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酷总裁:一千零医夜
字体: 16 + -

第79章:爱她不需要理由

    檀晶防患于未然地并拢双腿,阻止他滥发情,“你花那么多钱找我,就为了这个?”

    趣味低级,让人不齿。

    “也不全是。”关山捏住她柔柔软软的腰,继续跟熊宝宝培养感情,“我现在还需要生产工具。”

    “你不是嫌小孩子叽叽喳喳像麻雀,吵得你不得安生吗?”檀晶气咻咻地补上一句:“陈红很乐意给你生。”

    “她乐意,也得我乐意才成,我需要的是一个乖乖听话的工具,不会耍大姐大脾气、不会在我倒霉的时候背叛我、也不会碍我事的单细胞生物。”

    这三条,陈红一条都不具备,犯了他的大忌。

    “单细胞生物?”檀晶气极无语,“我祖先几十万年前就脱离那种古老状态了。”

    “我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你一点一滴蜕化回原始状态。”

    比如这件事,三个月时间,她就从保守青涩的资深处女,变成呱呱叫地新晋欲女,不再扭扭捏捏,不在视上床如上刑。

    “怎么突然想要小孩?”檀晶知道斗嘴铁定占不了上风,干脆直奔主题,弄清楚自己最想知道的。

    “地狱里的魔鬼、深山上的猛兽过了三十岁,也会想要个孩子继承事业。”关山抓过她受伤的手指,察看伤势,“我需要培养一群优秀的子弟兵。”

    檀晶知道他用魔鬼和野兽自诩时,通常是他心思最危险的时候,识趣地没有继续跟他杠上,却不忘表明态度,“我还不想生孩子。”

    “都二十七八了,还不想生?打算孤老终身?!”关山危险地凑上她的樱唇,嘶嘶威胁,“这辈子除非你不生孩子,要生孩子肯定姓关!”

    檀晶犹豫再三,“要生也只能生一个,哪来一群?”

    “只生一个是对穷人的要求,我想要几个就要几个,戚晓白还劝我加入外籍呢。”

    檀晶揶揄他,“你也想当汉奸?”

    “外国人,国人心!”关山对她擅自排列组合汉字非常不满,“像吴越那种跑到国外,就再舍不得回来的家伙,才是汉奸!”

    灰太狼跟熊宝宝一番厮杀,终于得逞,满足地凑上茂密的草丛亲眯,檀晶气恼地戳上他的胸膛,“别趁人之危!”

    “早就说过我是真小人。”没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

    关山懊恼地凌空踹了一脚,利落地跳下床,拿起手机低低吩咐,“让外科俞主任马上来一趟,救护车也开过来……君越饭店钻石套房,越快越好!”

    挂断电话,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惨遭荼毒的右手,汹涌的血珠迅速浸透绷带,簌簌滴落在地板上,噼噼啪啪地砸上耳膜,格外骇人。

    十分钟后,钱喜领着气喘吁吁地俞主任,推开钻石套房的门,“山哥——”

    “少废话!人来了没有?”关山一把拨开小弟,鹰眸盯上眼前满脸震惊的俞主任,开始陈述来龙去脉,“我不小心压了她……

    伤口裂开,麻烦你用心看看!”

    俞主任似乎受了什么惊吓,足足怔了一分钟,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松弛,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注射速效麻醉剂,从边缘开始清理伤口、上药、包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资深外科大夫的专业和娴熟。

    关山满意地呼出一口气,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是集团新近控股医院聘请的外科主任,刚刚到任三天,原本还担心是欺世盗名之徒,看来还真有两把刷子。

    麻药再一次缓解了檀晶体内的剧痛,她缓过气来,慢慢睁开眼,挣扎着想要坐起身,猛然看见床头板着脸的小老头,立刻惊呼出声:“俞……俞主任!”

    在这么暧昧的时间和空间,邂逅曾经大力赏识栽培自己的前领导,她恨不得纵身跳下燕子矶,葬身鱼腹也不要再出来见人。

    檀晶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遮住滚烫的小脸,不料牵动刚刚包扎上的伤口,立刻痛得她心脏痉挛,腿脚乱蹬。

    关山被她莫名其妙的行为弄晕了头,一把掀开碍事的蚕丝被,制伏她踢腾不休的小腿,抬头冲木着脸的俞主任爆吼一嗓子,“你是怎么看病的?!”

