘寒问暖,折腾到凌晨才倚在床头眯了一阵,这会儿瞌睡虫铺天盖地,“嗡嗡嗡嗡”扰得她无力招架。

    前台小姐第一天上岗,怯生生听完来客自报家门,被人家的气势满满唬晕了头,诚惶诚恐地领着她到贵宾区等候。

    不到五分钟,廖蕾蕾就等得不耐烦了,气咻咻地逮住一个跟她一样昏头涨脑、急等着下班补觉的服务生,盘问出关山所在楼层,搭乘电梯上去守株待兔。

    五星级酒店里里,最多的东西就是各式各样的床,柔软舒适,看得她愈发困倦。

    天随人愿,拐角尽头某间套房的门半敞着,不远处清洁阿姨推着服务车来来回回,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偷溜进去。

    庄周晓梦,望帝春心,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事败了有老妈周旋,她忙里偷闲,打算睡个大头觉。

    锁紧房门,她习惯性地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间套房异常宽敞,正午的斜阳透过偌大一片落地长窗,肆无忌惮地倾泻进来,煦暖宜人。

    她匆匆换上睡衣,惬意地伸个懒腰,直直倒向弹性极佳的大床,身体颤颤悠悠起伏几下,一把扯过蚕丝被蒙上脑袋,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梦中居然看见吴越那张帅气有余、英挺不足的面庞,隔着厚厚的玻璃,他的表情模糊不清,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蕾蕾心虚地瑟缩起身体,丝毫不知道此刻有一双鹰隼般犀利地眸子,死死盯住她!

    关山刚才邂逅好友大卫,三言两语敲定产品推广会的细节,完了眼睁睁看着他佳人做伴,驴行西藏欣赏美景,自己却俗事缠身,不复年少时的轻狂不羁。

    丝丝缕缕的懊恼席卷心头,他打电话让钱喜去接滞留mm堂的心肝宝贝,自己驾着路虎先回酒店,一进门就看见床上严严实实裹着一具窈窕身体,梦魇般翻来滚去,一刻不肯消停。

    他火大地皱起眉心,服务生帮他打开房门以后就不知所踪,谅她们也不敢冒着失去饭碗的风险,纵容风尘女闯进他的房间,还胆大包天爬上他的床!

    有那么一秒,他几乎以为是檀晶偷偷溜回来,躲在被子里跟他捉迷藏,曾经她就这么干过,只是此刻被子里裹着的身体堪称丰腴,跟檀晶不赢一握的纤腰不成正比。

    捉摸不透对方的来意,他好脾气地没有立即发作,坐在床畔高高的沙发沿上,冷冷地盯着这个凭籍姿色,不自量力想飞上枝头变孔雀的新晋美女……胆子真够大的!

    廖蕾蕾难熬地翻了个身,唇间喃喃梦呓,依旧睡得

    肆无忌惮。

    关山眸光冷冽,一片刀光剑影。

    廖蕾蕾蒙在脑袋上的被子陡然滑落,微张的红唇闪耀着诱人的光泽。下一秒,她喉间发出痛苦的呻吟。朦胧中似乎有人掐住她的脖子,窒息的感觉惊扰了漫天睡意,她缓缓睁开眼,一张冷酷却英武不凡的帅脸浮现眼前!

    她甚至有片刻地迷离,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的床伴里有这么一号人……等等!这里可不是由着她纸醉金迷的美国,这是老爸老妈虎视眈眈下的j城,她的闺房里怎么会有男人闯进来?怎么敢有男人闯进来!

    一念及此,迷蒙的睡眼倏然张开,惊愕地瞪着抱肩而立的男人,一双凛冽的鹰眸,恍若要吞噬她一般微微眯起,四目相对的刹那,彼此都认出了对方!

