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擎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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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一个时辰

    最后的一个时辰,留给准备参加大帝资格争夺战的八百二十位年轻一辈们,让他们去准备参加争夺前最后的事宜。

    大殿外,罗炎,江映晨,秦歌等兄弟几人相聚短暂叙旧。

    “硬撑,那空间内部范围有多大?能够支撑得起我们战斗三个月之久吗?”

    宇文败发出疑问。

    “这你不用担心。依王境修士的灵气与飞行速度,即便连续飞行三个月最多也只能在空间内一圈。”

    江映晨惜字如金,非常简短地将宇文败的疑惑解答。

    “恩。”

    “好了,败类,你就不要浪费时间问这些皮毛没有意义的问题了!”

    张虎十分不耐烦,嘲笑着宇文败问的问题没有实质意义。

    “那好,虎子你给我提一个有建设性的问题出来!”

    宇文败挑眉,给了张虎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这”

    张虎被宇文败的话语呛住,有些难为情的不好下台。

    “得了,虎子,你肚子里那点墨水我还不知道吗?算了吧!你这脑袋要你上阵杀敌还差不多,让你提点有深意的问题,唉!”

    宇文败叹气,像是长辈见着不成器的后辈一般,表情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好!败类!之前是你虎爷爷不与你计较!”

    张虎发怒,涨红着脸回怼宇文败。

    “那你倒是问出来啊!正好硬撑作为主人也在,他可以给你解答。”

    宇文败戏谑地笑着。

    “好,硬撑,那我就问了啊!”

    “没事,虎子你问便是,好歹让败类高看了一次不是。”

    江映晨也是微笑,与几位兄弟相见看得出他心情不错,今日的话语也是比起平日多了不少。

    “那个硬撑,刚才玉家家主不是说了吗,在空间内没有规则,看上什么便可去抢!”

    “是的。”

    “那如果我说,到时候我看上了哪位仙子,是不是也可以去抢?”

    众人石化。

    秦歌无奈地摸了摸头,看着面目可拘,满脸不好意思的张虎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个虎子啊!理论上来说是这个道理。”

    “不过你要小心行事,毕竟各家仙子身边都是有着很强的守护者,并且其本身也大多不是等闲之辈。”

    “最重要的一点,只说在空间内没有规则,可三个月过去,回到外界,你还是会遭到各大势力的寻仇。”

    最终还是江映晨硬着头皮非常正式地解答了张虎的问题。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到时候可不能盲目行动了!”

    张虎恍然大悟一般,摸着下巴点头称道。

    “虎子!我承认,这次我不如你!”

    宇文败突然抱拳开口,像是对张虎刮目相看一般。

    “如此有建设性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的问题怎么我就没想到呢!行啊!有你的虎子!”

    “这下在空间内我们可得好好找目标了,那些家中有数位老不死的至尊级人物的仙子可不能轻易得罪!要拐只能拐背景弱的!”

    “我还给你们说,其实我早已准备好十包失魂散,那些仙子如果喝下去保管她们一个个全部当场昏迷,人事不省!哈哈!”

    宇文败表情严肃,像是真的在诉说着一件正事一般。

    众人再次实话,不知应如何说宇文败这个活宝才好。

    如果说张虎是偶尔发楞,时不时冒出一两句精辟的金句的话,那宇文败就是骚话界的扛把子,对他来说,说浑话已是家常便饭,几人也是早已习惯他的不正经,因此也没有过多惊奇。

    “对了,各位,待会儿进入空间后我们会随机被传到各个不同的地方,关于争夺战的规则大家都是知道。”

    “因此进去后的当务之急是早点聚齐在一起,在空间内唯有抱团行走才有可能走到最后!”

    江映晨作为遗族少主,也是知道许多空间内的辛秘,在一场小插曲被揭过后也是没有任何保留向几人解释。

    罗炎点头,江映晨的话十分有道理,毕竟空间有着八百多名竞争对手,再强的人也不可能战胜八百名同阶修士,因此抱团行走才是在空间内存活并时时刻刻保持战力的唯一选择

    半个时辰后,罗炎移步,向着大殿外广场的一个角落走去。

    此地是洪门阵营的暂居地,此时洪门少主宋明以及洪门内其余准备参加争夺战的年轻一辈正在准备最后的事宜,当然其中也有着那道让罗炎心心念念的倩影。

    在参加争夺战前的最后时刻罗炎来此是为了解开心中疑惑,将一切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这不是北地罗炎吗?怎么?认为在远古遗族内我等不敢动你?有人撑腰了,这是来逞逞威风吗?”

    宋明眼尖,发现了罗炎的身影,他与罗炎算得上是生死大敌,当时话语间也是充满了嘲讽没有给罗炎留任何面子。

    “你误会了,我是来找卿儿的。”

    “罗炎!我警告你,卿儿乃是我洪门少主的未婚妻,你言语中如果再有不敬,我会当做你是对洪门与林族的挑衅!”

