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圣爱,失忆宠妻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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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最好的朋友

    “笑笑……”曹新佳原本以为韵之已经睡过去了,谁知道她才一出声,莫韵之居然突然伸手将她也拉到了床上。

    房间只是开着床头的壁灯,算不得光亮,只是隐约可以看见人的脸。

    莫韵之仔细的打量了曹新佳好半天,才突然笑了:“我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伤心了,真的。”

    曹新佳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醉话,又重新揭过被子将她的身子盖住:“我不管你伤心不伤心,但是现在给我好好睡觉,什么都不准再想了,明天就是周末,这周末我都陪着你。”

    她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时间都是莫韵之陪着她度过去的,现在莫韵之难受,理所当然,她也当她是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了。

    “真好。”莫韵之扯过一只抱枕抱在怀里,突然认真地看着曹新佳:“其实我没有醉。”

    “我知道你没有醉。”喝醉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有醉。

    “我说的真的。”莫韵之又呢喃了一声,“我只是真的很想醉一次。”

    曹新佳淡淡的看着韵之,顿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了。

    “曾经他离开的时候,我就很想很想醉一次了,但是好像不管我喝再多酒,脑袋也还是一样的清醒,根本没有办法。”

    曹新佳微微有点惊讶。

    这是莫韵之第一次对她提起那个人。

    “我喜欢他,喜欢了那么多年,从小看见,就喜欢他了呀。”莫韵之的声音越来越沉重。

    “韵之。”曹新佳突然感觉无比心疼莫韵之,伸手将她抱进自己怀里,“别再想了。”莫韵之经常喝酒,曹新佳喝酒的习惯都是因为她,而且偶尔严重的时候也会抽烟。

    一切,都是因为她嘴里曾经一看见就喜欢上的男人吗?

    莫韵之静静地躺在床上,彻底安静下来了,眼角的泪水,却再也控制不住,迅速的落下,从脸颊,滑落到耳蜗。

    “如果不是他,也许我也可以像一个普通的姑娘一样认真而迷恋的去喜欢一个人,也可以大惊小怪,可以躲在父母的羽翼下,可是他突然就不要我了。”因为受过伤,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更多的人选择为自己武装一副铠甲,上面长满了如刺猬身上一样的尖锐的刺。

    好不容易再次因为一个男人而打开心扉,结果还是走在悬崖上面,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深不见底又漆黑得什么都看不见的大海。

    “韵之。”曹新佳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紧紧地抱着莫韵之,每个人年轻的时候大概都会因为一个人而感觉自己收到了莫大的伤害,曾经跟郝炎晖的婚姻也同样让曹新佳心痛得近乎窒息,可是兜兜转转,没想到最后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依然是他。

    这仿佛是她的不幸,也是她的幸事吧?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笑笑。”莫韵之脱力一样靠在曹新佳肩膀上,整个人无精打采,没有仇恨和失望,眼底几乎一片空白。

    曹新佳一阵心痛,不由自主就抱紧了韵之:“不要这么说,能够陪你走到终点的那个人,一定会很快出现的。”

    莫韵之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孤苦伶仃一辈子呢?

    “呵……”

    曹新佳想着郝炎晖还在楼上等她,便让韵之等一下,自己先上楼去说一声。

    打开卧室的时候果真还看见郝炎晖坐在书桌前,开着笔记本电脑,似乎在看什么东西,听见开门的声音毫不意外的转身:“韵之睡着了吗?”

    曹新佳笑笑,慢慢进门:“还没有,那个……”

    郝炎晖起身,看着曹新佳慢慢走近他,“什么?”

    “我晚上跟韵之一起睡,她很伤心。”曹新佳不知道应该如何把这件事跟郝炎晖说,但是韵之是她最好的朋友,现在韵之受到了伤害,她也不可能抛下韵之一个人睡在楼下,也不放心。

    “不担心我一个人睡,我也会伤心?”郝炎晖挑着眉毛,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瞅着曹新佳。

    “不是。”他们好歹还在一个房子里面呀,只是楼上与楼下的区别而已,但曹新佳还是伸手缓缓抱住了郝炎晖的腰,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的清香,顿了顿才说:“我们现在在一起,也住在一起,就算你把我借给韵之一个晚上,好吗?”

    借……

    这种感觉很像是她的归属权是他的!

    郝炎晖顿了顿,满意的点头,“好。”

    曹新佳眼睛瞪大了一些。

    郝炎晖扯笑:“说好了,是借,所属权是我的。”

    这男人!曹新佳不由自主的红了脸,虽然郝炎晖在这样的时候还不忘计较这些事情,但是无疑,她的心里,居然也有一点甜甜的味道。

    曹新佳找了一套睡衣,在韵之所住的客房里洗了澡,就直接钻进了被窝。

    两个姑娘已经很久没有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了,莫韵之因为喝醉了,到现在精神还是很好,曹新佳也就强撑着没有睡,一直陪着她聊天。

    迷迷糊糊的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等曹新佳再醒来,窗外清亮的阳光已经透过打开的窗帘照进了房间里面,而大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韵之呢?”曹新佳飞快起床,在客厅里看见正在看报的郝炎晖。

