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陌生的理由
南宫旭敲开司昭南卧室的门，他斜靠在沙发上，皱紧了眉头，看上去病痛难以克制，他问：“比尔，感觉怎么样？”
司昭南说不出话来，只能轻轻的点点头，表示状态还好。
南宫旭报告说：“那个叫秦烁的脾气倔得很，还说在c市地盘上，就找不到比他横的人。我对这个人有所耳闻，担心他会不会把事情闹大。”
缓了一会儿，司昭南说：“让他进来吧。”
秦烁是个做事不计后果的人，现在警察已经盯上自己，不能再生出其他的麻烦事来。
南宫旭请秦烁进去的时候，秦烁的脚步飞快，把南宫旭远远的甩在后面，还走错了房间，一进卧室，见到司昭南，他先是定睛仔细的观察，他的眉眼，身高，神态都是他认识的那个司昭南，只是身材比以前瘦一点，脸色是一种病态的灰色。
秦烁直言：“美籍华人比尔只是你现在的身份，你本人就是司昭南，对吧。”
他没有回答，只问：“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你怎么处理和一心的关系？”
“我和她之间连朋友都不是，怎么会有关系。”他的语气沉重，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颤抖。
秦烁很生气：“那是你自欺欺人的想法，当初你把她从我身边抢走，现在就这么轻松一句没有关系了，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一心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尽管这些年，我们大家都说你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回来，她却一直坚守着这份情感，不肯走出来，你要隐藏身份而疏远她，我可以理解，但你至少私底下要给她一个交待，别让她再伤心难过了。”
他身体虚弱，细细密密的汗不停的从额头上冒出来，眼皮重得像灌了铅一样，他支撑着半睁开眼睛看着秦烁：“你不是已经跟她在一起了吗？”
秦烁苦笑：“你真的以为她会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我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我不强求什么，一直尽我所能的对她好，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她，你想爱就爱，不爱了，就撒手不管，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秦烁冷眼看着他，表明自己的决心，如果他真心放手，也要分得明明白白，这样神神秘秘，若即若离，只会更伤人。
不过很快，秦烁发现司昭南的面色衰弱得吓人，眼睛似乎已经睁不开了，疲惫虚弱得似乎马上就要晕倒，于是问：“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司昭南的头一侧，身体直直的躺倒在沙发上，秦烁赶紧上去扶他，手碰到他的脸，冷得像一块冰，于是赶紧到门外叫来南宫旭，南宫旭一个人根本抬不动司昭南，于是招呼着秦烁，两个人吃力的将他抬到床上躺好。
喻婉很快就来了，简单的检查后，她说：“得赶紧送医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南宫旭说：“我去叫救护车。”
喻婉说：“恐怕来不及，还是开车吧，快一点。”
秦烁立在旁边，眼前的一切让他手足无措，司昭南是怎么了？话语间，他似乎是一个孱弱快要濒临死亡的人，离开这3年，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愣干什么，快来帮忙。”
南宫旭的话打断了秦烁的思绪，赶紧上去和南宫旭一起把已经昏迷的司昭南抬到车子的后排座上，然后用安全带将他的身体固定住，他太高了，两条腿只能倦缩着，上山的路蜿蜒，并不是很好走，担心路上会颠簸摔下来，秦烁钻进后排座里，倦着身子蹲下，用手臂将司昭南的身体和脚牢牢的固定住，催促着：“快走吧，时间不等人。”
南宫旭把车开得很，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司昭南被顺利推进急救室时，几个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秦烁追问：“他这是怎么了？”
急救中心需要保持安静，留下喻婉守在那里等消息，南宫旭向着秦烁比了一个出去的手势，两个人一前一后就离开了急救中心。
急救中心外面的休息厅里有自动咖啡贩卖机，南宫旭买了两杯热咖啡，递一杯给秦烁，然后说：“你冻坏了吧，赶紧喝这个暖和一下。”
接过热咖啡，秦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鬼天气是真的很冷。不过一杯咖啡并不能让他平静下来，他问：“司昭南到底出了什么事？”
