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上司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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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5章 并不是朋友

    所以,我觉得你该相信我的话,即使你怀疑我这些话的真实程度,即使你不把我当朋友看待。当然,你要是执意不信我的话,你要是执意今晚非要做你认为该做的事,那我就无话可说了。”皇者不紧不慢地说,也扭头看了一眼外面。

    我看着皇者,沉思着。

    “我想今晚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些,你该知道的也只有这些,除了这些,我不会告诉你更多。另外,对我而言,我该知道的必定会知道,早晚会知道,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出卖朋友,不会伤害朋友,不会做对不住朋友的事。”皇者说。

    “但,似乎,我们并不是朋友。”我笑了起来。

    “但,似乎,我们也未必一定是敌人。”皇者也笑了起来。

    我的笑渐渐凝固了,两眼死死盯住皇者。

    “老弟,你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很不爽。”皇者的口气有些不快,表情有些认真起来:“我很不喜欢你用这种眼神看我,老实说吧,我们之间,对你对我而言,该对你下手的时候我会毫不客气毫不留情,但不该对你下手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去做。至少,目前,至少,在这个女人的问题上,我没有对你下手的意思,也没有相对其他人下手的意思。”

    我似乎知道皇者说的其他人指的是谁,但似乎又不能肯定。

    皇者说的其他人在我此时的理解看来,似乎并不仅仅指的是李顺。

    “皇者,如果你利用此事来做文章,如果你利用此事来捣鼓事,如果你一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我想,你会终生后悔,我这话是很负责地说的,我对我说的话打包票!”我说。

    皇者呵呵笑起来:“你这话似乎是在警告我提醒我吧,但同时,你这话也在告诉我,你相信了我刚才的话,你今晚不会为难我的,是不是?”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说。

    “其实,相信我的话没错的,至少你可以相信我今晚的话。”皇者说。

    “你想让我赌一把?”我说。

    “是的!除非你还想有别的选择!”皇者说:“但这选择,我实在觉得你没必要。即使你不愿意把我当朋友,但至少今晚,你不要把我当敌人,毕竟,我们在一起快乐地吃夜宵,你的一番盛情,我可不希望沾上血腥。”

    我说:“你今晚是有备而来?”

    “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皇者说。

    “你预料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说。

    “这个不好说,但我希望是这样。”皇者说。

    “今晚,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说。

    “该说的我也都说了。”皇者说。

    我沉默了。

    皇者微笑着看着我。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来了短信,方爱国发的:“易哥,周围似乎有不明身份的人在游荡,好几个。”

    我收起手机,看着皇者。

    皇者呵呵笑起来:“老弟,在想什么呢?”

    我说:“你说呢?”

    皇者说:“我想你一定在想我今晚有没有带帮手。”

    我说:“你很聪明。”

    皇者叹了口气:“其实我告诉你实话,今晚在这周围,除了我,没有第二个是将军的人。”

    我说:“放屁!”

    皇者严肃地说:“是真的,撒谎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皇者发誓的表情让我不由感到困惑,皇者似乎不是在撒谎,那么,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方爱国发现周围游荡的人是什么人谁派来的呢?

    难道,他们真的不是皇者的帮手?

    如果不是皇者的帮手,这些人在周围游荡干嘛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对皇者说:“实话告诉你,现在外面有身份不明的人在晃悠。这些人,不是你带来的人?”

    皇者说:“我刚才说了,这里除了我,没有第二个是将军的人!”

    我说:“那这些人是你豢养的小弟?”

    皇者哈哈笑起来:“你看我是适合做大哥的吗?”

    “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我说。

    “路过的无关人而已,你过于敏感了。”皇者说。

    我看着皇者不说话。

    “除了这个解释,你以为还能有什么理由吗?”皇者说。

    我还是不说话。

    “当然,你也可以去认为这些人是上帝派来的,是来防止你今晚做傻事做蠢事的。”皇者笑嘻嘻地说,边将一只手放进口袋里。

    我说:“你把手放在口袋里干嘛?拿出来。”

    皇者把手拿出来,什么都没有。

    “把手放在口袋里只是我的一个习惯性动作,习惯而已,你又想多了。”皇者说。

    我看着皇者:“皇者,我警告你,不要给我搞什么小动作。否则,你真的会后悔。”

    “哎,在你易克面前,我怎么敢搞什么小动作呢。我这人,最识时务了。”皇者笑嘻嘻地说。

    正在这时,我又接到方爱国的手机短信:“易哥,那些人消失了,走了。”

    看来真的如皇者所言,他们只是过路人,我似乎真的是过于敏感了。

    我松了口气。

    皇者这时说:“哎,吃饱了,我该回去休息了。易大侠,我可以走了吗?”

