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客串按摩妹
关山扯掉她身上墨绿色的长裙，转身进了浴室。
她还在手忙脚乱地遮掩身体，有人猛吼一嗓子，“还磨蹭什么，滚进来！”
耳边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两个偌大的盥洗室镜像一般左右对称，各有三扇门，通往各个房间，私密便捷。
檀晶无暇欣赏，硬着头皮走进去，偌大的按摩浴缸里已经躺着一头猛兽，惬意地盘腿坐着，享受水柱强烈冲刷的快感。
她呆站在门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替我洗头！”
“噢，好。”今天她没理在先，不敢使性子，小心翼翼地拿下莲蓬头，他的头色和肤色都比一般人浓烈，打湿之后更显深邃。
熟练地倒出植物精炼洗发精，在他湿润的头发上搓揉出绵密的泡泡，她很紧张，生怕力道拿捏得不恰当，惹他不高兴，只得一面洗，一面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一心二用，把泡泡搓进了他眼睛里。
她赶紧站好，静候他大发雷霆骂人。
“还愣着干嘛？继续洗啊！笨手笨脚的，还敢学人家当医生，没病都给你整出毛病来了！”
檀晶如获大赦，动作愈发谨慎小心，专心一意地洗，手劲、按摩恰到好处，野兽惬意地闭上眼。
她不知道要洗多久，他没有说停之前，她也不敢停下来，就这么一直搓，一直揉，直到他再度下令：“好了，冲水！”
她像个听话的女佣，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把他伺候得妥妥贴贴，期待他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好不容易冲好了水，他又开口命令：“擦背。”
她动作一滞，磨磨蹭蹭地侧身在浴缸边缘坐下，拿起亚麻丝团，一寸一寸很仔细地擦洗。指端碰到他温热的皮肤，心头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面颊也滚烫得像是在烤箱里烘过……
“可以了！”不知过了多久，关山突然站起身，在浴缸里掀起一阵不小的水波。
她匆忙间抓了条柔软的浴巾，别开头，胡乱替他擦去胸前的水珠，再把一件深蓝色缎袍披在他身上，最后还蹲下身，替他擦干双脚，穿上泡沫拖鞋。
关山坏心地把身体重量全部靠在她身上，嘴角漾起不可捉摸的笑容，一闪即逝，她觉得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你慢慢休息，我先出去了。”看见野兽大喇喇摔上床，惬意地伸展四肢，她警惕地慢慢后退，想逃出房间。
身后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滚进来！”
檀晶愣住，很慢很慢地走过去，直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她的手腕，扯到床边，“上来！”
她僵硬地从床尾爬上床，试图躲到最远的角落，诡计立即被识破，“啊！”一声惊呼还没喊完，人已被他压在身下。
关山强势地覆上她的唇，雨点般的吻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强悍，但是温柔；坚定，但不急躁。
檀晶整颗脑袋都在发昏，认命地闭上眼
，意识逐渐飞离。
身上突然一轻，她睁开眼一看，关山已经坐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大大的铁盒。
“我想过了，你这样没有自觉，我这个主人也有错，怪我忘了在你身上标记。”他拿起一个造型独特的金属装置，熟练地调整好，“我准备了两样东西，一是纹身，二是穿钉，你自己选一种。”
檀晶看他一本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蹙着眉想了想，纹身不容易去掉，就穿钉吧，正好以后戴耳环用。
