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可可的非正常堕胎3
“替你陪可可行，但是你不能再去陪那个警察。”钱喜讨价还价。
“切！我去看看秦阿姨！”
1001号病房，远远就能听见秦岭清脆爽朗的笑声，看见檀晶进来，赶紧招手唤她，“晶晶，快过来坐下。”
她闷头闷脑的坐在椅子上，耳朵听见江枫粉饰太平，忍不住戳破肥皂泡，“秦阿姨，可可住院了，刚才还想割脉自杀。”
秦岭收住笑声，“江枫已经跟我说过了，小小年纪，真够不自爱的。”
檀晶据理力争，“秦阿姨，您这么说可可不公平，明明是那个顾恺骗了她……”
“顾恺是骗了她没错，可她自己就没错？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就跑去泡吧蹦迪！遇到有钱有势的男人，就趋之若鹜，自以为是只白天鹅，人家当她野鸭子！”
檀晶没想到秦岭还挺伶牙俐齿，被噎得哭笑不得，“听阿姨这么说，顾恺那样的人渣还有理了？”
秦岭看出她不服气，耐心地诲人不倦，“女孩子年轻漂亮，想找个白马王子也正常，重点在找王子，不是找白马。”
本末倒置，咎由自取。
秦岭说得激动，差点被手里的水杯呛住，江枫赶紧上前替她捶背，“顾恺那小子诡计多端，一般小姑娘哪里是他的对手……多行不义必自毙，早晚有他好受的！”
“小时候瞧着也挺好一孩子，怎么大了就不成材！”
“三岁看老，小时候他就不是什么好鸟，满肚子坏水，他妈去世以后，他野马出笼，打架泡妞，实在闹腾得不像话了，顾副省长才把他送出国……”
江枫不以为然地添上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岭嗔他一眼，微微蹙眉，“他爸爸顾乔木，以前也跟老廖一起共过事，总感觉怪怪的，可又挑不出他什么错处来。这次他转正的呼声挺高，听说也私下活动过一阵子，临阵换成了老廖，也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想法。”
顾乔木是j省土生土长的干部领袖，举手投足颇有一呼百偌的架势，真要铁了心跟新任省长唱对台戏，擎肘可想而知。
檀晶听不懂这些官场经文，百无聊赖地摆弄窗台上的玫瑰，江枫却晓得其中厉害，“廖叔叔什么时候到任？”
“本来说月底，临时不舒服，改到下月初了。”秦岭懊恼地捶捶伤腿，“之前我还打算过来照顾他，现在自己还要被人照顾！”
“廖叔叔的病，不要紧吧？”
“高血压，老毛病了，不碍事，就是得静养一阵子。”秦岭欲言又止，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化成一声叹息。
江枫看看腕表，“秦姨，我还要回去跟拘留所的人交接一下，可可就先留在医院了，檀医生，你好好看着她，别再出什么事。”
檀晶点点头，起身送他出门，江枫目光落在窗前的鲜花上，“秦阿姨，谁送来的？好漂亮。”
秦岭目光闪烁
，“山子送的。”
“关山肯来看您？”天方夜谭吧？
秦岭自我解嘲，“本来不肯，偏我跟他喜欢的人在一屋，就沾光了呗。”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檀晶脸颊绯红，屋漏偏遭连夜雨，一个身穿渔港制服的服务生，礼貌地敲敲门，“请问檀晶檀医生是在这里吗？”
看着他手里偌大食篮，檀晶恨不得钻进地缝。
半小时后，她拎着空了一半的食盒，心事重重地来到妇科楼拐角那间隐蔽的病房，推开虚掩的门，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她焦急地四顾打量，钱喜满头是汗地从远处跑来，“可可不见了！”
一句话惊得她差点把食盒扔到地上，“你一个大活人，连一个生病的女孩子都看不住？”
亏他还有脸吹嘘什么出类拔萃的侦察兵！
钱喜满脸冤屈，“她刚刚醒过来，说想去卫生间……我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跟着，好大一会她还不出来，我担心出事，请一个护士帮我进去找，说里面没人！”
檀晶急得团团转，赶紧拨打江枫的电话，他沉思半响，叹气道：“有两种可能，第一她担心坐牢，躲起来了；第二就是她想不开……”
他随口否定这个判断，“据我观察，可可是一个……很随缘的女孩子，遭此重创是挺难受，还不至于铁了心寻死。”
檀晶知道这个闺蜜的弱点，爱面子图享受，怕疼怕死，想到这她稳稳心神，“我马上去她家里看看。”
江枫叹口气，“下个礼拜案子就宣判了，她这个时候一走了之，挺对不起人的。”
