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安全理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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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活动中心里的邪教据点

    齐州市位于河北道,在立宪共和立宪共和之前的大夏朝再往前的诸多王朝里,很长时间都是处于京畿直隶之下。古代皇帝所修的一条贯通南北的大运河就从齐州市中穿城而过。或者说,古齐州城、现齐州市,就是在这运河上发展起来的。

    因此,齐州市区分了两个区,一河东一河西。河西多为扩建的新城区,河东是老城区以及古齐州建筑。当然,河东也不全是破败旧城,不过是占了一半左右而已。因为齐州经历过数次扩建和行政中心搬迁,因此作为原本长久以来的城市中心,河东老城区存在许多原本的机关旧址。

    人民活动中心就是如此。

    这个建筑还是共和初粗放的工业风格,满满的“傻大黑粗”以及实用感觉,看起来就给人安全感。不过,在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雨洗刷之后,外面的墙皮和瓷砖等都已经有多处脱落,大门上的“人民活动中心”几字招牌也已经不再光彩,看上去就是各种破败不堪。

    白庆虎和汪广洋两人到了此处,不管其他,径直走进去。

    门厅一侧的保卫室里看门的大爷睡的正香,两人连声叫唤也没有醒来,让两人颇为无奈。

    汪广洋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一本记录册子,封皮上面写着“设施损坏和安全检查”等字。汪广洋给白庆虎使了个眼色,径自拿起本子来翻看。

    尽管这个活动中心因为种种不知道是什么的原因并没有被官府取消,但是这个地方的职能早已经被更宽敞、豪华,设备更加齐全的地方所取代。留在这里的人也已经极少,进到这来的人更是没有。没有名气,没有工作人员,自然也没有什么客人。

    本子写着的是今年的年份,月份是2月。都是上个月的了,可见确实这就是个“流放地”,“养老院”。汪广洋翻开本子,里面不过用了寥寥几页,多数还是什么干休所、养老院、学校之类的集体活动联欢之类的,基本都是一天之内的时间。

    而真正的长期租客,只有一个:华夏佛教信仰宣传联合会。

    这个听起来像是个官方组织或者是正规民间组织的“联合会”,事实上就是那个“圆悟法门”邪教披在身上的诸多光鲜外皮之一,不过是伪装罢了。但是,谁能想到这貌似忠善的外表下实际藏了一匹噬人的饿狼呢?

    汪广洋瞄了一眼,看到这个联合会一口气租下了位于三楼一间会议室、一间活动室,以及两间办公室,看来所图不小,他们在别的市甚至别的省应当已经有了一定的根基了。

    汪广洋合上本子,招呼白庆虎去三楼。两人轻手轻脚的带上门走了出去,不想打扰到这个呼噜声堪比蒸汽火车运作声音的大爷的睡眠。

    刚进了三楼就隐约的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比较清晰。

    二人顺着声音往走廊的一侧走,找到了源头。

    三楼整个一层都是诸如办公室、会议室之类的之类的场所房间。想来应当是原本活动中心的管理人员办公的地方,但是后来经历了诸多变化,人员散尽,这才拿了出来创收。

    这些办公室什么的多半都是那种老式的木门,门上还嵌着块玻璃。即便是会议室的密封大门,隔音效果也并不是很好。长久的岁月,木门早已老化,门缝大、轴承锈住等等问题都有,门根本关不严实。因此即便是在走廊里,甚至是离得很远,仍旧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两人来到门前,通过门缝窥探屋里的情况。

    屋里是一个类似于教室的会议室布置,一个穿着长衫、留着短发的男人站在台上正在滔滔不绝,台下七八个人正在认真的听着。

    汪白两人就躲在大门外面,贴着墙站着。白庆虎抬腿就想要把门踹开,突入进去。汪广洋赶忙一把把他拉住,用口型示意“不能冲动,我有办法”。

    汪广洋拉着白庆虎来到旁边的房间,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进去。这是一间办公室的构造,设置的还挺不错的。待客的沙发和茶几,办公桌上摆满了书,墙上写贴着宣传海报,窗户底下还摆着几盆绿植。

    宣传海报是一个僧人老者打坐的图片,背后还很浮夸的做出了“佛光”的效果,画面效果非常有上个世纪的风格。汪广洋走到书桌旁看看上面的书,多半都是与宗教相关的,主题是各种佛教经书的解义,还有几本管理学的。当然,圆悟法门自己的“经文”和“无上师”所著的经文解义是必不可少的。

    两人就待在这个办公室里守株待兔,汪广洋认为,那个“讲师”肯定就是二明所说的“使者,他必然会回到这个办公室来,在他“讲经”的时候冲击会场很有可能会引起那几个信徒的情绪波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与其如此,不如干脆不理会那些人,直接在这里守株待兔。

    办公室和会议室不过一墙之隔,隔壁的声音能够穿过墙壁或是通过走廊传导到这个房间里来,尽管声音不大,但是也能听到,汪白二人就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隔壁的声音,随时掌控动向。

    基本上,所有的邪教的套路多半都是相似的。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招揽信徒,进了门,信了他们所造出来的那个神就一切都好说了——不管是求财还是求色之类的。

    他们通常都会用资深信徒或是其他内部人员来充当“托”,通过“诉苦大会”的方式来带动新信徒或是有意向者的情绪,让这些人看到进入了教派之后能够得到什么,能够有什么改观。毕竟这世上没有谁是圣人,所谓的信教都是有所图的,不管是解释内心的迷茫也好,还是逃避生活的苦难、寻求内心的宁静也好,都是如此。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最初创办邪教并以此牟利的人,都是管理学和心理学上的大师,即便他们可能并没有修习过相关的内容,甚至文化程度都并不高,但是他们非常擅长把弄人心,理解这些人想要的是什么,然后给他们想要的,亦或是让他们看到希望——只有付出了才能得到,当信徒越陷越深的时候,就是这些恶徒收割的时候。

    汪白两人等了约莫得有半个钟头,隔壁的“讲经”才宣告结束。走廊里传来开关门的声音和交谈的声音,两人赶紧躲到门后面看不见的死角里,连呼吸都减轻了,犹如两个老练的猎手,猫在树丛里静候着猎物掉进陷阱里。

    不多时,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