    “跟童童正在花园里面散步,没事。”仿佛明白她在担心什么,郝炎晖的声音平静得好像上好的伤药,轻而易举安抚了曹新佳的激动。

    “呃。”曹新佳还是站在阳台上看见莫韵之蹲下来在跟童童说着什么,才放轻松了,接过郝嫂给她的牛奶,在郝炎晖身边坐下来。

    “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看见曹新佳黑乎乎的眼睑,郝炎晖微微心疼,放下报纸吩咐郝嫂:“煮两只熟鸡蛋晾冷,然后拿给我。”

    “呃,好。”郝嫂连忙去了。

    曹新佳慵懒的靠在郝炎晖肩膀上,娇俏的声音带着一点轻微的鼻音:“我没事,一会儿睡一下午觉就好了。”她睡眠真的很好,只是昨天晚上应该很晚很晚才睡着的,所以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韵之好点了吗?”郝炎晖顿了顿,还是轻声问。

    曹新佳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担忧着摇头:“我也不太清宋,但是跟黎时杨分开,韵之大概还是放不开吧。”

    沉淀了多年的心扉,终于再次对另一个人打开,可是谁也没想到就这一次打开,令她更加伤心绝望。

    不管是谁,伤口愈合的速度,总不该这么快的。

    郝炎晖低下头,在阳光灿烂里,亲吻了曹新佳的眉心,然后淡淡的说:“宋岑刚好心情也不好,要不要中午叫他过来吃饭,让他们聊聊?”

    “嗯?”曹新佳愣了愣,随后露出奇异的表情:“这样好吗?”两个人都失恋了,然后以毒攻毒?

    曹新佳完全不知道郝炎晖为什么会这么想,可是看着他眼底的坚定,她不由自主也点了头。

    郝嫂很快准备好了早餐,韵之吃饭的时候跟往常没什么区别,丝毫没有失恋的影子,只是刚吃过饭她便要求回去,曹新佳收到了郝炎晖的眼神,在韵之开始找借口说回去换衣服的时候直接带她去了郝炎晖之前给她准备的大衣帽间,凡是顶尖的几个牌子的新品几乎这里都有,韵之再也没了借口,草草的挑了一条裙子换上就窝在曹新佳的书房。

    “你们想干嘛?”曹新佳拾掇着画好了一张设计图,揉着酸宋的脖子抬起头,刚好对上韵之探视的视线。

    “什么想干嘛?”曹新佳一阵心虚,可是没有试过的事情她也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连忙摇头:“刚才炎晖说郝嫂中午会准备海鲜大餐,刚好宋岑也没事儿,你们不是都认识吗?一起吃吧,那天直接让你们下车了,挺不好意思的。”

    “笑笑!”莫韵之眼底精光湛然,死死的盯着曹新佳:“你跟郝炎晖……”她说得这么若无其事,好像事情原本就应该这样,郝炎晖就是曹新佳生活中的一部分一样,一切顺其自然,又自然而然。

    多少年的默契,曹新佳当然知道莫韵之的眼神代表了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下最后坦诚的点头,微微一笑:“大概就是你想象的样子吧,我也没想过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会回来跟他在一起,但是现在我很幸福。”而且郝炎晖对她真的很好,虽然她同样也不知道这份好可以持续到什么时候去。

    莫韵之虽然很担心好友,但是每个人的幸福都靠自己的把握,她还是不能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又抿着嘴角说:“祝你幸福。”

    曹新佳点点头,“我会的。”

    莫韵之没有再说回去的话,宋岑跟郝炎晖的关系,叫他来易如反掌,虽然那厮仿佛遭受了今生最严重的情伤,可是男人的神经天生比女人要粗矿,醉过痛过,也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

    宋岑开车过来的时候只有莫韵之在楼下客厅里看电视,曹新佳和郝炎晖正在上面说着公司里面的什么事情,童童也在自己书房里看书。

    “怎么有空叫我过来?”宋岑连客厅里面坐着谁都没有看清宋,弯腰换鞋的同时好奇的问。

    莫韵之楞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是宋岑在跟她说话,扁扁嘴,扯笑:“不是我叫你过来的。”

    不是郝炎晖不可能是曹新佳,宋岑莫名觉得这声音熟悉得厉害,待走近了才认出是韵之,顿时黑了脸:“你怎么也在这里?”

    “怎么着?害怕我报仇吗?”韵之挑着眉毛,这男人忒没风度,两个人不就是吵了两句嘛,结果那天从郝炎晖的车上下去,宋岑居然抢了好不容易拦到的出租车,害得她又等了好半天,被火热的太阳晒得浑身冒汗了才等到了一辆出租车。

    宋岑眼底难以掩藏的最后一点伤心也散掉了,整个人好像刚刚复活过来的狐狸,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笑眯眯的瞅着韵之:“我是害怕你爱上我,还什么报仇不报仇的?难得有一个女人与我共度了一个拥有流星的夜晚还不会爱上我的。”

    “变态!”韵之狠狠骂他了一句,转身要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