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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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酒馆(下)

    “闯王”想了想说:“排除掉特殊情况,一般来说,不外乎就两种可能。”

    “哪两种?”

    “一种是妻子太招人,长得漂亮又喜欢勾三搭四,丈夫不放心,待在家里最安全;另一种是妻子根本拿不出手,怕给自己丢脸,只好老实待在家里。”

    珍妮笑着点头:“这两种可能确实会有。看来你们做男人也好累啊,老婆漂亮操心,老婆丑了伤心。幸亏女人们大多都是即不太漂亮也不太丑,刚刚好让你们放心。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一个妻子,如果明明知道自己的老公要害自己,她却不报警也不离婚,这是为什么?”

    “闯王”盯着珍妮看了半天。珍妮慌忙摆手道:“这些问题和我无关,你别想歪了。”

    晓月道:“她是看你写小说赚钱了,自己也手痒痒编故事情节呢!”

    “闯王”道:“这个问题吗,很难说。要不这个妻子太爱她的丈夫,还抱有幻想;要不这个妻子经济上太依赖她的丈夫,离开他她活不了。这里面有太多的可能性,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你这说得不对,”晓月反对,“妻子都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害自己,怎么还会再爱他呢?怎么还敢再依赖他呢?这没有逻辑,除非这个女人大脑有病。”

    “闯王”摇头看着珍妮:“你的问题太奇怪,我还真答不上来。”又说,“不过我提醒你,有些问题找不到答案,也许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

    “你又开始耍赖,回答不了问题,还怪珍妮的问题有问题。”晓月笑道。

    “你们俩在这里绕口令呢!”珍妮说,大家都笑。

    三人走出饭店时,已经晚上九点了。

    好一个晴朗的夜晚,月光倾泻在城市的角角落落,星星也眨着眼睛四处窥探着。夜色稀薄,像是蒙了层淡而透明的纱。天气已入深秋,三人从热烘烘的屋内出来,顿感寒气逼人,晓月和珍妮都缩着脖子将风衣裹紧。“闯王”却敞开外套,手在胸口处摸了半天,最后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朝珍妮递了过来:

    “不好意思,这三千块钱少了点,实在拿不出手,但好歹也算是一个月的房租,等挣得多了我每月再给你补上。”

    珍妮往后退了一步,奇道:“不是说好了吗?我这不是出租房子,我是希望你帮我看家,我还得谢谢你呢。”

    “话虽这样说,但你一点钱不收,我肯定不好意思住下去的。我知道你这房子现在市场价都五六千了,我已经占了很大便宜。”“闯王”边说边要往珍妮手里塞钱。

    珍妮往晓月身后躲,摆着手说:“不用不用,真的,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缺钱花,你尽管住好了,等你能买得起房你再搬走,我不会催你的。”

    晓月了解“闯王”的性格,知道他是从不爱占便宜的,如果一分钱不收,恐怕对他也是个心理负担。便说:“瞧你们,都嫌钱多扎手是吧?我不嫌,我来帮你们花。”接过钱,“三千块对不对?信任你,我就不数了。‘闯王’,等你成大作家了,三千块钱可不行,怎么着也得租你三万。”

    “一定,一定。”“闯王”边说边把衣服扣紧。

    珍妮还想再把钱还回去,晓月在她后腰上掐了一把,珍妮便不再说话,大家互相道别分头回家。可还未走出几步,闯王突然转身喊住她们:“我想起来了,还有一种可能。”

    两人不解地望着他。

    “珍妮,刚才你不是问我,妻子知道自己的丈夫要谋害自己为何不报警吗?我想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就是这个丈夫可能抓住了妻子的把柄,这个把柄对妻子来说是致命的,比如她犯了什么罪,所以她不敢报警。”

    晓月和珍妮都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