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骨上生草
吕凤箫起身在冰窖里走了一圈，董胖子尚未开口前，他就已经洞察出冰墙里的标本都是活物，尤其是看到那些还在微微蠕动的虫子时，他的眼睛开始泛光。
陈龟年将刚刚睡去的王思柔平放在膝盖上，又脱下外衣盖上，紧紧搂着她，看向只有三日期限的吕凤箫，有些不耐烦道：“哥们，你发什么呆，还不快想法子解决吃人肉的虫子！”
吕凤箫激动的回头，连忙朝董胖子问道：“这是的药房？”
还不待董胖子回答，顾乔就说道：“是李东野的。”
吕凤箫那时候心情低落，可不知道李东野跳河之事，又问道：“难河县的第一具白骨骷髅可是李东野的？”
这一次顾乔没有回答，是董胖子很严肃的说出来的。
“尸身可还在？”吕凤箫急迫问道。
董胖子愣了愣，点头道：“应该在医学专家手里头，不过他们都研究了好几次了，没瞧出什么端倪。”
吕凤箫一把抓起董胖子，飞一般就冲出了冰窖，余下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顾乔纳闷道：“莫非玄机在李东野的尸身上？”
众人之中，除了她也无人通晓医术，青禾那个连半吊子都算不上，压根没人能跟她探讨一二。
顾乔起身学着刚才吕凤箫的样子，仔细观察了冰墙中的标本，再联想到李东野的一些往事，她生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不敢相信有人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傻傻摇着头，踉跄退了两步。
青禾关切道：“小姐，你怎么了？”
“可能不是天灾，是人祸啊！”顾乔神情恍惚。
天灾？人祸？
众人不解。
陈龟年好奇问道：“顾家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禾几人也是一脸期待的模样。
顾乔重重叹了口气，重新回到烤炉旁，只觉这事细思极恐，摇头道：“我只是猜测，不好妄议他人，先听听吕哥哥怎么说吧！”
约莫半个小时后，吕凤箫才带着董胖子重新返回了冰窖。
吕凤箫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冰墙中的标本看，似乎再想解决的法子。
烤炉旁。
顾乔朝董胖子小声问道：“有没有见着李东野的尸体？”
董胖子点了点头。
顾乔连忙追问道：“结果如何？”
董胖子面露苦涩，一头雾水道：“我也不知道，他看完李东野的尸体后，就只说了句‘果然如此’，然后就回来了。”
顾乔会意，起身与吕凤箫并肩站在一起，柔声问道：“此行可有什么收获？
”
吕凤箫竭力思考，愣着没说话。
顾乔轻轻拍了他一下，吕凤箫才恍然惊醒，“哦，顾妹妹呀，冷了吗？”
顾乔反倒一愣，通过吕凤箫脱口而出的话，她才想起凡是吕哥哥在的时候，似乎都不那么冷，原来是他暗中相助，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内疚，虽说武者内力可以御寒，但若是长久维持，多少会有损伤的。
“顾妹妹？”吕凤箫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顾乔这才回神，却突然变得口吃了，“不，不冷，我，我也学过些医术，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不太正常，马上就二十五岁的大姑娘仍然跟小姑娘似的埋下头去。
吕凤箫此间心思倒是没在顾乔身上，也就没注意，平淡说道：“冰墙里的虫子和造成白骨骷髅的虫子有三四分相似之处，我第一眼见着它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看完李东野的尸骨后，我就更加确认自己的猜测了。”
“他的尸骨有什么不同？”顾乔问道。
吕凤箫凝重道：“李东野的骨头并不像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些人，他的骨头上有细小的咬痕。”
吕凤箫指着冰墙说道：“从他跳河的时间，加上一般家庭的储水用量来看病原多半是从他这儿散发出去的，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经过了多次验证，确认此类虫子在极寒的条件下能够存活下来，然后用自己的身体豢养虫子，每天服用各种催化药物，使其变异，一般人只要沾染上这样的虫子细胞，很快它就能通过体内鲜血瞬间繁衍，至整个身体都充满了虫子细胞，以至于直接控制大脑系统寻找水喝，而虫子的生存传播空间也急剧扩大，哪怕是打个喷嚏都有可能传染出来。”
