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妻入怀:冷情总裁宠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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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一个萝卜一个坑

    邬郁珂在背后轻轻喊了一声:“乔安。”这声呼喊让我心底所有的委屈都已经再也坚持不住了,化成了泪水流淌下来。

    这声呼喊又像是定身术一般,死死将我定在了原地,使我无法动弹。这个时候仿佛世界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只有我和邬郁珂头顶上的灯光还亮着,甚至还在闪闪发光。

    全世界的人也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了,我只听到了背后邬郁珂缓缓走向我的声音。他已经走到离我很近的地方了,我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我听到他的语气带着悲伤地感觉再次呼喊了我的名字。

    我的身躯开始颤抖,我紧紧握住拳头,仿佛想把指尖嵌入到掌心的肉里。明明我应该迈步离开,但是我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劝我留下来,劝我再看一看这张我朝思暮想的脸。

    邬郁珂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但是他的温度却仿佛透过了他的指尖,逐渐蔓延到我全身各个地方,让我全身上下所有的防御都功亏一篑。

    他似乎看到了我满身的灰尘,也看到了我乱糟糟的头发。他轻轻开口说:“乔安,你这是怎么回事,摔倒了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温柔的询问我,我忍不住哭出声来。我凄厉的哭声吓了邬郁珂一跳,虽然我一直不转身,但是他立刻走到我面前,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低着头看我到底怎么了。

    我哭得更凶了,邬郁珂大概是看到了我头顶被扯掉头发的那一块,他的手轻轻抚了上去,我吃痛地缩了一下。

    邬郁珂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乔安,你别只顾着哭啊,你到底怎么回事?是遇到坏人了吗?”

    我努力摇了摇头,但是还是止不住哭泣。

    此刻,邬郁珂一把将我揽入了怀中,他轻轻拍着我的背,没有说任何话。

    等我渐渐止住哭声后,我缓缓抬起头,邬郁珂从荷包里拿出干净的纸巾替我擦着眼泪,这个纸巾上有邬郁珂身上的味道,莫名让我感到心安。

    我从他的怀抱里抽离开,邬郁珂的眉头皱在了一起。我努力让自己微笑起来:“没事啦,我没事,我要回家了。”

    我刚要转身的时候,邬郁珂握住了我的手,我感觉他似乎在忍着什么,他问道:“乔安,你是遇到坏人了吗?”

    我转过去望着他说:“对,遇到了很坏很坏的人。”

    邬郁珂看起来有点生气:“那你怎么不报警!你男朋友呢!”我听到男朋友三个字,苦笑了几声,然后就准备挣脱邬郁珂的手离开。

    邬郁珂看我不说话,他仿佛明白了什么:“这是金子做的吗?他不是对你很好吗?”我还是没有回答,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去邬郁珂面前抱怨什么吗。

    但是邬郁珂却一把死死将我禁锢在怀里,那个力道仿佛想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我有点喘不过气,不过我却很眷恋这一刻,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我被他荷包里一个硬硬的东西咯到了,我抽出手从他的荷包里拿出了那个闪闪发亮的钻戒盒子。

    邬郁珂看到我拿走了他的东西,他松开了我,本能地想从我手里夺走,但是我一个躲闪,他没有抢到。

    我小心翼翼打开了漂亮的盒子,一个璀璨的钻石映入了我的眼帘,真好看,也一定很贵吧。

    我含着泪笑着说:“邬总是准备求婚用的吧,真好看,女生一定都会特别喜欢。”

    邬郁珂的眼神有些黯淡,仿佛一个偷吃零食被抓住的孩子,我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套在了自己手上,我举起自己的手,看着豪华的戒指在满目疮痍的手上发出光芒,但是这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不和谐。

    我笑着问:“怎么样,少爷,我带上好看吗?”邬郁珂没有回话,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戒指从头上拔了下来,从新放回盒子里,我说道:“好了,邬总,我这种穷苦人家是带不起这种豪华戒指的。”

    我将收拾好的戒指盒重新递给邬郁珂,但是他并没有接,而是一脸悲伤地看着我:“乔安,我以为金子会是你最好的归宿,但是我没想到……”

    我擦了擦眼泪,笑着说:“这些都是我选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都准备求婚了吗?而且……”

    我努力吸了一口气,振作起来说:“而且,我要准备和金子订婚了呢。”

    邬郁珂仿佛受到巨大刺激似的,大吼起来:“乔安,你疯了吗?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愿意嫁给他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他:“不是的,金子只是太爱我了,而且我们两个结了婚以后,他应该就不会这么对我了。”

    邬郁珂仿佛对我的执迷不悟很是恼怒,他狠狠抓住我的肩膀说:“乔安,你给我听着,我不许你和这个男人结婚,你会被害死的!”

