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次世寒武纪
汉斯将梁公正的情况汇报给总部后，发现身穿轻甲的上尉早已轻松的走下了沙丘等着自己，穿着重甲的汉斯只好连滚带爬的离开高耸的沙丘和梁公正继续前进。
“汉斯，这地方会有我们之前碰到过的那种虫子吗？”走在前面梁公正突然发问，显然有什么不是特别美好的回忆。
“不会，这里在战前是城市中心，沙丘底下都是坚硬的混凝土，不会有那么厚的松软沙地供那些巨噬蠕虫生存，不然我肯定不会同意你多绕五十多公里的路……”
“住嘴，你的嘴太毒了。”梁公正打断了他的话。“最早遇到土匪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那些野人遍布整片大陆！”汉斯开始争辩。
梁公正语气间带着嘲讽“我们那时候离总部不到两百公里”
“谁知道那些东西是这么跑到那的，按理说总部肃清了方圆三百公里内的敌意生物。”汉斯的语气开始变弱，应该也开始对自己的乌鸦嘴产生怀疑。
“说起这个，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赶走那些老人和孩子”梁公正轻叹一声，或许是因为对汉斯的嘴巴心有余悸，准备打开热成像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威胁。
“我再强调一遍，它们只是看起来像人，他们和你的dna相似性和你跟总部实验室的那几只黑猩猩差不多，生物学分类上都不能算一个属。灵长目，人科，野人属。而你是灵长目，人科，人属。”汉斯在头疼怎么纠正梁公正这根百年老冰棍的认知，言语中带着无奈。
“我知道……”头盔里的梁公正双眼有些迷茫，顿了顿继续开口，“即使是在我那个时代，帝国和联邦之间的也表现的极为克制，甚至可以说莫名的默契........“梁公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停下嘴，继续一声不吭的继续往前走着。
两人突然陷入了某种沉默，阴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扯碎，想象中的烈日并没有出现，落日在天际线上挣扎着把沙丘和两人染得血红，两道不断前进的身影一大一小在沙漠上拖得很长。
“我暂时切断了和总部的联络，时间只能有五分钟，我很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汉斯富有磁性的声音冷不丁的在梁公正的头盔内响起。
“……”又是近一分钟的沉默，太阳不甘的一点点被拖进地平线，
“我接下来要说的无关紧要，都是一些个人的猜测，和我一样的休眠者应该都心知肚明，我复苏后没有被关起来就说明了一切，我也知道你要向总部的某些人汇报我的状态，不过让年轻人知道点历史总是没坏处的。“梁公正抿了抿嘴，”当时联邦和帝国的战争烈度虽然很高，但是双方都很默契，非常克制。“
“克制？没有用生化武器和核武器吗？”汉斯有些不解。
“不止这么简单，帝国的重要城市都没有遭遇什么像模像样的打击，经济条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甚至还能发射科研卫星。”梁公正轻轻摇了摇头，随着夜幕降临低垂的枪口也端了起来，和汉斯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既方便相互支援又不会被什么东西一锅端掉，装甲也转换到侦搜模式，壮实的身形和黑暗融为一体，只有植入体内的rfid无声的向身后的队友发送着自己的位置。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帝国早就把联邦干翻了，可是记录上战事胶着得匪夷所思，正式宣战三年，双方都在一条战线上拉锯，双方都没有推进太远，不过三年来双方的伤亡人数超过了十万人。”汉斯有些不解，热成像视野中世界变得只剩黑与白，前方不远处梁公正的影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明显，显然汉斯穿的装甲并不适合侦搜，或者说梁公正身上的那套轻型动力装甲的隐蔽性能相当出众。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索姆河战役，第一天英军的伤亡就超过了六万，三个多月双方的阵亡就超过了一百万。你还觉得两个超级势力之间打了三年只伤亡了十万人很正常吗？“
