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过时:总裁难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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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多想回到过去

    回到屋里的人,原本热腾腾的一桌菜已经凉了大半,吃的人也没什么心思吃了。尤其是苏鸢,简单喂了暖暖吃了点东西,她自己并没有怎么动筷子。其他人举着筷子,夹着很少的东西,阿奇也只是闷头扒饭而已。

    “苏鸢,多少吃点儿。”连浩给她夹了菜,眼里全是心疼,不能洛天辰一来,你就吃不下饭吧。

    “你吃吧。我不饿。”苏鸢说这话,眼里似乎噙着泪,带着些许隐忍的哽咽的感觉。

    平维白空举着筷子,看到自己的徒弟这个样子,他回想自己刚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

    “鸢儿。是在怪师傅?”平维白此话一出,苏鸢喂暖暖吃饭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师傅,不是的。”暖暖差不多吃饱了,苏鸢把她放到地板上自己玩去。

    平维白叹了口气:“不是的话,你怎么哭了?”

    苏鸢惊觉掉泪,声音低了下去:“师傅,我……”

    平维白也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师傅知道你心里的苦。还是听连浩的,赶紧吃点饭吧。”

    平夫人难过似的,抢过苏鸢的碗:“来来来,这汤我重新热了一遍,你多少喝个一两碗。这可是你平常最爱喝的淮山莲子羹。”舀了满满一碗,放到苏鸢的面前。

    “谢谢师母。”苏鸢双手接过,但是并没有因为是师母亲自舀过来的汤而食欲大动。

    “阿奇,你也别光顾着吃饭啊。”平夫人指着菜对阿奇说道。

    “都是自家人,用不着生分。”

    “诶好,师母。”阿奇停止扒饭,伸着筷子不好拂了师母的面子。

    “连浩,连浩这几天最辛苦了,你也多吃点肉。”平夫人向来是最善解人意的人,对着满桌子的菜,尽挑些好的堆到连浩的碗上面,对他,平夫人也看得和自家孩子一样。

    连浩毫无知觉碗中堆砌起来的食物,他的注意力,什么时候都是放在苏鸢身上的,这时候她不吃,他又怎么吃得下。

    平维白知道连浩的心思:“连浩啊,今天晚上你住东厢房,苏鸢还住在西厢房吧。”

    “哦,是,师傅。”连浩缓过神来,低头看到一整碗的肉菜。

    “师母你……”连浩哑然失笑。

    屋梁上的月亮顺着比院子屋脊还要高的梧桐树爬着,悬在高空。

    阿奇帮着平夫人收拾了碗筷,就告辞回去了。

    暖暖今天待在平家,有不少小玩意儿玩,中午反倒没睡成午觉,这会儿困了,苏鸢帮她刚刚洗好澡,抱在怀里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苏鸢把孩子轻轻放到床上,看着她安详的睡容,内心却还是难以平静。

    苏鸢住的西厢房,是按照主人家女儿的规格布置的房子。中间放着大铜床,边上摆着梳妆台,地上铺着松软的百鸟朝凤的红地毯,还有衣柜,还有书桌,书架,还有钢琴。

    平家夫妇,把她当做自家人,事事宠让这个孩子。苏鸢喜欢钢琴,为了让她放假安心住在这里练琴,平维白二话不说就掏钱买了一架钢琴放在这里。

    这一会儿,所有过去的事物,都蒙上了灰尘,就好像此时苏鸢迷乱的心境一样。苏鸢鬼使神差坐到了钢琴前面的座椅上,轻轻掀开了琴盖,原本象牙白的钢琴键,有些发黄。

    苏鸢的手指极轻地在上面滑动了一下,留下一小段的痕迹,不敢触动琴键,她怕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暖暖。重又阖了上去,好像过去美好的而回忆,现在想起,成了一道好不了的伤疤。

    她还是忍不住闭着眼睛,回想着过往,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只知道背诵药名的少女。身边有疼爱自己的父母和师父师母,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憧憬着未来,做着所有无知少女都会做的梦。

    西厢房里的灯没有开,连浩站在东厢房的门口,身上穿着的开襟衬衫上,带着些许褶皱,刚刚扶师傅上床歇息,这几天都是如此,他的手臂现在怪酸的,他想过来找苏鸢说话,看到黑洞似的西厢房的窗口,有些大失所望。

    月亮变得很大,蓝色的月光倾泻到钢琴旁边坐着的苏鸢身上,她还没有褪去今天的衣裳,一袭白裙,松软的青丝覆在背上,越发显得整个人仙气飘飘。

    连浩走了过去,立在门口,悬着手想要敲门的时候,没想到,门竟然打开了。

    苏鸢看到连浩站在门口,有些讶异。

    “你还没休息?”像是问句,又像是肯定。

    连浩将手收回口袋里,点点头:“嗯。”

    苏鸢转身跨了出来,伸长了手臂拉住两边的门环,把门关上时自言自语:“暖暖今天很累了,才抱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样也好。师傅开的药,阿奇明天就送过来了。”连浩想起阿奇好像是这么说的,又加了一句。

    “接下来你就不用一直提心吊胆了。师傅肯定能治好暖暖的。”他是发自内心信任师傅,况且,师傅方才的作为,已经让他觉得,苏鸢总有一天可以脱离洛天辰,回到正常的生活。

    师傅是苏鸢的救星,这一点他有些后悔自己想得太晚了。

    苏鸢松了口气儿:“嗯。师傅回来了,我就不用担心了。”

    “你有事吗?”苏鸢抬头看着连浩,连浩比她高出一个头,此时对上她那双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连浩的脸上,难以掩饰的心疼。

    “我……你怎么还不休息呢?”他反问了一句,实际上,他也是到了这种时候,就容易忘掉自己要说的话的人。

    苏鸢愣了一下:“我不累。也还没洗澡,师傅怎么样了?”

    “他,歇下了。”连浩以为苏鸢只是想知道这个。

    “不是,连浩,我问的不是这个。”苏鸢有些哀戚的声线带着某种意图,提醒了连浩。

    “你从一开始,就瞒了我,是师傅让你瞒着我的?”

    连浩的手不自觉半握起来,平维白不让他告诉苏鸢自己的情况,而苏鸢现在又来询问自己,连浩夹在中间,实在是很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