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共渡除夕
一转眼就到除夕夜，几个家在异乡的员工提前回了家，其他的人依旧在工作，司昭南和卓颖都没来公司，听同事八卦，卓颖的父母从美国到c市来见未来女婿，司昭南作陪去了。
有女同事酸酸的：“卓副总按捺不住了，叫父母出面，明摆着逼婚嘛。”
另一个人回应：“当然急了，她都31了，再过两年，孩子都不好生。”
“司总才不急呢，他跟卓副总同龄，都说男人40一枝花，他还玩得起。”
今天终于能提前下班，夏一心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她孤身一人，家人团聚的日子，无处可去。
芸竹带着父母出国旅游过年了，咖啡馆也歇业，员工放假回家团聚，车快要驶进小区门口，对面商场外墙上醒目的广告牌上写着：
一心：
请原谅我。
爱你的志。
以前林承志也这么做过，用醒目的广告牌向她示爱，曾经的自己深受感动，现在看来，却幼稚可笑。
对面的超市挂出打烊的牌子，好在冰箱里有鸡蛋和番茄，简单做点菜，将就一顿。
停好车，在电梯间里接到司昭南打来的电话，说d区餐厅里有新年夜晚餐，一户可以免单2位，想到她是一个人过新年，正好不浪费免单的那个餐位。
万家团圆的日子，她不想一个人呆着，径直就往d区的餐厅走。
见到司昭南，她问：“我听说你跟卓副总的父母吃饭去了。”
他点头：“中午的时候吃的。”
“那你父母呢，你过年都不回去陪他们吗？”
他顿了一下，说：“我过两天回去看他们。”
小区物业为d区的业主提供着最优质的服务，只供给d区业主的餐厅是全玻璃的阳光房，夜晚坐在里面，满天的星籽是最好的装饰品，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端上来精致的日式刺身船。
她没动筷子，司昭南问：“你不喜欢？上次卓颖请吃日料的时候，我看你就吃得特别的少。”
她解释：“我吃生鱼鲜过敏。”又说：“第一次发现过敏是跟老爸去河里钓小虾，那湖里的小虾晶莹剔透，当地人都是沾盐生吃的，我吃了以后就全身起红斑，接着就发高烧，把我爸吓坏了，从此之后就再不让我碰虾，长大一点了，管不住嘴，和朋友一起吃日料刺身，起一身的红疙瘩，半个月都不消，女孩子都爱漂亮，所以就再也不吃了。”
他盛了一碗鸡汤给她：“我看你好像比之前更瘦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他问：“你除夕夜都是一个人吗？”
她苦笑着：“有时候会去芸竹家，不过老是打扰她家，总觉得过意不去。”
他又问：“你有去盛州看过灯会吗？”
盛州是c市下面的一个小县城，她摇头：“那里还有灯会？”
“从除夕的前一天开始，初三结束，古城里每家每户的外面都挂着红灯笼，魁星楼所在的那条街的两边，会拉两条红色的绳子，把灯谜在上面，谁要是知道答案，就把那条谜面扯下来，拿到领奖处，尽管奖品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却让人很开心。”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沉醉，惬意的笑容仿佛身临其境，她说：“你是盛州人，对吗？”
他点点头。
她脑海里浮现着他所描述的美景，古朴的楼院一座连着一座，十里红灯，有种梦回古镜的神秘，她感叹着：“真想去看看。”
“我们吃完饭就去。”司昭南说。
“这里离盛州有100公里。”说走就走的旅行有点疯狂，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到了那边至少也是10点，如果要住一晚，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准备。
吃完饭，司昭南领着她往车库走，她说：“真的要去？”
“当然。”
“那我得回去带点洗漱用品，现在去，怎么也得明天才回得来。”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硬拖着她往车库去，打开副驾座的车门，将她塞上车：“有时候顾虑太多会影响兴致。”
车驶出车库，司昭南指指对面商场外墙上挂着的广告牌，问：“你有什么看法？”
没料到他喜欢八卦，她说：“他要做什么我又阻止不了，不理他，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从后视境里发现他在笑，她问：“你在笑什么？”
“明智的选择，他配不上你。”
道路两旁的树上挂满色彩鲜艳的灯饰，霓虹闪烁也掩饰不了这个城市的寂寞，街上的车辆很少，车很快就出城，开上去盛州的高速公路。