檀晶暗暗埋怨闺蜜不懂事，小心翼翼地追问一句，“嗯……会不会连累你或者江副院长？”毕竟人是从他们手上丢的，万一可可就此消失不见，拘留所和家属都不会放过他。
“情况还不清楚，到时候再说吧。”江枫轻描淡写，“也就是例行宣判一下，秦姨说了不用坐牢，她人到不到庭，影响也不大。”
挂断电话，檀晶重新回到病房，想看看可可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钱喜正对着食盒大快朵颐，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她气坏了，“我说你这人怎么……没心没肺啊？”可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倒翘着脚舒舒服服，该吃吃、该喝喝，不愧是无赖关山的小弟！
“我的任务是保护你，不是保护她。”言外之意，可可是生是死，跟他没关系。
檀晶气得发昏，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跟关山一样的冷血动物！”
钱喜满脸老实，“报告檀医生，山哥属马，我属猪，都不是冷血动物。”
“你不是冷血动物，你就是猪！”檀晶没好气地吼了他一嗓子，“我现在去可可她家看看，你爱跟不跟！”
钱喜立即推开眼前的美食，蹭蹭跟了上来，“我是你的司机，当然要跟着你。”
可可家在石化公司老家属院，
论起杂乱无章来，跟粮食局宿舍半斤八两，才刚走进小区，晦暗残败的气息扑面而来，熏得她几乎睁不开眼，按图索骥好不容易找到地方，门关得严严实实，听楼下乘凉的邻居说，老两口一个小时前匆匆出门，去向不明。
檀晶知道这个闺蜜交游广阔，狐朋狗友一大帮，指不定躲哪去了。
她无计可施，灰头土脸的回到1001病房，秦岭大概听江枫说过这事了，满脸不悦，“这个可可，真是无法无天！她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找到机会就开溜，也不管会不会连累其它人……亏你和江枫还这么帮她！真该让她做两年牢，好好治治她的坏毛病！”
秦岭愤愤然扯过她手里的包包，嗔道，“不许再去找她！”
一连好几天，檀晶被拘在医院，晚上陪秦岭聊天、看肥皂剧，偶尔还煞有介事地讨论讨论国家大事天下事，白天就一起散步、去康复中心按摩，表面上日子过得舒爽惬意，私底下就百爪挠心。
钱喜在她反复洗脑下，开始热衷学一门技术，已经就近报了电脑培训班和电子商务班，规规矩矩背着迷彩包，上课下课，忙得不亦乐乎，自然没时间鬼影似的跟着她，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周末傍晚，她借口要回家，偷偷跑了出来，却被钱喜逮个正着，“山哥说了，你想知道可可的下落，就去找他。”
檀晶如闻天籁，乖乖坐上莲花，跟着钱喜来到君悦饭店。
还是三十三楼，同一个房间——
檀晶从晚霞漫天等到星星点点，服务生送上来的晚餐也没好好吃几口，来来回回，从门到窗是十二步，从窗到门也是十二步，时钟一分一秒滑过，她煎熬得想抓蚊子打架。
最后实在熬不住了，干脆躺进偌大的冲浪浴池，盯着玻璃屋顶上若隐若现的星星，呆呆出神，她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被关山拿巧克力戏弄的糗事，转眼几个月过去了……
那坏蛋，骗她说知道可可的消息，现在却不见踪影，难道又想耍她？
檀晶心思斑驳地踏出浴缸，随手抓过浴巾，擦干满头秀发，再抬起头来，镜子里有一双诡谲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吓了她一大跳。
“关……关山！”她声音颤抖，惊慌失措，在他炽烈的注视下，后知后觉地抓起浴巾，把自己包起来。
关山炯亮的眼眸锁住她，滚烫的唇朝她的脸覆下来，吻上她的鼻尖。
檀晶的心脏“砰砰”狂跳，像失控的火车一般停不下来，身体一动也不敢动，闭眼也闭气。
檀晶甩甩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旖旎片段，“我困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侧转身体，妄想从他眼皮底下溜过去。
檀晶撅着小嘴不回答，她不想上他激将法的当，更不想让他觉得她很笨。
“如果你不说，我就再吻你一次，直到你坦白从宽。”关山威胁她，他要吻得她再也记不起来其它男人的感觉。
檀晶赶在他嘴唇凑上来之前坦白，“就你一个。”
