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顾未歇之权势
“师父！你既明白，为何拦我？”
“莫不成，要我看着你一心寻死吗？”
谢君莫见两人略微走远，便也跟了上去，他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作妖，心中只是着急，原本龙三千是与君遗珠要去为烟雨治病的，烟雨长在谢家，谢君莫待她如亲妹一般，亲妹病魔缠身，加之身份记忆全无，但凡是人，绝不会坐视不理：“二位！医者仁心，可否治完我那可怜的弟妹再办其他？”
显然，谢君莫的语气是无奈和不耐烦的，君遗珠听了谢君莫之言，心中本就不悦，如今更为恼火，随后冷声说道：“谢大少另请高明吧！我们可治不了您家弟妹的毛病。”
龙三千心知君遗珠是个倔脾气，便也跟着说道：“谢大少，今日实在对不住，据我以往的经验，二少奶奶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二少奶奶的病，我会派我自家的徒弟前来救治，还望大少和二少见谅。”
谢君莫心中自觉遗憾，想挽留，可见这情形想来也自己定是难留眼前这二位，又想到玲珑谷的医者名满天下，若是龙三千失信，大不过，自己便叫谢君笑去玲珑谷赖着那龙三千，一个以仁义之名名满天下的医者想来也是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吧！失信于人不至于吧？
这一边谢君莫抱着迟疑的态度却又因害怕无人医治烟雨而不敢惹了这医术高超的师徒俩，而那一边躲在暗处的魏清漪正暗自观察这师徒俩。
怀抱琵琶的魏清漪就躲在那医馆的旁堆放药草的棚子里，棚子是帆布搭的，帆布上恰巧有一龙眼大的窟窿眼，透过那窟窿眼正可以观察到远处君遗珠和龙三千。
“清漪！”一个中年男子的悄声出现在棚子中，魏清漪回头，早猜到是李吉盛。
“李叔，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在客栈歇息吗？”魏清漪问道。
李吉盛环顾四周，悄声说道：“还说呢！我方才在凌苍派的客栈里听到掌柜的说，他们的小主子君遗珠当街杀了人，凌苍派出事了，现如今要集结所有芜枫县凌苍派之人，将此事想方设法压下来，与此同时派人去凌苍山告知顾未歇。”
魏清漪惊道：“怎么个压法？不会是？和少主当年替谢家……的那种压法吧？”
李吉盛故作深沉的摇摇头，悄声说道：“不至于，顾未歇是凌苍派掌门，天下都是他的，况且，大周律例中也写道，但凡死于非命的只要无人追究凶手之责，便判那人终身流放边疆，凌苍派山就在周国西北边疆，可它不属于任何一州县，倒是玲珑谷归属在灵州城，人死在芜枫县，需得芜枫县令来判这个案子，这就要看君遗珠究竟是会被判在凌苍山还是灵州了。
依我看，龙三千是咱们少主的师父，想来那谢君笑就是因着忌惮
少主，也会将君遗珠判在灵州服刑。
凌苍派之人聚集在一起，定然是为了将讨好他们掌门，想让谢君笑将君遗珠判在凌苍山。”
“李叔，按理说，她自己在玲珑谷住着，自从十多年前的冬日里又出了那档子事，她该是自己也不想去凌苍山吧？可万一谢君笑本就是个欺软拍硬的，不怕得罪少主，反害怕得罪那顾未歇，把君遗珠派去了凌苍山也未可知。”魏清漪问道。