    下一秒,关山一脸邪气地逼近,她瑟缩地微微后退,早就听江枫说起过,此人是横行j城、脚踩黑白两道的大流氓,在他的地盘上,她很难做得了主。

    眼看他的帅脸缓缓逼近,四只唇瓣的距离只在鼻息吐纳之间,蕾蕾心虚的紧闭双眼,接吻在她是吃饭穿衣般寻常,此刻却不由她预料的发展。

    心思迷离间,醇厚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我最讨厌女人未经我同意,就擅自爬我的床。”敢那样干的女人,通常下场都很惨。

    对方语带威胁,蕾蕾反而镇定下来,睁大凤眼,迎视他那双诡谲的眸子,“怎么不先问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此时此刻,她才是占了上风的那个,没道理心虚气短。

    关山置若罔闻,“我讨厌女人在我床下留下不明不白的气味,你最好赶在我发飙以前滚出去。”镇定的语气下透着焦灼不安,他万幸自己赶在檀晶之前回来,不然让小醋猫瞄见她自己睡惯了的床头,躺了个妖妖娆娆的活宝……大过节的,还让不让他活了!

    对方不买账,蕾蕾气噎地沉下粉脸,“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绝少有男人舍得对她怒言相向,至少在一分钟以前是这样。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关山最看不上这票依仗父辈飞扬跋扈的子弟,没好气地拧住她的胳膊,毫不客气地往门外一丢,“滚!”

    蕾蕾踉踉跄跄,好不容易站稳,待要发作,双方体力上的绝对悬殊,让她在火星还没来得及燃烧的前一秒,偃旗息鼓,无力的唾弃一句:“流氓!”

    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谙风情的男人,非但对她无坚不摧的妖娆视而不见,对她炙手可热的老爸也不理不睬。

    “恭喜你,答对了!”拜她老爸所赐,他很早以前就蜕变成货真价实的流氓,关山随手拿起床头电话,拨通客房主管的电话,“把今天负责钻石套房的服务员通通开除。”

    一句丝毫听不出起伏的话,呼喇一声,敲碎了某个甚至某几个无辜之人的饭碗。

    蕾蕾被他的

    悍然震慑,半是试探半时炫耀的追问一句:“你真的不想问问,我来这里要干什么?”

    关山眉目不动,不屑地上下打量她几眼,吐出的话也刻薄,“我不记得自己叫过特别服务,就算有,你也还不够资格。”

    蕾蕾气恼他嘴角的冷笑和话里的嘲讽,理智瞬间被怒火烧灼,这个横行无忌的大流氓,竟然敢当面侮辱她是妓女,还是他不屑屈就的那种!

    “无耻!”

    “无耻的人是你,大白天不请自来,衣衫不整,安的是什么心?”美人计?姓廖的老家伙也太下作了。

    “我昨晚没睡好,不小心睡着了!”廖蕾蕾实话实说,却难以服人。

    “这理由太逊,下次记得编个好点的。”

    很久以后,关山想起这句话,懊恼地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跟这种滥俗无耻的女人,还说什么“下次”?可不就一语成谶!

    蕾蕾彻底被激怒了,刻意维持的大家闺秀形象荡然无存,“自以为身边有一票要钱不要脸的野鸡,就认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该对你投怀送抱,别笑掉我的大牙!拜托你照照镜子,就你这副烂德行,本小姐还瞧不上呐!”

    “我德行烂不烂,关你屁事?”关山跷脚哂笑,“要找男人请到别处。”

    太平洋那端,吴越不怕死的擅闯盘丝洞,招惹上这么一只蜘蛛精,以为捡到宝,乐呵得花样百出,今朝却被敲骨吸髓,折腾得不人不鬼,他关山才不犯那门子贱。

    廖蕾蕾忿然不屑:“听我妈说,你也在美国留过学?一点也不懂得尊重女性,土老帽!”

    关山瞄一眼她泼妇骂街的姿态,讪笑着揭底:“美国人那么懂得尊重你,干嘛还连滚带爬跑回来?”

    不知道丢人俩字怎么写,还好意思招摇过市,冒充海龟精英,蒙蔽一票不明真相的同胞。

    刚才他跟大卫一起喝咖啡,佐料就是这位艳名远播的大美人,从她十七岁初到美国,一直到二十七岁仓皇回国,十年风流,华人圈里传为笑谈。

    被他饱含侵略的眸光震慑,蕾蕾不可一世的气焰萎靡下去,手忙脚乱地收拾停当,气鼓鼓地拿起兰蔻小盒补妆,镜子里唇白齿红的粉脸隐隐发绿,她这辈子从没被别人这么呕过!