夜色静黑，在朦胧的路灯下，两旁的山色模糊不清，他说：“无聊可以看看电视。”
他伸手打开座前的液晶显示器，几乎所有的频道都在播春晚，他说：“我在国外的时候，除夕夜就会守着电视看这个。”
“我已经很久没看过了。”
她说话的时候低着头，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到声音里的苦涩。
他换了轻松的话题：“等会儿我去猜灯谜，赢一堆奖品给你。”
她好奇：“奖品是什么？”
他耸耸肩：“小时候是瓜子，可乐什么的，都二十年了，奖品应该涨价了。”
她暗忖，他早就是成功的商界精英了，一年的收入至少7位数，哪还看上那些小奖品。
到达盛州古镇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古街上行人很多，出乎她意料的热闹，现在很多小城镇为了发展旅游，打着各色古镇的招牌揽客，但很多都是仿古的现代建筑，不仅没有特色，还完全被现代化的商业所同化，古不古，新不新。
而盛州古镇是真正的百年老城，古色古朴的青砖石墙，岁月沉淀后的斑驳痕迹，特别是木雕的花格窗，她走近一户人家的花格窗，仔细的欣赏，尽管上面的雕塑残缺了一部分，却能看出工艺的精湛。
她看得入神，花格窗突然打开了，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子瞪着她：“大半夜的，看什么看！”
她的耳根热得像火在烤一样：“对不起，我在看这花窗的雕塑很漂亮。”
司昭南走过来：“对不起，没打扰到你吧。”
司昭南高大的身形像阴霾一样罩过来，络腮胡男人的火气瞬间小了不少，连声音也变小了：“大半夜的站在人家窗外头，会吓死人的！”
说完，窗户就关上了。
他轻轻揽了一下她的肩头，示意：“我们往前面逛逛。”
只是一个很随意的动作，她心里却升起一股亲呢感，她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猜谜语。”
人潮涌动，她夹在中间，只能慢慢的往前移动，他走得稍前一点，被人潮一挤，跟她隔开三四米的距离，他个子高，人群中鹤立群鸡，能让她准确的找到方向，而司昭南回头，却找不到她，她个子不高，很容易就淹没在人群里。
他大声的叫她：“夏一心。”
她举起手挥了挥：“我在这里。”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前，她喘着气：“没想到这里除夕夜旅游特别火。”
他说：“这古镇有守岁的习俗，很多人家除夕夜整晚都不睡觉的，一家人出来热热闹闹的逛一晚上，喻意来年红红火火。”
他继续往前走，握着她的手腕，一直没有松开，她有点迟疑，该不该挣开他的手，不过很快她就坦然了，在这个孤单的夜里，她渴望这种温暖，哪怕是短暂的，她的手轻轻往下一滑，紧紧拉住他宽大的手掌，掌心的温度跟她想象的一样炽热。
猜灯谜的人太多，根本就挤不过去，旁边有卖汤圆的小店，他说：“我们去里面坐坐，这里的芝麻汤圆很好吃。”
坐到小店里，司昭南向老板比划着：“两碗芝麻汤圆，一碗加红糖。”
她问：“为什么是一碗加红糖。”
“听说女孩子吃红糖比较好。”
她微微一笑，没料到他竟然还有体贴女性的心思。
夏一心环顾四周，小店的阵设很简单，阵旧裂纹的墙，连最基本的装饰都没有，几张木桌上也是旧迹斑斑，她的目光被一面墙上的奖状吸引了，大大小小红底的、白底的奖状有二十多张，各种数学类奖，都是同一个名字，她猜测着这个人应该是老板的儿子，有一个优秀的儿子，比任何装饰都耀眼，吸引人。
奖状的边上挂着一个小黑板，上面写着数字推盘游戏，谁能赢过老板的儿子，小店消费免单。
她指着小黑板上的字问老板：“这是真的吗？”
老板自豪满满：“当然。”
她举起手：“我要比赛。”
老板笑笑说：“好的。”
老板叫了一声“小辉”，一个半大的男孩子从里面走出来，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留着齐刘海，一脸青涩，她猜测着孩子大概14、5岁，这个年龄的孩子思维灵活，运算能力也是最强的，老板对儿子说：“那个姐姐要挑战你。”
小孩子积极性不高，淡淡的“哦”了一声。
司昭南说：“我也加入。”
旁边有人搭腔：“小辉可是拿过全市奥数冠军的，我们是老邻居了，还没见谁赢过他。”
她拿过最好的名次是奥数全国赛的第5名，数字推盘游戏她曾经玩得得心应手，尽管很久不玩了，看到数字推盘，有种莫名的兴奋。
老板拿出3个推盘，推盘上的漆早就磨得模糊不清，看来曾经有不少人来挑战过白吃白喝。
推盘上的数字排序不一样，小辉说：“你先选。”
