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圣爱,失忆宠妻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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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浓浓的悲伤

    “玄泪从来不觉得你欠了她什么,知道吗?”郝炎晖料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反而,死亡对她来讲反而是种解脱,你还不明白吗?”

    解脱?曹新佳不解地愣着。

    “她这辈子活着全是因为想报答你曾经救过她,所以她永远都是背负着沉重的包袱,更何况只要她活着就没办法摆脱对玄门的责任,难道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吗?”郝炎晖急噪地说,“你的幸福才是她最想看到的!”

    幸福?幸福究竟是什么样子?她忘记了,似乎曾经是拥有的,那现在呢?现在自己还拥有什么?没心情去想的更多,没心情去算清楚自己究竟还拥有什么。

    曹新佳好想睡觉,好想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好想让自己能平安的把bb生下来。

    “想睡就睡吧,我带你回家。”郝炎晖把她在位置上安置好,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好熟悉的味道,如果是在以前,也许自己会立即得到安宁……

    安宁,对于更多的人来讲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的安宁了,也许是上天的惩罚,一切都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小姐,该走了。”

    该走了吗?这么快就到送她离开的时候了吗?洁淋清楚地感觉到心里的某种情愫在逐渐死亡,随边玄泪的离开而逐渐死亡。

    “知道了。”她淡淡地说。

    不带任何感情,不带任何的悲伤,这才她应该拥有的姿态吗?如果早一点让自己知道该如果去面对,是不是就有机会不让玄泪带着悲伤离开了呢?

    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一切都太晚了!

    洁淋没有用墨镜遮住自己红肿的双眼,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软弱又怎样,到最后她都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不可能见到自己的爱人离开之后一点感觉都没有,竟然是这样,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去掩饰什么呢。

    墓地,好安静,到处存在浓浓的悲伤,不可改变的悲伤。牧师祷告的声音上空回荡着,为的是让死者得到应该得到的安宁。

    可是玄泪真的能得到吗?

    洁淋不姑旁人的目光,径自走过去,扶在棺材上,喃喃地说:“我知道你要走了,你终于还是要走了……”她的脸上荡着纯真的笑容,“原本我应该跟你走的,但是不可以,我必须接下你没做完的事,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看着玄门的一切,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不会让你走的不安心。”

    她的声音很细,却很清楚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从今天开始我不需要再克制自己做什么了,我会讨回每一笔债,绝对不会让你就这样无辜的死!”

    债!这个字让郝炎晖的心忍不住揪了起来,不自觉地揽紧柔弱的女人,如果真的要讨债,那么第一个就会是她!到时候该怎么办?没了玄泪,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真的能保护她吗?真的可以吗?

    而曹新佳只是失神地望着没有生命的棺材,完全没有心情去思索自己的处境,她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葬礼很顺利地进行着,没人闹场,就连该哭泣的人,脸上都始终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好象这只是在送一个朋友的离开,而不是一种永别。

    “再见了,我最爱的人。”洁淋的嘴角闪过最柔美的笑容,只是那一瞬,她像一个圣洁的天使,没有仇恨,没有报复的欲望。

    这世上再没有人能让她露出如此的笑容!

    而曹新佳,亲眼见着泥土掩盖了玄泪,就是无法回过神来,让她忘记死亡的残酷吗?做的到吗?当初天河的死亡带给她的悲伤用了多少年的时间才平复过来的,那现在呢?

    “现在我允许你在哭一次。”郝炎晖在她耳边轻声说,“但是离开我就不允许你再哭,听到了吗?除非你是想让玄泪走的不安心。”

    “我——”曹新佳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爱的是个怎样的男人,很多时候都觉得他霸道,但为什么又总是他的霸道能让自己安心呢?只是因为习惯了吗?

    郝炎晖柔宠地拍拍她的背,满脸的呵护。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太太。”洁淋冰冷的声音不合时地打破原本的平衡。

    “你请节哀。”郝炎晖礼貌性地说。

    “放心,我现在很好。”洁淋超级平缓地说,“起码我知道我比你怀里人更能接受现实,不是吗?”

    “我不是不能接受现实。”曹新佳终于正常地说话了,“只是我比某人更加的看重身边人的生死,更加的看重人最寻常的感情罢了,这有错吗?”

