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解语花开
关山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有慈悲心肠的人，但他至少还有一点人性，不想把她折磨到最不堪的境地。
檀晶只知道他改变了她的命运，却不知道他也因此改变了很多，两人都有了一次全新的开始。
早在很多年前，关山的心就被隔成一处禁地，没人能够抵达，她彷佛误闯仙境的爱丽丝，一脚踏空，跌进他封闭冷冽的心，恍若一缕骤然射入的阳光，融化了一片小小角落，温热的记忆开始缓缓流淌，冬眠的神经蠢蠢欲动……
“关山？关山！”檀晶纳闷地捣捣身后发呆的家伙，“你怎么了？”
关山抓抓头发，一瞬间的思维杂乱无章：“没什么……你没必要懂！”
拉着她上了路虎，往东郊疾驰。
檀晶不悦的皱皱鼻子，一句话说得这么支离破碎，她当然不懂！
“我想回医院一趟，行吗？”她小心翼翼地央求，唯恐野兽突然发飙，“秦阿姨被撞伤，我也有责任，想过去跟她道个歉。”
“你要是怕可可的事牵连到你，就不必去了，我已经摆平了。”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关山突然板起脸，瞪着眼前拎不清的女人，“昨晚你要是乖乖跟我去酒会，就不会惹上这些麻烦！”
差点小命玩完！想起来他就觉得后怕。
檀晶被他吼得发呆，说话也有些不经过大脑，“听袁律师说，昨晚你在酒会上醉了，吵着要来医院找我？”
“别听袁大头胡说八道！昨晚霍薇陪我出席酒会，可比带你这根木头过去有面子多了！”
话里带刺，狠扎进她心里，气咻咻质问他：“昨晚你在哪过夜？”
“酒店呗！还能去哪？”
檀晶像是掉进冰窖，忿忿自嘲：是哦，难道她还指望一个滥发情的流氓，撇下霍薇那样的大美女，乖乖回红馆独守空床？
关山放慢车速，刀眼直望进她眼里，“吃醋啦？”
“没有，我凭什么吃醋？”檀晶扭头看着车窗外，心脏微微泛酸。
“你这种人的心事，从来都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让人想不知道都难！你没有演戏的天分，撒谎又不在行，真是辛苦你了。”
关山像抓到她什么不可告人的把柄似的，满脸沾沾自喜的坏笑。
檀晶索性抬头看向车顶天窗，不知不觉间，广阔到无边无际的夜空被星星占满。
关山继续旁敲侧击：“我一直都纳闷，你们院里就没有医生追求你，打算娶你回家？”还是她太辣，熏得别人不敢靠近？
“有啊！”檀晶满心不舒服，突然就想起郝贵那张帅得惨不忍睹的脸，“可惜是个无赖。”
“无赖？”关山的声调开始走形，“他赖你什么了？”
“明明都有老婆了，还整天出来拈花惹草，害得他们科室的女医生精神分裂！”居然还敢把她当成那种傍了有钱人、日子空虚寂寞的女人，妄想趁
虚而入，切！
檀晶一边唾弃这个斯文败类，一边迁怒那辆拉风的莲花跑车，才几天的功夫，已经让她一跃成为全院新闻人物，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似笑非笑的闪烁目光，不知所云的窃窃私语，让她如芒刺在背。
可可逮到机会就凑上来，满脸坏笑的请教她怎么套牢有钱人。
天知道她每天开着炫目的座驾，奔波在红馆和超市之间，洗手做羹汤，伺候一人一狗，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不知不觉间，檀晶倚在座椅上睡着了，从昨晚到现在，她担惊受怕，疲劳过度的神经嚷嚷着要休息，现在干脆罢工了。
灿灿的月光洒落车厢，在她脸上投射下美丽的光晕。关山不知不觉放慢车速，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才离开他的视线一个晚上，就被折腾得活像顽童耍了半天的皮球，灰扑扑、蔫嗒嗒，裙摆上还有一大片内容不详的污渍！
