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上司的隐私
字体: 16 + -

第1739章 沉思

    看雷正还在沉思什么,我说:“雷书记,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会房间了。”

    雷正抬起头看着我,伸出手指指点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易克,不管你怎么和我耍滑头,我只告诉你一句话。”

    “雷书记请讲。”我说。

    “你和你的狐朋狗友都给我记住:伍老板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你等再追随不该追随的人继续和伍老板做对,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你等一定没有好下场,一定会。”雷正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杀气。

    在我面前,雷正全然失去了一个领导在公众面前的高大形象,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黑老大。

    我知道雷正这话不是恐吓我,他真的能做到,他有这个能力。

    我心里打了个寒颤,没有说话,起身就走,出了雷正房间,身后传来雷正的阵阵冷笑。

    回到房间,孙东凯的驾驶员正半躺在床上看电视,见我回来,坐起来:“易总,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孙书记回来没?”

    “我刚去看过,还没回来。”他回答。

    “小田呢?”

    “在自己房间里,正在弄孙书记的那个署名文章。”

    “嗯。”我点点头,半躺在床上,没有再说话。

    “易总你休息会吧,我下去洗车。”他说着出去了。

    驾驶员出去后,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回味着刚才和雷正的谈话。

    显然,雷正今天谈话的目的是要警告我不得继续和伍德作对,显然,雷正的最后一句话暴露出了他和伍德密不可分的关系,现在,一方面他要急于从伍德那边找回自己的损失,另一方面,他又担心伍德会遭到继续的打击,造成更大的损失。

    这么说,雷正在伍德那边的利益除了已经遭到的那部分损失,还有其他的。他想维护住不让自己遭受更大的损失。

    看起来雷正是在警告我,其实是在警告李顺,甚至包括老黎。他是想让我传话。

    伍德遭受巨大损失,雷正坐不住了,要跳出来了?

    他会选择怎么样的方式跳出来呢?利用自己的优势?

    李顺往星海派驻特战队员的事情,雷正知道不知道呢?伍德会不会告诉雷正呢?如果雷正知道了,他会采取什么行动呢?会不会调动武装力量去围剿呢?

    这些,目前都是一个谜。

    当然,也不排除一个可能,那就是雷正想在伍德和李顺的血拼中捞取好处,趁乱打劫。如果是这个可能,那雷正即使知道特战队员入驻星海的事,也不会采取什么行动。

    而且,雷正也会知道,即使他围剿了现在这批特战队员,李顺一定会派驻新的一批人来,甚至来的特战队员更多。

    但问题的关键是伍德会不会让雷正知道这事,伍德会不会出于自己的什么考虑向雷正隐瞒此事。或许伍德认为还不到时候,或许伍德并没有把李顺派的这批人放在眼里,这些都是伍德向雷正隐瞒此事的理由。

    我意识到,目前的形势复杂化了,越来越的人和势力卷入了伍德和李顺的斗争里,下一步,或许会更多。

    江湖险恶,世事无常啊!我长叹一声。

    又想到了孙东凯,此时他还在乔仕达的房间里汇报思想,这狗日的会给乔仕达汇报什么呢?或许是真的在汇报,也或许是趁机给乔仕达行贿,还可能是借机打小报告告状。

    孙东凯要是打小报告,会打谁的?

    我觉得孙东凯最有可能向乔仕达打秋桐的小报告,或许还会有关云飞的。

    目前来说,孙东凯在乔仕达眼里的印象是不错的,不单是因为那次孙东凯用自己的脸迎接了乔仕达的屁股,还有,就是孙东凯担任集团一把手之后,集团对外的形象是在不断上升的,实力也在不断扩大,加上最近刚从新疆买来的那个刊号办了一份新的报纸。有私人的感情,加上工作也给领导长脸,乔仕达没有理由不信任欣赏孙东凯。

    琢磨了半天,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直睡到晚饭时候才醒,田珊珊敲门把我喊醒的:“易总,吃晚饭了。”

    我起床打开门,田珊珊站在门口。

    “我可真能睡啊,呵呵。”我看着田珊珊,“对了,孙书记呢?”

    “没见到呢,刚才我去他房间敲门送稿子,没有人。”田珊珊说。

    “你等下,我洗把脸。”我让田珊珊进来,我去洗脸。

    刚洗完,手机响了,一看,是孙东凯的。

    我接电话:“孙书记。”

    “小易,你和小田一起吃晚饭吧,我和雷书记在外面有个饭局,不回来吃了。”孙东凯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知道孙东凯何时从乔仕达那里回来的,也不知道他何时和雷正一起出去的,驾驶员也不在,应该是跟随孙东凯和雷正一起出去了,雷正坐的孙东凯的车。

    想到这里,我看着田珊珊:“小田,我们俩一起吃饭吧,孙书记和驾驶员都不用等了。”

    “ok,”田珊珊似乎很开心,“能单独和师哥一起吃饭,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呢,嘻嘻。师哥,我们出去吃吧,不吃食堂的饭了。”

    “你想吃什么?”