对战前历史不那么了解的汉斯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恒温系统运作依然良好，但是汉斯的额角依然沁出了一层冷汗，他完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没等汉斯缓过劲来，梁公正的一句话让汉斯彻底陷入震惊。
“最后一点很有意思，核战爆发的前一天，我刚好休息，突然接到紧急消息要我去报到，再回过神来，已经是一百年后了。”梁公正意味深长的停了停，“要知道修建那么一个大的地下设施是需要很长时间的，何况里面的东西可以支持多少人生活，里面还******能生产武器装备。”
汉斯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你知道的，我是总部避难所出生的那一代，我成年的时候总部已经在外派士兵出去打开别的避难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汉斯艰难的说着，余光突然瞥到了头盔内投影面板的上方的时间，从他断开连接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近10分钟了，如果再不恢复联络就会受到总部的怀疑，连忙重新恢复通讯开始汇报。
“总部，这里是汉斯·冯·俾斯麦，刚刚遇到不明磁场干扰，准备离开，完毕。”和总部简单沟通完的汉斯还没从疑惑和恐惧中走出，不过接下来梁公正的一句话让汉斯瞬间摆脱了所有杂念。
“汉斯，我们有伴了，希望你的机枪没有吃下太多的沙子。”
梁公正越过一座高耸的沙丘，站在沙丘顶上望向远方时才意识到在沙丘地带声呐有多么不靠谱，因为他的热成像视野中出现了一条奔腾的”白色洪流“撕裂黑暗，掀起漫天的烟尘正向自己波涛汹涌的袭来，声呐这时才探测到远处的“洪流”，耳旁也响起了冰冷的机械女声警报。
“警告，前方出现未识别的巨型物体，请迅速规避，距离一千五百米，正在快速靠近速度为每小时五十公里，108秒后将会与生物发生路线冲突“经过声呐和热成像的数据整合，系统把洪流识别为某种快速移动的东西，但是因为无论从热源特征还是声呐回馈特征，这东西都不太像是什么已知的人造物体，当然能在沙漠里开的战列舰除外。
“这里应该不会有野.....****.......”汉斯再一次连滚带爬的登上沙丘，原本磁性的声音在看到远处白色的“洪流”后也因为惊愕变得尖利扭曲。
“那是什么东西，我觉得不太像是巨噬蠕虫。”梁公正吞了口唾沫，神色凝重。
“哪只虫子隔着一千多米看起来还像一条江那么宽的，这是不知道一群什么老鼠在迁徙。“汉斯紧紧咬着牙，肾上腺髓质感应到了危险开始竭尽全力的释放肾上腺素，沉重的心跳在厚厚的装甲内部清晰可闻。
“还有不到一分钟，肯定避不开了，这种规模的野兽迁徙只能用火力撕开一条路然后祈祷自己的弹药够用，枪管不会太快过热报废。“汉斯飞快的说着，”梁，你站到我旁边掩护我，靠紧一点，不要乱开火，如果我发生卡壳或者别的什么情况就掩护我直到我排除故障或者我们俩一起被这些怪物撕成肉松，这些东西的牙齿能啃崩rs v级的装甲板，也就是你胸口那块最耐操的地方。“汉斯紧咬着牙齿，身体因为应激反应微微颤抖着，背心也早已被汗水浸透，视线中的”洪流“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汉斯甚至能分辨出那些足足有狼狗那么大的老鼠到底有几颗坚硬锋利的啮齿，大地的震动即使隔着厚厚的动力装甲都能感受到，而老鼠们的鸣叫则汇聚在一起，让这片沙漠的夜晚变得喧闹。这些啮齿类动物在灾难后以非常匪夷所思和恐怖的速度突变，但是依然和百年前的祖先一样保持了惊人的繁殖速度，从食物链的底层摇身一变成能咬穿动力装甲的怪物，当数百万只这样的怪物汇集在一起，即使是战前的重型装甲团也只能仓皇撤退。
