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娇妻:侯门公子太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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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生便是死,死便是生

    梦?

    在古代生活了那么多年,只是一场梦吗?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是她单位领导打过来的电话,显示屏上的日期,熟悉又陌生。

    果然,她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可是,若这只是一场梦,未免也太真实了一些,她可是经历了丧子之痛啊。

    想到那些相处多年的人,竟然从未存在过,她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了。

    她那样爱的男人,在意的朋友,疼爱的儿女,原来都是不存在的。

    甚至,她用了多年的那具身体,也是不存在的。

    听闻身体的记忆是最长久的。

    她记得很多事情,最清晰的便是与苏昱的鱼水之欢。

    “苏昱。”洗漱间里,她瞧着镜子里的自己,越发精神恍惚起来。

    她好像又穿越回白佳佳了。

    好,也不好。

    好的是不必承受丧子之痛,不好的是,那些人如同泡沫一样的破碎了。

    她整个人都变了,同事们都说,她变得不像她了。

    她曾经是可爱的,活泼的,可是,现在她是忧郁的,悲伤的。

    从前她的笑,眼角都会弯,可是,现在她的笑,只是嘴唇微微的扯开,是不失礼貌的官方笑容。

    她路过小学门口,看见小男孩,她就感觉是晨儿。

    她走到小区的公园里,到处都是父母带着一两岁的孩子,她看谁都像然然。

    她知道疼爱父母了。

    妈妈再怎么唠叨,她也不会生气。

    爸爸让陪着下象棋,她也会乐不知疲。

    她以为她可以,可以接受那一切只是一场梦,可是,她做不到。

    她不得不去看心理医生,因为那场梦太过真实。

    她谁也忘记不了,她感觉自己成为了个疯子。

    她对心理医生说:“我的儿子不见了。”

    “多大的儿子?”

    “八岁了。”

    医生问:“你多大?”

    “二十五。”

    “你十七岁生的孩子?”

    她想想说:“十九岁。”

    医生伸出一只手掌,“这是几根手指。”

    “五根。”

    医生道:“你不要闹。”

    “我没闹。”她哀求着说,“求求你,帮我治治,我的儿子没了,我受不了……哦,我还有个女儿。”

    医生无奈地瞧着她,这的确是心理病的一种。

    他有些同情躺在躺椅上的女人,他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没有人是不死的,你读过臧克家的《有的人》吗?”

    “有人的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她痴痴地跟着医生念了一遍,她问:“你是要告诉我,只要我心里有这个孩子,他便永远不会死。”

    医生说:“我是要告诉你,生便是死,死便是生。”

    ……

    “明珠

    ……”

    玉姝的哭声伤心无比,明珠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脑袋依旧是昏沉的,与以往一般,她似乎又毫无缝隙的穿越回了古代。

    “生便是死,死便是生。”

    明珠喃喃地念着这句话。

    “明珠,你醒过来了。”玉姝激动地问。

    明珠又念了一遍,“生便是死,死便是生。”

    站在旁边焦头烂额的元澈,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干脆豁出去了,道:“你快不要寻死觅活的了,你若是向命运低头,命运只会更加践踏你,你晓不晓得……”

    “元澈。”

    玉姝大喊了一声,打断了元澈的话。

    元澈便更是急躁了,“她是定国王唯一的儿媳妇,是苏家眼下唯一能够主事的宗妇,她不回去,定国王的丧事谁来筹办?”

    “什么?”明珠大叫道,“你说什么?”

    玉姝生怕明珠再出个好歹,小心翼翼地说:“刚刚得到消息,定国王与风将军公开比武,年迈不胜,过世了,小昱派人快马加鞭送信,让我们立刻派人将你送回京城。”

    自从晨儿出事儿后,定国王便坚持要出战西凉。

    他向来疼爱晨儿,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无法淡定。

    于是,奏请皇上让他亲自带兵西征。

    此事遭到朝堂许多人的反对,其中风繁的反对声最强。

    风繁认为定国王年过花甲,怕是打不了仗了,公开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定国王大概是感觉自己被轻视了,于是非要与风繁决斗。

    皇上也是无奈,只能答应了,还让两人立下“生死状”。

    这本是一件极其滑稽的事情,但是,在一个特殊的情况下,愣是发生了。

    风繁年轻力壮,定国王自然讨不到任何好处,最后,负伤败阵,许是关乎“尊严”问题,回府后不久,他便吐血病重。

    京城一封连着一份的信催苏昱回去,便就是为了定国王与风繁的“决斗”之事。

    可苏昱终究还是回去晚了,甚至于连定国王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定国王乃是三朝元老,又是他在朝堂之上周旋二十余载,将此时的皇帝扶上皇位。

    这两年来,在朝堂之上,统领百官,身份地位仅次于皇上,甚至于皇上都需要他的辅佐与教育。

    谁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去世?

    京城城门下,两列守城官兵将元澈的车马拦住,为首的问道:“来者何人?”

    “我乃镇国公元澈。”元澈道,“受苏太师所托,护送苏少夫人回京。”

    “皇上有令,镇国公随诚亲王前往封地衡城,没有圣喻,不得回京。”那人不客气地道,“还请国公爷不要让我等为难。”

    “定国王乃是我父的至交好友,我与苏太师更是八拜之交,定国王逝世,

    我作为晚辈自然要奔丧。”元澈霸气一喝,“我连护卫都没带一个,同行者只有我的夫人与一双儿女,皇上忌讳什么?”

    那人见元澈没有折回的意思,立刻动了兵器,“抗旨者,杀无赦。”

    “杀我?就凭你们?”元澈一手就抓住了那人的衣领,一拳就打在他的脑袋上,“老子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刹那,那人便好似去了半条命,站都站不稳了。

    周边的官兵想要围攻元澈,可是,元澈一个眼神扔过去,他们便不敢靠近了。

    顿时,城门口便乱了,里头的人急忙去报信,很快大量的守城兵涌了过来。

    远处的弓箭手也准备就绪,元澈将刚刚那人往地上一扔,问道:“当今皇上都不敢杀我,你们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