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变:危险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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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兴师问罪

    认识这么长时间来,大多数时候我是叫他姚总的。

    只有很短很短一段时间,我叫过鲲远。

    就是,前两天。

    昨天他大发那场脾气把这段时间,所有的温存都打回了原型。

    我们的关系,再回到冰点。

    倒是因为安安的关系,我收了他的钱,他现在算是我的学生家长。

    不得已,还需要好好跟他沟通,关于安安的情况。

    “让你来,是想问问你那么专业的一个老师,怎么就会让胆怯的安安,走在胆大的孩子后面?”

    “我......”在这个问题上我是理亏的,想了想还是挺直腰板,说:“今天的意外我很抱歉也很遗憾,所以想更多了解安安的情况,我们.......长话短说吧!”

    “安安被吓坏了,现在不愿意去上学,你说怎么办?”

    姚鲲远根本没有打算,要跟我沟通安安的情况,让我来就是兴师问罪的!

    我有怨言,没表现得太明显:“我,能见见她吗?”

    “她不想见你。”

    24小时以前,在其他学长家长质疑我的时候,姚鲲远是唯一站出来,力挺我的那个。

    但是现在,他对我还是质疑。

    “对这事我很抱歉。”我依然耐着性子,解释说:“小朋友到一个新环境,确实会有不适应的问题,外向的孩子表现在防御能力增强,会有攻击性。”

    “那安安就活该被人攻击?”姚鲲远急了,抢着我的话。

    我顿了顿:“抱歉,能让我先把话说完吗?”

    姚鲲远点点头,算是默许。

    “接着刚才的话说。”我整理了下思路,开始娓娓道来:“而内向的孩子问题,会无意识的产生逃避的思想,第一反应是离开这个地方。因为孩子太小,她的适应能力都有待加强,这也是我们要推崇早教的原因。”

    “当然,现在的孩子在家里都受宠,见不得孩子在早教机构或者幼儿园,收到一点点的欺负或者委屈。但是你既然把她送了过来,说明你第一时间是选择相信我的,既然相信,你就应该相信我在接下来,会消除她的不适应。”

    “孩子虽然适应能力不足,可她也是有思想的人,经历过短短两年时间,在原生家庭受到的影响。所以我这边其实接受孩子的习惯,是在第一时间了解她的生活环境。”

    “每个孩子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沟通的方式也是有所区别的!”

    说到这儿,我抬起头看着他,说:“所以我现在,需要更多的了解安安的情况。”

    在姚鲲远的面前说到专业,我发现我没有半点担心和对他其他情绪上的反应,说话语速快也相当流畅。

    我说完问完后,他就跟不认识我的似的,抬头盯着端详了我半天。

    “任何一个行业的工作,都会有交接的流程,对孩子的早教也是一样。我得要知道,在她来到我这儿之前,是生活在什么地方,经历过什么,家里平日的教育是如何。我会用我的专业知识,为孩子指定出一套沟通流程!”

    我依然保持着自信,很有底气的补充道。

    姚鲲远面前的座机响了起来,他盯着我接起来:“好,马上来。”

    挂掉电话,他又那么打量了我半天,说:“安安的情况,待会儿我让sanne告诉你,你走吧!”

    说完,他起身径直上了楼。

    我才松了口气,他这意思是因为我说的那么一堆话,消除对我的质疑了吗?

    真的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姚鲲远耐心地听我把所有话说完,然后改变了他的态度。

    很有成就感,也很轻松。

    走出姚鲲远的办公室,sanne就在外面等着我,看我出来,马上堆笑着过来,说:“任小姐走吧,安安的情况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我们边吃边聊!”

    顾莎莎收拾好东西在前台等,看到我们过去马上起身,怯怯地跟上来依靠在sanne旁边。

    小声地跟我打着招呼:“夕颜,sanne说带我们去吃日料。”

    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吃日料的,顾莎莎也跟我说过她也不喜欢。

    可到了日料店,不管sanne点什么东西,她都是一副超级喜欢的表情赞同:“好,这个我喜欢,嗯嗯,鳗鱼饭我也吵喜欢,三文鱼,对对对我要鱼腩!”

    “行,你喜欢的都点上!”sanne宠溺地说。

    那幸福的画面,我越看越虚伪。

    “任小姐,你想吃点什么?”

    我很实在地回答说:“抱歉啊,日料我不是特别吃得惯,给我点碗拉面吧!”

    “行。”sanne点了碗拉面,回头问莎莎:“亲爱的,你还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确实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但是我现在坐在这儿关注的重点,不在顾莎莎和sanne的爱情故事上。

    这段时间和顾莎莎的解除,她是个有主见有办法的女生,比我有更魄力和耐力。

    她都不能解决的,我也爱莫能助。

    很快,服务员陆续往桌上,上着精致的小盘小碟。

    顾莎莎表现出一副,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哇,这个看起来都好好吃。”

    sanne耸耸肩,“那你多吃点儿。”

    我接过我的那晚拉面,直入主题:“安安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sanne一边给顾莎莎到喂着寿司,一边说:“姚总妹妹未婚生下了安安,去年的时候带着安安,去日本结了婚。过年我和姚总到日本,见到安安的时候,之前活泼的她变得内向,也不再开口说话了!”

    “以前安安会说话?”

    “是的,以前她已经会叫姚总舅舅了。”sanne说到这儿有些小伤感:“姚总问过她妹妹,可她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就说安安到了那边,就越来越不喜欢出门,天天把自己关在家里,玩儿她的布偶。”

    “那她妹妹,没有带安安去看过?”

    “她就以为安安是不喜欢那边的生活,想着适应一段时间以后就好。然后这次我和姚总过去,是姚总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临走前段两天,安安拉着姚总眼巴巴地看着他,意思是想要跟他一起回国。”

    “所以,安安到底怎么回事,没人清楚?”

    “嗯。”sanne点点头:“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也没办法和她沟通,只是看过以后加上回来以后,她比在那边稍微开朗点点了,虽然还是不会说话,但至少会笑了!”

    安安那么复杂的性格缺陷后,竟然只有sanne这么三言两语。

    到底安安在国内的生活环境是怎样,到了日本以后,要是怎么样?

    她妈妈在日本找的老公,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对安安,好吗?

    这些问题,似乎早已经超出了早教的范畴,更多的偏向儿童心理方面的问题了。

    我不禁惆怅起来,这该从哪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