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倾城谋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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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父亲的遗言

    司昭南急匆匆的跑到楼下,扶着秦烁的肩头晃了晃:“你没事吧?”

    秦烁双眼紧闭,眉头皱成一团,似乎快晕厥过去,他不知道秦烁摔伤什么地方了,情况如何,只想着赶紧送医院。

    他将秦烁背起来,快步就往外走,等秦宇川下楼,司昭南的身影只剩下一个小点,瞬间消失在夜色当中。

    从南山下来,道路蜿蜒,司昭南试图将车开快一点,秦烁躺在后排座上,痛得直叫。

    他问:“你摔到哪里了?”

    秦烁的声音在颤抖:“全身都痛。”

    “你为什么要从楼上跳下去,要是摔到头,后果不堪设想。”司昭南暗忖,这样的举动,跟摔到头还真没什么区别。

    秦烁说:“我想看看他到底心不心疼我,从小到大,对我严格得要命,什么都要按照他的意愿做事,如果他再一意孤行,我就让他断子绝孙。”

    他叹了口气,用自己的命去验证别人的真心,最愚蠢的行为。

    车轮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车身颠簸,秦烁差点从坐椅上掉下来,身体一晃,就疼得嗷嗷真叫,赶紧说:“你开稳点行不,这样颠下去,到医院就闪架了!”

    司昭南说:“把安全带系好。”

    车开到医院,秦烁很快就进了治疗室,护士在叫伤者家属,他只好上前:“我是。”

    护士说:“病人骨折了,治疗单需要家属签字,你跟我过去一趟。”

    他心里着急着夏一心的安危,但眼下秦烁的伤不能耽搁,他犹豫了一下,跟着护士进去了。

    *

    夏一心抱膝坐了一夜,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感觉到周围光亮起来,她抬起头,惺忪的眼睛半眯着,才看清有光从墙上的窗户外透进来,房子里的窗户都是小方型的,间距整齐的排列在墙上。

    她揉了揉眼睛,慢慢的站起身,房子很大,是长条型的,屋顶低矮,面积空旷,放着大大小小的圆桶,应该是堆放东西的仓库。

    她走近一个圆桶,桶身上早就透迹斑斑,蹲下身,可以看到桶身上模糊的字迹隐隐可见'卓绝防水'四个字。

    她听父亲说过,秦宇川很早之前是做防水生意的,后来投资摩配和地产之后,就放弃了之前的生意,这里应该就是他之前生产防水涂料的厂房和仓库。

    她在房子里转了一圈,除了她之外,并没有其的人,看来说父亲在这里,是骗她的。

    她走到窗前,窗户安装着指头粗细的铁柱,铁柱外再是菱形格的铁丝网,她用手摇了摇,这些生了锈的铁住竟然十分的牢固。

    她朝着窗外大声的响着:“有人吗?”

    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她暗忖,秦宇川是想把她关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让她自生自灭?

    她不能坐以待毙。

    秦宇川做防水生意是20几年前的事了,厂房荒废在这里,总会有被侵蚀残缺的地方,她必须找一个缺口,才能从这里出去。

    她将窗口一个一个试了一次,但都坚固如初,没有一点松动,她又试着在墙上找缺口,青砖的墙面有些地方出现裂纹,她找了一根铁棍,敲打了几下,都没有松动的迹象。

    她呆了一个晚上,滴水未进,现在又用了些力气,感觉喉咙口干舌燥,刚才在仓库里转了一圈,除了一桶一桶笨重的防水涂料桶,一滴水都没有,更别说食物了。

    如果她不能尽快出去,就只能饿死在这里。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太阳高升,随着温度的提高,铁皮房顶开始吸收热量,整个仓库的温度也跟着升高,变得焦烤起来,像个密封的蒸笼。

    她在地上找到一把铁锹,用力的击打窗户上的铁栏杆……

    *

    庆幸秦烁从窗户跳下去的时候是腿先着地,小腿骨骨折了,打上了厚厚的石膏,额头被地上的石子磕出一条伤口,足足缝了5针,司昭南叫来顾丛诫,让他在医院打理秦烁的事,他自己就开着车,一种追踪夏一心定位的手机,在一条僻静小道边的草丛里,找到了她遗下的手机。

    他左右环顾,这里只有一条能行车的小道,于是上车,顺着小路过去,最后在外环高速上道 ,这条道路四通八达,去往很多地方,让人无从找起。

    芸竹知道夏一心失踪,非常的着急,打电话向司昭南询问情况,司昭说带走她的车最后消失在高速路上,芸竹说:“我有个朋友在高速路集团工作,我们可以通过高速路上的监控找出可疑的车辆。”

    司昭南夸她聪明,芸竹不好意思的说:“这都是一心教的,她以前就是用这个办法来找你的车!”

    司昭南暗忖,有个有侦查能力的女朋友,还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

    已经是下午,仓库里闷热得难受,连呼吸都变得压抑起来,夏一心瘫坐在地上,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把窗户上的铁栏杆弄断,这些栏杆看似腐蚀生绣,质地却非常的坚硬,凭她的力气,根本撬动不了。

    坐下后,她的身体一软,本能的往后靠,不料身后的铁桶是空的,一靠,就倒在地上,滚动了两圈,而她筋疲力尽的往后一仰,躺在地上。

    她的头磕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很不舒服,伸手一摸,是一块沾满了灰尘的手表,肯定是以前的工人落下的。

    她抖了抖灰,银色的表带在阳光下立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logo清洗可见,江诗丹顿,翻过来,表带的内侧刻着两个字,飞翔。

    她的手在颤抖,这是父亲的手表。

    她担心自己看错了,坐起身来,借着明亮的阳光,一点一点的察看,她确定,这就是父亲的手表,父亲买的时候是想在表带上刻自己的名字,但师傅下刀的时候,他说就刻'飞翔'吧,这是他的理想,让事业高飞翱翔。

    她恍然,秦宇川说的不是玩笑话,父亲真的在这里?

    仓库里堆放着很多铁桶,心里闪过一个恐惧的念头,难道父亲的遗体在某一个桶里?

    她决定一个一个的打开,摸到旁边的防水涂料桶,用力推了推,很重,她拿起地上铁揪,开始击打桶身。

    她气喘虚弱,但对父亲的渴望让她突然来了力气,在桶身上敲开一条口子,漆黑粘稠的防水从里面流出来,看来这一桶不是。

    她赶紧寻找下一个,在推倒靠墙的铁桶时,墙面露出一排黑色的字,非常的工整,是用硬物一点一点划上去的。

    她蹲下身去,仔细辩认,上面写着:一心,我很希望有一天你能看到这些,或许这是我在这世上最后能留给你的东西,我的爱,我不有陪着你长大,是我一生的遗憾,但我坚信,你会活得好好的。

    最简单的言语,最朴实的祝福,她轻轻抚摸墙上的字迹,红了眼眶。

    看来在思伊的酒店里,父亲并没有被秦宇川害死,而是把他关在这间僻静的厂房里,她能体会到父亲用什么样的心情,在这个恶劣的环境里度过了人生最后的时刻。

    她的手指来到'好好活着'这四个字,她开始 懊恼,她不该这么冲动孤勇,让自己深陷危险,如果她意外身亡,怎么对得起父亲是期望。

    她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发誓,一定要从这里出去。

    她没再继续敲打下去,躺到地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保存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