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昏后:小三别嚣张
字体: 16 + -

第225章 离别没说再见

    眼瞅着一旦开窍,又有些过分入戏的汝军,绯凌凌觉得好笑,道:“也不尽然就是你想的那么恐怖。只不过,他们这些境外的资本,赚了钱,还需要洗出去,那么就不得不顾虑我们国安局喽。所以我想要的情报,总是要给的。”

    “我能看看戈雅吗?”事已至此,袁陵君已经不纠结于细枝末节了,他只是期望着能够早一日见到女人,无管是何种情势下的道别,总还是该有的。

    “…”如果依着绯凌凌的意思,他是不忍心再刺激男人了,但是经过这么几次谈话,多少也知道了袁陵君的脾性,于情于理,不让他看上一看,都说不过去。

    于是绯凌凌打开车门,将小马唤上车来,道:“把冰棺给袁董事长打开,让他们最后道别一下吧。”

    “是绯大少!”小马拿出一枚四柱多棱的水晶钥匙,很快将月长石冰棺打开。

    慢慢的靠近,找了何其久,亦等了这么久,现下终于,袁陵君在同戈雅相聚不过几步之遥这么近的距离,却仿佛当日驾着鲲鹏号离去时,在公海上道别,回望女人那么远的距离。

    当日里的男人,沉浸在苏美被残忍蹂躏的悲愤之中,虽然知道戈雅也是身不由己,深陷泥沼,但打心眼儿里,还是将戈雅视为是康高盛的人。

    那些为了生意的成败,没有暴露给康高盛看的不良情绪,当日袁陵君都将气撒向了戈雅这个弱女子,即使是女人那样深情的挥手,男人都始终把臂而立,残忍的没有回应。

    终于很近了,可以和女人对视了,袁陵君却发现,戈雅的头有些不对劲,男人一愣,上前刚想将女人抱起来,小马见状,连忙一步上前,死死拽住男人。

    “你放开我。”袁陵君还来不及痛不欲生,先自电闪雷鸣,道:“她不是戈雅,你们搞的什么鬼,为什么不让我抱抱她?”

    绯凌凌不发一言:“…”

    男人见状,更加不可罢休,一再想要上前用体温将看起来就浑身冰冷的女人暖热,仿佛只要仍不放弃,戈雅就还会活过来那般充满了希望。

    见袁陵君被小马辖制住,薛斧醒了醒神儿,自然不肯依,于是上前想要出手,却被已看出些眉目的汝军拉住,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插手。

    “袁董事长,就到这里吧。”小马挡着袁陵君,想要阖上月长石冰棺,却不料一个不小心,被袁陵君掏出来枪,比着他的下颌。

    性命攸关,小马同绯凌凌对视一眼,得到首肯之后,便没有再犯险同男人硬碰硬的对抗,而是将身子一偏,大敞方便之门。

    终于再没有什么阻隔,没有巨久号,没有视频,也没有集团与集团之间的利益,袁陵君像是同戈雅就站在海天共一色的柔光之下,彩虹桥的两端,

    终于相遇那般自自然然,上前一个箭步,挽起女人的长发,想要将戈雅抱在怀里。

    “啊!”手中的枪一下子掉到了车厢的地板上,袁陵君发出一声惨叫,汝军和薛斧同时吓了一跳,反倒是绯凌凌同小马了若指掌,面色平静,只是非常遗憾的别过头去,不忍相看。

    顺着男人的视线望过去,汝军和薛斧毛骨悚然,只见袁陵君抱着女人的身子,但是头颅却少了四分之一,肢体也是残破不全,之前冰棺中残留着石膏,泡沫和布袋拼接得天衣无缝似的整人,一经搬动,马上支离破碎。

    “戈雅,你的头呢?”袁陵君瞪大双眼,虽然惊恐,但仍固执的抱着女人,不肯撒手,不忍抛弃,道:“还有你的左臂呢,你的下半身呢?”

    “绯大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斧弯腰将袁陵君的枪捡了起来,又从腰间拔出自己的那一把,分别对准绯凌凌和小马,怒不可遏道:“快,你们两个王八蛋,谁来解释一下,否则我一枪一个,打死你们。”

    “反了你呢!”见薛斧竟然敢拿枪比着绯凌凌,小马登时也翻了脸,毫不畏惧的步步紧逼,迎向对方,道:“把枪放下,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薛斧,不可鲁莽。”汝军见薛斧哗啦两声,将枪统统上膛,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儿,于是道:“你要了他的命,反过来绯家会要了咱们九族的命。”