    宋明对罗炎的称呼有所介怀,当下就是神色不善地盯着罗炎,同样拦住其去路,不让其接近林卿儿。

    不过距离不远的林卿儿已是听到两人的争论,被声音响动给吸引过来,踏着步子走来。

    “卿儿,你还好吗?为何你会来此参加这次试炼?”

    见林卿儿过来,罗炎面色一热,问候的话语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是谁?你认识我?”

    但是林卿儿的回答瞬间将罗炎打回地狱,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再一次冷冻罗炎内心的热烈。

    而且林卿儿看罗炎的眼神清冽,不带有任何情感,与方才几乎一模一样,与看一个不相识的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

    “卿儿,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罗炎!我再次警告你,林卿儿乃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注意你的言辞!”

    宋明不悦,打断了罗炎的话语,并带有挑衅性地伸手搂过林卿儿的肩头,就像热恋中的情侣一般。

    “宋明,我说了,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妻子,你放尊重点!”

    林卿儿同样露出不悦的表情,干脆地推开宋明的身躯。

    虽然宋明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但不知为何林卿儿看见他心中就不自觉地涌出一股厌恶不喜之感,而且最近她时常有种头痛恍惚之感,就像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遗忘她又很难想起一般,总是时不时陷入失神状态中。

    而且今日见到罗炎后,虽然她肯定此前没有见过这位与她年岁相当的年轻男子,但同样不知为何,心底就是自然而然地涌出一种舒适感,控制不住般想要与其亲近。

    这种感觉十分神奇玄妙,难以解释得清,就像是异性相吸,又像是亲人间相互取暖般,林卿儿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林卿儿再三确定她之前从未见过罗炎,也不认识罗炎,但就是天生想要亲近罗炎。

    再三思索后她还是找不到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差错,最终她只能将其当做是对宋明的天生厌烦演化成了见到任何一名年轻男子都会不自觉地产生好感接近。

    但是现在,在罗炎主动走来开口问候之后,她平静的内心如同被掷下一块石子般,虽然微小,但是惊起阵阵涟漪,她冷酷的玉脸上今日也第一次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应该认识你?”

    “恩!”

    罗炎仅仅只说了一个字,他脸上挣扎与矛盾并存,心情沉重十分复杂。

    “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你。”

    半响后,搜寻心中记忆多次还是未果后,林卿儿露出了歉意的表情,无论怎么思考她还是想不起在何时何方见过罗炎。

    “唉!”

    罗炎叹气,就欲转身离去。

    这一刻他心中说不难过,说不痛苦是不可能,是骗人的。

    虽然并未将一切完全弄清楚,但他心中也已是大致有数。

    林卿儿要么主动选择遗忘,要么便是自斩情根封存了有关罗炎的一切。

    这两者看似有区别,但其实对罗炎来说没有区别。

    因为不管是何原因林卿儿不再记得罗炎,都是她自己的选择,都代表着她不再相信,不再依恋罗炎。

    至于到底是接受宋明的好意更多,还是对罗炎失望不愿再做等待更多,这一切都与罗炎无关。

    因为,林卿儿选择了走上一条与罗炎再不相干的路,今后她的一切都与罗炎无关,她的世界内也不会再有罗炎出现。

    之前的热情都被风干,往前的一切欢声笑语都已化土作古,早年广陵城内青梅竹马的岁月恍如昨日,但已是烟消云散再不可见。

    枯萎的不总是花朵,还有可能是回忆。

    往事如烟,已然消逝,今后我不再需要你,所以,再见面时我只当你是陌生人。

    明悟一切的罗炎此刻心如刀绞,这种情同陌路的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有千万斤的力量但却施展不出。

    曾有人说过,世上唯一靠努力得不到的东西便是爱情。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罗炎再适合不过。

    用出浑身解数,费尽千辛万苦想要早日变强的罗炎还是倒在现实面前。

    罗炎不想怪林卿儿,也不愿怪她,当时说愿意等待罗炎百年的是她,现在主动终结这一切的也是她,两者都是她的选择,都是其自由。

    毕竟最长的便是等待,这个过程中人的内心很难不被改变。

    纵然心中痛苦难受,但罗炎也不准备开口挽留。

    就像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你也留不住一个想走的人。

    即便再困难,就算是假装,就算是做,这个时候也要做出洒脱的样子。

    道理已说完,但在罗炎闭眼转身准备离去的这一刻,他脑海中还是情不自禁地浮现出林卿儿往日的笑靥。

    “如有可能,我想做一朵漂浮在空中的云,不想其他,自由自在就好”

    “卿儿,也许你不再只想做一朵简单的云彩,也许你不想再等待我变成你的天空,这一切都是你的选择,我不怪你。对你来说,洪门的确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我只怪自己无能,空有顶级传承,却无法兑现潜力,无力给你一个不惧风雨的港湾。”

    “你不用留恋,也不必自责,有关广陵城的那位罗家少爷,你就当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现在梦醒了,女孩要去寻找她自己的真命天子了,而那个人出生洪门,是威震天下的半帝亲传弟子。”

    “我愿意祝福你,即便这一刻我是真的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