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狂妃,女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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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令

    莳幽破晓沿着狭长的廊道一路向前,慢悠悠地走着,一步一停,好心情欣赏着府内的景致,路上偶尔会走过端着盘子、扎着同心髻的小丫鬟走过,当她们碰上她时,皆是一惊,随后都慌慌张张的低着头跪地行礼。

    莳幽破晓疑惑看着跪地的小丫鬟,虽对她们的行为感到有几分奇怪,但也没有问出口,并未理会她们,直接离开。待她远去以后,跪地的小丫鬟们这才起身,端着盘子继续走,消失在廊道的拐角处。

    莳幽破晓漫无目的地转了会,最后在一处黑漆门前停下。

    黑漆漆的大门前守着两个侍卫,两人神色警惕,环顾左右,右手放在腰间长剑的柄上,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就会拔剑御敌。

    莳幽破晓无视掉门口神情肃穆的侍卫,直接走上前,步步逼近。

    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望着步步走近的女子,不约而同的皱了眉,脸上写满了纠结,紧紧地握着刀柄,

    这位姑娘,不就是前不久子瑛大人送来的那张画像上的女子吗?

    看她这样子,似乎是想进去,可是……。

    两人犹豫不定,不知该不该阻拦。

    最后,守在右边的侍卫上给了自己同伴一个眼神,将自己放在腰间的手落下,上前一步,对着莳幽破晓笑道:“姑娘,您是想进去吗?”

    “嗯。”莳幽破晓轻轻地点了下头,算是回答。

    那侍卫稍微挪了几步,走到她身侧,低头弯腰,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待莳幽破晓走到门前,那侍卫才上前为她推开门。

    莳幽破晓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莳幽破晓被这突然的关门声一惊,心脏骤然跳动,回头看了一眼。

    紧闭的大门死死的关着,透不出一丝光亮,几丝阴森森的雾气渐起,诡异突生。

    莳幽破晓偏头,只见最前方摆放着一张青铜色的案台,桌面之上面摆放着一个方形盒子,屋内两侧侧均是两排烛台,左右皆有,整齐的排列着,红烛燃烧,蜡油滑落,由于大门紧闭,空气不曾流通,黑色的烟雾升起,四处弥漫。右侧烛台旁,有一小门开着,里面却是黑漆漆的一片,似一片无底的黑洞,将所有的光线都吞噬,令人生畏,不敢靠近。而从莳幽破晓的位置到桌子的过道则是空无一物,畅通无阻。

    到底该走那条路呢?

    她站在原地沉思,眸底光芒变幻,举棋不定。犹豫片刻之后,她抽出自己藏在袖中的匕首,用力向前一掷。匕首落地的那一刻,机关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起,刹那间,一波箭雨接踵而至,铺天盖地而来,密密麻麻的箭雨落下,撞击着地上的匕首,刀剑相击的锵锵声尖锐声响起,许久都不曾停歇。

    莳幽破晓看着这幅场景,连忙后退几步,心脏砰砰乱跳,背后沁出了冷汗。

    她吞了吞口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瞥了一眼被撞飞的匕首很远,并没有急着去寻回它。

    莳幽破晓拍了拍自己的脸,深吸一口气,将双手摆平放在胸前,随着呼吸慢慢落了下去。

    她迈着步子小心翼翼地贴着右侧的墙壁前行,经历一番波折后来到那扇黑漆漆的门前,大步走了进去。

    里面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莳幽破晓凭着感觉前行,摸索着道路。令人奇怪的是,里面竟然没有半分危险,连机关都没有一个。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死门生路,生路死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设计机关的人也太……。

    这样一想,她的嘴角微微抽搐,心下颇有几分无语。

    算了,不管怎样,只要猜对了就好。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继续前行。过道并不长,不过半刻钟,她便撞到了到了一个类似门的障碍物,她的双眼露出惊喜之色,靠在上面,用力一撞。被她撞开的门彻底开了,光亮再次透了出来。

    不得不说,莳幽破晓的运气,真的十分好。以往那些江湖高手,刺客暗探曾和她一样,在两条路前犹豫很久,但是由于心底的谨慎,他们都选择了他们面前的生路,没有人敢轻易尝试那道死门。从此,一步错,步步错,运气好一点的,重伤被俘,运气不好的,死无全尸。

    所谓生门死路,死路生门,全凭勇气二字。

    莳幽破晓抬步走了出去,惊奇地发现这道门竟然是直通案台方向的,而她自己正好站在离案台几步之外的地方,与那张案台遥遥相望。

    她站在原地,谨慎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伺机而动。

    会不会还有机关?

    她心下闪过几丝犹豫,踌躇不定,片刻之后,她咬了咬牙,向前迈出一步。

    四周并没有机关响动的声音,平静如常。莳幽破晓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去,大步向前,将桌上的盒子拿起。朱红色的盒子被打开,一枚雕琢得十分精致的令牌静静地躺在里面,鎏金色的令牌,长菱形的外观,中间雕刻着古体“即墨”二字,复杂的弯型纹路凸出,似金非金的材质,里面还惨杂着些许黑色的光泽。

    莳幽破晓将令牌取出,放在手中掂了掂。

    呦呵,还挺轻的,想必这就是传说中号令即墨家的家主令了吧。可就是为了这么一块古朴而轻巧的令牌,古往今来无数人前仆后继,血溅案前。思及此,莳幽破晓突生一种错觉,手中的这块家主令,似乎有万斤之重。

    世间之人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块令牌本身,他们想要的是这块令牌背后所代表的权力与利益,而世上总有这么一群人,他们深陷权利的泥潭,甚至甘愿意用温热的血液去祭奠这块冷冰冰的死物。

    莳幽破晓看着躺在她手中的、各方势力想方设法抢夺的令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将盒子盖上放回原处,盯着青石地面上被箭羽打散、遗落在角落处的匕首,犹豫片刻,出于安全考虑,最终还是没有把它捡回来。

    她叹了一口气,将家主令收好,走进暗门,原路返回。出了暗门后,她向前走几步,推开紧闭的大门走了出去。

    “哥,完了完了,声音消失了,那姑娘不会出事了吧。”守在门口左侧的侍卫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见里面的声响逐渐消失,他一慌,偏头对着自己的兄弟嚷嚷道。

    “别慌,应该没事的。”守在门口右侧也就是给莳幽破晓开门的那个侍卫倒是淡定许多,他站在原地,扶着刀柄,眼睛四处瞟视,认真地巡视着。

    “哥,真的吗?我都说了不要放那姑娘进去,你偏偏不听,直接给她开了门,你看现在怎么办?要是子瑛大人怪罪下来……。”

    想到这件事的后果,左侧的侍卫打了个寒颤,双腿抖个不停。

    “我有什么办法,这姑娘要进去,我们拦也是罪,不拦也是罪。你能耐当时你怎么不说?”

    右侧的侍卫一听到这话,立马就不高兴了,直接反唇相讥。

    “我,我……,当时……。”右侧的黑衣侍卫支支吾吾的说道,半天都没有说一句完整的话来。

    正当这二人相互责怪,吵得不可开交时,门被用力推开,莳幽破晓从里面完好无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靠在门上的侍卫一个不察,直接被推了出去。

    一见莳幽破晓走出来,他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激动地迎了上去:“姑娘,你没事吧?”

    莳幽破晓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莫名其妙,鸡皮疙瘩都起了。眼前反常的侍卫怎么回事?有必要这么热情吗?拜托,她只是进去了一趟好吗?

    她对着热情的侍卫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意,不自在地挪了几步,朝着他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