    “你你!”薛斧眼里冒火,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袁董事长,你说句话啊。”汝军知道,此情此景,危险时刻,只有袁陵君才能化解。然而,男人仍然只是痴痴抱着女人不撒手,毫不理会这边千钧一发有可能万劫不复的境地。

    “绯大少,您说句话啊。”眼瞅着汝军唤不醒袁陵君,小马也拔出枪,上膛,对准薛斧,扭头喊道:“绯大少,这帮人疯了。”

    然,无论小马怎么嚷嚷,绯凌凌都仿佛在跟袁陵君比定力似得,不仅没有只字片言的解释,反而非常容易引起薛斧过激行为,弯腰捡起一支被摔破了边缘的红酒杯,从车内的冰吧里夹出几枚冰块儿,倒上些许的红酒,聊胜于无,非常诡异的在自斟自饮。

    听到车上好像动静不对,一直守在灵车外的小宋刚拉开车门,还没上车,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微微一愣之后,小宋也豁出去了,一把从怀里掏出小型热核弹头,咬牙切齿道:“都别动,否则大家一起玩完。”

    “正是。”小马也想起了什么似得,将非常低级拙劣的手枪往地上一扔,敞开怀,亮出另一枚小型热核弹头,道:“我这里还有呢,只要引爆一枚,咱们这里就没有人能脱身。”

    薛斧虽然是个拿自己生命当儿戏的亡命之徒,但却非

    常珍视袁陵君的性命,于是定睛又望了一眼小马和小宋身上的武器,缓缓垂下了枪。

    小宋赶紧连滚带爬的上车,将薛斧手中的枪缴械,子弹尽数掏出,倒在地上。

    好险啊,小马忍不住上前,跺了薛斧两脚,道:“绯大少已经尽力了!”

    薛斧本来硬扛着,没打算妥协,更不想给袁陵君丢脸,但是却被小马话中有话的这一句惊住了,身子一斜,就歪歪斜斜的插在了地上,眼睛还死死的望着小马,静待下言。

    “戈雅一上船的时候,就被轮了。遂即,何云云哭闹着非让何庆了解一下戈雅跟袁董事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小马道:“其实康高盛主席开始的时候,一直还有机会同戈雅通话,何云云想要问的,康高盛主席一直交代戈雅,就说跟袁陵君没有任何关系,她是香江百亚的人,代表的是康高盛的利益,一直在跟鲲鹏集团联络。”

    小马道:“但是戈雅竟然在如此关键的问题上,完全没听康高盛的交代,她明明白白回答的是,她是袁陵君的女人,还说袁陵君一定不会放过巨久号上所有的人,袁陵君一定会来接她,会替她报仇。”

    “所以说,何府的人,这样一听,尤其是何云云得到这样的说法,原本就没有打算让戈雅活着上岸。”汝军好像明白了,道:“是吗?”

    “正是。”小马道:“他们不仅往死里折腾坏了戈雅,还将她碎尸,扔进了海里。我们绯大少也是动用了军事潜艇的力量,才捞出了这些,还有些残缺被鱼啃的无法辨认的部位,只能找了香江殡葬业最好的整形师,像是给当年某个跳楼的明星那般,出了大价钱,才恢复成如今的这个模样。”

    “所以说,你们是误会了绯大少。”小马恨恨道:“今天如果不获得他的原谅,我想,你们也别做梦能够轻轻松松的离开灵车。”

    “获得原谅吗?”薛斧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不仅我们不需要获取原谅,我还想说一句,绯大少,你果然好毒啊。”

    汝军也大势已去般的摇摇头,道:“有了戈雅这样的事,再加上今天没有娶何云云,看来真是天要亡我们鲲鹏集团啊,想都不用想,袁董事长一定不会放过何云云和何庆的。”

    “还有何元正!”一直举着残破的红酒杯在浅斟细酌的绯凌凌,此时突然发话,道:“如果我告诉你,几次要叶晶晶的命,是何云云的主意,擅自加码想要捎带上袁董事长你的是何元正,你是不是应当将整个何府少壮派这一代,杀个片甲不留,才能够本啊?”

    “绯大少,你不用心急。”袁陵君冷冷的笑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想要告诉你的就是,你成功了,我会按照你埋下的雷,一个一个的去淌,

    直到宿仇新账全部了结。”

    “那就好。”绯凌凌起身,道:“这驾灵车,就当是我送给袁董事长你和何云云好事不成的赔礼吧,正好你还需要这里面配套的冰棺来料理戈雅的身后事。”

    说完,绯凌凌领着小马和小宋跳下车,扬长而去,像是台风骤雨来临之后,盘旋着的高压气流一般,余威犹存,身形却消失隐匿得无影无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