    俞主任迅速上前,按摩上她绷紧的肌肉,紧抿的嘴唇也开始翕动,辅以心理疗法。

    他熟悉地浑厚嗓音,有效舒缓了檀晶的恐惧和难堪,重新抬起头,裹好睡袍,讷讷开口,“俞主任,你怎么会来这里?”

    “医生嘛,哪里有病人,就在哪里出现,”俞主任语气淡然,眼神犀利,“你怎么会在这里?”

    乍然看见爱徒衣衫不整,身侧站着一个满脸寒气的男人,他心中的震撼难以言喻。

    檀晶支支吾吾,“我……我……”

    脱离恩师庇护几个月时间,她就堕落成在酒店安营扎寨的坏女孩,一时间羞愤欲死。

    关山察觉到气氛暧昧,犀利的黑眸眯起,不动声色地搂住她的脖子,“你们认识?”

    “嗯,俞主任是我的……恩师,在医院的时候。”她福至心灵,想出一个比领导更能概括他们关系的微妙用词。

    关山吁出一口气,再看向俞主任的眼神和善许多,“晶晶砸坏了两片指甲,刚才我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所以……麻烦俞主任了。”

    “关总,我可以跟檀晶单独谈谈吗?”俞主任不卑不亢,直直看向剽悍高大的现任老板,语气坚定,“我很想知道她的近况。”

    关山拒绝的干脆爽利,“不好意思俞主任,你也看到了,我女朋友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

    他凛厉的眼神瞟向钱喜,看似木愣的家伙敏捷如猿,迅速拎起地上的医药箱,“俞主任,救护车还在楼下等,我陪你下去吧?”

    一堵墙似的身板,不由分说地裹挟着人往门外走去。

    俞主任心有不甘地看了看爱徒,“关总,檀晶一天之内伤口开裂两次,我想

    给他注射一针镇定剂,免得麻药褪去,她疼得太厉害。”

    这是眼下他唯一可以帮她做的事。

    关山略一沉吟,点点头,“好吧。”

    檀晶趁着药剂缓缓推进血管的空隙,低低开口,“俞主任,我没事,您别担心……也别告诉……江院长。”

    俞主任面无表情,拔出针管,眼睁睁看着爱徒陷入昏睡。他抬头盯了一眼关山,对方全部心思都用在观察床上的女人,对身边的人和事恍若不见。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钱喜下楼去了。

    不大一会儿,关山被一阵从低低骤然过度到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以为是钱喜回来了,起身开门。

    居然是多日不见的陈红!她完全恢复了当初跟他时的风头,举手投足间曼妙妖娆。

    “有什么事吗?”关山挡在房门正中,免得她没眼色硬闯进来。

    “听客房主管说,你要了救护车和外科大夫,是不是受伤了,让我看看——”陈红摩挲上他的身体,趁机朝房间里瞟了几眼。

    关山后退一步,摆脱她水蛭一般的纠缠,“我没事,谢谢你的好意。”说罢用力关房门,一脸的拒人于千里。

    陈红毫不犹豫地伸出白藕似的手臂,不怕死的夹住门缝,“我刚收到一个消息,关于周森的。”

    如愿挤进房间,陈红怨毒的目光立刻落在床头昏睡的檀晶身上,“原来是她受了伤!”

    语气酸涩,满是忿忿。

    “刚才我在床上不小心,弄裂了她的伤口。”关山体贴地替檀晶整好睡袍,盖上蚕丝被,她有一对美丽的胸,是他的最爱,可不想被嫉妒得昏了头的女人用怨毒的目光挑剔。

    这份温柔戳痛了某人的眼睛,“都受伤了还缠着你不放,真是够贱!”

    关山不悦的皱眉,“是我强迫的,跟她没关系。”

    这是事实,陈红听着却愈发刺耳,忿忿冷笑,“山哥什么时候学会强迫女人了?”