怕关山技术不过关，害她受罪，她拿出床头柜里的小药箱，找到碘酒、消毒酒精和药棉，“等会儿扎的时候，动作利索点儿，要不出去扎吧，激光打耳洞很方便。”可可在左右耳边上各打了三个洞，整天变幻耳环花样，她早就看得心里发痒。
关山手里的仪器无声无息的弹出钻孔，银白色的光泽映着壁灯，发出摄人的光。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震惊的坐起身来：“你要在我哪里穿钉？”刚才一厢情愿认为穿钉就是穿耳钉，忘记问这坏蛋要穿她哪里了。
关山压住她的双腿，扯开她的睡袍，“两个环，一个脐环，还有……”
檀晶吓得捂住身体，“我不要穿钉了，我纹身，纹身。”她后悔了想逃，可惜动不了分毫。
关山挑挑蚕眉，不悦地盯着身下的猎物，“已经破例让你自己选了，哪里有我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临阵逃脱的美事！乖，不疼，我会记得给你上碘酒，这里还有止痛片。”
她吓得小脸发青，竭力蜷缩起身体，双手紧紧环在胸前，这一切丝毫无法阻止越靠越近的金属穿孔器，冰凉的质感贴上皮肤，想象着马上降临的剧痛，她绝望的闭上眼，恨不得就在这一刻死去！
耳边传来低低的坏笑，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干脆抱住肚子，趴在床上大笑起来。
檀晶睁开眼，知道自己又被戏弄了，气恼的拿起抱枕掷了过去：“你这个坏蛋！”
听出她的声音严重鼻塞，煎熬地快要哭了，关山笑得更加猖狂，伸手要抱她，“你耍我一次，现在扯平了！”
“我要走了！”她连碰都不愿再让他碰，硬是跳下床。
关山单臂掳住她的腰，轻易将她搂进怀里：“事情还没办完，不准走。”任她像只小泼猴似的又踢又咬，他仍是紧揪着她不放，“今天我好人做到底，给你第三种选择。”
他晃了晃手里一个亮闪闪的东西，造型简洁的宽边皮链上，挂了一个山字型的铂金坠子，檀晶凑上去看了看，上面还雕刻着汉字和数字，很小，不靠近看不清楚。
关山趁机握着她的脖子，替她戴上，“没有我的同意，不准拿下来，否则要你好看！”说罢起身去书房，继续忙活那些看得人头晕的报表。
她睡不着，也不敢睡，起身去看石头，受她连累，它
莫名其妙地被主人狠踩几脚，正乖乖趴在窝里，眼神可怜兮兮地，看得檀晶也想哭。她摸了摸它毛茸茸地脑袋，“你天天跟那恶魔住在一起，受他欺负，真可怜。”她心思无处发泄，只能和一头大狗倾诉。
石头前爪支起，把头靠近，伸出舌头友好地舔了舔她的脸。
檀晶突然发现它脖圈上，有一个和她颈上一摸一样的牌子，赶紧拿起来看了看，图案和字符完全一样，丝毫不差，瞬间她热血上涌——
狗牌！关山刚刚给她戴的东西是狗牌！一块写着主人名字和手机号码的狗牌！
她怒冲冲地闯进书房，关山半躺在一张藤椅上，深蓝色的丝缎睡袍料子软软的，人看起来不再那么霸道。
他膝头放着一叠纸，密密麻麻的写满图表和数字，旁边的书桌上也放满这种纸。看见她进来，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开口：“我还在忙，你先自己玩一会。”
说完又低下头，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些数字图表。
檀晶面颊发烫，心里郁闷到了极点，什么意思嘛！说得好像是她耐不住寂寞，跑来死缠着着他似的！
她退后两步盯着他，盯了很久，关山连头都不抬一下，看得全神贯注。
噼里啪啦，她自尊心碎裂，气得在房间里团团转，每一步都重重踩下，经过他的面前，故意绕了一圈，用力地踏步子，可惜地毯太厚，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响。
她气绥，转身下楼，畅行无阻地到了大门口，这才想起没有他的口令出不去，只得原路返回，看着水池中央长成关山模样、比着噤声讨打动作的丘比特，气不打一处来，蹲下身用手拨弄温凉的水花，狠狠往塑像上泼！
晚风习习，她的火气渐渐消了下去——哼！狗牌就狗牌，很酷！很另类！
阿q完毕，她手撑着池壁想要站起来，左脚突然一软，身体差点栽倒在地，腿居然蹲麻了，幸好一双大手及时伸出来，扶住她的腰。
