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不能自救，我自残
檀晶身上的赘肉，几乎都恰到好处地长在男人绝不会抱怨的对方。
关山闭着眼，放任他那双大手四处游走，很快就不想压抑欲念，每一块肌肉都伺机待发，悄悄做好了攻击前的准备。
檀晶在他露骨的眼神下别开脸，腹中越来越夸张的咕噜声让她窘上加囧，刚想跳下床，关山按住她：“晚上没吃饭？”
听见一声“嗯”，他无力的按下会所餐厅电话，完了狠揪一把她的长发，“就只顾着和帅哥看电影，饭都不记得吃？”
“不是时间不够嘛！”檀晶心虚地嘀咕着，原本她还打算看完电影，跟吴越一起去校外摊点吃宵夜。
会所服务生很快送来热腾腾地餐盒和果汁，她看到食物的贪婪表情，让关山之前的怒气消了许多，板着脸叮嘱她：“以后不准跟那个吴越纠缠不清，知道吗？”
檀晶专心对付香喷喷的米饭，不知所谓地连连点头，她可不想在半夜时分激怒一头发狂的枭兽，“我以后都把他当成普通同学，这行了吧？”
讨价还价立刻招来惩罚，关山握住她纤腰的手劲虽不至于弄痛她，却也螃蟹钳一般让她无法挣脱。
他埋在她胸前流连忘返，许久才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扭开桌上的一瓶矿泉水，喂给她喝，“每次你都推三阻四，想知道跟我耍赖的后果吗？”
檀晶蹙眉想了想，“你药箱里不是有安眠药吗？让我吃两片，然后……”
“我对奸尸没兴趣！”他瘟怒地吼了一嗓子，上下打量着她，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凑到她耳根低语，“给你嗑几粒药，可能更管用。”
檀晶看着他眼里的火焰，埋头吃她的餐盒，紧张的筷子差点打结，她听可可说起过这么一种东西，据说吃了以后会让人性欲亢进，神智迷离。
“那我们……做那件事时，能不能不开灯？”她结结巴巴地对着餐盒呢喃，脸上绯红一片。
关山揽住她木板一样挺直的腰，“宝贝儿，我保证你在那个时候，连灯是关是开都不记得。”
“你会要我多久？”檀晶惴惴地问出这个折磨她很久的心事。
“这么急着摆脱我？”
“不是……我只是想有心理准备。”她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回正常的生活。
“会要你多久，我也不确定。”他指尖轻弹上她的额头，像在逗弄一只可爱的狗狗，“有时候生活不需要太多安排和筹划，想太多只会增加自己的痛苦。”
“是啊！我已经努力不去想太多了，可还是一样难熬……”
一句话像寒流过境，凝结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檀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她再一次破坏了游戏规则：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她却不能发泄情绪。
“对不起！”她狠狠说出这三个字，酸涩的感觉漫上喉间。
“对不起个鬼！
”关山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叮咚作响的手机铃声意外地成了缓冲剂，他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辟哩啪啦的斥骂音符，肆无忌惮地飘荡在空中，一堆明嘲暗讽花样翻新的人身攻击，骂到他自己都觉得对方太无辜，骂到他一口气喘不过来，干脆挂断电话。
客厅里，檀晶正听着他别致的咒骂声傻笑，猛然看见他无声地杵到眼前，吓得赶紧捂住嘴，在他x光似的注视下手足无措，欲盖弥彰地开口：“我没有笑你。”
关山看都不看她一眼，免得被人发现他脸上比她更傻的笑容。他随手打开客厅里的电视，居然是一档生理辅导节目！
花花绿绿的避孕措施一闪而过，檀晶立刻用医生的专业眼光审视起来，“关山，我们以后用套吧？”
这坏蛋住在中山医院那阵子，隔三岔五房间里就会出现式样各异的套，全是跟辣妹狂欢后留下的垃圾，看得她咬牙切齿。
“我们的合约里，不是说好由你负责避孕吗？”
“我是会吃避孕药，可是……”檀晶想起上次那个怀孕的美女，话到嘴边改成：“你真的不想要孩子？”
“你该不会想生我的孩子吧？”关山眯起眼，警觉地支起耳朵。
“不想！”
关山瞪着她脸上的坚定，刚刚缓和的五官又染上一层怒色，这个笨女人，从来就学不会掩饰对他毫不在乎的态度！
他语气变得尖锐：“隔靴搔痒不痛快，没有男人喜欢爽的时候，套着碍事。”
檀晶捂住发烫的脸，避开他可恨的目光，忧心忡忡，“除了避孕，还可以预防病、爱滋……”
