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圣爱,失忆宠妻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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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亲人仇人?

    傻孩子,为什么你要说这三个字,孟雪的心像被生生剜去一块肉一样的疼痛。

    可是现在是亲人也好,仇人也罢,还有什么区别吗?

    原本是仇人却被当成了亲人看待,原本是亲人的人却被当成是仇人般的怒视。

    一切都是空的,假的,虚的。

    林柱死了,当初那个支撑自己活下去报仇的意念突然消失了,孟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突然也虚无了起来,脚像是踩了四两棉花,现在这个时刻,她迫切的需要快乐。

    阿福不明所已的看着眼前这所谓的妈妈的女人,将一根针头插进了她自己的胳膊里,他小时候最怕打针了,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没事喜欢给自己打针?

    然后他看到她微微闭上眼睛,抬起头,脸上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那个样子像是自己得到了想要很久的电动玩具时的表情:开心,愉悦,还有一些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表情。

    她往胳膊里打得是什么东西呢?

    阿福记得自己每次打针时都痛到哇哇叫,直到大伯用棒棒糖才能哄到破啼为笑的,哪有人打针还会微笑的?

    记得一次看爷爷感冒吊水时,打针都微微皱眉的。

    他不明白,他永远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还在惊讶时,孟雪已经走到床边了,他立即警惕的拿着小刀挡在胸前,像小男子汉一样的说,“现在大伯生病,我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我会保护他,你别想伤害他”

    他说得那么一本正经,小脸上涨得通红,因紧张而冒出丝丝汗水。

    “如果你再不让开,我怕你的大伯就真的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孟雪虽然说话口气是凶狠的,可是看着阿福时,眼睛里还是忍不住浮出一抹温柔,毕竟血浓于水啊。

    听到这个话时,阿福虽然还是警惕,但是却明显的往边上挪了挪,还不大信的问道,“你真的愿意救他?”

    孟雪没有废话,弯下腰去,仔细听了下林柱的心跳,虽然微弱,但到底还是有的,刚才以为他死了,心里释怀了不少。

    可是现在猛然发现他还活着,不知道为什么,一丝恨意又冒出来。

    阿福仿佛也感受到了孟雪脸色的快速变化,急得“卟通”一声跪了下来,“阿姨,求求你啦,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不是坏人,求求你救救大伯。”

    孟雪看了眼阿福,心里不由叹气,没想到事实是这样的残酷,明明自己才是他最亲的人,可是到后来却成了陌生人。

    算了不想这些了,林柱现在这个样子必须要去医院,否则真的难讲了。

    现在他的死活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关键是她不想看见阿福眼中失望和仇恨的眼神。

    背着林柱的孟雪看出明显的吃力,毕竟一个一米六五不到的女人背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能不吃力吗?

    可是她还是坚持着往下走去,身上仿佛背负了千斤的重量,脚也像是与地面生了根似的,半步都挪不开,手中还牵着阿福。

    直到此刻阿福眼睛里看着她时除了有稍微的疑惑和警惕,还有满满的期待与渴求,但是毕竟那抹恨意淡了许多。

    不知为何,想到此处,孟雪的心里竟然有小小的颤动。

    孟雪将林柱放在墙角,靠着墙大口大口的喘气,“妈妈,你累吗?”阿福突然开口问道,他看到孟雪头全是汗,就想用袖子替她擦汗。

    看着阿福的脸,孟雪突然感觉心里一暖,不信的口气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妈妈,其实我一直想要有个妈妈,虽然爷爷奶奶对我很好,家里什么都不缺少,可是小伙伴常常笑是个没娘的孩子,我也很想像他们一样在妈妈的怀里撒娇,每天临睡前听妈妈讲故事。”阿福讲着,眼睛止不住又迷雾起来。

    孟雪不由一把将阿福搂在怀里,拼命忍住眼中快要涌出来的泪意,“阿福乖,妈妈也没有办法。”

    在快要到医院的时候,孟雪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地用泥巴在脸上抹了几把,雪白的脸蛋上多了几道明显的黑泥印,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她不敢带他去大医院,只是来了一个私人开设的门诊,幸好在对方关门的前一刻拦住了正要上门板的手。

    孟雪亦超亦步的跟了过去,“请问什么是人肉沙包?”

    “看过人们练习拳击的沙包了吗?”老医生感叹了一番,接着摇头,“这工作虽然来钱快,但是却在拿命开玩笑哪,等他好了之后可不能再做了,估计他也没这能力了,能恢复到常人身体的一半就算幸运了。”

    孟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白纸一样的白,毫无血色,人肉沙包,怎么有人想得出这么狠绝的招?