她挣扎着站稳，拨开那双手，没好气地埋怨：“你走路都不出声啊！吓我得了心脏病，要你养一辈子！”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走路那么用力。”关山挑了挑单边眉毛，“这么快就决定让我养一辈子？”
原来刚才她用力地走来走去，他都看在眼里，故意不理睬而已，可恶！她转身想走，却被他的手臂环住，她一下一下地用力，想要挣开他的手臂，他却越搂越紧，似乎要把她整个捏碎，
她气极，攥着拳头恨恨捶上他的胸膛，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跟着他朝房间走。
偌大的客厅内，她小手支着脑袋，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遥控器选台钮，眼睛警惕地提防着身边正在接电话的坏蛋。
“你哥哥又被人打了，头上缝了好几针，据说是欠了钱，人家找道上的兄弟修理他。”关山
夺过她手里的遥控器，把他自己塞进她怀里，欠扁的示意她按摩肩膀。
檀晶顾不上计较这个，心急如焚地戳着他的胸膛：“好好的，怎么会被人打？是不是上次那个闫公子……”
关山摇摇头，“这次跟闫公子没关系，是他欠了赌债。”
“我哥哥去赌钱？”檀晶不敢置信地喊了起来，她这阵子要么在红馆陪关山，要么住在医院单身宿舍，没有回家去，信息渠道不畅。
关山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眼高手低，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天到晚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敢学人家去地下赌场？看着吧，最迟明天，他就会来找你凑钱救命。”
檀晶无语，讷讷辩解：“我哥哥他一心想赚很多钱，也是为了让我和我妈过好日子。”
关山慢条斯理地扯过她脖子上的狗牌，“宝贝儿，赶紧好好想一想吧，明天去哪找个冤大头替他平事，这回是打一顿，下回就该砍手了。”
檀晶惊恐地坐起来，“那些人……不会这么狠吧？”
（本章完）
她还在手忙脚乱地遮掩身体，有人猛吼一嗓子，“还磨蹭什么，滚进来！”
耳边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两个偌大的盥洗室镜像一般左右对称，各有三扇门，通往各个房间，私密便捷。
檀晶无暇欣赏，硬着头皮走进去，偌大的按摩浴缸里已经躺着一头猛兽，惬意地盘腿坐着，享受水柱强烈冲刷的快感。
她呆站在门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替我洗头！”
“噢，好。”今天她没理在先，不敢使性子，小心翼翼地拿下莲蓬头，他的头色和肤色都比一般人浓烈，打湿之后更显深邃。
熟练地倒出植物精炼洗发精，在他湿润的头发上搓揉出绵密的泡泡，她很紧张，生怕力道拿捏得不恰当，惹他不高兴，只得一面洗，一面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一心二用，把泡泡搓进了他眼睛里。
她赶紧站好，静候他大发雷霆骂人。
“还愣着干嘛？继续洗啊！笨手笨脚的，还敢学人家当医生，没病都给你整出毛病来了！”
檀晶如获大赦，动作愈发谨慎小心，专心一意地洗，手劲、按摩恰到好处，野兽惬意地闭上眼。
她不知道要洗多久，他没有说停之前，她也不敢停下来，就这么一直搓，一直揉，直到他再度下令：“好了，冲水！”
她像个听话的女佣，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把他伺候得妥妥贴贴，期待他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好不容易冲好了水，他又开口命令：“擦背。”
她动作一滞，磨磨蹭蹭地侧身在浴缸边缘坐下，拿起亚麻丝团，一寸一寸很仔细地擦洗。指端碰到他温热的皮肤，心头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面颊也滚烫得像是在烤箱里烘过……