    一个失手,橘红色的膏体跌落地毯,她嫌恶地捡起来,不肯再用,恶作剧的念头电石火光般闪耀。

    几分钟后,雪白的床单上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唇印,呼之欲出,毫无章法地走笔,从里到外散发着无赖刁蛮,印象派大师梵高看了也得自叹弗如。

    她抬头看着关山,挑衅地扬扬秀眉,继续拿着口红涂鸦,很快在唇印周围画出一张苦兮兮的瓜子脸、眼睛、鼻子、头发,最后还不忘添上一具婀娜多姿的美女身体。

    “听说你最近鬼迷心窍,居然肯为了一个满身苏打水味的女医生,放弃夜夜笙歌的好

    日子,真看不出来啊?”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廖蕾蕾就是喜欢拆散你侬我侬的热恋情侣,这些年仗着美艳妖娆,家世不凡,一出手往往如愿。每每尘埃落定,移情别恋的男人满心欢喜,打算跟新猎物共赴巫山,始作俑者却如轻烟般的消失无踪。

    关山看着面目全非的床单,气愤的情绪渐渐沉淀,诡谲的帅脸上泛起莫名笑意。

    蕾蕾被他倏然爆发的气息震慑,杵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眼前这个男人比她更会变脸。一秒钟之内,就可以判若两人。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这世上有一类男人,居然能任性到信口开河,霸道到无理取闹,精明到老奸巨猾,沧桑到童叟无欺……不是极品,胜似极品。

    她一霎那间食指大动,起了饕餮之心。

    就此万劫不复。

    关山看看腕表,檀晶差不多该回来了,在mm堂被蓝心折腾几个钟头,会不会美得“惨不忍睹”?

    一念及此,他无心继续跟一个神经质女人多做纠缠,毫不客气地开始轰人。

    蕾蕾在他蟹钳般的手臂伸过来之前,抢先开口:“我爸爸想见你。”

    关山打发走这尊瘟神,赶紧指挥服务生更换床单。

    mm堂内,檀晶狐疑地看着蓝心搬上来的瓶瓶罐罐——

    “看见了没?这些就是制伏男人的‘核武器’!”小丫头说得自信满满。

    檀晶暗笑,既然如此,她怎么不拿去降服频频出墙的枕边人?

    这阵子闫鹏身边的女伴,走马灯似地换,环肥燕瘦,每次都有不同风景。偶尔关山都看得眼睛发直,恨得她牙根痒痒。

    蓝心的所谓“秘密武器”,不外乎超薄粉底、炫彩眼影、原色腮红、雅诗兰黛唇蜜,还有可以让眼睛变得更大、具有画龙点睛之效的纤长睫膏,这些东西关山都曾经买来送她,无一例外被打入冷宫,难得被主人宠幸一次。

    她不是可可,涂抹不惯这种花花绿绿油油腻腻的东西,关山更不喜欢接吻时触碰苦唧唧的唇膏,放眼j城,敢素面朝天跟在大老板身后的女人,她绝对是惟一一个。

    蓝心把她木木呆呆的傻相,当成刘姥姥初进大观园,喋喋劝说:“男人都是喜新厌旧,你跟他也有好几个月了,当心别的狐狸精把他勾走!这些东西,至少能帮你多留他一年。”蓝心笑得像一只急于觅食的小斑鸠,狡猾地杏眼眨啊眨,“价格说贵也不贵,看咱们同病相怜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别心疼钱,跟关总逛商场的时候多刷几次卡,就捞回来了。”

    檀晶没想到她会当着服务生的面,说得如此直白,尴尬地垂下头,“你确定这些东西有用?”

    天知道她晚上要是又涂又抹,躺到关山枕头边,会不会熏得他彻夜难眠?

    蓝心拎来一件性感睡衣,极为肯定的点点头,天下乌鸦一般黑,好色男人一根筋,她

    就不信关山例外。

    檀晶哭笑不得,她才不相信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涂在脸上、穿在身上,关山就会死心塌地爱上她。如果可以,美艳如陈红,性感如霍薇,还有那一票消散在茫茫人海的闲花野草,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她在行,哪里轮得到她独占鳌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