她瞟了一眼推盘，线路瞬间清醒于脑，她拿了一个稍难的：“这个就好。”
司昭南挑了挑眉：“你们选剩下的给我。”
有女同事酸酸的：“卓副总按捺不住了，叫父母出面，明摆着逼婚嘛。”
另一个人回应：“当然急了，她都31了，再过两年，孩子都不好生。”
“司总才不急呢，他跟卓副总同龄，都说男人40一枝花，他还玩得起。”
今天终于能提前下班，夏一心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她孤身一人，家人团聚的日子，无处可去。
芸竹带着父母出国旅游过年了，咖啡馆也歇业，员工放假回家团聚，车快要驶进小区门口，对面商场外墙上醒目的广告牌上写着：
一心：
请原谅我。
爱你的志。
以前林承志也这么做过，用醒目的广告牌向她示爱，曾经的自己深受感动，现在看来，却幼稚可笑。
对面的超市挂出打烊的牌子，好在冰箱里有鸡蛋和番茄，简单做点菜，将就一顿。
停好车，在电梯间里接到司昭南打来的电话，说d区餐厅里有新年夜晚餐，一户可以免单2位，想到她是一个人过新年，正好不浪费免单的那个餐位。
万家团圆的日子，她不想一个人呆着，径直就往d区的餐厅走。
见到司昭南，她问：“我听说你跟卓副总的父母吃饭去了。”
他点头：“中午的时候吃的。”
“那你父母呢，你过年都不回去陪他们吗？”
他顿了一下，说：“我过两天回去看他们。”
小区物业为d区的业主提供着最优质的服务，只供给d区业主的餐厅是全玻璃的阳光房，夜晚坐在里面，满天的星籽是最好的装饰品，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端上来精致的日式刺身船。
她没动筷子，司昭南问：“你不喜欢？上次卓颖请吃日料的时候，我看你就吃得特别的少。”
她解释：“我吃生鱼鲜过敏。”又说：“第一次发现过敏是跟老爸去河里钓小虾，那湖里的小虾晶莹剔透，当地人都是沾盐生吃的，我吃了以后就全身起红斑，接着就发高烧，把我爸吓坏了，从此之后就再不让我碰虾，长大一点了，管不住嘴，和朋友一起吃日料刺身，起一身的红疙瘩，半个月都不消，女孩子都爱漂亮，所以就再也不吃了。”
他盛了一碗鸡汤给她：“我看你好像比之前更瘦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他问：“你除夕夜都是一个人吗？”
她苦笑着：“有时候会去芸竹家，不过老是打扰她家，总觉得过意不去。”
他又问：“你有去盛州看过灯会吗？”
盛州是c市下面的一个小县城，她摇头：“那里还有灯会？”
“从除夕的前一天开始，初三结束，古城里每家每户的外面都挂着红灯笼，魁星楼所在的那条街的两边，会拉两条红色的绳子，把灯谜在上面，谁要是知道答案，就把那条谜面扯下来，拿到领奖处，尽管奖品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却让人很开心。”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沉醉，惬意的笑容仿佛身临其境，她说：“你是盛州人，对吗？”
他点点头。
她脑海里浮现着他所描述的美景，古朴的楼院一座连着一座，十里红灯，有种梦回古镜的神秘，她感叹着：“真想去看看。”
“我们吃完饭就去。”司昭南说。
“这里离盛州有100公里。”说走就走的旅行有点疯狂，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到了那边至少也是10点，如果要住一晚，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准备。
吃完饭，司昭南领着她往车库走，她说：“真的要去？”
“当然。”
“那我得回去带点洗漱用品，现在去，怎么也得明天才回得来。”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硬拖着她往车库去，打开副驾座的车门，将她塞上车：“有时候顾虑太多会影响兴致。”
车驶出车库，司昭南指指对面商场外墙上挂着的广告牌，问：“你有什么看法？”
没料到他喜欢八卦，她说：“他要做什么我又阻止不了，不理他，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从后视境里发现他在笑，她问：“你在笑什么？”
“明智的选择，他配不上你。”
道路两旁的树上挂满色彩鲜艳的灯饰，霓虹闪烁也掩饰不了这个城市的寂寞，街上的车辆很少，车很快就出城，开上去盛州的高速公路。
夜色静黑，在朦胧的路灯下，两旁的山色模糊不清，他说：“无聊可以看看电视。”
他伸手打开座前的液晶显示器，几乎所有的频道都在播春晚，他说：“我在国外的时候，除夕夜就会守着电视看这个。”