“可以了！”不知过了多久，关山突然站起身，在浴缸里掀起一阵不小的水波。
她匆忙间抓了条柔软的浴巾，别开头，胡乱替他擦去胸前的水珠，再把一件深蓝色缎袍披在他身上，最后还蹲下身，替他擦干双脚，穿上泡沫拖鞋。
关山坏心地把身体重量全部靠在她身上，嘴角漾起不可捉摸的笑容，一闪即逝，她觉得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你慢慢休息，我先出去了。”看见野兽大喇喇摔上床，惬意地伸展四肢，她警惕地慢慢后退，想逃出房间。
身后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滚进来！”
檀晶愣住，很慢很慢地走过去，直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她的手腕，扯到床边，“上来！”
她僵硬地从床尾爬上床，试图躲到最远的角落，诡计立即被识破，“啊！”一声惊呼还没喊完，人已被他压在身下。
关山强势地覆上她的唇，雨点般的吻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强悍，但是温柔；坚定，但不急躁。
檀晶整颗脑袋都在发昏，认命地闭上眼
，意识逐渐飞离。
身上突然一轻，她睁开眼一看，关山已经坐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大大的铁盒。
“我想过了，你这样没有自觉，我这个主人也有错，怪我忘了在你身上标记。”他拿起一个造型独特的金属装置，熟练地调整好，“我准备了两样东西，一是纹身，二是穿钉，你自己选一种。”
檀晶看他一本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蹙着眉想了想，纹身不容易去掉，就穿钉吧，正好以后戴耳环用。
怕关山技术不过关，害她受罪，她拿出床头柜里的小药箱，找到碘酒、消毒酒精和药棉，“等会儿扎的时候，动作利索点儿，要不出去扎吧，激光打耳洞很方便。”可可在左右耳边上各打了三个洞，整天变幻耳环花样，她早就看得心里发痒。
关山手里的仪器无声无息的弹出钻孔，银白色的光泽映着壁灯，发出摄人的光。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震惊的坐起身来：“你要在我哪里穿钉？”刚才一厢情愿认为穿钉就是穿耳钉，忘记问这坏蛋要穿她哪里了。
关山压住她的双腿，扯开她的睡袍，“两个环，一个脐环，还有……”
檀晶吓得捂住身体，“我不要穿钉了，我纹身，纹身。”她后悔了想逃，可惜动不了分毫。
关山挑挑蚕眉，不悦地盯着身下的猎物，“已经破例让你自己选了，哪里有我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临阵逃脱的美事！乖，不疼，我会记得给你上碘酒，这里还有止痛片。”
她吓得小脸发青，竭力蜷缩起身体，双手紧紧环在胸前，这一切丝毫无法阻止越靠越近的金属穿孔器，冰凉的质感贴上皮肤，想象着马上降临的剧痛，她绝望的闭上眼，恨不得就在这一刻死去！
耳边传来低低的坏笑，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干脆抱住肚子，趴在床上大笑起来。
檀晶睁开眼，知道自己又被戏弄了，气恼的拿起抱枕掷了过去：“你这个坏蛋！”
听出她的声音严重鼻塞，煎熬地快要哭了，关山笑得更加猖狂，伸手要抱她，“你耍我一次，现在扯平了！”
“我要走了！”她连碰都不愿再让他碰，硬是跳下床。
关山单臂掳住她的腰，轻易将她搂进怀里：“事情还没办完，不准走。”任她像只小泼猴似的又踢又咬，他仍是紧揪着她不放，“今天我好人做到底，给你第三种选择。”
他晃了晃手里一个亮闪闪的东西，造型简洁的宽边皮链上，挂了一个山字型的铂金坠子，檀晶凑上去看了看，上面还雕刻着汉字和数字，很小，不靠近看不清楚。
关山趁机握着她的脖子，替她戴上，“没有我的同意，不准拿下来，否则要你好看！”说罢起身去书房，继续忙活那些看得人头晕的报表。
她睡不着，也不敢睡，起身去看石头，受她连累，它
