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酷总裁:一千零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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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霍美人的心事

    j城的巷道大都铺设石砖,古色古香,散发出其他古城所没有的典雅气息。

    一望无际的市郊公路上,霍薇独自驾着公司配给她的奥迪tt,把速度飚到了危险的地步,橘黄色的车灯象两颗流星,在市郊的马路上划过炫目的痕迹,惊艳一片眼球。

    她心高气傲,怎么也想不到,擢升集团公关部经理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替自己的情敌办理出国手续!

    时近中秋,关山羁旅牵绊,无暇回到j城,干脆让檀晶乘机前往日本,两人从那里出发直接去欧洲!

    奔波操劳,空自为她人做嫁衣。看着才貌皆不如她的女人拿着护照和机票,雀跃如小鹿的欢喜模样,她向来不动声色的面具差点跌落地面,摔得粉身碎骨。

    一个许久不见的熟悉号码及时制止了她的爆发,霍薇心慌意乱地避开众人,按下接听键,“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冷硬的嗓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切割开空气,准确无误的击中她心底最隐私、最柔软的角落和神经。

    “你疯了?这个时候也敢回来?!”她竭力平稳情绪,压低声音,这个疯狂到了龌龊的男人,才刚刚消停一阵子,又想掀起什么惊涛骇浪?

    霍薇只觉得心头一阵冷一阵热,有种天就要塌下来的预感。

    “我的兄弟,我的女人……都在这里,当然要回来。”那人说得慢条斯理,恍然让人想起猛兽发起致命攻击、赌徒孤注一掷的前一秒的疯狂。

    霍薇在心里冷笑数声,“你的兄弟已经成了别人的兄弟,你的女人已经成了别人的女人。”

    进入山河集团,托庇关山腋下,她终于有机会从冷暖自知中抬起头来,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花儿,早已面目全非。

    这个男人从她生活里失踪良久,隔着电波重新把她内心深处见不得光的角落掰开,逡巡着,觊觎着,盘算着……

    窗外不知名的黑色大鸟一声紧似一声的啸叫,扑棱棱地拍打着翅膀。霍薇心乱如麻,有些听不清电话里的噪音。

    霍薇定定心神,耳畔重新响起那个男人瘟怒的嗓音:“怎么,姓关的才睡了你一个晚上,就死心塌地帮他办事了?你可真够骚的!”他不耐烦地挂断电话,嘟嘟嘟嘟的盲音让她下意识地哆嗦一下,忍不住抱住自己丰满圆润的双肩。

    一个三十岁女人的丰腴,即便隔着严严实实的套装,也足以触摸到她的成熟欲滴,在这片异乡的土地上,漂泊数年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渴望着充满疼爱、又分量足够的偎依。

    突然就有些不甘心,这么多年来受制那人,日子处处蒙上灰尘,覆盖着她三十岁的锦绣华年,她铁了心要从这灰尘里钻出来,让阳光毫无顾忌地照耀在身上。

    国庆中秋,60大庆,满世界的人都在欢天喜地,行人提着大小礼盒,匆忙奔

    向某个目标,浓烈的节日气氛愈发加重了她的形单影只,多少年的坚持蓦然变得虚空。

    热闹都是别人的,繁华都是别人的,属于她的成功和情感,又在哪里?像一颗被连根拔起的小树,她自己提着自己,被砍断的根须上可怜兮兮地附着一点泥土,她必须尽快找到一片合适的土壤,把自己种下去,日滋月长,长得枝繁叶茂。

    活到三十岁,霍薇多多少少还是明白自己的,她的感情太过丰富,整个人就是一包浓浓的汁液,被一层薄薄地心壳包裹,最最经不得触碰,一碰就稀里哗啦。

    花瓣委地无人收,她的弱点被心怀不轨的男人利用,作为最后的筹码扔上赌桌,生命里有过多少沧桑都无言咽下,多少艰难都自己生生硬抗,仅剩下的那一丝力气,除了爱自己,再没有多余。

    霍薇看着不远处喜孜孜逗弄着爱犬的檀晶,多么单纯幸福的小女人,这个夏天,她像一株旷野里疯长的青葱植物,抖落之前二十七年满心满眼的沧桑,绽放出最灿烂的花朵,关山待她,丝毫不像左拥右抱后慵懒的蜻蜓点水,而是真心真意到再没有一丝缝隙留给别人。

