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昏后:小三别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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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收尸?殉葬

    像是龟兔赛跑中的老龟一样,胡苇森虽然缓慢,但目标明确的朝着王少勤的绝尘一骑而去。

    身后竟然没有追兵,只有苦心设局临门一脚只为看戏的小商小贩们。看来袁陵君也是徒有虚名,不过如此嘛!

    胡苇森来不及思考别的,亦或者从误杀了紫蓝的那一刻起,今后的思考就变得没有了用处,他只是也只能把设局的这帮人想的很蠢很低级,仿佛也只有这样他和王少勤那狗日的才能有一线希望脱身。

    “啊!”

    前方传来一声惨叫,随着一阵细微的沙尘腾起,乌龟眼前的兔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胡苇森双手撑地,最大限度仰起身子,仿佛想要看的更远,重新找到象征着方向目标的那只兔子王少勤。

    体力不支,心力交瘁,胡苇森明显比之前爬的要慢上许多,而身后的袁陵君众人竟然也十分体恤和配合的放慢了脚步,不紧不慢,甚至是有说有笑,慢悠悠的跟着。

    爬的近了,又更近了一些的时候,有一股刺鼻辣眼睛的化工浓酸的味道渐渐从王少勤消失的地方弥漫了过来,如果惊悚是一款香水的前调,那么随后低声凄惶,断断续续的哀鸣声就是这款香水的中调。

    胡苇森揉了揉眼睛,马上就要爬到王少勤消失了地方,却魔幻般的在刺鼻的气味和哀鸣声中,发现之前那扇金灿灿洞开着的天国之门缓缓关闭上了。

    “不要,不要啊!”胡苇森满怀期望的朝向那扇门伸出双手,这双从前无所不能,翻云覆雨,无数次将许多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充满能量段数的一双力量之手。

    紧接着,随着那扇云端中的大门无情的关闭,就如同从前胡苇森无情关闭很多人的那条生路一样毋庸置疑,不可商量,以绝对优势关闭。

    “我要出去,我能出去,你们等着瞧吧。”从云端坠落在地的胡苇森不得不俯身向下,下意识的望去。

    “啊!”胡苇森的脑仁儿,脑核儿,像是脱水之后又过油炸了一遍似的,失口大叫出声。

    原来一切都自有循环规律,有因有果,有冤有报,有天堂就有地狱,一切自有定数,并不为谁的能量足够大就能够永远永恒永无止境的改变。

    对应着那扇消失了的天国之门,胡苇森低头看见了地狱,像一口标准八泳道二百米乘二百米规格的油锅似的,一张高密度金属细丝织成的网将王少勤兜在翻着化学气泡的浓硫酸中。既沉不了底儿,也浮不上来,就那么像一根翻滚着的老油条,半生不熟的炸着,面目全非,熟肉的味道夹杂着刺鼻的化学液体,将周遭气氛勾勒得十分诡异狞谲。

    “你们太狠了!”胡苇森将口鼻都贴在地面的沙土上,他终于明白了,这是个实打实的陷阱,

    这里大概就是传说中鲲鹏集团在帝都的那个化工厂,违规批下来之后,赚得盘满钵满之后国家开始重视环保,于是就停产关闭了。

    还没来得及出手转让,随着帝都超级城市的扩张建设,这块地现在已经数以千倍的翻着番增值。袁陵君的鲲鹏集团就像留着个聚宝盆似的,将当年轻而易举白菜价拿下的这块地囤着,没想到今日竟然做了王少勤的葬身之所。

    眼前这二百平米乘方的地狱油锅,大概就是当年污染最严重,备受投诉的那个硫酸消解池,为了对付自己,袁陵君命人在上面做了机关,又薄薄的搭了一层土,有意将他们引到了这里,无论是胡苇森还是王少勤,只要是逃命心切的人,都难免会中计,失足落入陷阱。

    幸好方才自己腿脚不灵便,否则这会儿在油锅里翻滚腐蚀煎熬炸着的就不仅仅是王少勤了,而是胡苇森和王少勤这一对双股的大油条。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既然逃生的希冀已经被漫天的乌云遮蔽盖过,胡苇森反而淡定了一些,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倍受煎熬,却又不能立时毙命的王少勤道:“能不能把他先捞上来?”

    薛斧同汝军对视了一眼,根本不接茬儿,直到袁陵君假意斥道:“胡苇森首长的命令,你们难道没有听清嘛,竟然敢忤逆?”