老天保佑她最好不要再犯一次，否则他一定在头发吓白之前捏死她！
檀晶在睡梦中，恍然觉得有人挪动自己身体，不悦的哼哼几声，耍赖般的贴上，继续跟周公下棋。
突然有人不还好意的戳她，“醒醒！快醒醒！”
檀晶吓了一跳，“腾”一声坐起身，看清眼前的人，懊恼的继续躺在沙发上嘟哝：“拜托你别嚷嚷这么大声，吓到人家了！”
“饭快凉了，吃完再睡！”他从会所叫了晚餐，空气中飘荡着勾动馋虫的香味，“昨天你吓我一次，今天我吓你一次，扯平了。”
檀晶眨眨眼，有些不相信，“你也有被吓到的时候？”
“废话！”关山没好气地瞟她一眼，“像你这种不长脑子的行为，我能不担心吗？”醇厚低沉的音调，撼人心弦，檀晶还没琢磨透他话里的意思，他已经倾身过来，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脑勺，不轻不重的在她唇上啄了几下，“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名下的女人！”
檀晶想起江枫下午对她的指控，“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
关山摸摸石头的大脑袋，沉声问她：“你觉得我当你是什么女人？你能当什么女人？”
“你别指望我当你情人，更别想让我当交际花！”檀晶忿忿地瞪着他，打定主意以后都不跟这坏蛋出门应酬。
关山笑得放肆，“宝贝儿，你也别太高估自己了，当交际花要八面玲珑，手段圆滑，你倔头倔脑的可不是那块料，至于情人呢，要陪男人上床，你在床上僵得像条死鱼，会有男人感兴趣吗？”至少他就没兴趣硬上，不过下次他也没信心还能忍得住。
被他这么鄙视，她气得够呛，“我这么百无一用，你干嘛不把我丢在警察局？”
“你已经归在我名下，你有麻烦，我当然要替你处理。”
不然他的面子往哪里摆？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我
可以照顾自己！”檀晶火大的从沙发上跃起，却因一阵头晕而脚步踉跄。
“怎么了？宝贝儿？”关山额上的青筋微微突起，拦腰一抱，把她抱回沙发，“血糖低了吧？让你不好好吃饭！”
“我是死是活，不关你事！”檀晶眼冒金花，全身乏力的躺在沙发上，仍然倔强的用脚蹬他的胸膛。
关山眼中慢慢燃起两簇火苗，用身体压住她，语气温和得让人头皮发麻：“别再惹我生气。”
石头毫不理会餐桌上闷声不吭的男女，喜颠颠地抱着着主人给它的肉罐头，嘴里发出惬意的狒狒声。
某人突然递过一只碗来，不怀好意地在空中晃了两下，隔断了檀晶盯着糖醋排骨的目光，她不悦的蹙眉，“干嘛啊？”
“添饭！”极不耐烦的声音。
她气得发懵，“你自己有手有脚……”
那只碗顽强的横在眼前，她识时务的停止声讨，替他添了满满一碗米饭，哼！撑死他才好！
又添饭又盛汤，一顿饭忙得不亦乐乎，坏蛋翘着脚丫，舒舒服服地饭来张口，她有点怀疑下一次，他会不会连夹菜都要她代劳！
吃饱喝足，关山推开碗筷上楼去了，檀晶一头冲进浴室，痛痛快快地洗掉全身的怨气和怒气，石头围着她团团转悠，她不理睬。浑身是毛的家伙也有脾气，一头扎进浴缸，溅了一地水花。
好不容易把它也收拾利索，她裹上睡袍，坐在沙发上吹头发，石头早已颠颠跑去找它主人去了。她百无聊赖，懒懒地伸伸腰，桌上的手机突然“嘀嘀”两声，她拿起来一看——
马上过来！
四个小字，一个大大的惊叹号，她的心情开始跟屏幕一起变暗，这坏蛋，还是不肯放过她！
果然，才刚进房间，就听见他拎着石头的两只前爪，满脸得意：“不管什么东西，洗刷干净了，看着就是爽。”他诡谲的眸子看向满脸不情愿的美女，彷佛她也是他拥有的某件东西，碰巧也是洗刷干净滴。