    我一下子挣脱束缚,也吼道:“怎么!我不嫁给他我嫁给谁,难道嫁给你吗?邬少爷,你愿意娶我乔安吗?”

    邬郁珂愣了一下。我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身继续踏入了夜色之中。

    这次邬郁珂没有再追过来,我一边走一边流泪,但是嘴却弯成了笑得弧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

    而我乔安的宿命,就是如此。我也不再奢求什么拯救,也不再奢求什么解脱了。

    人生本就是苦海,只是有的人是风雨难以撼动的大船,只要它还在海上,尽管经历了风雨,它还是可以顺顺利利走完这一生。

    但是有的人则是破败的小舟,经不起人生的风浪,只需要几个小小的风浪,就足以让这些小船粉身碎骨。

    这些小船的尸体也就注定成为茫茫人生苦海里的沙石。

    回到家后,乔枫还坐在客厅里等着我,他看见我眼睛通红,浑身乱糟糟的,把他吓惨了,他赶紧跑过来询问我什么事。

    我无力地摸了摸头告诉他只是碰到坏人了,我问他是否有什么事,在家里安不安全。

    乔枫说今晚上没有谁上门,他很安全。我笑了笑。但是乔枫却哭了起来,他说怪他自己没有能力,不能保护我。

    我摸着他的头安慰他说:“好了,乔枫,你终究会长大的,明白吗?你以后可以保护姐姐的。”

    我安慰了乔枫许久,他终于宽慰了下来,去睡觉了。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感到精疲力竭,尤其是想到那个闪亮的盒子以及那枚漂亮的钻戒,我的心就狠狠痛了起来。

    我拿出电话打给了金子:“喂,金子吗?我答应跟你订婚,你跟伯父选日子吧。”

    本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冷漠,但是金子一听到我同意的声音,他立刻转变了态度,甚至也为晚上的冲动后悔起来,乞求我的原谅。

    但是我根本无心听他的忏悔和解释,我也不需要他的道歉,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今晚发生的事以后还会发生的,甚至会变本加厉。

    但是我现在只是一心想将自己送出去,给自己一个名义上的归宿,毕竟邬郁珂都快订婚了,那么我又怎么可以一个人呢?

    俗话说一个萝卜一个坑,我这个萝卜注定进不了想进的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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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还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的时候,我没有心情再听,索性就挂断了电话。这个时候梦魇袭来,我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金子的电话吵醒了我,说他在楼下等我。我看自己居然合衣在沙发上躺了一晚,感觉到浑身很冷,头也很痛。

    大概是感冒了。

    我匆忙洗漱以后就下楼了。金子很绅士地站在门外帮我拉开车门,他仿佛又回到了我们最初认识的时候那般温柔的模样。

    我也笑着坐了进去。然后我们互相问候了几句,金子就准备开车走了。这种问候在我看来很官方,就像两个陌生人见面打招呼似的。

    车子缓缓走出小区的时候,颠簸了一下,我感觉自己头晕的感受更加强烈,我一个闭眼睁眼,就看到了在路边站着的邬郁珂。

    他冷着目光注视着金子的车。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旁边的金子,幸好他在看前方,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邬郁珂。

    我不禁内心松了一口气,如果被金子看到了,不知道还会出什么麻烦。我一边假装镇定,一边忍不住偷偷瞄向邬郁珂那个地方。

    我看着他插着兜,注视着金子的车离开。

    金子看到我表情有些不对,他关切地问:“老婆,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呵呵干笑了两声。

    这句老婆真是让我有点恶心。我笑着说:“可能只是昨晚被子没有盖好,有点感冒了吧。”

    金子腾出开车的一只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但是我却本能地躲开了。金子语气不满地说:“怎么,还不愿意让我摸一下了吗?”

    我笑着解释说:“哪有,我只是让你专心开车嘛,安全第一啊。”这个解释似乎也让金子满意,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