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抉择
在去寿康堂的路上，秋霜明显的察觉到阮溪婼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她也懂事的没有多问，小姐自从回了禹陵之后，便时常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哪怕如今一步步拿回了自己的东西，替夫人报仇雪恨，将尹秋莲那对母女赶出了相府，她也从来没有看到小姐真正开心的模样。
温柔娴静，知书识礼，这样的女子在谁看来都是大家闺秀的楷模，秋霜却知道，怕是只有在九皇叔面前那个会嗔会怒的女子才是阮溪婼真正的模样。
她的心中藏了太多的苦，甚至想要找人倾诉都是一种奢求。
“二小姐到了，老太爷正等着呢。”
青衣还是那样，循规蹈矩，处事一丝不苟。
阮溪婼笑了笑，秋霜说道：“奴婢就不进去了，正巧寿康堂里的嬷嬷想要学奴婢荷包上的绣样。既然来了，奴婢就给她送过去。”
“如此也好。”阮溪婼直接了屋，老太爷在屋中煮茶，见她进来，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世事无常，十几年前娶尹氏进门的时候，老夫从来都没有想过还有拨乱反正的一天。”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每个人都该为了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
不过，这还不够！
尹氏一族加诸在她们母女身上的苦痛是这些远远不够偿还的！
“婼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祖父不希望你被仇恨所左右，失去了一颗平常心。”老太爷略显浑浊的眼看着她，眼底满是担忧。
“越聪明的人越执拗，因为看的太通透，很多事明知结局是什么，却还是固执的想要走下去，祖父不想有朝一日，你后悔！”
阮溪婼明白老太爷说这番话都是为了她好，以他如今的年纪，修剪花枝，垂钓下棋，修身养性，全然没有必要去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
“婼儿自始至终所做的，都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泥下白骨犹存，冤魂尚在人间，此恨难消，此怒难平，唯有鲜血可以洗涤。”
“这是他们必须付出的代价！”最后一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彰显着阮溪婼的决心。
这不是固执，而是最基本的是非公道，她要为那些无辜枉死的族人们洗脱罪名，这本就是踩着尸山骨海逆天而上的不归路。
血腥，杀戮，仇恨，从都不是她挑起的！
“哎。”老太爷见她如此说，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对于阮氏来说，也不知是好是坏！
虽然他早就猜到了阮溪婼会这样说！
“你为澹台氏平冤我不反对，但你必须要以自身安危为重。“老太爷起身，留给阮溪婼一个萧索的背影，“你爹爹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失去了。”
阮溪婼突然觉得有些心酸，这段日子她成功的让揭露了尹秋莲母女当年所做的丑事，但同样的，也让这些伤痛灼伤了爹爹。
阮氏子嗣单薄，人丁稀少，尹秋莲又卑鄙的用药伤了阮晟延的身子，这对于阮晟延是耻辱，对于一心想要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的老太爷又何尝不是一种打击。
“祖父，若是爹爹的身子还有救呢？”她医术不精，可是别忘了，她还有世间号称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鬼医师傅，她曾经将阮晟延的情况告知了师傅，据师傅推测，还是有挽救的机会。
“你说什么？”老太爷立时转过身来，惊讶的看着她。
以相府的地位和财力，自然有无数的名医来府中诊脉，所得出的结论都是千篇一律，相爷的身子伤了根本，无药可救！
“祖父可还记得，在江南时，我曾经拜师学医？那瓶雪颜露就是师傅研制出来的。”
阮溪婼淡淡的说道，她终究还是没有那个狠心瞒下去。
不可否认，这会给她带来极大的麻烦，不过，人有所为，有所不为。
她可以算计任何人，唯独爹爹不行。
“自然记得，你是说你的师傅？”
老太爷重新走回来坐在她的身边，“他究竟是什么人，难道连宫中的太医都比不上他的医术？”
阮溪婼从来没有在府中正儿八经的提过这个师傅，他们也曾说登门拜谢，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对，孙女敢担保，便是太医院的院正，在我师傅面前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
鬼医的名声不仅仅是威慑武林，在各国之间也广为传颂。
“到底是谁？”
老太爷知道阮溪婼的脾性，实事求是，从不夸大，因此对于她口中的这个师傅倒是来了浓厚的兴趣。
“鬼医应无情！”
阮溪婼语出惊人，老太爷如此镇定从容的人在听到这五个字的时候，手一抖，茶杯差点砸落在地。
“你说谁？”
老太爷不确定的再次问道，不是他耳力不好，而是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各国都曾以丰厚的条件邀请应无情入宫，一一被拒绝。
世人都知道他的名头，见过他本人的却是极少的。他这个孙女是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大人物，太匪夷所思了。
“鬼医应无情，他便是我的师傅。”阮溪婼好笑的看着老太爷，能让老太爷色变，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好在祖父开通豁达，并不是那些个墨守成规，不懂变通的人。鬼医应无情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大，亦正亦邪，不尊俗礼，行为乖僻，实在不算是什么好人。
“怪不得。”
老太爷苦笑一声，他怎么就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件事情，“你说，他真的有把握只好你爹的身子？”