“我已经很久没看过了。”
她说话的时候低着头，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到声音里的苦涩。
他换了轻松的话题：“等会儿我去猜灯谜，赢一堆奖品给你。”
她好奇：“奖品是什么？”
他耸耸肩：“小时候是瓜子，可乐什么的，都二十年了，奖品应该涨价了。”
她暗忖，他早就是成功的商界精英了，一年的收入至少7位数，哪还看上那些小奖品。
到达盛州古镇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古街上行人很多，出乎她意料的热闹，现在很多小城镇为了发展旅游，打着各色古镇的招牌揽客，但很多都是仿古的现代建筑，不仅没有特色，还完全被现代化的商业所同化，古不古，新不新。
而盛州古镇是真正的百年老城，古色古朴的青砖石墙，岁月沉淀后的斑驳痕迹，特别是木雕的花格窗，她走近一户人家的花格窗，仔细的欣赏，尽管上面的雕塑残缺了一部分，却能看出工艺的精湛。
她看得入神，花格窗突然打开了，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子瞪着她：“大半夜的，看什么看！”
她的耳根热得像火在烤一样：“对不起，我在看这花窗的雕塑很漂亮。”
司昭南走过来：“对不起，没打扰到你吧。”
司昭南高大的身形像阴霾一样罩过来，络腮胡男人的火气瞬间小了不少，连声音也变小了：“大半夜的站在人家窗外头，会吓死人的！”
说完，窗户就关上了。
他轻轻揽了一下她的肩头，示意：“我们往前面逛逛。”
只是一个很随意的动作，她心里却升起一股亲呢感，她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猜谜语。”
人潮涌动，她夹在中间，只能慢慢的往前移动，他走得稍前一点，被人潮一挤，跟她隔开三四米的距离，他个子高，人群中鹤立群鸡，能让她准确的找到方向，而司昭南回头，却找不到她，她个子不高，很容易就淹没在人群里。
他大声的叫她：“夏一心。”
她举起手挥了挥：“我在这里。”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前，她喘着气：“没想到这里除夕夜旅游特别火。”
他说：“这古镇有守岁的习俗，很多人家除夕夜整晚都不睡觉的，一家人出来热热闹闹的逛一晚上，喻意来年红红火火。”
他继续往前走，握着她的手腕，一直没有松开，她有点迟疑，该不该挣开他的手，不过很快她就坦然了，在这个孤单的夜里，她渴望这种温暖，哪怕是短暂的，她的手轻轻往下一滑，紧紧拉住他宽大的手掌，掌心的温度跟她想象的一样炽热。
猜灯谜的人太多，根本就挤不过去，旁边有卖汤圆的小店，他说：“我们去里面坐坐，这里的芝麻汤圆很好吃。”
坐到小店里，司昭南向老板比划着：“两碗芝麻汤圆，一碗加红糖。”
她问：“为什么是一碗加红糖。”
“听说女孩子吃红糖比较好。”
她微微一笑，没料到他竟然还有体贴女性的心思。
夏一心环顾四周，小店的阵设很简单，阵旧裂纹的墙，连最基本的装饰都没有，几张木桌上也是旧迹斑斑，她的目光被一面墙上的奖状吸引了，大大小小红底的、白底的奖状有二十多张，各种数学类奖，都是同一个名字，她猜测着这个人应该是老板的儿子，有一个优秀的儿子，比任何装饰都耀眼，吸引人。
奖状的边上挂着一个小黑板，上面写着数字推盘游戏，谁能赢过老板的儿子，小店消费免单。
她指着小黑板上的字问老板：“这是真的吗？”
老板自豪满满：“当然。”
她举起手：“我要比赛。”
老板笑笑说：“好的。”
老板叫了一声“小辉”，一个半大的男孩子从里面走出来，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留着齐刘海，一脸青涩，她猜测着孩子大概14、5岁，这个年龄的孩子思维灵活，运算能力也是最强的，老板对儿子说：“那个姐姐要挑战你。”
小孩子积极性不高，淡淡的“哦”了一声。
司昭南说：“我也加入。”
旁边有人搭腔：“小辉可是拿过全市奥数冠军的，我们是老邻居了，还没见谁赢过他。”
她拿过最好的名次是奥数全国赛的第5名，数字推盘游戏她曾经玩得得心应手，尽管很久不玩了，看到数字推盘，有种莫名的兴奋。
老板拿出3个推盘，推盘上的漆早就磨得模糊不清，看来曾经有不少人来挑战过白吃白喝。
推盘上的数字排序不一样，小辉说：“你先选。”
她瞟了一眼推盘，线路瞬间清醒于脑，她拿了一个稍难的：“这个就好。”
司昭南挑了挑眉：“你们选剩下的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