“此人多半深受西方医学熏陶，只是我想不明白，他既然有如此能耐，何不行医问诊，要做这祸国殃民的举动！”
吕凤箫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的话毫无疑问的印证了顾乔心中猜测，这一刻，顾乔心中已经将整件事情理得个七七八八了。
“吕哥哥有所不知，前些年国内闹传染病的时候，李东野曾靠一种抗病毒胶囊发了一笔横财，至此走上人生巅峰，只可惜好景不长，他有了钱没有在醉心于医疗行业，反而学那些自身企业家去搞投资，几年亏损下来，可谓倾家荡产，妻子儿女也跟着别人跑了，后来重新开了药房，生意也不好，终日酗酒。”顾乔耐心说道。
吕凤箫喟叹道：“如此说来，此人心理压力确实够大，也难怪会做出这么过激的举动。”
听吕凤箫和顾乔一番对话，在
场众人无不是大惊失色，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场险些让这个难河县毁灭的白骨骷髅案子竟然是因为一个人引起的，怪不得之前顾乔说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啊！
董胖子还是有些不信，一惊一乍道：“你们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李东野造成的？”
吕顾二人知道他心里多半难以相信，但还是点了点头。
董胖子叹了口气，不知如何辩驳，其实他不是不信，只是他不愿意相信，那个跟他喝酒喝到昏天黑地，那个欠了他许多酒钱的酒疯子竟然是罪魁祸首。
这一刻，他突然开始明白李东野背着一个“负”字跳河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董胖子喃喃道：“李东野啊李东野，你真是个混账，你说我以后我会白的，我现在明白了，你是觉得天下人负了你，你也要负天下人，你可真是狠心呐！”
谁也没有去安慰他，只是安静的听他自言自语，他们都知道，像董胖子这种人，心眼一般没边没际，这会伤心欲绝是真情实感，下一刻就能嬉皮笑脸也是货真价实的。
待到他喃喃声停下来之后，吕凤箫和顾乔竟是异口同声道：“我想去难河看看。”
鹅毛大雪已经又一次给混乱的县城添上一层洁白美感，没了炮火轰鸣声，一时间倒还真瞧不出难河县已是风雨飘摇。
吕凤箫和顾乔走在雪路上，每一脚几乎都能踩进雪地里一尺左右。
突然，顾乔抬脚时，脚尖挂在雪里的一具骷髅架上，整个人向前扑去。
吕凤箫也不知怎么想的，下意识的就跟拎小鸡仔似的把她拎了起来，惹得顾乔一阵白眼，却也说不出不是来。
这种事情对于女子来说，是有些丢面儿。
吕凤箫尴尬的糗了糗鼻子，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身子说道：“积雪太深，地上骷髅架子也多，顾妹妹身子弱，抬脚不高，还是让我背你吧！”
话才刚说完，就有一具酥软身子搭在了他的背上。
其实哪里用得着他找这么多理由，顾乔怎会不知自己是个累赘，虽说男女有授受不亲的说法，但对于顾乔来说，这些不重要，一来早在王家湾的时候吕哥哥就背过她了，二来她这辈子压根也没奢望过什么男女情事，只是希望有生之年能走一次江湖，再写一本书，多陪家中的顾老爷子吃上几顿不用抹眼睛水的可口饭菜，仅此而已。
吕凤箫背起顾乔后，便不再一步步的走出，而是展开轻功，在雪地上如履平地，如同神仙般飘飘忽忽。
这让顾乔忍不住惊叹了一句：“踏雪无痕啊！”
来到难河边缘，还未靠近便能
清晰的感知到河中的阴气和凉气。
河水滚滚，依稀可见些许虫子在水中暴饮暴食。
吕凤箫和顾乔沿着河边走了一截，偶尔会看见些臃肿的虫子尸体，应该是自己把自己给撑死了，这估计就是李东野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正所谓天下万物相生相克，这种虫子既然因水而长，那么解病之法多半也在水中，这是他二人来难河的真正原因。
前方河滩边缘卡着一具白骨架子，应该是炮轰难河县的时候，想要游河而去的人留下的。
吕凤箫瞧见后，虚手一抓，将那尸骨引至岸上，二人蹲在尸骨左右，失去了皮肉也好，倒是没有多少恶臭味。
顾乔盯着尸骨仔细看了许久，突然后退了两步，指着尸骨的耳骨处，惊呼道：“有虫子。”
吕凤箫顺着他的手势望去，果真在尸骨的耳骨里看到了虫子，不过他却笑了。
“顾妹妹，你过来看。”吕凤箫朝她勾了勾手。
顾乔这才缓缓靠近，吕凤箫从尸骨耳骨处取出顾乔以为的虫子，微笑道：“你看，它只是长得像虫子而已，并不是虫子，应该算是应运而生的虫草吧！”
顾乔也露出欣然之色，懂医理的他，自然知道这株应运而生的“虫草”意味着什么。
他们并没有着急回去实验自己的猜测，而是继续沿着河边又找到了几具骷髅架子，骨头上都多多少少的生长着一些虫草。
