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妖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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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文命

    人世疾苦,生命轮回,三世因果生,罪孽因果报。

    人之所忌,其气焰以取之,妖由人兴也。人无衅焉,妖不自作。人弃常则妖兴,故有妖。......《左转》

    又有《崆峒问答》曰“人之假造为妖,雾之性灵为精,人魂不散为鬼。天地乖气,忽有非常为怪,神灵不正为邪,人心痴迷为魔,偏向异端为外道。”

    昔年过往,国立种种,战乱不断,尸横遍野。人性上浮,百姓流离失所,致使妖祸不断,鬼魅横生。

    正所谓:乱世多妖孽,百姓多疾苦。

    然正道长存天地,古有羲和巫女授术,道家真人传法,又有佛之真言引渡亡也。世人得以于妖魔鬼魅之中生存长久。

    千年光景,贤圣所争,終光回大地,世间多有祥和之态,虽仍有妖魔于世,然隐没于阴暗之所,几百年光景。

    时北国之地,国运渐微。国君丰达却素有风流之语,年事已高,膝下无子,国运虽盛,却无一人可传也。闻西山有妙法,通达天地,算无遗漏,君往之。次日而归,宣国将之妻莫娘觐见。莫娘素有美貌,兼有贤惠之名,为北国众人所知。君令到,婢女直言曰:“将军铁马于塞外,君此时召见,恐有歹意。”莫娘曰:“君命所授,不往则欺君,上下恐难安也。”遂往之。

    .......。

    放下手中的书籍,文命饶有兴致的看着远方,心中充满了无限的遐想。

    已经是仲夏时节,午后阳光更是显得格外强烈,虽是青山绿水亦不能遮掩这酷热的时节,因为太热大多人会选择在家中午睡或者阴凉之处乘凉,一切都显得这样惬意,这本是个宁静的村落,如此一看本也没有什么突出之处,几个孩童于村中西北方向的河流中嬉戏,河水也不知到底有多深,倒是这几个孩童灵活的很,一时间倒是给这恬静的午后增添了一些欢声笑语。

    这河名曰碧流河,宽三百有余,河水清澈,源于离此二百里处的老帽山,阳光打在水面于远处相望便是碧波粼粼,影射光线银光闪闪,当真美不胜收。河水中生长的青麟鱼更是这村落中人的最爱的口食,这鱼口感虽好怎奈甚是稀少,又生于河底泥沙深处,水性再好不若是运气极佳也是很难补到的,这些个孩童大到十四五岁小到六七岁都在这河中,时而钻入水中,时而游出水面样子甚是可爱。

    突然一声兴奋的叫喊:“我抓到了,我抓到了.....”

    只见是一孩童突出水面,右手高举手指扣住鱼鳃,高声的叫着,那鱼在阳光下青光闪闪,鱼嘴处两个粗长的须子却是黑的,鱼尾不时的甩动想要挣脱的样子,这孩童好不容易才抓到它又怎么会让它逃走,早已经照着事先吴大叔教的法子手指于鳃处扣入嘴中。

    这时其他孩童大都已经围了上来,有的高兴也有的懊恼,这抓到鱼的孩童转身对着岸边大叫到”文大哥你看我抓到了”。说罢手还摇了摇。

    那文命早已听到孩童的叫喊,视乎并未觉的有何意外,只见其衣袖向后轻轻一甩便踏水面向这孩童方向而来,这些孩童早已见怪不怪,村中像文命这样的能人还是有几个的,他们的梦想便是有朝一日能够向像文命一般举步踏长空幽身于山野,所以才会现在这般练习,而最近的课程便是捕捉这碧流河中的青麟鱼。

    转眼间文命便停靠于那孩童面前,这周围的孩童瞬间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那补到鱼的孩童依然兴奋不止的将鱼伸向文命道:“文大哥你看。”

    文命定睛看了看那鱼,已然鱼眼冒白,再看了看那扣进鱼鳃的手指处轻声道:“快回去包扎一下手指吧。”

    原是那孩童扣住鱼鳃的手指扣的太过用力亦将自己的手指划破,这孩童出于兴奋倒是没有发现,待得文命说来才不由觉得手指微疼,轻哼了一下却并未丢掉那青麟鱼,文命见此微微摇头又道:“你倒是倔强的很,今天的课程便到这里都回去休息吧。”