声音很小，却很诚实。
（本章完）
“切！我去看看秦阿姨！”
1001号病房，远远就能听见秦岭清脆爽朗的笑声，看见檀晶进来，赶紧招手唤她，“晶晶，快过来坐下。”
她闷头闷脑的坐在椅子上，耳朵听见江枫粉饰太平，忍不住戳破肥皂泡，“秦阿姨，可可住院了，刚才还想割脉自杀。”
秦岭收住笑声，“江枫已经跟我说过了，小小年纪，真够不自爱的。”
檀晶据理力争，“秦阿姨，您这么说可可不公平，明明是那个顾恺骗了她……”
“顾恺是骗了她没错，可她自己就没错？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就跑去泡吧蹦迪！遇到有钱有势的男人，就趋之若鹜，自以为是只白天鹅，人家当她野鸭子！”
檀晶没想到秦岭还挺伶牙俐齿，被噎得哭笑不得，“听阿姨这么说，顾恺那样的人渣还有理了？”
秦岭看出她不服气，耐心地诲人不倦，“女孩子年轻漂亮，想找个白马王子也正常，重点在找王子，不是找白马。”
本末倒置，咎由自取。
秦岭说得激动，差点被手里的水杯呛住，江枫赶紧上前替她捶背，“顾恺那小子诡计多端，一般小姑娘哪里是他的对手……多行不义必自毙，早晚有他好受的！”
“小时候瞧着也挺好一孩子，怎么大了就不成材！”
“三岁看老，小时候他就不是什么好鸟，满肚子坏水，他妈去世以后，他野马出笼，打架泡妞，实在闹腾得不像话了，顾副省长才把他送出国……”
江枫不以为然地添上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岭嗔他一眼，微微蹙眉，“他爸爸顾乔木，以前也跟老廖一起共过事，总感觉怪怪的，可又挑不出他什么错处来。这次他转正的呼声挺高，听说也私下活动过一阵子，临阵换成了老廖，也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想法。”
顾乔木是j省土生土长的干部领袖，举手投足颇有一呼百偌的架势，真要铁了心跟新任省长唱对台戏，擎肘可想而知。
檀晶听不懂这些官场经文，百无聊赖地摆弄窗台上的玫瑰，江枫却晓得其中厉害，“廖叔叔什么时候到任？”
“本来说月底，临时不舒服，改到下月初了。”秦岭懊恼地捶捶伤腿，“之前我还打算过来照顾他，现在自己还要被人照顾！”
“廖叔叔的病，不要紧吧？”
“高血压，老毛病了，不碍事，就是得静养一阵子。”秦岭欲言又止，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化成一声叹息。
江枫看看腕表，“秦姨，我还要回去跟拘留所的人交接一下，可可就先留在医院了，檀医生，你好好看着她，别再出什么事。”
檀晶点点头，起身送他出门，江枫目光落在窗前的鲜花上，“秦阿姨，谁送来的？好漂亮。”
秦岭目光闪烁
，“山子送的。”
“关山肯来看您？”天方夜谭吧？
秦岭自我解嘲，“本来不肯，偏我跟他喜欢的人在一屋，就沾光了呗。”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檀晶脸颊绯红，屋漏偏遭连夜雨，一个身穿渔港制服的服务生，礼貌地敲敲门，“请问檀晶檀医生是在这里吗？”
看着他手里偌大食篮，檀晶恨不得钻进地缝。
半小时后，她拎着空了一半的食盒，心事重重地来到妇科楼拐角那间隐蔽的病房，推开虚掩的门，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她焦急地四顾打量，钱喜满头是汗地从远处跑来，“可可不见了！”
一句话惊得她差点把食盒扔到地上，“你一个大活人，连一个生病的女孩子都看不住？”
亏他还有脸吹嘘什么出类拔萃的侦察兵！
钱喜满脸冤屈，“她刚刚醒过来，说想去卫生间……我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跟着，好大一会她还不出来，我担心出事，请一个护士帮我进去找，说里面没人！”
檀晶急得团团转，赶紧拨打江枫的电话，他沉思半响，叹气道：“有两种可能，第一她担心坐牢，躲起来了；第二就是她想不开……”
他随口否定这个判断，“据我观察，可可是一个……很随缘的女孩子，遭此重创是挺难受，还不至于铁了心寻死。”
檀晶知道这个闺蜜的弱点，爱面子图享受，怕疼怕死，想到这她稳稳心神，“我马上去她家里看看。”
江枫叹口气，“下个礼拜案子就宣判了，她这个时候一走了之，挺对不起人的。”
檀晶暗暗埋怨闺蜜不懂事，小心翼翼地追问一句，“嗯……会不会连累你或者江副院长？”毕竟人是从他们手上丢的，万一可可就此消失不见，拘留所和家属都不会放过他。