顾乔小心翼翼的捧着稀少虫草，欣喜若狂道：“青禾有救了！”
（本章完）
陈龟年将刚刚睡去的王思柔平放在膝盖上，又脱下外衣盖上，紧紧搂着她，看向只有三日期限的吕凤箫，有些不耐烦道：“哥们，你发什么呆，还不快想法子解决吃人肉的虫子！”
吕凤箫激动的回头，连忙朝董胖子问道：“这是的药房？”
还不待董胖子回答，顾乔就说道：“是李东野的。”
吕凤箫那时候心情低落，可不知道李东野跳河之事，又问道：“难河县的第一具白骨骷髅可是李东野的？”
这一次顾乔没有回答，是董胖子很严肃的说出来的。
“尸身可还在？”吕凤箫急迫问道。
董胖子愣了愣，点头道：“应该在医学专家手里头，不过他们都研究了好几次了，没瞧出什么端倪。”
吕凤箫一把抓起董胖子，飞一般就冲出了冰窖，余下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顾乔纳闷道：“莫非玄机在李东野的尸身上？”
众人之中，除了她也无人通晓医术，青禾那个连半吊子都算不上，压根没人能跟她探讨一二。
顾乔起身学着刚才吕凤箫的样子，仔细观察了冰墙中的标本，再联想到李东野的一些往事，她生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不敢相信有人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傻傻摇着头，踉跄退了两步。
青禾关切道：“小姐，你怎么了？”
“可能不是天灾，是人祸啊！”顾乔神情恍惚。
天灾？人祸？
众人不解。
陈龟年好奇问道：“顾家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禾几人也是一脸期待的模样。
顾乔重重叹了口气，重新回到烤炉旁，只觉这事细思极恐，摇头道：“我只是猜测，不好妄议他人，先听听吕哥哥怎么说吧！”
约莫半个小时后，吕凤箫才带着董胖子重新返回了冰窖。
吕凤箫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冰墙中的标本看，似乎再想解决的法子。
烤炉旁。
顾乔朝董胖子小声问道：“有没有见着李东野的尸体？”
董胖子点了点头。
顾乔连忙追问道：“结果如何？”
董胖子面露苦涩，一头雾水道：“我也不知道，他看完李东野的尸体后，就只说了句‘果然如此’，然后就回来了。”
顾乔会意，起身与吕凤箫并肩站在一起，柔声问道：“此行可有什么收获？
”
吕凤箫竭力思考，愣着没说话。
顾乔轻轻拍了他一下，吕凤箫才恍然惊醒，“哦，顾妹妹呀，冷了吗？”
顾乔反倒一愣，通过吕凤箫脱口而出的话，她才想起凡是吕哥哥在的时候，似乎都不那么冷，原来是他暗中相助，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内疚，虽说武者内力可以御寒，但若是长久维持，多少会有损伤的。
“顾妹妹？”吕凤箫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顾乔这才回神，却突然变得口吃了，“不，不冷，我，我也学过些医术，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不太正常，马上就二十五岁的大姑娘仍然跟小姑娘似的埋下头去。
吕凤箫此间心思倒是没在顾乔身上，也就没注意，平淡说道：“冰墙里的虫子和造成白骨骷髅的虫子有三四分相似之处，我第一眼见着它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看完李东野的尸骨后，我就更加确认自己的猜测了。”
“他的尸骨有什么不同？”顾乔问道。
吕凤箫凝重道：“李东野的骨头并不像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些人，他的骨头上有细小的咬痕。”
吕凤箫指着冰墙说道：“从他跳河的时间，加上一般家庭的储水用量来看病原多半是从他这儿散发出去的，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经过了多次验证，确认此类虫子在极寒的条件下能够存活下来，然后用自己的身体豢养虫子，每天服用各种催化药物，使其变异，一般人只要沾染上这样的虫子细胞，很快它就能通过体内鲜血瞬间繁衍，至整个身体都充满了虫子细胞，以至于直接控制大脑系统寻找水喝，而虫子的生存传播空间也急剧扩大，哪怕是打个喷嚏都有可能传染出来。”
“此人多半深受西方医学熏陶，只是我想不明白，他既然有如此能耐，何不行医问诊，要做这祸国殃民的举动！”