李吉盛思量片刻，继而也朝那窟窿眼儿处看了出去，悄声说道：“也有可能，三年前谢家的三少爷谢君晏误杀二皇子昭陵王，虽说当时被咱们少主撞见，咱们少主为了得到谢家的兵权，便命咱们郦元教的暗探将当时与昭陵王一同住在留香苑的侍从和下人屠杀殆尽，让这件事成了惊动大周朝的无头公案，但终究咱们少主和谢家也因此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真把谢家逼急了，没准儿谢家未必不敢真就反了咱们少主，将少主和丞相的心思揭示于天下。所以呀！这真要看谢君笑怎么判了。
不过这君遗珠心里，也未必就真自己被判在灵州，毕竟她在凌苍山还有个女儿，她怎能舍得割舍下？”
“女儿？”魏清漪不敢置信，遂又问了一遍“女……女儿？”
李吉盛点点头，说道：“可以不是，早先年我还未曾到谢家做管家，就听江湖上的朋友说过君遗珠有个女儿，我当时还不信，只以为是良缘阁又出了有关君遗珠的话本，但后来老教主带着我去赴武林大会，路过玲珑谷，我亲眼见着君遗珠不肯认自己的女儿，那时那小姑娘也就八九岁的样子，湿着鞋自己跑下山找君遗珠，君遗珠就在玲珑谷谷口不管三期二十一的骂顾未歇不是人，还当着孩子的面说自己这辈子绝不会认孩子，说孩子是个孽障。
“真是造孽呀！这为娘的，怎能如此对待孩子，若是换了我我可舍不得不认。我说呢！即便十多年前君遗珠被顾未歇从玲珑谷抢走，后来君遗珠回到玲珑谷，龙三千连嫁衣都替她备好了，临了君遗珠怎么就在江湖扬言要终身不嫁了？原是在外有了孩子，看来那良缘阁的话本上，第一版上写得才是实情。”君遗珠叹道。
“江湖上的确有人传言说是《玲珑粉黛》的第一版才是还原事情的真相只不过后来龙三千治好了良缘阁王先生的眼疾，王先生，才写了第二版。这头一版，写得虽说悲惨了些，却真是实情。不过这些都是江湖传言，哪里还有人在意这些！不过人们图个乐子罢了！”李吉盛说道。
说话间，魏清漪忽然想到了什么，：“李叔，你说君遗珠是更想忘了前尘往事，还是更想在顾未歇和龙三千之间做出
抉择？”
李吉盛不假思索的说道：“那自然是找到自己心中的答案做出抉择了，这女子不嫁人，便是无根的浮萍，心里总是不安定的。”
魏清漪若有所思的说道：“少主要我找到我师叔将我师叔带到京城，可如今看样子，师叔是知道自己要出事，便躲了起来，现今除了君遗珠以外，便无人知道师叔的下落了。从君遗珠下手定然是错不了的。原本想着，君遗珠杀了人，以龙三千那副刚正不阿的模样会把君遗珠送官，君遗珠会因此和龙三千产生隔阂，离开龙三千，好让我可以趁她伤心之际跟在她跟前，日子久了自然也就套出了师叔的下落。
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也好，既然不能让君遗珠伤心，那就让龙三千伤伤心吧。”说着，魏清漪便要往帐篷外走。
“清漪，龙三千明智又护短，你未必能动摇他的心，想好再多言，莫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李吉盛叮嘱道。
“嗯！”魏清漪说道。
魏清漪的出现，让正在争执不休的师徒俩显得手足无措：“二位可知，这街上为何无人？”
君遗珠环顾四周，梦河两岸的确空无一人，她心里自然明白，自己在芜枫的消息已然传开，凌苍派之人已经为她铺好了一条犯罪潜逃的正确道路，她只要迈步走上去便可被天道无罪释放，当然这一切皆来自顾未歇那滔天的权势，君遗珠恨极了这种感觉，这是一种令人发疯的感觉，她恨极了那种被所有人注视的感觉，她只想静静的待在属于自己的角落，吃饭、睡觉、生病、死亡……
