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圣爱,失忆宠妻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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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问不出所以然

    林柱浑身像被雷击中了似的,抬起头用惊讶的眼光看着郝炎晖,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忙转过头去,“不,不,不是的,曹新佳她早就死了,生阿福难产死的,这你们在村里不是都听说了嘛。”

    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已经快凌晨两点多了,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了,郝炎晖站了起来,身形不由晃了晃,但是他立即用手撑住了门框,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厉害,全身像火烧一样的,腰也酸到不行。

    关于那个神秘的女人,也许从阿福身上着手查也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相信只要用真情,他即使小也应该是明事理的,打定了主意,郝炎晖便回到休息室里,阿福已经睡着了,他将他轻轻抱起,放在车子上,带回了家。

    “你们是坏蛋,不要抓我爸爸,不要抓我爸爸。”熟睡中的阿福双脚在被子里拼命踢着,头上渐渐有豆大的汗珠冒出来。

    郝炎晖用手摸了摸阿福的头,好烫,可怜的孩子,一路上跟着林柱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这张脸简直像极了曹新佳,郝炎晖的心里不由泛起了阵阵心酸与疼痛。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曹新佳,为什么要选择离开?难道她被要挟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望着眼前的孩子,郝炎晖仿佛感觉曹新佳又回到了的身边来了,也一如往昔一样的熟睡在他的小床上面,而他睡在地上,有时半夜支起胳膊看着睡得那么安静的她,只是那时候的她,嘴角总会带一抹浅淡的笑容。

    那时的他也许对她已经暗生情愫了,只是自己还一个劲的骗自己,对她只是基于同情的兄妹之情。如果当时不是自己前怕狼后怕虎的,也许今天她就不用受这么多的罪了吧?

    而眼前这个孩子?

    天哪!

    自己有点犯傻了,孩子在发烧呀,他甩甩头,甩去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接着掀开被子,快速替阿福穿好衣服,开车往医院驶去。

    直到扎针前,阿福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那个护士说小孩子经脉太细了,必须在头上扎,一针扎下去,阿福竟然在梦境里痛哭了,郝炎晖连忙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背部安抚着。

    郝炎晖抱着阿福躺在注射室的椅子上,听到阿福呓语般的喊着,“妈妈,妈妈。”郝炎晖心里猛然一震,阿福嘴里所说的妈妈会是她吗?

    由于小孩子的体质比较差,所以护士将点滴的速度减到最慢,郝炎晖看看那么大的瓶子,估计至少要一个多小时,便想靠着椅子睡一会,这几天又是抓捕又是连夜审案子,倒真没有好好睡过。

    郝炎晖闭上眼睛没有十分钟,身上那种痛楚又像潮水一般蔓延过来,怎么搞得,最近好像痛得比较多,不但次数较以往有所增加,时间好像也越来越长了。郝炎晖转动了下身体,想换一个姿势,找个什么东西压住腹部。

    阿福现在头上的温度已经慢慢降了下去,呼吸也均匀起来,但是小脸还是通红的,眉头轻扯,好像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似的,眼角还有未干的泪花在闪动。

    这一睡郝炎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知道醒来时,怀里的阿福已经不见了,点滴的针头还在空中晃悠,瓶子里还有小半瓶没有注射完,却从针头里往地面滴,从地上的药渍来看,他离开没有多长时间。

    郝炎晖一边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边埋怨自己为什么会睡着,为什么睡得这么死?作为一个警察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茫茫人海独自跑了出去万一被车子撞了怎么办?自己答应过他的父亲要好好照顾他的,可是却是这个结果。

    先是在医院里找了圈,确定医院没有人,郝炎晖才开始以医院为中心向四周搜索,并立即通知了所里,请求支援。叶河立即出动了所里全部警力,在全城展开搜索。偌大一个北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是想找一个小孩子,还真是大海捞针。

    从下午五点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大家还是一无所获,郝炎晖真想打爆自己的头,人家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南一句不经意的话倒让郝炎晖茅塞顿开。赵南说,“阿福也许回到他原来的家里去了,你想他在北京也没有亲人,只有那个初来住的地方,他也许回那儿去了。”

    郝炎晖拍拍自己的头,真是关心则乱,自己怎么没想到,于是赶紧向叶河汇报,一边自己已经往那边赶了。叶河却给他一个惊人的消息。

    从今天早晨七点开始,那边房子已经在正式拆了,因为最后一个钉子户终于在政府的思想工作之下软化了,于昨晚已经搬了出去。十几辆大铲车从两个方向同时开始工作,现在的那个地方恐怕已经是一片废墟了。那些工作人员还说要赶工,要在明天早晨之前将所有的破房子全部夷为平地。