“三秒后接敌！”汉斯的嗓音原本让总部的不少年轻女性为之着迷，然而现在却嘶哑得像只垂死挣扎的老鸦，他咆哮着端平nsv重机枪，这款光空枪就重达二十五公斤的战前的帝国武器在动力装甲强大的出力下稳稳的端在汉斯的手里，高逾两米半的装甲疤痕累累的紧握着机枪提把屹立在沙丘顶端，仿佛远古时站在礁石上孤身面对巨浪的修士。
“开火！”汉斯咆哮着按下机枪的按钮，喇叭型的枪口喷吐出的火舌几乎将黑夜烧尽，而这时的鼠群已近在咫尺，两人似乎都能隔着装甲的呼吸系统闻到老鼠身上的恶臭，短短一秒，就有近百发12.7*108mm口径的重机枪弹聚集成尖啸的洪流迎面撞上无数狼狗大的巨鼠汇集的浪潮，如果从有人透过烟尘鸟瞰这片沙丘就会发现浪潮所到之处沙丘都几乎被夷平，只有一块高耸的沙丘上有一块坚不可摧的礁石，硬是把这片浪潮劈成两半。
汉斯面前的投影面板上显示的弹药数像战前某些时期的股票一样疯狂跳动着，短短的两分钟，汉斯手里的机枪已经倾泻出了上千发的子弹，汉斯甚至没有打开动力装甲的辅助瞄准系统，因为这种情况即使是一个精神病对天开一枪，落下的子弹都能打中某只老鼠。
12.7*108mm机枪弹没有辜负自己恐怖的口径，以数倍音速的速度狂啸着钻开巨鼠坚硬的头骨，高速的旋转和超音速导致强大激波把巨鼠的颅腔彻底撕裂，接着又冲出早已炸开的穿透肌肉和骨骼蛮横的在老鼠的身躯中窜出，又欢快的钻进后面一只老鼠的身体。每一发子弹都能在两三只老鼠身上开出成人拳头大的血洞。
理论上每1000发就要更换一次枪管的nsv机枪依然源源不断的吞噬着从汉斯背后的大型弹箱里延伸出的弹链，长长的枪管早已变得通红，甚至出现了一点熔融的迹象。鼠群的密度依然没有任何减少，梁公正甚至不得不开始抬起突击步枪对靠的太近的老鼠来几次短点射确保两人不会被昏了头的老鼠扑倒。至于枪管过热的问题，两人早已不再担心了，因为在那之前子弹就会告罄。
从nsv机枪上滑落的弹壳已经铺满了沙丘顶部那块小小的平地，枪口散发出的火药燃气和鼠群掀起的烟尘混杂在一起让视线变得更差。就在鼠群的密度有那么一点点变少的迹象时——至少梁公正不用再频繁的清理靠的太近的老鼠了。枪声戛然而止，梁公正的头盔内只剩鼠群的嘈杂和汉斯嘶哑的狂吼。
”操！掩护我！卡壳了！“
(本章完)
“汉斯，这地方会有我们之前碰到过的那种虫子吗？”走在前面梁公正突然发问，显然有什么不是特别美好的回忆。
“不会，这里在战前是城市中心，沙丘底下都是坚硬的混凝土，不会有那么厚的松软沙地供那些巨噬蠕虫生存，不然我肯定不会同意你多绕五十多公里的路……”
“住嘴，你的嘴太毒了。”梁公正打断了他的话。“最早遇到土匪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那些野人遍布整片大陆！”汉斯开始争辩。
梁公正语气间带着嘲讽“我们那时候离总部不到两百公里”
“谁知道那些东西是这么跑到那的，按理说总部肃清了方圆三百公里内的敌意生物。”汉斯的语气开始变弱，应该也开始对自己的乌鸦嘴产生怀疑。
“说起这个，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赶走那些老人和孩子”梁公正轻叹一声，或许是因为对汉斯的嘴巴心有余悸，准备打开热成像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威胁。
“我再强调一遍，它们只是看起来像人，他们和你的dna相似性和你跟总部实验室的那几只黑猩猩差不多，生物学分类上都不能算一个属。灵长目，人科，野人属。而你是灵长目，人科，人属。”汉斯在头疼怎么纠正梁公正这根百年老冰棍的认知，言语中带着无奈。
“我知道……”头盔里的梁公正双眼有些迷茫，顿了顿继续开口，“即使是在我那个时代，帝国和联邦之间的也表现的极为克制，甚至可以说莫名的默契........“梁公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停下嘴，继续一声不吭的继续往前走着。
两人突然陷入了某种沉默，阴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扯碎，想象中的烈日并没有出现，落日在天际线上挣扎着把沙丘和两人染得血红，两道不断前进的身影一大一小在沙漠上拖得很长。