    他行走江湖,冷酷霸道,就是跟女人上床,耳鬓厮磨之后,只要人家半真半假的说一句:“不要。”他立马收枪走人,很多初来乍到不晓得他脾气的美女,就这样吃了暗亏,事后有苦说不出,苦苦等着下一次青睐,甚至就此失宠。

    关山摸摸檀晶微微绯红的面颊,苦笑笑,他之前对女人是有很多原则,从不准任何人逾界,可惜没有一条适用檀晶,偌是较真,眼前这个笨女人早该扔进长江喂鱼。

    陈红看他不反驳,以为他是默认了,八爪鱼一般贴了上来,她好不容易趁霍薇去三亚出差,溜来君悦找情郎重修旧好,自然不能被床上病恹恹的木头桩打扰。

    内心深处,她很嫉妒这个昏睡不醒的女人。自己跟关山这几年,除了床弟之间的欢爱,他近乎独断,吝啬给予她一丝一厘的温柔。

    她只是他身边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漫天星辰中最耀眼的一颗,命中

    注定某天被乏味的主人随手丢弃。

    在他那群惟命是从的兄弟眼里,她根本就不应该奢求些什么,更没资格抱怨。一朝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就是活该千刀万剐的罪人!

    唯一感到安慰和庆幸的,是他终究还念着她,破例允许她回归名下,虚衔而已,她却感激涕零。

    心有千千结,陈红卖力地在情郎身上摩挲,美丽的凤眼始终观察着他的表情,透着试探和犹疑。

    关山犀利的刀眼漠然疏离,彷佛正神游物外。

    陈红顿时感到一股强烈的恐惧,混杂着挫败和羞愤,她不甘心让他就此冷落,也不会让床上的女人称心如意,今晚她要把他彻底降服!

    一念及此,她捡起桌上的领带,动作俐落地蒙住关山的眼睛。

    骤然陷入黑暗,关山面无表情,低吼一声:“你疯了是不是?给我解开!”

    陈红迷乱的盯着他,“是,我是疯了,是你把我逼疯的!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冷淡我、抛弃我,我要你毫无保留地接受我!”

    早就无心恋栈的关山陡然警觉,伸出大手攫住害人精的下巴,狠狠推倒在门边,喉间挤出一个字:“滚!”

    说罢转身察看檀晶的伤势,万幸没有碰到伤口,他高高悬起的心悠悠放了下来。

    陈红泪水像断线的珍珠,纤细的双肩不住抖动,梨花带雨般的俏脸上写满委屈和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刚才他残忍地掠夺,本以为是爱,揭开真相却是不屑,这份煎熬而无望的爱,让她始终不曾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开来,疼得不比床上躺着的女人轻。

    花瓣委地,薄命怜卿。

    “记住你自己的身分!你只能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他锐利的眸子,冷冷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女人,旋即像躲避瘟疫似的移开目光。

    陈红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半晌幽幽地开口:“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年来,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她决定让自己彻底死心,却抱着微渺的希望等待他的回答。

    “没有!”

    从来没有,关山在心底重述一遍。

    “你心里爱的只有床上这个女人?”陈红勉强站稳身体,“我究竟哪点比不上她?”

    “别跟她相提并论,我爱她和不爱你,是两码事!”关山冷冷地抛下这句话,不耐烦地指着门外,“你可以离开了。”

    经过这次,相信她往后不敢再来随意骚扰他。

    “周森他……”陈红似乎刚刚想起来找关山的目的,讷讷地垂下头,这个名字夹在她和他之间,隐藏了太多难堪的旧事。

    “你可以去告诉周森,如果他想回来报仇,老子随时恭候。”关山不怀好意地打量她几眼,“倒是你,再打算爬上他床的时候,多用点脑子!”

    他已经给了她一次机会,不会再给第二次。

    陈红骤然抬起头,一排银牙紧紧咬上下唇,“山子,我……”

    关山头也懒得回,凌空朝她挥挥手,话说到重点就是尽头,对这个拎不清的女人,他早已失去耐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