    什么?郝炎晖的脑子里不断闪现曹新佳在雪里奔跑的身影,还有机器轰隆的声音,仿佛还有阿福哭叫着喊妈妈的声音。如果他蜷缩在那片破房子里,那岂不是现在已经是血肉模糊了?不可能,一定不会的。

    郝炎晖将车子的油门踩到底,赵南在边上紧紧抓着车窗户,“郝警官,你开慢些,这样很容易出事故的。”

    郝炎晖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因为在这之前就将警灯装好了,所以一路闯红灯呼啸而去。

    自从上次和郝炎晖一起从梅园村回来之后,他好像想通了许多事情,又好像很多事情不明白。比如郝炎晖和曹新佳以前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恐怕不仅仅只是一般的朋友这么简单吧。人家都说女人有第六感,其实男人也有的。

    他敢断定,他们之间绝对不简单,当郝炎晖第一次踏进他家门,对着墙上曹新佳的婚纱照片失神的样子,他就开始怀疑他们以前是否认识?或许大这之前两个人是恋人也不一定,可是如果他们是恋人,郝炎晖为什么又要放弃她呢?

    还有在赵村,郝炎晖看到阿福时的表情甚至比他更为惊讶,看来曹新佳在他心中的重量非同一般,可是他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他逼自己不要去想,现在找到曹新佳是最重要的事情。可是脑子就是不做主,会不自禁的想到那些越想越糊涂的事情。

    今天郝炎晖那么在意阿福,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警察吧,难道其中没有一点私人因素?赵南一边在瓦堆里寻找一边如是想。

    郝炎晖站了起来,想想自己这几天是怎么了,突然就得伤感起来,这根本不像他平常的作风嘛,也许赵南说得对,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就在这当口,叶河带着小蒋他们也赶了过来,大家一起拿着照明灯在前前后后的寻找了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没有倒下去的墙角,呼喊声也是在四周悠悠的回荡。

    “阿福,如果你听到我们的声音,你就出声,如果不能出声就用身边的东西敲击,只要发出声响,我们就能找到你了。你不是想你爸爸吗?你不出声,我们找不到你,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郝炎晖利用心理学原理,用林柱来引导阿福的思想。

    半个小时过去了,搜索毫无结果。找得人都返回原地,对着郝炎晖摇头。郝炎晖不信,拿着喇叭对着废墟一遍又一遍的喊道,直到声音沙哑“阿福,你出来,只要你出来,就能看到你的爸爸了,否则我们就把他带到一个你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去了,你以后再也看不见他了,难道你不想他吗?”

    十分钟后,所有的人都屏息,可是只听到风吹过机器的声音,也许是哪个没关紧的铁门嘎吱的声音,然后仍是死一般的沉寂。

    郝炎晖从没有感觉到如此恐慌过,一个弱小的生命就在这瞬间消失在他的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

    叶河回到车子上面,沉着脸对小蒋说,“去把林柱提出来,带到这里来。”

    “是!“小蒋答应道。

    一下车的林柱看到郝炎晖便用双手将他的衣领扯了起来,“他妈的,你不是说会照顾好我儿子吗?我根本就不该相信你的话,你们警察就会骗人。”

    “林柱,放手!这里虽然有些地方的房子还没有塌,但是已经摇摇欲坠了,如果你还想你儿子安全的话,就不要再废话了。抓紧时间吧。”叶河一边拉住林柱的手,一边提醒他。

    林柱对郝炎晖投去要杀人的目光,然后接过叶河手里的喇叭,跑到每堆碎裂的砖头或是墙脚后面大声的喊了起来,“阿福,我是爸爸,我是大伯呀,你在哪儿,快出声,要不呆会这房子全部要倒了,这里很危险,你快出来呀。”

    “呜……呜…….”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传来隐约的哭泣声。

    听到哭声的林柱浑身一震,立即又用喇叭对着四周大声喊声了起来,“阿福,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大声一点,声音太小了,阿爸我听不见呀。”

    “爸……爸…...,阿福,在…..在…..在这里,痛,好痛!”一个凄惨的哭喊声从南角传出来,正是最后一栋还没被拆掉,但是已经摇摇欲坠的破房子,风一吹房梁就会咯吱咯吱响,好像随时都会倒塌。

    郝炎晖和叶河等快速往那边靠了过去,循着声源找了过去,好不容易在一堆柱子下去看到了一条腿,估计他当时是想要躲进那个小柜子里,可是柜体太小了,不能将他完全容纳,所以柱子倒下来时便砸到他的腿了。

    大家赶紧将柱子小心的挪开一条缝,这时阿福才将已经哭花的小脸从那个已经破损的柜子里露出来,哭着非要林柱抱。

    叶河和郝炎晖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示意小蒋替林柱打开手铐,林柱将阿福抱在怀里,像是得到失传已久的宝贝,紧紧的抱住,仿佛要将他融入到自己的生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