“我暂时切断了和总部的联络，时间只能有五分钟，我很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汉斯富有磁性的声音冷不丁的在梁公正的头盔内响起。
“……”又是近一分钟的沉默，太阳不甘的一点点被拖进地平线，
“我接下来要说的无关紧要，都是一些个人的猜测，和我一样的休眠者应该都心知肚明，我复苏后没有被关起来就说明了一切，我也知道你要向总部的某些人汇报我的状态，不过让年轻人知道点历史总是没坏处的。“梁公正抿了抿嘴，”当时联邦和帝国的战争烈度虽然很高，但是双方都很默契，非常克制。“
“克制？没有用生化武器和核武器吗？”汉斯有些不解。
“不止这么简单，帝国的重要城市都没有遭遇什么像模像样的打击，经济条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甚至还能发射科研卫星。”梁公正轻轻摇了摇头，随着夜幕降临低垂的枪口也端了起来，和汉斯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既方便相互支援又不会被什么东西一锅端掉，装甲也转换到侦搜模式，壮实的身形和黑暗融为一体，只有植入体内的rfid无声的向身后的队友发送着自己的位置。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帝国早就把联邦干翻了，可是记录上战事胶着得匪夷所思，正式宣战三年，双方都在一条战线上拉锯，双方都没有推进太远，不过三年来双方的伤亡人数超过了十万人。”汉斯有些不解，热成像视野中世界变得只剩黑与白，前方不远处梁公正的影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明显，显然汉斯穿的装甲并不适合侦搜，或者说梁公正身上的那套轻型动力装甲的隐蔽性能相当出众。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索姆河战役，第一天英军的伤亡就超过了六万，三个多月双方的阵亡就超过了一百万。你还觉得两个超级势力之间打了三年只伤亡了十万人很正常吗？“
对战前历史不那么了解的汉斯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恒温系统运作依然良好，但是汉斯的额角依然沁出了一层冷汗，他完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没等汉斯缓过劲来，梁公正的一句话让汉斯彻底陷入震惊。
“最后一点很有意思，核战爆发的前一天，我刚好休息，突然接到紧急消息要我去报到，再回过神来，已经是一百年后了。”梁公正意味深长的停了停，“要知道修建那么一个大的地下设施是需要很长时间的，何况里面的东西可以支持多少人生活，里面还******能生产武器装备。”
汉斯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你知道的，我是总部避难所出生的那一代，我成年的时候总部已经在外派士兵出去打开别的避难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汉斯艰难的说着，余光突然瞥到了头盔内投影面板的上方的时间，从他断开连接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近10分钟了，如果再不恢复联络就会受到总部的怀疑，连忙重新恢复通讯开始汇报。
“总部，这里是汉斯·冯·俾斯麦，刚刚遇到不明磁场干扰，准备离开，完毕。”和总部简单沟通完的汉斯还没从疑惑和恐惧中走出，不过接下来梁公正的一句话让汉斯瞬间摆脱了所有杂念。
“汉斯，我们有伴了，希望你的机枪没有吃下太多的沙子。”
梁公正越过一座高耸的沙丘，站在沙丘顶上望向远方时才意识到在沙丘地带声呐有多么不靠谱，因为他的热成像视野中出现了一条奔腾的”白色洪流“撕裂黑暗，掀起漫天的烟尘正向自己波涛汹涌的袭来，声呐这时才探测到远处的“洪流”，耳旁也响起了冰冷的机械女声警报。
