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皇叔,请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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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绝情总是难

    别说是莫宛如当场白了脸,阮溪婼都十分惊讶的看着红袖,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乍然一听,还以为说的是旁人的事情。

    “恭喜珩王妃,贺喜珩王妃,我们相府真是好事临门啊!”

    “就是啊,小姐和王爷真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的一对佳偶。”

    “那我们可一定要办的热热闹闹的,让小姐风光大嫁!”

    ……

    院外顿时就沸腾了,阮溪婼看着那一张张笑脸,红袖欢喜大的对着她屈身行礼。口口声声的唤着‘珩王妃’,这一场都好像是一场梦境!

    凤冠霞帔,万里铺红,她当真要嫁给他了吗?

    “看来……是妾身想的太多了。”

    莫宛如苦涩一笑,突然对着阮溪婼跪下,哀求道:“我做下无数的冤孽,或许在旁人看来是我心狠手辣,可二小姐清楚,想要在这深宅大院里活下去,就容不得双手白白净净的善人,我做错的事情我一力承担,可玉郎还是个孩子,希望小姐看在这孩子对你亲近的份上,未来能够帮衬几分!”

    莫宛如的话本没有错,这院子里的每个人都是想要踩着旁人爬上去,不害人就只能被人害。她明白这个道理,不过莫宛如……终究还是太狠了!

    “玉郎是我的弟弟,是长房的唯一男丁,即便是没有我,爹爹和祖父也会好好的照顾他,决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阮溪婼抱着阮玉郎坐在石凳上,不冷不热的说道。

    她是个女儿,终究是要出嫁的,不可能永远的看着阮玉郎。阮氏的男儿,定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英雄,容不得这样一个行为不端的娘亲。

    “你自裁吧,相府对外宣称你重病身亡,不会给玉郎留下让人诟病的把柄。”

    阮溪婼抱着阮玉郎起身,背对着莫姨娘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向外走去,就听后面许久之后传来女子释然的笑声,忽然‘咚咚咚’的三声,额头扣地的声音,莫宛如趴伏在地上,缓缓道:“谢二小姐成全!”

    莫宛如说罢之后大笑了两声,站起身子就朝着一旁的大树上冲去,只听身后“嗵”的一声,血光四溅,莫宛如圆睁着眼,眷恋的看着阮溪婼怀中,须臾,身子软软的砸在地上。

    雪花簌簌而落,在她的头顶徘旋飞舞,轻飘飘的落在莫宛如的身上,树枝上的积雪很快落尽,将她的喷洒出的雪花严实的掩去。

    除了那死不瞑目的眼,和逐渐僵硬的身子能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外,外人看到,也只当她是睡着了。

    这般大的动静阮玉郎依旧睡得香甜,原因无他,只因为她在刚接过阮玉郎的时候就顺手点了他的睡穴。

    这样的场面,他还是不要看了。

    “都散了吧,去做自己该做的。”阮溪婼出了院子,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抱着阮玉郎离去,众人对着她的背影福了福身子,红袖依照阮溪婼传音的吩咐命人将莫宛如厚葬了,这处院子的门也缓缓的闭上,从此之后,再无人踏足。

    相府即将与珩王府联姻的消息就像是一阵风吹过,片刻的功夫整个禹陵城都知道了,百姓们奔走欢呼,互相通信,欣喜的模样似乎他们自个儿要成婚了似的。

    相府和珩王府也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着,相府里里里外外,大小事宜都是阮晟延在准备,珩王府就更不用说了,这几日都没有看到了司寇珩和聆歌的影子。

    作为新娘子的阮溪婼倒是成为了最清闲的人,本身她的嫁衣是该自己来绣的,结果珩王府的管家来说让她这些日子养精蓄锐便好,其他的事情一律不用理会。

    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准备好的!

    阮溪婼也不喜欢闷在屋子里绣花,欣然答允,这么一说的话,她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小姐这些日子养着气色好多了。”午睡起身后,红袖一边替她绾发一边笑着说道,手中拿着两根发簪在阮溪婼的头上对比了许久,都没能决定到底用哪个。

    最后还是阮溪婼看不下去了,“就你右手的那根簪子吧!”

    红袖高高兴兴的将簪子插入她的发间,将另一根簪子放了回去,“小姐天生丽质,那些金银之物倒是有些俗气了,污了小姐的气质。”

    “今儿是嘴巴上抹了蜜了?”阮溪婼挑眉笑看着她,红袖往常可不是这;溜须拍马的性子。

    红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抿唇道;“奴婢是替小姐和王爷高兴,几经波折,总算是有情 人终成眷属了。”

    是啊,他们能走到如今这一步是何等的不容易,好在只是错过了四年,最终等在终点的那人还是他!

    只是……阮溪婼有些不安,当真能够这般容易吗?她明明一直都期盼着的事情道如今唾手可得的时候心中却觉得来的太容易。

    那个人来了……以他的性子当真会就这么看着?

    “还真乖乖呆着,阮阮,你将我们这些人放在何处啊,真是让人伤心!”声音还在院外,几道人影就已经进了屋内,坐在了桌边。

    “恭喜阮小姐新婚大喜,我们这些老朋友不请自来实在是太过唐突,还请阮小姐见谅。”

    魑魅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像极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仿佛从那之后吧他们之间的交集都成为了幻梦泡影一般,全然没有存在过。

    一口一个阮小姐,一个一个不请自来,还说什么见谅?

    他话都说成了这样,阮溪婼哪里能听不懂他话里的讽刺!

    多可笑,在他们没有任何准备的下听到这样的消息,明知没有资格怒,没有资格怨恨什么,毕竟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拿到过打开她心房的钥匙!

    可是……胸膛中那翻涌着的痛楚和割裂般的疼痛该如何缓解,他第一次觉得原来心痛当真比刀剑加身还要让人身不如死!

    他一直都以为他可以的,可以看着她在旁人的怀中笑闹,委屈,撒娇,可到底人都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