    这话一出口周边孩童便是一声欢呼,一个个便如游鱼一般向岸边游去,文命亦转身转眼便消失于不远处的村落里,他本不愿接管这等琐事,不过老祭祀要求了不好拒绝罢了。

    羲和村由来已久,本是千年前羲和巫女遗留至此,并许诺要世代守在这里,文命实在也是想不通这样一个群山林野之处又有什么好守的,不若便是一些飞禽野兽再多也便是山精野怪之类的,自己张这般大小成为戍守祭祀也有些年头了,便是连一个真正的妖都未曾见过,自己实在是想不通为何要受限于誓言至此,其中原由怕是只有大祭司知晓了,可怜天地之大自己身怀一身本领异术却不能畅心遨游一番,只能于此和一般孩童河中戏水,心想至此甚是苦恼不禁不禁摇头轻叹,

    不愿多想便倒床而睡,身于梦中自己便能翱翔宇内不受这勒身枷锁。

    手里那本书自己已经翻看了不下五遍,那故事就如刚发生一般,萦绕在自己的眼前。

    然刚闭合的眼睛突然又睁开,便在此时天空大变,仿若大雨将至,心中不禁狐疑,本是艳阳正好,又哪里会来的雨,定睛向窗外望去顿时大惊,这哪里是要来大雨,原是一大群飞鸟呼啸而过,不知是何种族群,眼见如此数量比之蝗虫也不差多少。文命推窗便欲仔细观之,这窗不开不要紧,一股刺鼻的气味涌入,仿若尸体腐烂一般,哪怕是多闻上一口都要呕吐,而此时就连原本迎着阳光水色而鸣的虫鸟也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能够听到的便只有空中传来的怪异叫声,显得格外深寒,即便这样热的天气也不禁让人一阵森寒。

    这般情景便是自己这般年来也未曾见过,心中不禁微惊,而此时更是半分都耽误不得,这空气中的气味便是自己闻了都心慌不已,村中寻常百姓怕是更加难以承受,连山结界必须马上打开。而这般想着后山祠堂光束迸发确实连山结界已然发动,文命登时松了一口气,只怕是大祭祀也已然发现问题,虽是如此身法并未有任何迟疑继续向村后宗庙而去。

    不多时便身处宗庙祠堂前,大门已然打开,怕是大祭司已然在这里等候了。这祠堂倒是不大,只是门前立了两根石柱,左雕傲雪青松,右雕随风杨柳,雕工精美

    意蕴十足,文命停于此处便徒步向里走去。

    祠堂内部简单陈列,牌位前灯火通明,大祭司便席地而坐,在其左右各有两个人,五大戍守祭祀自己便是最后一个到达。文命进来后大祭司那雪白头发下的眼睛依然紧闭,倒是旁边几个人向文命望来点头示意,文命屈身行至大祭司右下方坐下便听大祭司开口说道:“人都到齐了,情况紧急我便先行安排任务你们有何不解待得过后在详细向你们诉说。”

    “这些怪鸟名唤尸骨鸟,以群居,性暴虐、食腐,青木你善影术,便由你尾随而去看看这些鸟欲去何方,那些鸟由北而来玄华你往北上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其他人回村中戍守切莫让这些孽障伤了村中性命。

    众人起身躬身而去,文命亦随行而出,大家并未有任何寒暄,互相望了一眼便个向任务方向而去,文命又看了看大祭司依旧盘膝而坐,于自己印象当中他便一直那样坐着,从黑发坐成了白发,仿若那一坐便是永远,明明已是满头白发状若古稀,但那盘坐的身影怕是如高山一般伟岸。

    文命转身而去,细想而来自己于十五岁被选为接替下一任大祭司,待这身影百年作古自己便不也会像他一般于这幽暗祠堂中年华虚度吗,这不是自己的选择,但是自己也毫无选择。

    这怪鸟如此之多,这般时候下来竟还未散去,结界开启后空气明显好得多了,村落街道两侧已然掌灯,村中的医者在吴落的指下救治着晕倒的村民,冰琪儿的倩影亦在其中。

    吴落并不是本村人,而是二十几年前来到村落的,当时他受伤于山野,是冰琪儿发现并救了他,从此他便留了下来,后来大家才知道他本是远在河阳的贵族后裔,怎奈家族在政治权谋下成了牺牲品,自己便逃生至这连绵大山之中,本以为会克死于此,又怎知上天垂怜,遇到了当时仙儿一般的冰琪儿,当时的吴落还是偏偏公子,虽是凡躯亦有贵族风范,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也已经两鬓斑白,终究是扛不住时间的打磨,但时间虽能在脸上刻出邹文,却抹不掉他心中的爱。

    文命落于吴落身侧轻声道:“可有派人点过人数。”

    这吴落微微愣神,于事件发生到现在自己倒是光顾着救治,却并未想到是否有人失踪,文命于此一问,大感惭愧,竟然一时间慌了阵脚,忘了这般重要的事情。

    “祭祀大人,快救救我家清峰吧,快救救他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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