“警告，前方出现未识别的巨型物体，请迅速规避，距离一千五百米，正在快速靠近速度为每小时五十公里，108秒后将会与生物发生路线冲突“经过声呐和热成像的数据整合，系统把洪流识别为某种快速移动的东西，但是因为无论从热源特征还是声呐回馈特征，这东西都不太像是什么已知的人造物体，当然能在沙漠里开的战列舰除外。
“这里应该不会有野.....****.......”汉斯再一次连滚带爬的登上沙丘，原本磁性的声音在看到远处白色的“洪流”后也因为惊愕变得尖利扭曲。
“那是什么东西，我觉得不太像是巨噬蠕虫。”梁公正吞了口唾沫，神色凝重。
“哪只虫子隔着一千多米看起来还像一条江那么宽的，这是不知道一群什么老鼠在迁徙。“汉斯紧紧咬着牙，肾上腺髓质感应到了危险开始竭尽全力的释放肾上腺素，沉重的心跳在厚厚的装甲内部清晰可闻。
“还有不到一分钟，肯定避不开了，这种规模的野兽迁徙只能用火力撕开一条路然后祈祷自己的弹药够用，枪管不会太快过热报废。“汉斯飞快的说着，”梁，你站到我旁边掩护我，靠紧一点，不要乱开火，如果我发生卡壳或者别的什么情况就掩护我直到我排除故障或者我们俩一起被这些怪物撕成肉松，这些东西的牙齿能啃崩rs v级的装甲板，也就是你胸口那块最耐操的地方。“汉斯紧咬着牙齿，身体因为应激反应微微颤抖着，背心也早已被汗水浸透，视线中的”洪流“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汉斯甚至能分辨出那些足足有狼狗那么大的老鼠到底有几颗坚硬锋利的啮齿，大地的震动即使隔着厚厚的动力装甲都能感受到，而老鼠们的鸣叫则汇聚在一起，让这片沙漠的夜晚变得喧闹。这些啮齿类动物在灾难后以非常匪夷所思和恐怖的速度突变，但是依然和百年前的祖先一样保持了惊人的繁殖速度，从食物链的底层摇身一变成能咬穿动力装甲的怪物，当数百万只这样的怪物汇集在一起，即使是战前的重型装甲团也只能仓皇撤退。
“三秒后接敌！”汉斯的嗓音原本让总部的不少年轻女性为之着迷，然而现在却嘶哑得像只垂死挣扎的老鸦，他咆哮着端平nsv重机枪，这款光空枪就重达二十五公斤的战前的帝国武器在动力装甲强大的出力下稳稳的端在汉斯的手里，高逾两米半的装甲疤痕累累的紧握着机枪提把屹立在沙丘顶端，仿佛远古时站在礁石上孤身面对巨浪的修士。
“开火！”汉斯咆哮着按下机枪的按钮，喇叭型的枪口喷吐出的火舌几乎将黑夜烧尽，而这时的鼠群已近在咫尺，两人似乎都能隔着装甲的呼吸系统闻到老鼠身上的恶臭，短短一秒，就有近百发12.7*108mm口径的重机枪弹聚集成尖啸的洪流迎面撞上无数狼狗大的巨鼠汇集的浪潮，如果从有人透过烟尘鸟瞰这片沙丘就会发现浪潮所到之处沙丘都几乎被夷平，只有一块高耸的沙丘上有一块坚不可摧的礁石，硬是把这片浪潮劈成两半。
汉斯面前的投影面板上显示的弹药数像战前某些时期的股票一样疯狂跳动着，短短的两分钟，汉斯手里的机枪已经倾泻出了上千发的子弹，汉斯甚至没有打开动力装甲的辅助瞄准系统，因为这种情况即使是一个精神病对天开一枪，落下的子弹都能打中某只老鼠。
12.7*108mm机枪弹没有辜负自己恐怖的口径，以数倍音速的速度狂啸着钻开巨鼠坚硬的头骨，高速的旋转和超音速导致强大激波把巨鼠的颅腔彻底撕裂，接着又冲出早已炸开的穿透肌肉和骨骼蛮横的在老鼠的身躯中窜出，又欢快的钻进后面一只老鼠的身体。每一发子弹都能在两三只老鼠身上开出成人拳头大的血洞。
理论上每1000发就要更换一次枪管的nsv机枪依然源源不断的吞噬着从汉斯背后的大型弹箱里延伸出的弹链，长长的枪管早已变得通红，甚至出现了一点熔融的迹象。鼠群的密度依然没有任何减少，梁公正甚至不得不开始抬起突击步枪对靠的太近的老鼠来几次短点射确保两人不会被昏了头的老鼠扑倒。至于枪管过热的问题，两人早已不再担心了，因为在那之前子弹就会告罄。
从nsv机枪上滑落的弹壳已经铺满了沙丘顶部那块小小的平地，枪口散发出的火药燃气和鼠群掀起的烟尘混杂在一起让视线变得更差。就在鼠群的密度有那么一点点变少的迹象时——至少梁公正不用再频繁的清理靠的太近的老鼠了。枪声戛然而止，梁公正的头盔内只剩鼠群的嘈杂和汉斯嘶哑的狂吼。
”操！掩护我！卡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