吕凤箫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的话毫无疑问的印证了顾乔心中猜测，这一刻，顾乔心中已经将整件事情理得个七七八八了。
“吕哥哥有所不知，前些年国内闹传染病的时候，李东野曾靠一种抗病毒胶囊发了一笔横财，至此走上人生巅峰，只可惜好景不长，他有了钱没有在醉心于医疗行业，反而学那些自身企业家去搞投资，几年亏损下来，可谓倾家荡产，妻子儿女也跟着别人跑了，后来重新开了药房，生意也不好，终日酗酒。”顾乔耐心说道。
吕凤箫喟叹道：“如此说来，此人心理压力确实够大，也难怪会做出这么过激的举动。”
听吕凤箫和顾乔一番对话，在
场众人无不是大惊失色，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场险些让这个难河县毁灭的白骨骷髅案子竟然是因为一个人引起的，怪不得之前顾乔说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啊！
董胖子还是有些不信，一惊一乍道：“你们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李东野造成的？”
吕顾二人知道他心里多半难以相信，但还是点了点头。
董胖子叹了口气，不知如何辩驳，其实他不是不信，只是他不愿意相信，那个跟他喝酒喝到昏天黑地，那个欠了他许多酒钱的酒疯子竟然是罪魁祸首。
这一刻，他突然开始明白李东野背着一个“负”字跳河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董胖子喃喃道：“李东野啊李东野，你真是个混账，你说我以后我会白的，我现在明白了，你是觉得天下人负了你，你也要负天下人，你可真是狠心呐！”
谁也没有去安慰他，只是安静的听他自言自语，他们都知道，像董胖子这种人，心眼一般没边没际，这会伤心欲绝是真情实感，下一刻就能嬉皮笑脸也是货真价实的。
待到他喃喃声停下来之后，吕凤箫和顾乔竟是异口同声道：“我想去难河看看。”
鹅毛大雪已经又一次给混乱的县城添上一层洁白美感，没了炮火轰鸣声，一时间倒还真瞧不出难河县已是风雨飘摇。
吕凤箫和顾乔走在雪路上，每一脚几乎都能踩进雪地里一尺左右。
突然，顾乔抬脚时，脚尖挂在雪里的一具骷髅架上，整个人向前扑去。
吕凤箫也不知怎么想的，下意识的就跟拎小鸡仔似的把她拎了起来，惹得顾乔一阵白眼，却也说不出不是来。
这种事情对于女子来说，是有些丢面儿。
吕凤箫尴尬的糗了糗鼻子，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身子说道：“积雪太深，地上骷髅架子也多，顾妹妹身子弱，抬脚不高，还是让我背你吧！”
话才刚说完，就有一具酥软身子搭在了他的背上。
其实哪里用得着他找这么多理由，顾乔怎会不知自己是个累赘，虽说男女有授受不亲的说法，但对于顾乔来说，这些不重要，一来早在王家湾的时候吕哥哥就背过她了，二来她这辈子压根也没奢望过什么男女情事，只是希望有生之年能走一次江湖，再写一本书，多陪家中的顾老爷子吃上几顿不用抹眼睛水的可口饭菜，仅此而已。
吕凤箫背起顾乔后，便不再一步步的走出，而是展开轻功，在雪地上如履平地，如同神仙般飘飘忽忽。
这让顾乔忍不住惊叹了一句：“踏雪无痕啊！”
来到难河边缘，还未靠近便能
清晰的感知到河中的阴气和凉气。
河水滚滚，依稀可见些许虫子在水中暴饮暴食。
吕凤箫和顾乔沿着河边走了一截，偶尔会看见些臃肿的虫子尸体，应该是自己把自己给撑死了，这估计就是李东野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正所谓天下万物相生相克，这种虫子既然因水而长，那么解病之法多半也在水中，这是他二人来难河的真正原因。
前方河滩边缘卡着一具白骨架子，应该是炮轰难河县的时候，想要游河而去的人留下的。
吕凤箫瞧见后，虚手一抓，将那尸骨引至岸上，二人蹲在尸骨左右，失去了皮肉也好，倒是没有多少恶臭味。
顾乔盯着尸骨仔细看了许久，突然后退了两步，指着尸骨的耳骨处，惊呼道：“有虫子。”
吕凤箫顺着他的手势望去，果真在尸骨的耳骨里看到了虫子，不过他却笑了。
“顾妹妹，你过来看。”吕凤箫朝她勾了勾手。
顾乔这才缓缓靠近，吕凤箫从尸骨耳骨处取出顾乔以为的虫子，微笑道：“你看，它只是长得像虫子而已，并不是虫子，应该算是应运而生的虫草吧！”
顾乔也露出欣然之色，懂医理的他，自然知道这株应运而生的“虫草”意味着什么。
他们并没有着急回去实验自己的猜测，而是继续沿着河边又找到了几具骷髅架子，骨头上都多多少少的生长着一些虫草。
顾乔小心翼翼的捧着稀少虫草，欣喜若狂道：“青禾有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