“我怎会不知，魏姑娘是来拆我的台吗？也好！顾未歇的势力我算是领略了，想必方才之事魏姑娘你也看见了吧！杀人偿命，姑娘可否为我君遗珠做个人证，好让那县令判我个斩首之刑。哦！对了！唐潇在京城陶笙公主府，麻烦魏姑娘了！”
魏清漪冷笑，自己又杀人、有算计，原来却不过君遗珠一句话之事，不过一句话之事，有人付出了心血有人付出了生命，魏清漪厌倦极了这个江湖，一句话，就这么脆生生的要了一个人的命，而另一人也正要以自首的方式去赴死，而那一旁竟还有人惦念着杀人者的流放之处以此来获得或钱财或权势，这究竟是江湖险恶呢？还是这世道本就人心不古？魏清漪不知。
魏清漪想起了临行前楚惊寒的叮嘱“为了儿子莫造杀孽。”她似乎已经很多年不杀人了，这一次她竟然没有在杀人时觉得手生，杀人不是自幼的童子功的缘故吗？可是她的心里为何总能回荡起楚惊寒的唠叨，那唠叨想幽灵一般回荡在心间。
“多谢君姑娘，不过我魏清漪可不能同时得罪玲珑谷的谷主和凌苍派的掌门，还有
您是我们少主的师姐，也是我们的主子，哪里配得上为您做见证。”魏清漪淡然的说道。
若是魏清漪说自己是为了少造杀孽，作为“断命琵琶”的她，似乎显得矫情做作了，倒不如说得功利些，反倒显得自己敢作敢当。
君遗珠冷笑“权势！又是这令人作呕的权势，顾未歇是皇帝吗？你们皆不敢得罪他，这江湖这朝堂，难道就是他一人的天下吗？为何我走到哪里皆是他的名字，难不成要我一辈子缩在乌龟壳里不透气吗？”
君遗珠所言魏清漪听得明白，但已经得知了唐潇的下落，也不想与君遗珠多言，故而，直接回头朝身后的帐篷里喊了一句“李叔，走！回京。”
“哎！好嘞。”李吉盛听了“回家”二字，心中已然将什么江湖恩怨抛却脑后，兴奋的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伙同魏清漪往北而去。
（本章完）
“莫不成，要我看着你一心寻死吗？”
谢君莫见两人略微走远，便也跟了上去，他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作妖，心中只是着急，原本龙三千是与君遗珠要去为烟雨治病的，烟雨长在谢家，谢君莫待她如亲妹一般，亲妹病魔缠身，加之身份记忆全无，但凡是人，绝不会坐视不理：“二位！医者仁心，可否治完我那可怜的弟妹再办其他？”
显然，谢君莫的语气是无奈和不耐烦的，君遗珠听了谢君莫之言，心中本就不悦，如今更为恼火，随后冷声说道：“谢大少另请高明吧！我们可治不了您家弟妹的毛病。”
龙三千心知君遗珠是个倔脾气，便也跟着说道：“谢大少，今日实在对不住，据我以往的经验，二少奶奶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二少奶奶的病，我会派我自家的徒弟前来救治，还望大少和二少见谅。”
谢君莫心中自觉遗憾，想挽留，可见这情形想来也自己定是难留眼前这二位，又想到玲珑谷的医者名满天下，若是龙三千失信，大不过，自己便叫谢君笑去玲珑谷赖着那龙三千，一个以仁义之名名满天下的医者想来也是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吧！失信于人不至于吧？
这一边谢君莫抱着迟疑的态度却又因害怕无人医治烟雨而不敢惹了这医术高超的师徒俩，而那一边躲在暗处的魏清漪正暗自观察这师徒俩。
怀抱琵琶的魏清漪就躲在那医馆的旁堆放药草的棚子里，棚子是帆布搭的，帆布上恰巧有一龙眼大的窟窿眼，透过那窟窿眼正可以观察到远处君遗珠和龙三千。