关山瞪着她，“你看起来不像有病、爱滋！”
“我当然没有，我是担心你有……”她不知死活地补上一句。
“放心吧，我的私生活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可怕……就算有，那也是你活该！”
毫不客气地推开她，迳自坐进沙发里，他身体某处焚烧着一簇火焰，再和她说上一句话，保不准会把她推进火焰中严刑拷打。
“要不要抽根雪茄？”檀晶讨好的拿起烟盒。
“我不要雪茄，我要你！”关山一把扯过她，直奔主题。一开始，她僵硬的像雕塑，在他纯技巧的爱抚下，一点一滴融化。
就要得逞的时候，檀晶撑起最后一丝理智，摸到一个鹅卵型烟灰缸，这是她前几天从精品店淘来，方便关山抽烤烟的。
下一秒，她高高扬起这个临时凶器，狠狠砸了下来——她伤害不了恶魔，只好伤害自己。
距离她脑袋不足一毫米的危急时刻，烟灰缸被一双大手夺走，关山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不要命的女人，诅咒一声，重重把她仍到一边，拂袖而去。
檀晶的额头不偏不倚撞上茶几角，痛得她浑身痉挛，半天没有缓过气。对着镜子打量伤处，足足鸭蛋黄那么大一片淤青，狰狞地趴在额角
，她小心翼翼地按了按，一阵钻心的疼。
墙上的闹钟指向十二点，她疲倦地打了个哈欠，自认倒霉地从冰箱里拿出冰块敷上，心里想着明早同事问起来，该如何解释。
桌上的手机剧烈震动，她偷偷看了一眼关山紧闭的房门，按下接听键，“喂，吴越，是我……你听我说……”
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贴了上来，属于他的东西，他从来不会放手，如果她想逃，他就掘断她所有退路；如果她想飞，他就掐断她的翅膀；如果她想要其他男人，他就让那个人无处安身……她最好祈祷永远不会爱上别人，因为那只会是一场悲剧。
檀晶紧攥着的手机突然飞上半空，滑着美丽的抛物线，摔在坚硬的墙壁上，四分五裂的死状很难看，一如肇事者此刻的脸色，“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己睡觉，二是陪我睡觉，一分钟时间，你选。”
“我自己睡！”檀晶顾不得手机，沿着墙角溜去客房。
手臂突然被人狠狠捉住，她惊慌地大喊，“说话算数！说好了要我自己选的？”
“你额头的伤，怎么回事？”关山拖着她来到灯光明亮处，心疼地吸了口气，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进他的卧室。
檀晶死活不肯进去，关山懊恼的制伏她挥舞的手脚，“我帮你擦药！”
清凉的碘酒涂上患处，她痛得皱眉。
关山不忍地顿了顿，“下次别跟我犯浑知道吗？”
刚才那个烟灰缸真让他吓了一大跳，要不是他反应敏捷，真砸到她那颗冥顽不灵的脑袋上，非出人命不可！
盛夏时节的天气，说变就变，一道闪电划亮天空，顷刻之后，轰隆隆地雷声砸上玻璃，嗡嗡作响。
檀晶吓得双手掩耳，大声尖叫——
正在收拾药箱的关山听见动静，瞬间冲到她身边，搂着她上下打量，“宝贝，怎么了？”
一不小心碰到额角的淤痕，痛得她皱起眉心，关山赶紧替她吹了几口，安抚小动物一样拍着她的背：“好了，不痛了，要不要吃止痛片？”
檀晶摇摇头，跳下床去拉窗帘，隔断屋外的瓢泼大雨，然后用力堵上耳朵。她有一个比朗星麻药过敏更让人发笑的隐疾：怕打雷。
一对蘑菇型的东西塞进耳朵，她瞬间陷进一个无声世界，狼狈不堪的抬起头，关山正居高临下的皱眉瞪她，不耐烦地对着一个麦克风似的东西说话：“你都几岁了，竟然还学小孩子怕打雷？”
“你都几岁了，还学小孩子看漫画？”她毫不示弱的反驳。
前几天她溜进四楼健身房，发现那里居然堆满漫画书！她不敢相信一个手下小弟成百上千的大流氓，居然热爱看漫画！还夸张得拥有一个漫画书库！
关山危险的捏捏她的柳腰，“喜欢看漫画是爱好，没有人规定爱好要随年纪改变。”
“怕打雷是天
性，天性不移！”
“什么天性，你就是胆小！”关山懊恼地看着眼前怕疼怕死的笨女人，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看上她。
“胆小也是天性！”檀晶不服气的狡辩，丝毫没察觉耳朵里的隔音器被晃了出来。
轰隆隆！窗外又传来一声响雷，她吓得立刻捣住耳朵，脑袋毫无方向感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关山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居然怕打雷怕成这样？老天爷，她都二十七岁了，不是七岁！他担心自己重金买来的别墅，会被她怕死人的尖叫声震垮，捡起耳塞替她戴好。
