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皇叔,请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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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殷柔的质问

    阮溪婼既然自动请罚来平息这场纷争,老太爷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瞪了二房的人一眼,直接被青衣扶着离开了。

    二夫人怔怔的跪在原地,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阮晟延看着自家的二弟,“阮氏一向都是齐心对外,二弟,莫要糊涂了才是!”

    阮溪婼被他躬身扶起,替她理了理耳鬓的碎发。

    “婼儿,回去歇着吧,你这段日子也累了。今日的晚膳我们一起用,你祖父说是替你庆功!”

    该罚的已经罚了,自然到了该嘉奖的时候。

    阮溪婼笑着点了点头,和秋霜一起行礼之后,退出了大厅。

    二叔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个五品官,没有混出个什么名堂来,爹爹心性清高,不愿假公济私,多年下来,二叔心中总有憋闷怨言。

    这次也算是借题发挥,希望他日后能想得明白些,不要被他人当枪使。

    回了栖梧苑之后,刚洗完澡,便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殷姨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登我栖梧苑的门了。”阮溪婼拿着帕子轻柔的擦拭着长发上的水珠,笑道。

    殷柔不说话,定定的看着她。

    阮溪婼也不清楚她今日来意为何,自然不会再开口。

    过了许久,殷柔道:“二小姐,相爷待你是极好的,他的这三个女儿中,最疼爱的就是你!”

    阮溪婼点头,不明白她突然说起这个是为了什么。

    “说重点!”

    殷柔脸上有了一些怒气,强自忍着,“三小姐不觉得有些事情藏着掖着太过辜负相爷的疼爱了吗?”

    阮溪婼停下手中的动作,奇怪的看着她,“殷姨娘就是为了来跟我打哑谜的?”

    她藏着掖着什么了需要让她来提醒?便是她有所隐瞒也该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事情,何时需要一个外人来插手!

    她原先以为殷柔是个聪明人,可事实证明并不是如此。

    “你明明有办法可以治愈相爷的身子,为何一直隐而不报?宁可看着相爷受苦!”

    殷柔怒气冲冲的扔出这么一句话,想看她心虚愧疚。

    “你怎么知道?”阮溪婼反问道,这件事情除了老太爷和秋霜,她可是谁都没有说过。

    老太爷是不会与她说这些的,秋霜时刻跟在她的身边,也没有机会透露,况且她相信秋霜的忠心。

    “你果真知道医治的法子。”她刚开始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所怀疑,觉得阮溪婼虽然心机深沉,算计他人,却总不会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

    结果……还是大失所望,这样的一个人父王如何能够与之相托付?

    “是。”阮溪婼坦然的看着她,此事她原本就没有打算瞒着,想要请师傅过府的时候就发现了城西的瘟疫,后来奔走玉城,师傅又有事先行离开。

    既然没办法立即医治免得爹爹失望,她也就没有主动提起。

    “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明知道子嗣对于相府何等的重要,你居然还为了一己私利隐瞒着所有人?”

    阮溪婼冷冷的看着她指着自己鼻尖的手,微眯着眸子,“一己私利?难不成姨娘今日在我栖梧苑中咄咄逼人,不是为了一己私利?”

    果然有了利益纠缠之后,人与人之间的情谊也就变得不那么纯粹了。

    她也曾真心的对待过殷柔,只是如今发现,她们终究不是一个道上的人。

    “我是为了相府的香火传承!”

    殷柔冷着脸说道,她自然是有私心,不过相爷的身子好全了,来自其他姨娘的威胁也足够让她焦头烂额。忙着烦着总比如今没有丝毫希望来的好吧!

    “好啊,既然姨娘如此高风亮节,一心为了相府,不如你现在答应我此生都不生育,我立即去想办法治好爹爹的身子如何?反正都是香火延续,其他的姨娘生出来的也是我的弟弟妹妹,没什么差别!”

    阮溪婼有些恼了,冷笑着说道,她一再的忍让是因为殷王府与澹台氏的情谊,是因为殷伯伯和伯母的关系,不代表她就软弱可欺,可以让她肆意的指责谩骂!

    “你……”殷柔话语一噎,不知该如何接口。

    如果是这样,她宁可相爷的身子这辈子都不要好,起码大家都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其他的姨娘先生出来孩子,必然母凭子贵,她生来就高傲,哪里能容得那些女人骑在自己的头上。

    “不敢答应吧?看来殷姨娘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度,既然如此,就不要来这里说教我了。”

    阮溪婼嗤笑一声,“再说了,阮氏的香火传承不劳殷姨娘费心,长房没有男丁,可旁支人数众多,总有那么一两个出挑的。再退一步来说,以相府的地位和势力,想要找个入赘的女婿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殷柔的俏脸一瞬间的就白了,她毫不怀疑,阮溪婼是真的有这样的想法。

    “可那毕竟不是相爷的子嗣。”

    她憋了半天,总算是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又如何?不同样都留着阮氏的血脉?”阮溪婼嬉笑着看着她,想着今日把话说明白了也好,省的日后越发的掰扯不清。

    殷柔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事先准备的好的想要责备阮溪婼的卡在喉间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就此离去实在又心有不甘。

    子嗣是一个女人在后宅之中的立身之本,她也不想老无所依。

    “你,你就不能看在殷王府的情面上帮我一把吗?”殷柔还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在自己的未来与清高之间,她无疑会选择前者。

    “我若不是看在与殷王府的交情上,殷姨娘以为你如今还好生生的在相府中过着锦衣玉食,潇洒无忧的日子?”

    阮溪婼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一旁,斜倚在软榻上支着脑袋看她,“你不也认为我不是什么好人吗?那就该知晓我的耐心不是很好,此事我自然有自己的计较,就不劳烦殷姨娘挂心了。”

    “我,我都这么求你了,你还是不知好歹!”她性子高傲,素来从不在她人的面前放低姿态,这还是第一次,却要被她如此羞辱!当下是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