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昏后:小三别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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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无可逾越的阶级

    不知道谁导演的这一场大戏暂且落下帷幕,兴冲冲赶来捧老婆场的主演之一司崇圣垂头丧气来到医院的停车场,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发现苏美掂着好些东西,一直默默跟着。

    “今天你出院?”司崇圣摇下玻璃,诧异道:“你弟弟呢?其他没有人接你吗?”

    苏美特别想说,原本是有人来接她的,还不止一个,但是由于司崇圣突发的好戏,所有的场次都有了临时调整改变。

    想说实话来着,但是不能说。拉开车门,苏美将出院的盆盆罐罐往后座一堆,遂即上车,道:“今天你也累了,我也无力纠缠你,劳烦你再辛苦最后一趟,把我送回家吧。”

    一看苏美就并没有痊愈,只是不需要输液了。司崇圣想了想,不忍心就地扔下她,于是发动了车,按照女人的指引,将车朝县城一处破败的小区驶去。

    越接近女人的家,男人从后视镜就越发现苏美面色凝重。

    他们先是横穿了一个拆迁在建的工地,遂即是污水横流的棚户区,挤挤扛扛刮刮蹭蹭从吆吆喝喝的菜市场当堂而过,最后停在苏美指定的楼下。

    这次,不待女人央求,司崇圣率先下车,左右拎齐了东西,想要送苏美上楼。

    却未曾想,一向主动黏糊着司崇圣的女人,这次却非常窘迫的一把将东西从男人手中夺过来,坚持送到这里就好,她自己上楼。

    望了望眼前的这栋楼,司崇圣心道,虽然这是县城,但却是中都离省城最近的一个县,也是发展最快,地皮最贵,寸土寸金的地段。

    在这样鸡犬升天的兵家必争之地,很少有如此颓败的居民区了。即使有,也都是外来务工人员暂时寄居的道场,很少有本地人可怜巴巴萎遗在此,像是和一段不负责任的时光玩木头人游戏,一不小心冻结在原地。

    司崇圣问女人:“你家住几楼?”

    苏美难堪道:“七楼!”

    “没有电梯吧?”司崇圣急了,坚持把东西接过来,道:“我先把东西送上去,然后再下来把你扶上去,随后就走!”

    “反正随后就走,又何必一定上去?”苏美伤感道:“早知道,就不让你送我回家了。”

    没心情同女人斗嘴,司崇圣掂起东西,虎虎生风的往楼道口赶,走几步,还回头看看女人跟上来没有,腿脚儿灵便不灵便。

    还没走到楼栋口,就只听得一阵喊打喊杀的嘈杂声,乱马一般的脚步声,非常混乱。

    两个人在楼栋口一探头,突然一个花白的身影,从楼梯上扑扑腾腾的平平仄仄的栽下来。上面还有几个追赶着的人,飞起身子,一脚一脚的连环踹着。

    今天下午像是一直在电影院里过幕一般,司崇圣还没来得及进入新剧情,便听得苏美

    大叫一声:“爸爸!”

    那个花白色的身影原本前手翻腾空两周半蜷缩成一团,听得苏美喊这一声,连忙躺在地上,转过脸,对追追打打喊喊杀杀的那一群人仗势道:“我女儿回来了,你们今天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爸爸!”苏美一下子脸都紫了,费力的蹲下,想要将老父亲扶起来。司崇圣放下手里的东西,也赶紧上前帮忙。

    “他是谁?”上下打量了着比较陌生的司崇圣,苏美的父亲苏庸哆哆嗦嗦道:“你们别看他陌生,但实际上我女儿是跟省内的老板,国内的大企业家袁陵君混的。”

    那一群人,本来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渣滓一群,虽听过袁陵君的名头儿,但并无实际交集,就如同在电视新闻联播里面听到谁得了诺贝尔和平奖一样不搭界。

    见众人仍旧步步紧逼,苏庸死马当作活马医道:“道上鼎鼎大名的薛斧你们总怕了吧?”

    无管是从上至下,还是从下至上,总会有一些事件,无时不刻的提醒人:阶级果然是无可逾越,难以跨越的。在这些底层人当中,提到薛斧,果然比袁陵君好使。

    见众人终于有明显的迟疑之色,为了脱身,苏庸神里神气,胡言乱语道:“我女儿跟薛斧可是那种关系!”

    众人中有人搭腔,认真道:“哪种关系?”

    苏庸冷哼一声,给自己打气,闭着眼睛胡说:“你们想啊,哪种关系,当然是有一腿的关系。今天你们打了我,稍停停就等着死全家吧!”

    “爸爸,你瞎说什么!”怕司崇圣当真,苏美赶紧瞥了一眼司崇圣,道:“我跟薛斧清清白白没啥不正经的关系,我都是才出院,能让谁死全家啊?”