重新回到无声世界，檀晶像耗尽能量的电玩具，跌坐在地毯上。
关山把电视打开，费劲心思地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否则她的喉咙没受伤，他的耳朵却被聒噪受伤。
檀晶对耳朵里塞着的玩意好奇起来，“这是什么？”
关山没搭理她，走到落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雨势依旧，夜空漆黑。刚才新闻里说这场暴雨是因为台风登陆引起，要持续好几天。
“时间不早了，早点去睡，我也要睡了。”他放下窗帘，转身安慰她，“睡着了听不见雷声，就不会觉得害怕了。”
檀晶好了伤疤忘了痛，津津有味地盯着屏幕上李宇春新曲宣传片花，置若罔闻，“嗯，我看一会就睡。”
“我明早八点还要上班，你没看见我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吗？”关山不耐烦地催促她，“把电视关掉，快点去睡。”
“我还不想睡。”她不悦地挥挥手，像是赶走一只扰人的蚊子，身为资深玉米，她可不想错过偶像的新碟试听。
“躺到床上，闭上眼睛，自然就想睡了！”关山耐心地教她，“实在不行，还可以数绵羊——”
“如果这么简单，这世界上就不会有人失眠了。”檀晶不以为然。
“你不趁现在雨小了，赶快去睡觉，待会儿再打雷，你想睡也睡不着。”关山故作夸张地打了个哈欠，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拎着她的睡袍领子推出门外，“晚安。”
正想把房门关上，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撼天动地的响雷，吓得才被推到房门外的檀晶立刻尖叫，捣着耳朵冲进他怀里，悔不该为了听春春新曲，摘掉耳塞。
关山被她紧紧抱着，气血逐渐翻腾，这女人当他是木头还是石头？他动作粗暴地替她戴好耳塞，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转身上床，睡不睡得着就没人知道了。
（本章完）
关山闭着眼，放任他那双大手四处游走，很快就不想压抑欲念，每一块肌肉都伺机待发，悄悄做好了攻击前的准备。
檀晶在他露骨的眼神下别开脸，腹中越来越夸张的咕噜声让她窘上加囧，刚想跳下床，关山按住她：“晚上没吃饭？”
听见一声“嗯”，他无力的按下会所餐厅电话，完了狠揪一把她的长发，“就只顾着和帅哥看电影，饭都不记得吃？”
“不是时间不够嘛！”檀晶心虚地嘀咕着，原本她还打算看完电影，跟吴越一起去校外摊点吃宵夜。
会所服务生很快送来热腾腾地餐盒和果汁，她看到食物的贪婪表情，让关山之前的怒气消了许多，板着脸叮嘱她：“以后不准跟那个吴越纠缠不清，知道吗？”
檀晶专心对付香喷喷的米饭，不知所谓地连连点头，她可不想在半夜时分激怒一头发狂的枭兽，“我以后都把他当成普通同学，这行了吧？”
讨价还价立刻招来惩罚，关山握住她纤腰的手劲虽不至于弄痛她，却也螃蟹钳一般让她无法挣脱。
他埋在她胸前流连忘返，许久才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扭开桌上的一瓶矿泉水，喂给她喝，“每次你都推三阻四，想知道跟我耍赖的后果吗？”
檀晶蹙眉想了想，“你药箱里不是有安眠药吗？让我吃两片，然后……”
“我对奸尸没兴趣！”他瘟怒地吼了一嗓子，上下打量着她，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凑到她耳根低语，“给你嗑几粒药，可能更管用。”
檀晶看着他眼里的火焰，埋头吃她的餐盒，紧张的筷子差点打结，她听可可说起过这么一种东西，据说吃了以后会让人性欲亢进，神智迷离。
“那我们……做那件事时，能不能不开灯？”她结结巴巴地对着餐盒呢喃，脸上绯红一片。
关山揽住她木板一样挺直的腰，“宝贝儿，我保证你在那个时候，连灯是关是开都不记得。”
“你会要我多久？”檀晶惴惴地问出这个折磨她很久的心事。
“这么急着摆脱我？”
“不是……我只是想有心理准备。”她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回正常的生活。
“会要你多久，我也不确定。”他指尖轻弹上她的额头，像在逗弄一只可爱的狗狗，“有时候生活不需要太多安排和筹划，想太多只会增加自己的痛苦。”
“是啊！我已经努力不去想太多了，可还是一样难熬……”
