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皇叔,请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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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富商

    有了官府的加入,城西疫病控制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二小姐,百草堂的药草不够支撑这么大面积的救治,这可怎么办啊。”

    百草堂主事的人是一个年轻男子,说是老堂主的弟子。年轻有为,医术精湛,口碑甚好。

    “这你不用担心,另外,从各地的分堂调动一事前往,禹陵,后续应该有大的作用。”

    她让人传信给白潇绝就是为了此事,这个时候还能有财力调动南朝上下的药草,唯有白潇绝。

    “是,属下这就去。”

    那人领命离开,阮溪婼四处看了看,此刻似乎没有他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瓶子忙前忙后的跟着帮衬,过了好大一会儿,这才走到阮溪婼的面前,行为有些忸怩,“小,小姐,我娘,那儿……”

    阮溪婼微微一笑,抬手招来了一个百草堂的大夫,“你跟着瓶子去他家里看看,尽全力救治他娘。”

    瓶子千恩万谢的带着大夫离开,聆歌准备了一辆马车,将白欣悦送回了相府。

    这个时候,阮晟延已经处理完了政事回到了府中,此刻正在书房中悠闲的品茶,听完阮溪婼的话,当即震惊。

    “此事若是当真的话,对于南朝来说,又是一番动荡。”他前倾的身子缓缓的靠在太师椅上,“此事既然九皇叔已经插手,那前期的事态便可以得到控制。”

    “女儿担心的不是这个。”城西的疫情虽然蔓延的很快,不过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之后,剩下的便是治病救人的事情。

    “那是什么?”阮晟延诧异的问道。,

    “女儿怀疑此次疫病的源头不在城西,而是有人从,禹陵之外带入城中的。”阮溪婼接着又将关于那个金碗的事情大致说了一句遍,阮晟延的眉头锁得更深。

    “如此说来,问题确实出在携带金碗的那个人上。”金碗不过是死物,能够成为城西疫病的源头,怕是因为它长期被沾染了疫病的人带在身边使用。

    “我已经让聆歌去查了,很快就会得到消息。”阮溪婼点头道。

    “城西的事情为父知道了,很快便会禀明朝廷,日后你不要再去那里,剩下的事情交给朝廷来处理吧。”阮晟延又怕她因此事心生不悦,连忙说道:“爹爹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女儿,万不能再让你冒险。”

    “女儿知晓。”阮溪婼认真的应下了这件事情,城西有百草堂和三府共同处理,已经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最让她担忧的还是真正疫病的源头在哪里!

    阮晟延欣慰的含笑道:“我这个爹爹做的不称职,如今我也不盼着你能出什么风头,能为相府做些什么,只想你能平安喜乐,和心爱之人相守白头。”

    阮溪婼看着他,不知不觉,爹爹似乎比在江南的时候苍老了许多。

    她心中略有触动,蹲在他的身边,低声软语道:“我知道,女儿也没有什么大志向,这一世只想保家人平安,替澹台氏平反。”

    替澹台氏平反,这本就是沾染血腥和杀戮的事情,也是她无可避免的责任。

    阮晟延慈爱的摸了摸她的长发,“爹爹永远都在你身后。”

    他要权势地位,要不再受人胁迫,要守护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人,要十二年前的悲剧不再重演。

    晚膳时,难得有这样休闲时光的父女二人坐在一起闲聊谈笑,时光匆匆而过。

    次日晌午,林哥便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找到了那个金碗的主人,约她前往城西的一处古宅。

    阮溪婼和秋霜匆匆收拾了一番,便出发了,这座古宅是城西面积最大的一处园林建筑,占地广阔,气势不凡。

    这里原本是禹陵城中最大的戏楼,后来戏楼倒闭,此处便荒废许久,直到被人盘下建起了这座园子。

    主人是一个商人,家财万贯,喜爱奢靡,平日里待人也甚为和气,喜欢散财。那金碗估计是在途经贫民窟的时候,被人顺手牵羊带走的。

    刚丢失的时候,他还派人大肆寻找过一方,后来也就放弃了。

    阮溪婼和聆歌登门之后,并没有见到主人,而是管家代为接待。

    “你们家主子呢?”阮溪婼直接问道。

    “回小姐的话,主子抱恙不便见客。”管家恭敬的回到。

    聆歌直接掏出珩王府的令牌在管家的面前晃了晃,朗声道:“我们是官府的人,有些事情需要和这宅子的主人相询,还请带路。”

    管家一听这话,有些忐忑,“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小老百姓,官府的人来找我们做什么?”

    “这就不是你能管的事情了,还不快带路。”,

    最终在聆歌的威逼利诱之下,老管家总算是带他们去见到了传说中宅子的主人。,

    那人已经是瘦骨嶙峋,表面开始有淤血堆积,乏力呕吐不止。许是因为此处的环境比城西的贫民窟好上许多,阮溪婼一番检查下来,发现也只有近身服侍的人两三人有些染病。

    他大概也是发觉了不对劲,所以将院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

    “这可是你的东西?”阮溪婼让聆歌将金碗拿了出来,轻声问道。

    宅子的主人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你可知城西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症状与你身上相同,不过不幸的是,已经有很多人因病去世。”

    阮溪婼心想他会将人都赶出去,只留下两三个人服侍,大概就是猜想到这可能会传染。

    “这到底是什么病?”他颤声问道。

    他没有敢找大夫,也没有敢告诉任何人,就是因为一旦被官府察觉,他们会为了避免疫情扩散而直接将他这个源头掐灭,他还不想死!

    “鼠疫。”阮溪婼唇间冷冷的蹦出这么两个字,瞬间击溃了他所有的希望。

    他无力的瘫软在床上,“你来这儿是想问我,究竟都去过什么地方吧。”

    阮溪婼点头,“城西的疫情是因为你扩散开来,那人盗窃是他的不对,也死有余辜,不过其他的人是无辜的。”

    那人点点头,虚弱道:“我明白,我也没有多少的日子好活了,告诉你吧,我在回禹陵之前去过一趟玉城,估计这病是在那里染上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