    “就是你女儿跟薛斧哥有关系,老头儿今天你不把刚才输的钱清了,也别想像前几次那样痛痛快快,轻飘飘的脱身。”众人当中打头的小广西,从侧面喊过来一个笑嘻嘻的男人,道:“看看,这是你小东北爷爷,他是薛斧的小舅子,你说吧,这死的全家里面,都包含了谁?是你们还是我们?”

    “这!”苏庸闻言,一下子泄了气,无言以对。

    “爸爸,你又在家里开场子,聚众赌博了?”苏美一下子哭出了声儿。

    看着眼前窘迫的父女俩,所有的钱都在叶晶晶手里的司崇圣还是真心诚意的问小广西:“苏伯伯欠了你们多少钱?”

    “多少钱?”说到钱,小广西吊儿郎当的模样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冷笑着道:“怎么,这位英雄想替他家背这口锅?就是不知道你背不背得起来。”

    “你是问这老头儿今天欠我们的,还是新帐旧账一起算?”小广西身边一个像是账房管钱的头目插嘴道:“旧帐连本带利,55万。加上今天的新帐,很吉

    利,统共60万。”

    倒吸一口冷气,司崇圣望了望苏美,心说,你们家老爷子本事不小啊,虽说是欠的,然,能有60万的身价,也真是了得。

    瞟了瞟司崇圣循规蹈矩的衣着,再瞄了瞄那辆烂大街的伊兰特,小广西忍不住好为人师的教诲道:“这位壮士,玩女人而已,现把现付就可以了,没必要玩出一屁股帐。”

    “我们老大说的对!”小东北也说:“苏家不是没钱,而是再有钱也经不住这一家人的火候,那就是地府银行发行一块钱一捆的玉皇大帝冥钞也经不住他们家老老少少齐上阵,无所不掺合的烧啊。”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苏美撕破脸,破罐子破摔道:“你们不就是要钱嘛?缓一天,明天我凑凑,先给你们送去一部分,你们有事直接找我,别总缠着我爸。”

    毕竟是刚出院,苏美站久了有些立不住了,晃晃悠悠的险些一头栽倒。

    她知道,苏凯现在还开着袁陵君两百多万的车招摇过市,况且袁陵君方才大概去追叶晶晶了,这会儿不一定进行到哪一步了,得识趣,不能打扰。

    而汝军本来就是个可以共事儿,不能共钱的人。

    他对苏美算是好的,但从前也试过几次了,什么都好说,给女人买些奢侈品,化妆品,都可以,但是一牵扯到家里的这些烂脏事,尤其是赌债和毒资,汝军从来都是避之不及,不理不睬的。

    “明天?”小广西道:“那可不行!至少要把这老头今天下午欠我们的清了。”

    苏庸闻言,忙点头哈腰,连声感谢小广西高抬贵手,而后期待指望的着给女儿使眼色,赶紧掏钱。

    苏美手里其实也没什么钱,从前家里所有正当不正当的开销都是从她这里出。

    住院这么久,苏凯更是把女人的所有都滤的干干净净的,因为是自己的亲弟弟,苏美从来都没有跟苏凯认真过。

    突然想起来,今天出院的时候,袁陵君让汝军带上去的五万块钱银行卡。苏美赶忙从包里拿出来,报了一组密码。

    现代化啥都有的赌徒队伍当中,那个管账的赶紧从后腰扯出来一个刷卡机,密码一通过,五万块钱连个水漂都没见,就轻轻松松划走了。

    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苏美尴尬的朝着司崇圣苦笑道:“让你见笑了。”

    说完,男女就预备搭手,将苏庸从地上搀起来站好。

    不知道为啥,苏庸仍固执的坐在地上,大难不死,必有后祸的一会儿望望苏美,一会儿望望小广西。

    “爸!”苏美太了解自己的家人了,一见苏庸这样,就知道,别说以后的事儿没有完,就连今天都没有完彻底……

    果然没有这么轻松,一群人嘿嘿笑着,小广西半蹲着用掌拍了拍苏

    庸的脖颈,道:“这老头儿果然上道儿,知道不算完!”

    一身英雄好胆,只可惜没钱汉子难的司崇圣终于忍不住道:“刚才不是说了,今天的账是五万,清了就放人?你们还有完没完?”

    “呦,哥哥别生气!”望着男女一脸懵逼,时刻准备发飙的神情,小广西不急不缓的朝向苏庸努了努嘴,道:“老头儿,今天还有啥没清的,你跟你的自己人说说清楚!”

    “这!”苏庸讪讪着由下自上扯了扯苏美的裤管,道:“我这不是被他们一脚接一脚的踹下来了嘛,你弟弟还在楼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