一句话像寒流过境，凝结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檀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她再一次破坏了游戏规则：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她却不能发泄情绪。
“对不起！”她狠狠说出这三个字，酸涩的感觉漫上喉间。
“对不起个鬼！
”关山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叮咚作响的手机铃声意外地成了缓冲剂，他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辟哩啪啦的斥骂音符，肆无忌惮地飘荡在空中，一堆明嘲暗讽花样翻新的人身攻击，骂到他自己都觉得对方太无辜，骂到他一口气喘不过来，干脆挂断电话。
客厅里，檀晶正听着他别致的咒骂声傻笑，猛然看见他无声地杵到眼前，吓得赶紧捂住嘴，在他x光似的注视下手足无措，欲盖弥彰地开口：“我没有笑你。”
关山看都不看她一眼，免得被人发现他脸上比她更傻的笑容。他随手打开客厅里的电视，居然是一档生理辅导节目！
花花绿绿的避孕措施一闪而过，檀晶立刻用医生的专业眼光审视起来，“关山，我们以后用套吧？”
这坏蛋住在中山医院那阵子，隔三岔五房间里就会出现式样各异的套，全是跟辣妹狂欢后留下的垃圾，看得她咬牙切齿。
“我们的合约里，不是说好由你负责避孕吗？”
“我是会吃避孕药，可是……”檀晶想起上次那个怀孕的美女，话到嘴边改成：“你真的不想要孩子？”
“你该不会想生我的孩子吧？”关山眯起眼，警觉地支起耳朵。
“不想！”
关山瞪着她脸上的坚定，刚刚缓和的五官又染上一层怒色，这个笨女人，从来就学不会掩饰对他毫不在乎的态度！
他语气变得尖锐：“隔靴搔痒不痛快，没有男人喜欢爽的时候，套着碍事。”
檀晶捂住发烫的脸，避开他可恨的目光，忧心忡忡，“除了避孕，还可以预防病、爱滋……”
关山瞪着她，“你看起来不像有病、爱滋！”
“我当然没有，我是担心你有……”她不知死活地补上一句。
“放心吧，我的私生活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可怕……就算有，那也是你活该！”
毫不客气地推开她，迳自坐进沙发里，他身体某处焚烧着一簇火焰，再和她说上一句话，保不准会把她推进火焰中严刑拷打。
“要不要抽根雪茄？”檀晶讨好的拿起烟盒。
“我不要雪茄，我要你！”关山一把扯过她，直奔主题。一开始，她僵硬的像雕塑，在他纯技巧的爱抚下，一点一滴融化。
就要得逞的时候，檀晶撑起最后一丝理智，摸到一个鹅卵型烟灰缸，这是她前几天从精品店淘来，方便关山抽烤烟的。
下一秒，她高高扬起这个临时凶器，狠狠砸了下来——她伤害不了恶魔，只好伤害自己。
距离她脑袋不足一毫米的危急时刻，烟灰缸被一双大手夺走，关山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不要命的女人，诅咒一声，重重把她仍到一边，拂袖而去。
檀晶的额头不偏不倚撞上茶几角，痛得她浑身痉挛，半天没有缓过气。对着镜子打量伤处，足足鸭蛋黄那么大一片淤青，狰狞地趴在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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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闹钟指向十二点，她疲倦地打了个哈欠，自认倒霉地从冰箱里拿出冰块敷上，心里想着明早同事问起来，该如何解释。
桌上的手机剧烈震动，她偷偷看了一眼关山紧闭的房门，按下接听键，“喂，吴越，是我……你听我说……”
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贴了上来，属于他的东西，他从来不会放手，如果她想逃，他就掘断她所有退路；如果她想飞，他就掐断她的翅膀；如果她想要其他男人，他就让那个人无处安身……她最好祈祷永远不会爱上别人，因为那只会是一场悲剧。
檀晶紧攥着的手机突然飞上半空，滑着美丽的抛物线，摔在坚硬的墙壁上，四分五裂的死状很难看，一如肇事者此刻的脸色，“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己睡觉，二是陪我睡觉，一分钟时间，你选。”
“我自己睡！”檀晶顾不得手机，沿着墙角溜去客房。
手臂突然被人狠狠捉住，她惊慌地大喊，“说话算数！说好了要我自己选的？”