南宫旭不紧不慢的说：“我听比尔说起过你，说你性情浮躁，却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秦烁急不可耐：“你别说这些废话行不行，我要知道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虽然没有征得司昭南的同意，但南宫旭觉得自己的做法应该不会错，于是说：“其实在今天之前，夏小姐已经跟比尔见过面了，比尔决绝的跟她提出分手，表现冷漠，是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了，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很有可能今晚就出不了急救室。”
秦烁猜测着，他俩的见面应该是在江州，那时的柔弱与无助，应该是来自他的绝决，尽管早有准备，但这样的事实还是让秦烁震惊，他坐到长凳上：“他是什么病？”
“他的头部受到过重创，颅内的淤血压迫着他的脑神经，而且近一年来，情况恶化了，淤血在他的颅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恶性肿瘤，包裹着他的脑神经，国内和内外都还没有成功分离的案例，所以他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不用南宫旭点明，秦烁已经明白其中缘由，他又问：“当年杀害陈振东的凶手是谁？”
南宫旭说：“这个我就无可奉告了，刚才说的话只是我的私人行为，如果比尔知道了，我可是要遭殃的，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照顾好夏小姐，让比尔先生再无后顾之忧。”
南宫旭没有说出凶手，是担心秦烁急燥的性格会坏事，他们的计划已经很顺利了，如果不出意外，顾丛诫的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
秦烁说：“我明白了。”
南宫旭说：“那喝完咖啡你就回去吧。”
“可是司昭南他......”
“比尔先生的事由我和刚才那位小姐全权负责，你只要当今天晚上的事没有发生过就行了。”
南宫旭将咖啡一口喝完，把纸杯揉皱后扔进垃圾筒里，然后头也不回的往电梯口走去。
*
秦烁早上8点给夏一心打电话，听说她已经开车在上班的路上，他也就放心了，看来她的心情不是太糟，于是问：“今天下班后我们约个会吧。”
她说：“不好意思，晚上我要开会。”
“会议什么时候能结束？”
她叹着气：“大概10点吧，太晚了，还是改天约吧。”
“不晚，那就10点，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他执着得让她无法拒绝，只得说：“你去咖啡馆等我吧，那里面暖和。”
司昭南说不出话来，只能轻轻的点点头，表示状态还好。
南宫旭报告说：“那个叫秦烁的脾气倔得很，还说在c市地盘上，就找不到比他横的人。我对这个人有所耳闻，担心他会不会把事情闹大。”
缓了一会儿，司昭南说：“让他进来吧。”
秦烁是个做事不计后果的人，现在警察已经盯上自己，不能再生出其他的麻烦事来。
南宫旭请秦烁进去的时候，秦烁的脚步飞快，把南宫旭远远的甩在后面，还走错了房间，一进卧室，见到司昭南，他先是定睛仔细的观察，他的眉眼，身高，神态都是他认识的那个司昭南，只是身材比以前瘦一点，脸色是一种病态的灰色。
秦烁直言：“美籍华人比尔只是你现在的身份，你本人就是司昭南，对吧。”
他没有回答，只问：“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你怎么处理和一心的关系？”
“我和她之间连朋友都不是，怎么会有关系。”他的语气沉重，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颤抖。
秦烁很生气：“那是你自欺欺人的想法，当初你把她从我身边抢走，现在就这么轻松一句没有关系了，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一心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尽管这些年，我们大家都说你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回来，她却一直坚守着这份情感，不肯走出来，你要隐藏身份而疏远她，我可以理解，但你至少私底下要给她一个交待，别让她再伤心难过了。”
他身体虚弱，细细密密的汗不停的从额头上冒出来，眼皮重得像灌了铅一样，他支撑着半睁开眼睛看着秦烁：“你不是已经跟她在一起了吗？”
秦烁苦笑：“你真的以为她会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我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我不强求什么，一直尽我所能的对她好，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她，你想爱就爱，不爱了，就撒手不管，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秦烁冷眼看着他，表明自己的决心，如果他真心放手，也要分得明明白白，这样神神秘秘，若即若离，只会更伤人。