    无数次,霍薇心慌慌地遥望关山健硕高大的身体,真心里不希望他做一只被囚的枭兽,他那么高高在上高不可攀,那么剽悍开阔锋芒毕露,实在不必太过收敛。

    生命本应是一段激情的燃烧,她向来不是正统道德的捍卫者,有的只是对生命本身的张扬。放纵也罢,专心也罢,都只是那么短短一瞬,人不能总是负重。

    至于承受他放纵的那些女人,又会有怎样的心如绞痛,大抵与她是无关的。

    爱上关山的那些日子,全身每一滴血液都在汩汩沸腾,每一处骨节早在咔咔拔节,心底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纯良志气,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美好存在,她竭力让自己变得美好,以匹配这样的温馨。

    关山随意洒落的一粒草籽,长成了她生命里的春天。

    可惜这么一个优秀男人,看向她的眼睛里,揉不下一粒沙子,她只是一个在浑浊空气里长大的小女人,褶皱里怎么可能没有灰垢?人生的某些真实,总是斑驳不堪,让人惊讶到捂住嘴,转过脸去不忍再看。

    默默打量眼前搂着藏獒,不经意迈开舞步的檀晶,谁说有交易色彩的感情就不浪漫、不温馨、不感人?那一千万巨债本来足以毁了她,却出乎意料成就了她。

    多少个辗转难眠的午夜,耳畔不可思议地浮现情敌隐秘而动情的喘息,弥漫在夜色深处,嘁嘁喳喳,湿湿漉漉,似乎伸手可及,又似乎漫无边际。

    她不是没想过利用跟关山的一夜疯狂抓住他,自取其辱之后,他像一只被惹到的老虎,对她再不理睬。

    想想也是她利令智昏,太不知道分寸,仗着他对她一时的仁

    厚,便去触虎威。

    当然他什么狠话也不曾对她说,冷然吩咐她办妥檀晶的种种琐事,让最终的事实张着虎狼般尖利的牙齿,狰狞地吞噬掉她最后一丝幻想。

    她再一次像一粒被主人丢弃的小石子,沉入暗无天日的水底,还没来的及喘口气,水底滑腻腻湿嗒嗒的触角已经裹挟着她,不怀好意地进入黑暗深渊。

    关山似乎在最后关头对她生了恻隐,趁她去三亚的时候宣布解除她皇朝主管的身份,之后没多久,她走马上任集团公关经理。

    终于摆脱了夜场的幽暗和颓靡,成为阳光下的明媚丽人。她是恨极了在一双双欲望肆虐的眼睛下生活,皇朝暗红的地毯散发出来的暧昧不清,弥漫着莫名的浮靡气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霉味,让她觉得密密麻麻爬着很多小虫子,如蛆附骨。

    终于可以摆脱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她像一个快要溺毙深海的泅渡客,远远看见一只大鸟低低飞来,垂下翅膀愿意载她一程,她不顾一切地抓住,希望就此脱离苦海。

    这一阵子,关山经常接到某个电话就神秘兮兮地躲到外面接听,哪怕正在召开数十人在座的集团例会,也毫不避讳地撇下一屋子高管。

    每逢这个时候,她看着身边互相做鬼脸开心的同事,嫉妒到疼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他们俩嘀嘀咕咕、暧暧昧昧的话语像看不见的鸽子,密密麻麻地在空中你来我往的纠缠着,深切的情感在别人看不见的暗处疯长。

    关山的声音浑厚而富有磁性,像是海水摇晃大地发出的回声,霸道不羁的皮相下裹着一颗善良、仁爱、丰厚的心,他的生命是敞开着的,暖暖地如五月春风般熨帖,不知不觉中,将她盘旋积淀在生命里二十多年的污秽一扫而空。

    同样是关山身边的女人,陈红说话做事,扭捏做作,像人穿着七寸高跟鞋一样一扭三摆,或者是同性相斥,她总觉得这种酸酸怪怪的腔调非常讨厌。

    陈红为了夺回昔日的男人,不惜上演拙劣蹩脚的戏码,近乎自残的孤注一掷之后,她如愿以偿,在关山不情愿敞开的大衣里暂时寻觅到一条缝隙容身。

    想依仗男人,是附在每个女人骨缝里的隐秘心思,当她们真的身心俱如一根藤蔓,柔若无骨,终究会萎顿匍匐,说起来老生常谈,却总是颠扑不破。

    看着眼前幸福满满的檀晶,她终究是意气难平。

    这是世界上足以依仗的好男人,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大树一样可以遮风避雨,可惜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那么幸运,能够在合适的时机碰见合适的人。

    像她就拼尽了所有力气,也无法抵达心中那片名叫关山的彼岸。

    沉醉在幸福生活里的小女人檀晶,可没心思学霍大博士琢磨那些玄虚,她还在想着怎么跟老妈开口.

    哥哥檀伟早早去了j北,她又要去欧洲旅游,撇下老妈孤零零,一灯如豆,想想就觉得不忍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