“找我什么事？”檀晶摆出一副随时要走的架势，“我很累，想睡了。”
“很好，我也想睡了。”关山一把拉过她，“为了感谢我把你从警局捞出来，你是不是该有点儿表示？”
檀晶装胡涂地看向一边，关山强硬地把她的小脸搬过来，声音里透着威胁：“不要逼我用强的！乖乖的，好好给我服务一回！”
“昨晚不是有人替你服务过了吗？”
“她的服务不对我胃口！”关山一面说，一面迫她往阳台上走，坐进那组海蓝色的沙发里，檀晶这才明白他是要抽雪茄，松了一口气，打开案几上的银质烟盒，按部就班替他点燃。
冷不防坏蛋朝她脸上喷了几口烟，咳嗽声立刻响起，石头好奇地探过头来看，坏蛋也朝它脸上吹了一口，害它也狠狠打了个喷嚏。
关山看着两个狼狈的笨
家伙，倚着沙发背坏笑，心情大好。
檀晶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小脸涨得绯红，她低垂着头，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刚沐浴过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薄薄的睡袍也因为刚才的咳嗽而敞开。
春光外泄，任何正常男人见了都会想扑上去，关山也不例外。她敏锐的察觉到危险，赶紧收拢领口，指着楼下游泳池转移话题，“中间那个雕塑，是按你的模样做的？”
“是啊，改天也给你弄一个。”
“干嘛做成丘比特？”
“我喜欢天使。”
檀晶嗤笑，“凭你还妄想当丘比特？人家是个可爱小baby，你太老了，资格不符！”看着他突然眯起刀眼，她知道误踩到地雷，赶紧岔开话题，“我们医院东门那个护士雕塑，原来是按秦阿姨的样子做的，她年轻的时候真美！”
关山满脸不屑，“可惜便宜了姓廖的那老小子！”
檀晶听得不悦，“瞧你说的，好歹人家也是一省之长！”
关山突然沉默下来，偌大的雪茄抽完了，还坐在沙发上发呆。
（本章完）
檀晶只知道他改变了她的命运，却不知道他也因此改变了很多，两人都有了一次全新的开始。
早在很多年前，关山的心就被隔成一处禁地，没人能够抵达，她彷佛误闯仙境的爱丽丝，一脚踏空，跌进他封闭冷冽的心，恍若一缕骤然射入的阳光，融化了一片小小角落，温热的记忆开始缓缓流淌，冬眠的神经蠢蠢欲动……
“关山？关山！”檀晶纳闷地捣捣身后发呆的家伙，“你怎么了？”
关山抓抓头发，一瞬间的思维杂乱无章：“没什么……你没必要懂！”
拉着她上了路虎，往东郊疾驰。
檀晶不悦的皱皱鼻子，一句话说得这么支离破碎，她当然不懂！
“我想回医院一趟，行吗？”她小心翼翼地央求，唯恐野兽突然发飙，“秦阿姨被撞伤，我也有责任，想过去跟她道个歉。”
“你要是怕可可的事牵连到你，就不必去了，我已经摆平了。”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关山突然板起脸，瞪着眼前拎不清的女人，“昨晚你要是乖乖跟我去酒会，就不会惹上这些麻烦！”
差点小命玩完！想起来他就觉得后怕。
檀晶被他吼得发呆，说话也有些不经过大脑，“听袁律师说，昨晚你在酒会上醉了，吵着要来医院找我？”
“别听袁大头胡说八道！昨晚霍薇陪我出席酒会，可比带你这根木头过去有面子多了！”
话里带刺，狠扎进她心里，气咻咻质问他：“昨晚你在哪过夜？”
“酒店呗！还能去哪？”
檀晶像是掉进冰窖，忿忿自嘲：是哦，难道她还指望一个滥发情的流氓，撇下霍薇那样的大美女，乖乖回红馆独守空床？
关山放慢车速，刀眼直望进她眼里，“吃醋啦？”
“没有，我凭什么吃醋？”檀晶扭头看着车窗外，心脏微微泛酸。
