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皇叔,请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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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冷眼

    这人可是他的亲妹妹……

    她想刚才姬琼华是想要出言将她会武功的事情全部都抖出来,顺便再给她扣上一顶破坏两国邦交的大罪,到时候不等姬琼华出手,凌帝就会将她推出去平息扶苏的怒火!

    可是姬扶苏为何要帮她?

    先是踏云驹,驿馆明知她动手也不拆穿,刚才下水救她,如今又动手堵住姬琼华的嘴……

    他做这些事情吃力不讨好,帮着一个外人对付自己的亲妹妹?阮溪婼是真的看不懂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好了,带去止血。”姬琼华声音浅浅,似笑非笑,阮溪婼见他似乎往自己看来,赶忙收回了打量的视线。

    稚奴这才上前将姬琼华从司寇华的怀中接过,途径阮溪婼身边的时候,姬琼华因为痛苦紧闭着的眸子猛的张开,死死的盯着阮溪婼,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阮溪婼此刻怕是已经成了筛子了。

    阮溪婼对上她恨意深深的眸子,浅浅一笑,双唇张合,无声道:“游戏开始!”

    姬琼华既然不想让她好过,那么这一路上,就好好的‘娱乐’一番吧。

    替万俟墨书诊脉之后,清洗伤口和上药的任务自然落在了殷瑶华的身上。

    “为什么是我?”殷瑶华委屈的道。

    “你总不能让我去吧?”阮溪婼轻笑着看她,从刚才的情景中不难看出,万俟墨书这贼小子心里还是在意瑶华的,有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要从中撮合一下。

    女人的心总是格外柔软的。

    殷瑶华不死心的看向红袖,商量道:“要不你来?”

    红袖哪能不知道阮溪婼的心思,连连摆手,“郡主你可不要害我了,奴婢还以后还想要嫁个好人家呢。”

    男女授受不亲啊!这要清洗伤口,要上药,肯定是要将衣物除去的。

    这儿的人,司寇珩和司寇华都不是会服侍人的,挑来选去,自然只剩下了……殷瑶华!她与万俟墨书有婚约在身,迟早要成婚的。

    红袖的话绝了殷瑶华最后一点希望,她有些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半响后闷闷道:“我这要是看了他的身子,岂不是真的要对他负责了?”

    噗……这话听来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万俟墨书气的都要翻白眼了,他还以为这妮子在纠结着什么,原来是想着这件事情。

    “你就算是不看我的身子,你也非我不嫁了。我离开的时候,我父王已经去殷王府商量了。”万俟墨书语气微挑,好笑的看着殷瑶华。

    “什么?”她勃然大怒,声音猛的拔高,“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不跟我说一声?”

    “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需要你的意见了?”万俟墨书有些无奈,道:“再说了,本世子还配不上你这个小妮子了?”

    “不,不是。”殷瑶华到底是个女儿家,再怎么大大咧咧,说起成婚的事情总有几分羞涩,“我这还想再玩两年呢。”

    “原来是这样,我父王你也见过,挺喜欢你的,嫁到了国公府,你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会有人管着你的,到时候离清溪的公主也近了许多,你们姐妹可可以常聚聚。”

    听万俟墨书这么一说,殷瑶华的眉头松了几分,似乎也开始认真地考虑着这件事情。

    阮溪婼微微一笑,退出了帐篷,看来这两个人不需要她担心了。万俟墨书能为了瑶华以身犯险,心中自然是有她的。

    “小姐,你就别担心他们了,赶紧回马车吧。”红袖扶着她,很是担忧的说道,半响后,压低了声音,小心道:“王爷回来一言不发,您可要小心些。”

    一提起司寇珩,阮溪婼也觉得十分的头疼了。

    她躬身进了马车,帘幕放下,马车的车壁上墙镶嵌了三颗夜明珠,将马车内照的犹如白昼。

    司寇珩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靠着车壁睡得正香,呼吸清浅绵长,仿佛睡得极沉。

    他身子本就畏寒,入水救她,冬日的河水冰寒刺骨,上岸之后又先运功将她身上的衣物弄干,自己吹了许久的山风。他的脸色白皙的快要透明,安安静静的靠着车壁睡觉,更添了几分脆弱之感。

    也不知这次受寒,会不会导致他旧疾发作?

    阮溪婼正想着,就伸手朝着他放在外面的手腕探去,他轻轻一动,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将手抽回了毯子里,盖得严严实实。

    阮溪婼再看他,眼睛依旧紧闭,看不清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的。

    “容玙?”阮溪婼轻唤,半响,马车内还是寂静一片。

    他不答,阮溪婼却是知道了,他根本就是清醒的。以他的功力,即便是在睡梦中,警惕性也是不会降低到这种程度的。

    她无奈,叹了口气,看着他紧闭的眸子,柔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也没有什么事情吗?要不是当时琼华对我下手,我定然不会有事的。”

    他依旧抿唇不语,也不睁眼看她。

    “你担心我,我同样也担心的,你留在那里被狼群围剿,我独自逃生算什么?”

    阮溪婼见他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狼群会出现这儿,本来就是有人故意而为,那个人大概是谁你我心中都有定论,那样的情况下,即便是能离开,我面临的危机比留下也小不了多少。”

    况且那人未必愿意让她离开,退一万步来讲,她一个人安全了,他们这些人要是有所损伤,她这辈子都无法安心。

    这儿有她心爱之人,有她的朋友,她如何能独自离开?

    “你什么都知道,为何就不知道我生怕你受伤的心?”司寇珩总算是静不下心来,睁开星眸,平和的眸子咄咄逼人的直视着她,“你不要告诉我你当时真的躲不开姬琼华的暗器?”

    阮溪婼顿时垂眸不语,要是放弃反击的话,她确实能有本事避开那个暗器,也不会被它打落水中。

    “你冒着自己受寒的危险,也要将她重伤,以一换一何其愚蠢?那个女当真如此重要,重要到你可以不顾我的感受,不顾我的担忧,自损一千伤敌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