“清漪！”一个中年男子的悄声出现在棚子中，魏清漪回头，早猜到是李吉盛。
“李叔，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在客栈歇息吗？”魏清漪问道。
李吉盛环顾四周，悄声说道：“还说呢！我方才在凌苍派的客栈里听到掌柜的说，他们的小主子君遗珠当街杀了人，凌苍派出事了，现如今要集结所有芜枫县凌苍派之人，将此事想方设法压下来，与此同时派人去凌苍山告知顾未歇。”
魏清漪惊道：“怎么个压法？不会是？和少主当年替谢家……的那种压法吧？”
李吉盛故作深沉的摇摇头，悄声说道：“不至于，顾未歇是凌苍派掌门，天下都是他的，况且，大周律例中也写道，但凡死于非命的只要无人追究凶手之责，便判那人终身流放边疆，凌苍派山就在周国西北边疆，可它不属于任何一州县，倒是玲珑谷归属在灵州城，人死在芜枫县，需得芜枫县令来判这个案子，这就要看君遗珠究竟是会被判在凌苍山还是灵州了。
依我看，龙三千是咱们少主的师父，想来那谢君笑就是因着忌惮
少主，也会将君遗珠判在灵州服刑。
凌苍派之人聚集在一起，定然是为了将讨好他们掌门，想让谢君笑将君遗珠判在凌苍山。”
“李叔，按理说，她自己在玲珑谷住着，自从十多年前的冬日里又出了那档子事，她该是自己也不想去凌苍山吧？可万一谢君笑本就是个欺软拍硬的，不怕得罪少主，反害怕得罪那顾未歇，把君遗珠派去了凌苍山也未可知。”魏清漪问道。
李吉盛思量片刻，继而也朝那窟窿眼儿处看了出去，悄声说道：“也有可能，三年前谢家的三少爷谢君晏误杀二皇子昭陵王，虽说当时被咱们少主撞见，咱们少主为了得到谢家的兵权，便命咱们郦元教的暗探将当时与昭陵王一同住在留香苑的侍从和下人屠杀殆尽，让这件事成了惊动大周朝的无头公案，但终究咱们少主和谢家也因此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真把谢家逼急了，没准儿谢家未必不敢真就反了咱们少主，将少主和丞相的心思揭示于天下。所以呀！这真要看谢君笑怎么判了。
不过这君遗珠心里，也未必就真自己被判在灵州，毕竟她在凌苍山还有个女儿，她怎能舍得割舍下？”
“女儿？”魏清漪不敢置信，遂又问了一遍“女……女儿？”
李吉盛点点头，说道：“可以不是，早先年我还未曾到谢家做管家，就听江湖上的朋友说过君遗珠有个女儿，我当时还不信，只以为是良缘阁又出了有关君遗珠的话本，但后来老教主带着我去赴武林大会，路过玲珑谷，我亲眼见着君遗珠不肯认自己的女儿，那时那小姑娘也就八九岁的样子，湿着鞋自己跑下山找君遗珠，君遗珠就在玲珑谷谷口不管三期二十一的骂顾未歇不是人，还当着孩子的面说自己这辈子绝不会认孩子，说孩子是个孽障。
“真是造孽呀！这为娘的，怎能如此对待孩子，若是换了我我可舍不得不认。我说呢！即便十多年前君遗珠被顾未歇从玲珑谷抢走，后来君遗珠回到玲珑谷，龙三千连嫁衣都替她备好了，临了君遗珠怎么就在江湖扬言要终身不嫁了？原是在外有了孩子，看来那良缘阁的话本上，第一版上写得才是实情。”君遗珠叹道。
“江湖上的确有人传言说是《玲珑粉黛》的第一版才是还原事情的真相只不过后来龙三千治好了良缘阁王先生的眼疾，王先生，才写了第二版。这头一版，写得虽说悲惨了些，却真是实情。不过这些都是江湖传言，哪里还有人在意这些！不过人们图个乐子罢了！”李吉盛说道。
说话间，魏清漪忽然想到了什么，：“李叔，你说君遗珠是更想忘了前尘往事，还是更想在顾未歇和龙三千之间做出
抉择？”