    “三千里烧烤。”

    “你也喜欢吃韩国烧烤啊。”

    “当然,看来师哥也是喜欢的喽。”

    “废话,走吧,我请你。”

    “男士请客,是必须的,师哥是绅士,更该如此。”田珊珊毫不客气地说。

    省委招待所附近就有一家三千里烧烤,我们步行过去。

    走在夜幕刚刚降临的马路上,田珊珊挎着我的胳膊,一副很自然的样子。

    我有些不大自在,但又不好甩开她的手臂。

    “师哥……”田珊珊叫我。

    “昂。”

    “你看,咱俩像不像是情侣?”田珊珊半真半假地说。

    “当然不像。”我说。

    “那像是什么?”田珊珊看着我。

    “像是父女。”我说。

    “噗……你有那么老吗?我有那么小吗?”田珊珊笑出来。

    “有啊,我看起来很老啊,我老喽。”我哈哈笑起来。

    “得了吧你,我看咱俩走在一起就像是情侣,很般配的情侣。”田珊珊摇晃了几下胳膊,有些得意。

    “你没有对象?”我说。

    “现在木有。”

    “但是我有老婆,我是已婚男人。”我认真地说。

    “哦,那又怎么了?”田珊珊说。

    “没怎么。”我只能这么说。

    “我只是说我俩像是情侣,又没说我俩就是情侣,师哥啊,你是不是想多了呢?是不是在自作多情呢?”田珊珊看着我笑。

    我一时有些窘迫,感觉自己被田珊珊耍了。

    到了烧烤店,点好菜之后,我和田珊珊边吃边喝酒,我们要了一瓶白酒,田珊珊也能喝白酒。

    “对了,师哥,秋书记也喜欢吃韩国料理,是吗?”田珊珊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稍微有点意外。

    “有几次,我看到秋书记从韩国料理店出来。”

    “哦,可能吧。”我边吃边说。

    “秋书记这个人,你怎么看?”田珊珊又问我。

    “什么怎么看?”

    “就是秋书记这个人啊,你觉得怎么样?”田珊珊看着我。

    我有些困惑田珊珊提出这个话题,说:“秋书记这个人很好啊。”

    “怎么个好法呢?”

    “没怎么个好法,就是很好的领导呗。”

    “真心话?”田珊珊看着我笑。

    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快,说:“怎么了?什么真心话不真心话的?”

    “没怎么,就是随便问问呢。不过,我可是听到一些关于秋书记的小道消息。”田珊珊说。

    “作为下属,背后议论领导是不合适的,你懂吗?”我说。

    “额,既然师哥这么说,那我就懂了。”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看着田珊珊没有说话,心里对田珊珊突然有了一种不信任的感觉。

    蓦地,又想起很早之前的那个大雪之夜,秋桐和我一起吃韩国烧烤把我灌醉试探我来历时候的情景。

    看着坐在眼前的田珊珊,想着那时的我和秋桐,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滋味。

    “来,师哥,师妹敬你一杯酒,今后就在师哥手下当差,师哥要多关照哦。”田珊珊殷勤地给我倒酒敬酒。

    虽然田珊珊对我一直表现地很热情很尊敬很亲近,虽然我和她是师兄妹关系,可我不知怎么对她突然有了一种距离感,似乎无法建立起信任感。

    “小田,做人和做事,你觉得那一个更重要?”我问她。

    “师哥是在测试我吗?”田珊珊说。

    “不是测试,是交流。”我说。

    “这个做人和做事,我觉得啊,当然是做事,做事第一,做人第二。”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只有你做事有了成就,你才有更多的资本更好的基础去做人啊。换句话说,就好比物质决定精神,没有很好的物质基础,精神方面的东西自然无从谈起。”

    “哦。”我点了点头。

    “师哥认为我的观点对不对?”

    “这个无所谓对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世界是多元化的,对和错都是相对的。”我说。

    田珊珊点点头:“当然,现在最流行的观点是做人为先,做人决定做事,但我觉得这其实不过是一种理想化的想法而已,只是一种潜意识的道德标准而已,在理论上说的过去,在实践上是行不通的。”

    我笑了笑:“你的观点很新颖。”

    “师哥多批评指教。”

    “指教不敢当,批评更无从谈起,每个人的生长经历不同,思考问题的出发点也不同,这是正常的。”我说。

    “在咱们集团里,男人我最崇拜的就是你。”

    “女的呢?”

    “女的,我没有崇拜者,但在做事方面,有值得借鉴者。”

    “谁啊?”

    “曹总。”

    “曹丽?”

    “是的,你没有发现,曹丽这个人很会来事吗?集团内外上下,她都玩的很圆滑,很吃香,短短几年功夫,就提拔到了集团副总的位置。”

    “但秋书记不是进步更快?”我反问田珊珊。

    “不错,秋书记进步比曹总是更快,但你没有觉察吗,秋书记周围的关系似乎挺紧张,进步地磕磕绊绊,比起曹总可就要疙瘩多了,甚至,有几次差点就……”田珊珊说。

    听了田珊珊的话,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