不过很快，秦烁发现司昭南的面色衰弱得吓人，眼睛似乎已经睁不开了，疲惫虚弱得似乎马上就要晕倒，于是问：“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司昭南的头一侧，身体直直的躺倒在沙发上，秦烁赶紧上去扶他，手碰到他的脸，冷得像一块冰，于是赶紧到门外叫来南宫旭，南宫旭一个人根本抬不动司昭南，于是招呼着秦烁，两个人吃力的将他抬到床上躺好。
喻婉很快就来了，简单的检查后，她说：“得赶紧送医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南宫旭说：“我去叫救护车。”
喻婉说：“恐怕来不及，还是开车吧，快一点。”
秦烁立在旁边，眼前的一切让他手足无措，司昭南是怎么了？话语间，他似乎是一个孱弱快要濒临死亡的人，离开这3年，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愣干什么，快来帮忙。”
南宫旭的话打断了秦烁的思绪，赶紧上去和南宫旭一起把已经昏迷的司昭南抬到车子的后排座上，然后用安全带将他的身体固定住，他太高了，两条腿只能倦缩着，上山的路蜿蜒，并不是很好走，担心路上会颠簸摔下来，秦烁钻进后排座里，倦着身子蹲下，用手臂将司昭南的身体和脚牢牢的固定住，催促着：“快走吧，时间不等人。”
南宫旭把车开得很，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司昭南被顺利推进急救室时，几个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秦烁追问：“他这是怎么了？”
急救中心需要保持安静，留下喻婉守在那里等消息，南宫旭向着秦烁比了一个出去的手势，两个人一前一后就离开了急救中心。
急救中心外面的休息厅里有自动咖啡贩卖机，南宫旭买了两杯热咖啡，递一杯给秦烁，然后说：“你冻坏了吧，赶紧喝这个暖和一下。”
接过热咖啡，秦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鬼天气是真的很冷。不过一杯咖啡并不能让他平静下来，他问：“司昭南到底出了什么事？”
南宫旭不紧不慢的说：“我听比尔说起过你，说你性情浮躁，却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秦烁急不可耐：“你别说这些废话行不行，我要知道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虽然没有征得司昭南的同意，但南宫旭觉得自己的做法应该不会错，于是说：“其实在今天之前，夏小姐已经跟比尔见过面了，比尔决绝的跟她提出分手，表现冷漠，是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了，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很有可能今晚就出不了急救室。”
秦烁猜测着，他俩的见面应该是在江州，那时的柔弱与无助，应该是来自他的绝决，尽管早有准备，但这样的事实还是让秦烁震惊，他坐到长凳上：“他是什么病？”
“他的头部受到过重创，颅内的淤血压迫着他的脑神经，而且近一年来，情况恶化了，淤血在他的颅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恶性肿瘤，包裹着他的脑神经，国内和内外都还没有成功分离的案例，所以他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不用南宫旭点明，秦烁已经明白其中缘由，他又问：“当年杀害陈振东的凶手是谁？”
南宫旭说：“这个我就无可奉告了，刚才说的话只是我的私人行为，如果比尔知道了，我可是要遭殃的，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照顾好夏小姐，让比尔先生再无后顾之忧。”
南宫旭没有说出凶手，是担心秦烁急燥的性格会坏事，他们的计划已经很顺利了，如果不出意外，顾丛诫的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
秦烁说：“我明白了。”
南宫旭说：“那喝完咖啡你就回去吧。”
“可是司昭南他......”
“比尔先生的事由我和刚才那位小姐全权负责，你只要当今天晚上的事没有发生过就行了。”
南宫旭将咖啡一口喝完，把纸杯揉皱后扔进垃圾筒里，然后头也不回的往电梯口走去。
*
秦烁早上8点给夏一心打电话，听说她已经开车在上班的路上，他也就放心了，看来她的心情不是太糟，于是问：“今天下班后我们约个会吧。”
她说：“不好意思，晚上我要开会。”
“会议什么时候能结束？”
她叹着气：“大概10点吧，太晚了，还是改天约吧。”
“不晚，那就10点，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他执着得让她无法拒绝，只得说：“你去咖啡馆等我吧，那里面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