“你额头的伤，怎么回事？”关山拖着她来到灯光明亮处，心疼地吸了口气，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进他的卧室。
檀晶死活不肯进去，关山懊恼的制伏她挥舞的手脚，“我帮你擦药！”
清凉的碘酒涂上患处，她痛得皱眉。
关山不忍地顿了顿，“下次别跟我犯浑知道吗？”
刚才那个烟灰缸真让他吓了一大跳，要不是他反应敏捷，真砸到她那颗冥顽不灵的脑袋上，非出人命不可！
盛夏时节的天气，说变就变，一道闪电划亮天空，顷刻之后，轰隆隆地雷声砸上玻璃，嗡嗡作响。
檀晶吓得双手掩耳，大声尖叫——
正在收拾药箱的关山听见动静，瞬间冲到她身边，搂着她上下打量，“宝贝，怎么了？”
一不小心碰到额角的淤痕，痛得她皱起眉心，关山赶紧替她吹了几口，安抚小动物一样拍着她的背：“好了，不痛了，要不要吃止痛片？”
檀晶摇摇头，跳下床去拉窗帘，隔断屋外的瓢泼大雨，然后用力堵上耳朵。她有一个比朗星麻药过敏更让人发笑的隐疾：怕打雷。
一对蘑菇型的东西塞进耳朵，她瞬间陷进一个无声世界，狼狈不堪的抬起头，关山正居高临下的皱眉瞪她，不耐烦地对着一个麦克风似的东西说话：“你都几岁了，竟然还学小孩子怕打雷？”
“你都几岁了，还学小孩子看漫画？”她毫不示弱的反驳。
前几天她溜进四楼健身房，发现那里居然堆满漫画书！她不敢相信一个手下小弟成百上千的大流氓，居然热爱看漫画！还夸张得拥有一个漫画书库！
关山危险的捏捏她的柳腰，“喜欢看漫画是爱好，没有人规定爱好要随年纪改变。”
“怕打雷是天
性，天性不移！”
“什么天性，你就是胆小！”关山懊恼地看着眼前怕疼怕死的笨女人，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看上她。
“胆小也是天性！”檀晶不服气的狡辩，丝毫没察觉耳朵里的隔音器被晃了出来。
轰隆隆！窗外又传来一声响雷，她吓得立刻捣住耳朵，脑袋毫无方向感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关山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居然怕打雷怕成这样？老天爷，她都二十七岁了，不是七岁！他担心自己重金买来的别墅，会被她怕死人的尖叫声震垮，捡起耳塞替她戴好。
重新回到无声世界，檀晶像耗尽能量的电玩具，跌坐在地毯上。
关山把电视打开，费劲心思地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否则她的喉咙没受伤，他的耳朵却被聒噪受伤。
檀晶对耳朵里塞着的玩意好奇起来，“这是什么？”
关山没搭理她，走到落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雨势依旧，夜空漆黑。刚才新闻里说这场暴雨是因为台风登陆引起，要持续好几天。
“时间不早了，早点去睡，我也要睡了。”他放下窗帘，转身安慰她，“睡着了听不见雷声，就不会觉得害怕了。”
檀晶好了伤疤忘了痛，津津有味地盯着屏幕上李宇春新曲宣传片花，置若罔闻，“嗯，我看一会就睡。”
“我明早八点还要上班，你没看见我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吗？”关山不耐烦地催促她，“把电视关掉，快点去睡。”
“我还不想睡。”她不悦地挥挥手，像是赶走一只扰人的蚊子，身为资深玉米，她可不想错过偶像的新碟试听。
“躺到床上，闭上眼睛，自然就想睡了！”关山耐心地教她，“实在不行，还可以数绵羊——”
“如果这么简单，这世界上就不会有人失眠了。”檀晶不以为然。
“你不趁现在雨小了，赶快去睡觉，待会儿再打雷，你想睡也睡不着。”关山故作夸张地打了个哈欠，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拎着她的睡袍领子推出门外，“晚安。”
正想把房门关上，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撼天动地的响雷，吓得才被推到房门外的檀晶立刻尖叫，捣着耳朵冲进他怀里，悔不该为了听春春新曲，摘掉耳塞。
关山被她紧紧抱着，气血逐渐翻腾，这女人当他是木头还是石头？他动作粗暴地替她戴好耳塞，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转身上床，睡不睡得着就没人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