李吉盛不假思索的说道：“那自然是找到自己心中的答案做出抉择了，这女子不嫁人，便是无根的浮萍，心里总是不安定的。”
魏清漪若有所思的说道：“少主要我找到我师叔将我师叔带到京城，可如今看样子，师叔是知道自己要出事，便躲了起来，现今除了君遗珠以外，便无人知道师叔的下落了。从君遗珠下手定然是错不了的。原本想着，君遗珠杀了人，以龙三千那副刚正不阿的模样会把君遗珠送官，君遗珠会因此和龙三千产生隔阂，离开龙三千，好让我可以趁她伤心之际跟在她跟前，日子久了自然也就套出了师叔的下落。
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也好，既然不能让君遗珠伤心，那就让龙三千伤伤心吧。”说着，魏清漪便要往帐篷外走。
“清漪，龙三千明智又护短，你未必能动摇他的心，想好再多言，莫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李吉盛叮嘱道。
“嗯！”魏清漪说道。
魏清漪的出现，让正在争执不休的师徒俩显得手足无措：“二位可知，这街上为何无人？”
君遗珠环顾四周，梦河两岸的确空无一人，她心里自然明白，自己在芜枫的消息已然传开，凌苍派之人已经为她铺好了一条犯罪潜逃的正确道路，她只要迈步走上去便可被天道无罪释放，当然这一切皆来自顾未歇那滔天的权势，君遗珠恨极了这种感觉，这是一种令人发疯的感觉，她恨极了那种被所有人注视的感觉，她只想静静的待在属于自己的角落，吃饭、睡觉、生病、死亡……
“我怎会不知，魏姑娘是来拆我的台吗？也好！顾未歇的势力我算是领略了，想必方才之事魏姑娘你也看见了吧！杀人偿命，姑娘可否为我君遗珠做个人证，好让那县令判我个斩首之刑。哦！对了！唐潇在京城陶笙公主府，麻烦魏姑娘了！”
魏清漪冷笑，自己又杀人、有算计，原来却不过君遗珠一句话之事，不过一句话之事，有人付出了心血有人付出了生命，魏清漪厌倦极了这个江湖，一句话，就这么脆生生的要了一个人的命，而另一人也正要以自首的方式去赴死，而那一旁竟还有人惦念着杀人者的流放之处以此来获得或钱财或权势，这究竟是江湖险恶呢？还是这世道本就人心不古？魏清漪不知。
魏清漪想起了临行前楚惊寒的叮嘱“为了儿子莫造杀孽。”她似乎已经很多年不杀人了，这一次她竟然没有在杀人时觉得手生，杀人不是自幼的童子功的缘故吗？可是她的心里为何总能回荡起楚惊寒的唠叨，那唠叨想幽灵一般回荡在心间。
“多谢君姑娘，不过我魏清漪可不能同时得罪玲珑谷的谷主和凌苍派的掌门，还有
您是我们少主的师姐，也是我们的主子，哪里配得上为您做见证。”魏清漪淡然的说道。
若是魏清漪说自己是为了少造杀孽，作为“断命琵琶”的她，似乎显得矫情做作了，倒不如说得功利些，反倒显得自己敢作敢当。
君遗珠冷笑“权势！又是这令人作呕的权势，顾未歇是皇帝吗？你们皆不敢得罪他，这江湖这朝堂，难道就是他一人的天下吗？为何我走到哪里皆是他的名字，难不成要我一辈子缩在乌龟壳里不透气吗？”
君遗珠所言魏清漪听得明白，但已经得知了唐潇的下落，也不想与君遗珠多言，故而，直接回头朝身后的帐篷里喊了一句“李叔，走！回京。”
“哎！好嘞。”李吉盛听了“回家”二字，心中已然将什么江湖恩怨抛却脑后，兴奋的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伙同魏清漪往北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