    我想了想,站起来,笑了下:“我们今晚的谈话很愉快,我们今晚的夜宵也吃的味道很不错。”

    皇者也站起来:“是的,谈话很开心,很坦诚,今晚的夜宵尤其味道鲜美,回味无穷啊。”

    我说:“好好记住今晚我的话!”

    “你也好好记住我今晚的话!”皇者说。

    我结了账,我们一起走出集集小镇。

    “嗨——出租车——”皇者冲周大军那边招了招手。

    周大军开车过来。

    皇者笑呵呵和我招手:“走了,易克,谢谢你今晚的宵夜。”

    周大军看着我。

    我微微摇了摇头。

    周大军领会了我的意思,接着开车拉着皇者就走了。

    这时方爱国和杨新华走到我跟前:“易哥——”

    “没事了,收队——”我说。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稍微有一些安稳和安慰,但还是有些不大踏实。

    但即使有些忐忑,我的下意识里却又似乎愿意相信皇者今晚的话。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晚会愿意相信皇者,似乎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促使着我这么去思维。至于是什么东西,我想不出。

    但我从心里还是对皇者保持着告高度的警惕性。

    越是看不透一个人,就越要严加防范。

    有时候,看不透的远比看透的可怕。

    大家回去安歇。

    第二天下午,我独自在海边静坐沉思,琢磨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我的心里似乎有些躁动,大脑似乎有些纷乱。

    我想理出个头绪来,却似乎越理越乱。

    突然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是老李来了。

    老李正神态安详地看着我,但似乎他的起色不大好,似乎精神有些憔悴。

    我站起来:“李叔——”

    老李冲我笑了下,笑的有些牵强。

    “小易,我们坐会吧。”老李缓缓地说,声音似乎很疲惫。

    似乎,不仅仅是他的声音疲惫,他的身心也很疲惫,似乎,他在经受着什么折磨。

    我们坐下,看着大海,一时都沉默着。

    “李叔,你最近休息不大好?”我先说话了。

    “嗯。”老李应了一声。

    “有心事?”我说。

    我其实觉得自己这话多此一举,老李经历这么多事情,能没有心事吗?

    “呵呵。”老李干笑了一声。

    “其实,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既然已经是这样了,你要想开才是。你要知道,不管你想开想不开,事情都是存在的,既如此,那就不必纠结。过去的都过去了,还是往前看吧。”我安慰老李。

    “你说的对。往前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可是,心不由人啊。”老李叹了口气,沉默片刻,接着说:“其实,最近发生的这些事,阿顺的事,我和你阿姨的事,我已经都想开了,这些事,或许都是命中注定的,既然命中注定,那也无须徒增烦忧了。”

    “难道最近你在为以前的什么事纠结烦忧?”我扭头看了老李一眼。

    老李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大海,脸上浮现出一层苦楚的阴影。

    “现在的事都能放下,以前的事,更应该放下。”我说。

    老李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下,嘶哑着声音说:“其实,在人的一生里,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有些事,总能放下总能想开总能解脱,可是,还有些事,无论如何是放不下想不开解不脱的,有些事,会一辈子都埋在你的心里,都在无时无刻不停地折磨你啮咬你,甚至,会一直伴随到死。”

    老李的话让我听了有些莫名,看着老李有些悲怆的神情,我不由黯然了。

    “或许,人生就是报应。我的今天,我家庭的今天,或许都是报应。这么多年,报应终于来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个人,如果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早晚都是要有报应的,我今天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要得到的报应。”老李又说着,声音有些苍凉。

    似乎,老李很想在我面前倾吐下自己内心的忧郁,似乎他找不到合适的人来说说自己心里的那些积郁,但似乎他又不愿意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纠结。

    老李的话让我心里不由有些感慨。

    “小易,我们讨论一个话题。”老李说。

    “嗯,你说。”我看着老李。

    “你说,人生到底有没有因果报应?”老李说。

    我一时语塞:“你。你刚才不是说自己得到了报应吗,怎么又问起这个。”

    “那是我的想法,我想听听你的见解。”老李说。

    似乎,老李此时的心理很脆弱,对自己缺乏自信。

    听了老李的话,我一时有些默然,我是无神论者,不是修道者,也不是吃斋念佛的信徒,所以一时间具体的回答起来非常困难;因为因果报应这是道家和佛家应该能解释透彻的,不是我一个凡夫俗子能具体说得清楚的。

    想了想,我说:“我只能从我在现实生活里观察和体会到的来谈这个。”

    老李点点头。

    我说:“显然,现实社会和生活里很多活生生的事例告诉我,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

    老李的面部肌肉微微发颤,转过脸看着大海,默默无语。

    一会儿,老李深深叹息一声,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