“你这种人的心事，从来都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让人想不知道都难！你没有演戏的天分，撒谎又不在行，真是辛苦你了。”
关山像抓到她什么不可告人的把柄似的，满脸沾沾自喜的坏笑。
檀晶索性抬头看向车顶天窗，不知不觉间，广阔到无边无际的夜空被星星占满。
关山继续旁敲侧击：“我一直都纳闷，你们院里就没有医生追求你，打算娶你回家？”还是她太辣，熏得别人不敢靠近？
“有啊！”檀晶满心不舒服，突然就想起郝贵那张帅得惨不忍睹的脸，“可惜是个无赖。”
“无赖？”关山的声调开始走形，“他赖你什么了？”
“明明都有老婆了，还整天出来拈花惹草，害得他们科室的女医生精神分裂！”居然还敢把她当成那种傍了有钱人、日子空虚寂寞的女人，妄想趁
虚而入，切！
檀晶一边唾弃这个斯文败类，一边迁怒那辆拉风的莲花跑车，才几天的功夫，已经让她一跃成为全院新闻人物，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似笑非笑的闪烁目光，不知所云的窃窃私语，让她如芒刺在背。
可可逮到机会就凑上来，满脸坏笑的请教她怎么套牢有钱人。
天知道她每天开着炫目的座驾，奔波在红馆和超市之间，洗手做羹汤，伺候一人一狗，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不知不觉间，檀晶倚在座椅上睡着了，从昨晚到现在，她担惊受怕，疲劳过度的神经嚷嚷着要休息，现在干脆罢工了。
灿灿的月光洒落车厢，在她脸上投射下美丽的光晕。关山不知不觉放慢车速，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才离开他的视线一个晚上，就被折腾得活像顽童耍了半天的皮球，灰扑扑、蔫嗒嗒，裙摆上还有一大片内容不详的污渍！
老天保佑她最好不要再犯一次，否则他一定在头发吓白之前捏死她！
檀晶在睡梦中，恍然觉得有人挪动自己身体，不悦的哼哼几声，耍赖般的贴上，继续跟周公下棋。
突然有人不还好意的戳她，“醒醒！快醒醒！”
檀晶吓了一跳，“腾”一声坐起身，看清眼前的人，懊恼的继续躺在沙发上嘟哝：“拜托你别嚷嚷这么大声，吓到人家了！”
“饭快凉了，吃完再睡！”他从会所叫了晚餐，空气中飘荡着勾动馋虫的香味，“昨天你吓我一次，今天我吓你一次，扯平了。”
檀晶眨眨眼，有些不相信，“你也有被吓到的时候？”
“废话！”关山没好气地瞟她一眼，“像你这种不长脑子的行为，我能不担心吗？”醇厚低沉的音调，撼人心弦，檀晶还没琢磨透他话里的意思，他已经倾身过来，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脑勺，不轻不重的在她唇上啄了几下，“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名下的女人！”
檀晶想起江枫下午对她的指控，“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
关山摸摸石头的大脑袋，沉声问她：“你觉得我当你是什么女人？你能当什么女人？”
“你别指望我当你情人，更别想让我当交际花！”檀晶忿忿地瞪着他，打定主意以后都不跟这坏蛋出门应酬。
关山笑得放肆，“宝贝儿，你也别太高估自己了，当交际花要八面玲珑，手段圆滑，你倔头倔脑的可不是那块料，至于情人呢，要陪男人上床，你在床上僵得像条死鱼，会有男人感兴趣吗？”至少他就没兴趣硬上，不过下次他也没信心还能忍得住。
被他这么鄙视，她气得够呛，“我这么百无一用，你干嘛不把我丢在警察局？”
“你已经归在我名下，你有麻烦，我当然要替你处理。”
不然他的面子往哪里摆？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我