    “属下明白!”接过来身旁几个小喽啰递过来的防毒面具,薛斧严丝合缝的戴上,走的更近了一些,指挥不远处控制机关的几个小弟兄们,开动机械,将那张金属网兜搅了上来。

    望着那张油锅里的金属篦子一点一点升起,本来浸泡其中的王少勤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至少还没有跟空气有效接触产生化学反应。

    这么一打捞起来可好,王少勤身上的肉,还有五官,就像是被炸过又氧化了的兔子一般,跟空气一经接触,有效勾兑,哔哔剥剥的开始像炸了囊衣的脆皮肠一样,从内往外的冒着人油状的膏脂,肉皮,开始脱落,五官向着四面八方不同未定的方向,在地球引力的干预下流淌:先是眼珠子,继而鼻子也塌陷了下去,鼻骨像是强光下东倒西歪的冰山汩汩冒着油泡,嘴唇早就没有了,那些牙齿仿佛被腐蚀打磨的更加闪亮,成为整个面部最突出的部分,耳朵早就不见了一只,另一只像是压扁了的糖饺似的,仔细梭巡半天才在头顶找到。

    如果再仔细翻拣一下,便不难看出,如此惨绝人寰的手段,唯一的好处竟然是见不到一滴鲜血,亦或者是那些鲜血就像是高强度的腐蚀之下,又被逼回了体内,导致不用动就剥落的那些肉皮和骨架都是红扑扑的,没有一丝看起来白生生残忍的意味。

    活生生在眼前炼狱的这一幕惨状,胡苇

    森忍不住干呕了起来,难怪袁陵君这么听自己的话,说将王少勤捞上来,就捞了上来。

    早知道在下面的时候还可以将其这一堆视为是兔肉,捞上来看分明的确是个人,还不如就这么永远浸在下面,任袁陵君随意处置收尾呢。

    “你们这些魔鬼!”胡苇森颤抖着,道:“死去的女人要是知道自己是替一个残忍的魔鬼挡了枪,不知道重来一遍的话,还会不会像当日那么义无反顾的决绝?”

    “是吼,谁知道呢?”袁陵君眯起狭长的凤眼,看似十分认真的在考虑胡苇森的说法,口中就着对方的思路,念念有词道:“如果当日你给她留一条鲜活的生命,她如今还能像含苞待放的花儿一样盛开着多好,这样你就可以亲自问问她如若这样,又当怎样?”

    “我承认那个女孩子死的冤枉。”胡苇森咬牙切齿道:“死的应该是你,我好后悔啊。”

    “你以为我不想当日死的是我吗?”不顾薛斧和汝军的阻拦,将一旁小弟殷切递过来的防毒面罩随手甩在一旁,袁陵君步步紧逼的迎向胡苇森,路过王少勤奄奄一息,想死却无法死透,微微像胎盘一样蜷缩卷起的骨架时,男人像是踩在云端,又似如履平地,熟视无睹踩踏着淌了过去,只两脚,王少勤的下盘和肋骨躯干部分便轻轻松松的断裂,分成了两截,声带早已腐蚀烧坏了的王少勤发出诡异的两声闷哼,那些声音分明不是从声带里发出来的,倒像是胸腔的共振声。

    袁陵君向前一步,胡苇森便倒退两步,身后就是那只张网以待的地狱之门,胡苇森伸出双手,想要抓住袁陵君的肩膀,男人竟然也伸出手,递给他,只不过差了半掌的距离,两只手始终无法交握在一起。

    只要胡苇森向前一步,就能够住男人的手掌,但是他竟然不敢迎向袁陵君的眼神那怕0.01微毫,既然不能向前,那便只能继续后退,胡苇森身后的那张网在薛斧的授意下,重新启动机关浸入浓酸池,而胡苇森双脚已有半边悬空!

    袁陵君道:“我之所以不能让你们死的痛快,不是我残忍,而就是因着恨你们当日竟然没有害死我,而是让一个根本无关痛痒,善良纯粹像一滴清水那样的女孩子眼睁睁倒在我眼前,替我死去。”

    “我好恨啊,你知道我有多恨吗?”袁陵君狰狞的面孔,又向前了半步,几乎跟胡苇森鼻尖对着鼻尖儿,而身后,胡苇森的一只脚已经悬空,只留下半边身子还在刺鼻熏天的空气中晃晃悠悠。

    “听说,是你的司机老杨动的手?只可惜今天来送你的是王少勤。”袁陵君道:“不过也不算遗憾,王少勤明明知道子弹是从胡家的军械中射出,还替你们隐瞒事实,他也算是罪有应

    得。”

    伸出手,在胡苇森上下的兜里翻着,终于将其手机翻了出来,袁陵君顺手递给一直紧随身后,时刻警醒护佑着的薛斧,道:“把老杨的号码从通讯录里翻出来,让他来给主子收尸,外加殉葬!”

    “不要啊,不要!”胡苇森伸手想要去抢手机,却被一直警惕着的薛斧飞起一脚,踢进翻滚着的浓硫酸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