莫名其妙地被主人狠踩几脚，正乖乖趴在窝里，眼神可怜兮兮地，看得檀晶也想哭。她摸了摸它毛茸茸地脑袋，“你天天跟那恶魔住在一起，受他欺负，真可怜。”她心思无处发泄，只能和一头大狗倾诉。
石头前爪支起，把头靠近，伸出舌头友好地舔了舔她的脸。
檀晶突然发现它脖圈上，有一个和她颈上一摸一样的牌子，赶紧拿起来看了看，图案和字符完全一样，丝毫不差，瞬间她热血上涌——
狗牌！关山刚刚给她戴的东西是狗牌！一块写着主人名字和手机号码的狗牌！
她怒冲冲地闯进书房，关山半躺在一张藤椅上，深蓝色的丝缎睡袍料子软软的，人看起来不再那么霸道。
他膝头放着一叠纸，密密麻麻的写满图表和数字，旁边的书桌上也放满这种纸。看见她进来，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开口：“我还在忙，你先自己玩一会。”
说完又低下头，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些数字图表。
檀晶面颊发烫，心里郁闷到了极点，什么意思嘛！说得好像是她耐不住寂寞，跑来死缠着着他似的！
她退后两步盯着他，盯了很久，关山连头都不抬一下，看得全神贯注。
噼里啪啦，她自尊心碎裂，气得在房间里团团转，每一步都重重踩下，经过他的面前，故意绕了一圈，用力地踏步子，可惜地毯太厚，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响。
她气绥，转身下楼，畅行无阻地到了大门口，这才想起没有他的口令出不去，只得原路返回，看着水池中央长成关山模样、比着噤声讨打动作的丘比特，气不打一处来，蹲下身用手拨弄温凉的水花，狠狠往塑像上泼！
晚风习习，她的火气渐渐消了下去——哼！狗牌就狗牌，很酷！很另类！
阿q完毕，她手撑着池壁想要站起来，左脚突然一软，身体差点栽倒在地，腿居然蹲麻了，幸好一双大手及时伸出来，扶住她的腰。
她挣扎着站稳，拨开那双手，没好气地埋怨：“你走路都不出声啊！吓我得了心脏病，要你养一辈子！”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走路那么用力。”关山挑了挑单边眉毛，“这么快就决定让我养一辈子？”
原来刚才她用力地走来走去，他都看在眼里，故意不理睬而已，可恶！她转身想走，却被他的手臂环住，她一下一下地用力，想要挣开他的手臂，他却越搂越紧，似乎要把她整个捏碎，
她气极，攥着拳头恨恨捶上他的胸膛，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跟着他朝房间走。
偌大的客厅内，她小手支着脑袋，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遥控器选台钮，眼睛警惕地提防着身边正在接电话的坏蛋。
“你哥哥又被人打了，头上缝了好几针，据说是欠了钱，人家找道上的兄弟修理他。”关山
夺过她手里的遥控器，把他自己塞进她怀里，欠扁的示意她按摩肩膀。
檀晶顾不上计较这个，心急如焚地戳着他的胸膛：“好好的，怎么会被人打？是不是上次那个闫公子……”
关山摇摇头，“这次跟闫公子没关系，是他欠了赌债。”
“我哥哥去赌钱？”檀晶不敢置信地喊了起来，她这阵子要么在红馆陪关山，要么住在医院单身宿舍，没有回家去，信息渠道不畅。
关山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眼高手低，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天到晚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敢学人家去地下赌场？看着吧，最迟明天，他就会来找你凑钱救命。”
檀晶无语，讷讷辩解：“我哥哥他一心想赚很多钱，也是为了让我和我妈过好日子。”
关山慢条斯理地扯过她脖子上的狗牌，“宝贝儿，赶紧好好想一想吧，明天去哪找个冤大头替他平事，这回是打一顿，下回就该砍手了。”
檀晶惊恐地坐起来，“那些人……不会这么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