可以照顾自己！”檀晶火大的从沙发上跃起，却因一阵头晕而脚步踉跄。
“怎么了？宝贝儿？”关山额上的青筋微微突起，拦腰一抱，把她抱回沙发，“血糖低了吧？让你不好好吃饭！”
“我是死是活，不关你事！”檀晶眼冒金花，全身乏力的躺在沙发上，仍然倔强的用脚蹬他的胸膛。
关山眼中慢慢燃起两簇火苗，用身体压住她，语气温和得让人头皮发麻：“别再惹我生气。”
石头毫不理会餐桌上闷声不吭的男女，喜颠颠地抱着着主人给它的肉罐头，嘴里发出惬意的狒狒声。
某人突然递过一只碗来，不怀好意地在空中晃了两下，隔断了檀晶盯着糖醋排骨的目光，她不悦的蹙眉，“干嘛啊？”
“添饭！”极不耐烦的声音。
她气得发懵，“你自己有手有脚……”
那只碗顽强的横在眼前，她识时务的停止声讨，替他添了满满一碗米饭，哼！撑死他才好！
又添饭又盛汤，一顿饭忙得不亦乐乎，坏蛋翘着脚丫，舒舒服服地饭来张口，她有点怀疑下一次，他会不会连夹菜都要她代劳！
吃饱喝足，关山推开碗筷上楼去了，檀晶一头冲进浴室，痛痛快快地洗掉全身的怨气和怒气，石头围着她团团转悠，她不理睬。浑身是毛的家伙也有脾气，一头扎进浴缸，溅了一地水花。
好不容易把它也收拾利索，她裹上睡袍，坐在沙发上吹头发，石头早已颠颠跑去找它主人去了。她百无聊赖，懒懒地伸伸腰，桌上的手机突然“嘀嘀”两声，她拿起来一看——
马上过来！
四个小字，一个大大的惊叹号，她的心情开始跟屏幕一起变暗，这坏蛋，还是不肯放过她！
果然，才刚进房间，就听见他拎着石头的两只前爪，满脸得意：“不管什么东西，洗刷干净了，看着就是爽。”他诡谲的眸子看向满脸不情愿的美女，彷佛她也是他拥有的某件东西，碰巧也是洗刷干净滴。
“找我什么事？”檀晶摆出一副随时要走的架势，“我很累，想睡了。”
“很好，我也想睡了。”关山一把拉过她，“为了感谢我把你从警局捞出来，你是不是该有点儿表示？”
檀晶装胡涂地看向一边，关山强硬地把她的小脸搬过来，声音里透着威胁：“不要逼我用强的！乖乖的，好好给我服务一回！”
“昨晚不是有人替你服务过了吗？”
“她的服务不对我胃口！”关山一面说，一面迫她往阳台上走，坐进那组海蓝色的沙发里，檀晶这才明白他是要抽雪茄，松了一口气，打开案几上的银质烟盒，按部就班替他点燃。
冷不防坏蛋朝她脸上喷了几口烟，咳嗽声立刻响起，石头好奇地探过头来看，坏蛋也朝它脸上吹了一口，害它也狠狠打了个喷嚏。
关山看着两个狼狈的笨
家伙，倚着沙发背坏笑，心情大好。
檀晶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小脸涨得绯红，她低垂着头，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刚沐浴过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薄薄的睡袍也因为刚才的咳嗽而敞开。
春光外泄，任何正常男人见了都会想扑上去，关山也不例外。她敏锐的察觉到危险，赶紧收拢领口，指着楼下游泳池转移话题，“中间那个雕塑，是按你的模样做的？”
“是啊，改天也给你弄一个。”
“干嘛做成丘比特？”
“我喜欢天使。”
檀晶嗤笑，“凭你还妄想当丘比特？人家是个可爱小baby，你太老了，资格不符！”看着他突然眯起刀眼，她知道误踩到地雷，赶紧岔开话题，“我们医院东门那个护士雕塑，原来是按秦阿姨的样子做的，她年轻的时候真美！”
关山满脸不屑，“可惜便宜了姓廖的那老小子！”
檀晶听得不悦，“瞧你说的，好歹人家也是一省之长！”
关山突然沉默下来，偌大的雪茄抽完了，还坐在沙发上发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