    由于钱的缘故,医生只能帮林柱作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另外开了些药,而不能留下他们住院,因为交完药品费用之后,孟雪身上已经身无分文了,所以只能将还昏迷不醒的林柱又背回了破屋子。

    他能不能活过来,除了这些药,还有他的运气了。

    在林柱他们居住的屋子不远有一个移动的报亭,里面正有一双眼睛拼命的盯着这条巷子,他不时拿起望远镜朝这边观察着什么,不时拿起衣领上的一个类似于话筒一样的东西讲话。

    “叶所长,我是小将,这几天从没见过目标出门,倒是一直有一个女人频繁的出入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贩毒组织的接头人?”

    线路那头的叶河似乎下了什么命令,他立即点头道,“是,是,保证不会打草惊蛇。”

    “报纸多少钱一份?”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人斜叨根烟走了过来,用手拈了拈报纸。

    “新闻经济类的五角一份,明星生活类的一块一份。”小蒋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一边瞄着那边路的出口。

    刚才看到那个女人进去了,已经跟叶所长报告了,他们那边会尽快派人过来,跟踪那个女人,查查她的底细。

    “你耍老子啊,那边明明都卖五毛的!”小胡子呸的一声冲地上吐了一口痰,惹来小蒋郁闷和皱眉,要是平常,早就罚你一百了,简直是污染市容。

    可是现在在执行任务,不能节外生枝。

    “这位先生,真是对不起,刚才是我记错了,你看这报纸你随便选一份,就当兄弟我请你看的。”他只想快点打发走这个家伙,他在这里真是碍事,正好挡住了那边可以观看的出口。

    小胡子把眼睛一瞪的说道,“你什么意思,你当我叫化子啊,不是老子我没有五毛钱,生意不是这么做的,我是教你一个道理。”他一边口沫横飞的说着废话,一边用手指戳着小蒋的胸口。

    小蒋强按住心里的怒火,脸上挤出笑容,“是,是,我错了,先生你不要嚷了,如果让大家都知道了,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呀?”

    “想让我不嚷也行,给一百块封口费。”小胡子亮明底牌。

    tmd敲诈到我的头上来了,小蒋气得想马上将他拷回所里问罪,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不能冲动,千万不能冲动。

    小胡子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报摊上的杂志,对着几本封面上的露脐美女流了几滴口水。

    人渣!小蒋气得牙齿吱吱叫,眼光的余角突然瞄到两个城管队员正朝这边走过来。

    他连忙大声喊道,“警察大哥,买包烟抽抽吧,看这一路辛苦的。”

    这两位城管队员正是叶河派过来支援小蒋的人,他们一看小胡子的样子就明白了现场的状况,走到报摊前故意看了下眼小胡子,“眼生的很哪,最近有一批外地流蹿犯进入本市,所以全区都在戒严,先生请把你身份证拿给我看下。”

    小胡子立即一改刚才高傲的样子,低声陪着笑容,“我可是老实本分的人哪,身分证,我忘记在家里了,警察先生你看是不是行个好,放行下呢?”小胡子一边说话,一边将两根烟递了过来。

    却被他们手一挡给挡了回去,“对不起了,没有身分证,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二位大哥行行好,小的不是没带,只是身份证刚好过期,怕二位怀疑,所以不敢拿出来,我真的是本地人,不信你可以问这位卖报纸的大哥。”他一个眼神像这边扫了过来,那意思是说如果你敢不帮我,以后休想在这一带混了。

    小蒋想还是大事重要,这家伙能打发尽量快快打发,不要坏了他们的大事,于是他也装出一副讨好的笑容对着两个身穿城管衣服的队友说,“是啊,这位先生常在我这儿心买报纸的。”说着对着两个队友示意了一个眼神过去。

    对方收到眼神,心领神会,干咳了一声道,“既然报亭老板替你说情,那这次就放你一马,下次可以记得将身份证带身上啊。”

    小胡子感激的看了一眼小蒋,连声点头道,“是,是,下次一定记住,各位大哥请在这儿好好休息,小的还有些事情就不奉陪了。”

    待那个小胡子走远了之后,小蒋心里痛快的朝两个队友笑道,“看刚才把他吓得,差点没尿裤子,哈哈。”

    刚才被小胡子这么一闹腾,他差点都忘记自己呆在这儿的目的了,便拿起望远镜朝那边望去,门口依然没有动静,他不由焦急的看了下表,都下午四点了,怎么还没出来?昨天可是三点不到就出来了呀?

    不好!肯定是刚才与小胡子纠缠时已经走掉了,哎呀,小蒋急得直抓自己的头,直骂自己大意了。

    “郝队,你怎么了,那个女人好像要离开了,要不要叫他们跟上去呀?”小蒋推了推一脸沉思的郝炎晖。

    “小蒋,你监视这边,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通知我,我亲自去跟。”郝炎晖迅速的从报亭后面隐没入人群,始终保持与那个女人一段距离。

    那个女人好像很警觉,一边走一边回头观望,好几次失神的郝炎晖差点被她发现,直到走到一家商场面前,她停了下来,装作漫不经心的从包里掏出小镜子,对着镜子轻轻的补了下嘴唇上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