    “没有。”洁淋低头笑着,“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没有对过,既然是这样那还有什么错可言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好明显的挑性!曹新佳深深呼吸着,尽量调整自己的情绪,也许现在不该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的冲突,她必须让玄泪安静的走。

    “希望你每晚都能拥有好梦!”洁淋的话根本就不是祝福。

    是自己的罪孽吗?曹新佳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再次将自己的思绪拉进了痛苦的深渊,她想到天河的死,同样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同样的,自己也是只能静静的送他离开……

    “她还是不能从悲伤中解脱出来吗?”成诺担忧地问。

    “她总是将玄泪的死归咎于她自己,反正我是没办法了。”郝炎晖很少拿人没办法,不过能让他没办法恐怕也就只有这个女人了,要是再多一个可能就要天下大乱了,不,是尚佳大乱。

    成诺强撑着精神,问:“那是不是只要她不开心,你就不打算回公司了?”

    “不是还有你吗。”郝炎晖理所当然地说,“而且我不认为公司的事有曹新佳重要的。”

    一个不负责的主席!成诺无奈地想着,惋惜地说:“地区,如果是在以前,也许我还可能帮你看着点,但是现在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怎么了?是你不愿意吗?”郝炎晖诧异的问,“难道你认为我应该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吗?你会放心吗?”

    “你别这么激动好吗?”成诺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吵架,“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无能为力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郝炎晖只当他是在找借口,很不满意地说:“你大可以说不想帮我的忙,说什么无能为力,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别人不清楚你的能力,你当我也不清楚吗?!”

    估计是最近的事让他的原本就不好的脾气更不好了。成诺的性子倒是慢慢的收敛了许多,悠悠地说:“我能帮你的话,怎么会不帮你呢,最近我的身子越来越差,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你、你怎么了?”郝炎晖这才注意到他的异样,“才几天的时候怎么你就憔悴了这么多?出什么事了吗?”

    成诺安慰地笑了,说:“我以为你是一点都没察觉呢,还好啊,这就是我不能继续帮你看着公司的原因了。”

    “到底是怎么了?你不会是患了绝症吧?”郝炎晖只是一句戏言。

    “差不多。”成诺毫无不在意地说,“所以你最好是在我离开之前尽快把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不然我担心她会……”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神情却换上了无限的不舍,“比起玄泪,我很失败,因为我没有离开的勇气。”

    毛病!大概最近每个人的情绪都需要调整!郝炎晖在心里咒怨着,可惜他是最没有时间来调整的那个。

    “曹新佳在房间里吗?”成诺问。

    “怎么?想见她?”郝炎晖很介意有人打扰她休息。

    “也许我有办法能让她的心情调整过来。”成诺自信满满地说,“至于是不是想见她,你就自己去考虑好了。”

    麻烦的男人!郝炎晖瞥了他一眼,都生病竟然还有心情来整他,实在是……

    算了,大人不寄小人过,要是不能让他家的宝贝恢复正常,那到时候就旧账新账一起算个清楚。

    成诺只讷讷感苦涩的笑了,如今最伤心不该是他吗?为什么一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情调整不过来的时候,竟还是如此的浪费精力?这辈子真的就不能走出这个圈子了吗?真的就只能用失败来修饰自己的感情生涯了吗?

    曹新佳半躺在床上,说上抓着一本书,眼睛却是半眯着,很疲倦的样子,没有以往的朝气与光辉。

    死亡对她的打击就这么大吗?那到时候自己死的时候她会是什么表情呢?会不会比现在更伤心?还是只会一笑置之?

    “曹新佳。”他坐到床边,轻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你还好吗?”

    还好吗?曹新佳思索着是不是应该说慌吗?但说慌了就能使自己的变“好”吗?好的概念又是什么呢?什么样子才算的上是好呢?

    原来回答一个问题竟是这样的麻烦。

    “你好吗?”她空洞地问。

    “不好。”成诺直爽地说,“本来我就得独自面对自己的衰老,知道你在折腾自己后,就更不好了,明白吗?”

    “为什么要明白?”曹新佳疑惑地说,“艾德,你告诉我知道啊,为什么我一定要明白呢?是不是为了你们我就一定要说自己很好呢?是不是只要我说好,你们就能安心呢?就能和以前一样开心的生活呢?真是这样的吗?”

    “不是的。”成诺回答,“你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举动都告诉我们你一点都不好,如果你硬是要说自己很好的话,那唯一的结果就是让我们更加的担心。”

    “担心吗?”曹新佳问,“那我怎样才能不叫你们为我担心呢?开心吗?我又怎样才能再次拥有自己的开心呢?只要我开心,玄泪就能回来了吗?”

    “她永远都回不来了!”成诺肯定地说,“但我知道她有话要对你说。”

    有话?她都已经不在了,还能说什么呢?

    “给你。”成诺掏出一封信,“在她决定接任门主之位的时候就写好了这封信,因为她知道自己早晚是要走在你前面,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曹新佳茫然的展开信——“曹新佳: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相信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不知道此刻的你是怎么样的心情,但是不管怎样,请你要保持镇静,把这封信看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