“情况还不清楚，到时候再说吧。”江枫轻描淡写，“也就是例行宣判一下，秦姨说了不用坐牢，她人到不到庭，影响也不大。”
挂断电话，檀晶重新回到病房，想看看可可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钱喜正对着食盒大快朵颐，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她气坏了，“我说你这人怎么……没心没肺啊？”可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倒翘着脚舒舒服服，该吃吃、该喝喝，不愧是无赖关山的小弟！
“我的任务是保护你，不是保护她。”言外之意，可可是生是死，跟他没关系。
檀晶气得发昏，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跟关山一样的冷血动物！”
钱喜满脸老实，“报告檀医生，山哥属马，我属猪，都不是冷血动物。”
“你不是冷血动物，你就是猪！”檀晶没好气地吼了他一嗓子，“我现在去可可她家看看，你爱跟不跟！”
钱喜立即推开眼前的美食，蹭蹭跟了上来，“我是你的司机，当然要跟着你。”
可可家在石化公司老家属院，
论起杂乱无章来，跟粮食局宿舍半斤八两，才刚走进小区，晦暗残败的气息扑面而来，熏得她几乎睁不开眼，按图索骥好不容易找到地方，门关得严严实实，听楼下乘凉的邻居说，老两口一个小时前匆匆出门，去向不明。
檀晶知道这个闺蜜交游广阔，狐朋狗友一大帮，指不定躲哪去了。
她无计可施，灰头土脸的回到1001病房，秦岭大概听江枫说过这事了，满脸不悦，“这个可可，真是无法无天！她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找到机会就开溜，也不管会不会连累其它人……亏你和江枫还这么帮她！真该让她做两年牢，好好治治她的坏毛病！”
秦岭愤愤然扯过她手里的包包，嗔道，“不许再去找她！”
一连好几天，檀晶被拘在医院，晚上陪秦岭聊天、看肥皂剧，偶尔还煞有介事地讨论讨论国家大事天下事，白天就一起散步、去康复中心按摩，表面上日子过得舒爽惬意，私底下就百爪挠心。
钱喜在她反复洗脑下，开始热衷学一门技术，已经就近报了电脑培训班和电子商务班，规规矩矩背着迷彩包，上课下课，忙得不亦乐乎，自然没时间鬼影似的跟着她，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周末傍晚，她借口要回家，偷偷跑了出来，却被钱喜逮个正着，“山哥说了，你想知道可可的下落，就去找他。”
檀晶如闻天籁，乖乖坐上莲花，跟着钱喜来到君悦饭店。
还是三十三楼，同一个房间——
檀晶从晚霞漫天等到星星点点，服务生送上来的晚餐也没好好吃几口，来来回回，从门到窗是十二步，从窗到门也是十二步，时钟一分一秒滑过，她煎熬得想抓蚊子打架。
最后实在熬不住了，干脆躺进偌大的冲浪浴池，盯着玻璃屋顶上若隐若现的星星，呆呆出神，她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被关山拿巧克力戏弄的糗事，转眼几个月过去了……
那坏蛋，骗她说知道可可的消息，现在却不见踪影，难道又想耍她？
檀晶心思斑驳地踏出浴缸，随手抓过浴巾，擦干满头秀发，再抬起头来，镜子里有一双诡谲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吓了她一大跳。
“关……关山！”她声音颤抖，惊慌失措，在他炽烈的注视下，后知后觉地抓起浴巾，把自己包起来。
关山炯亮的眼眸锁住她，滚烫的唇朝她的脸覆下来，吻上她的鼻尖。
檀晶的心脏“砰砰”狂跳，像失控的火车一般停不下来，身体一动也不敢动，闭眼也闭气。
檀晶甩甩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旖旎片段，“我困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侧转身体，妄想从他眼皮底下溜过去。
檀晶撅着小嘴不回答，她不想上他激将法的当，更不想让他觉得她很笨。
“如果你不说，我就再吻你一次，直到你坦白从宽。”关山威胁她，他要吻得她再也记不起来其它男人的感觉。
檀晶赶在他嘴唇凑上来之前坦白，“就你一个。”
声音很小，却很诚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