这些年过去了，病根深重，那么多的名医都说没有希望了，他到如此差点就死心了，没想到阮溪婼竟然为她带来这样的好消息。
旁人的话肯定不行，应无情那就另当别论了。
少年成名，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以他的天赋，在医书上的造诣应当更深了。
“他什么时候能过来？不，我们亲自上门求医。”
老太爷深知在这种人面前端架子，摆身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反而会适得其反。
“祖父莫急，师傅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的。”
哪怕如今一步步拿回了自己的东西，替夫人报仇雪恨，将尹秋莲那对母女赶出了相府，她也从来没有看到小姐真正开心的模样。
温柔娴静，知书识礼，这样的女子在谁看来都是大家闺秀的楷模，秋霜却知道，怕是只有在九皇叔面前那个会嗔会怒的女子才是阮溪婼真正的模样。
她的心中藏了太多的苦，甚至想要找人倾诉都是一种奢求。
“二小姐到了，老太爷正等着呢。”
青衣还是那样，循规蹈矩，处事一丝不苟。
阮溪婼笑了笑，秋霜说道：“奴婢就不进去了，正巧寿康堂里的嬷嬷想要学奴婢荷包上的绣样。既然来了，奴婢就给她送过去。”
“如此也好。”阮溪婼直接了屋，老太爷在屋中煮茶，见她进来，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世事无常，十几年前娶尹氏进门的时候，老夫从来都没有想过还有拨乱反正的一天。”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每个人都该为了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
不过，这还不够！
尹氏一族加诸在她们母女身上的苦痛是这些远远不够偿还的！
“婼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祖父不希望你被仇恨所左右，失去了一颗平常心。”老太爷略显浑浊的眼看着她，眼底满是担忧。
“越聪明的人越执拗，因为看的太通透，很多事明知结局是什么，却还是固执的想要走下去，祖父不想有朝一日，你后悔！”
阮溪婼明白老太爷说这番话都是为了她好，以他如今的年纪，修剪花枝，垂钓下棋，修身养性，全然没有必要去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
“婼儿自始至终所做的，都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泥下白骨犹存，冤魂尚在人间，此恨难消，此怒难平，唯有鲜血可以洗涤。”
“这是他们必须付出的代价！”最后一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彰显着阮溪婼的决心。
这不是固执，而是最基本的是非公道，她要为那些无辜枉死的族人们洗脱罪名，这本就是踩着尸山骨海逆天而上的不归路。
血腥，杀戮，仇恨，从都不是她挑起的！
“哎。”老太爷见她如此说，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对于阮氏来说，也不知是好是坏！
虽然他早就猜到了阮溪婼会这样说！
“你为澹台氏平冤我不反对，但你必须要以自身安危为重。“老太爷起身，留给阮溪婼一个萧索的背影，“你爹爹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失去了。”
阮溪婼突然觉得有些心酸，这段日子她成功的让揭露了尹秋莲母女当年所做的丑事，但同样的，也让这些伤痛灼伤了爹爹。
阮氏子嗣单薄，人丁稀少，尹秋莲又卑鄙的用药伤了阮晟延的身子，这对于阮晟延是耻辱，对于一心想要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的老太爷又何尝不是一种打击。
“祖父，若是爹爹的身子还有救呢？”她医术不精，可是别忘了，她还有世间号称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鬼医师傅，她曾经将阮晟延的情况告知了师傅，据师傅推测，还是有挽救的机会。
“你说什么？”老太爷立时转过身来，惊讶的看着她。
以相府的地位和财力，自然有无数的名医来府中诊脉，所得出的结论都是千篇一律，相爷的身子伤了根本，无药可救！
“祖父可还记得，在江南时，我曾经拜师学医？那瓶雪颜露就是师傅研制出来的。”
阮溪婼淡淡的说道，她终究还是没有那个狠心瞒下去。
不可否认，这会给她带来极大的麻烦，不过，人有所为，有所不为。
她可以算计任何人，唯独爹爹不行。
“自然记得，你是说你的师傅？”
老太爷重新走回来坐在她的身边，“他究竟是什么人，难道连宫中的太医都比不上他的医术？”
阮溪婼从来没有在府中正儿八经的提过这个师傅，他们也曾说登门拜谢，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对，孙女敢担保，便是太医院的院正，在我师傅面前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
鬼医的名声不仅仅是威慑武林，在各国之间也广为传颂。
“到底是谁？”
老太爷知道阮溪婼的脾性，实事求是，从不夸大，因此对于她口中的这个师傅倒是来了浓厚的兴趣。
“鬼医应无情！”
阮溪婼语出惊人，老太爷如此镇定从容的人在听到这五个字的时候，手一抖，茶杯差点砸落在地。
“你说谁？”
老太爷不确定的再次问道，不是他耳力不好，而是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各国都曾以丰厚的条件邀请应无情入宫，一一被拒绝。
世人都知道他的名头，见过他本人的却是极少的。他这个孙女是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大人物，太匪夷所思了。
“鬼医应无情，他便是我的师傅。”阮溪婼好笑的看着老太爷，能让老太爷色变，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好在祖父开通豁达，并不是那些个墨守成规，不懂变通的人。鬼医应无情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大，亦正亦邪，不尊俗礼，行为乖僻，实在不算是什么好人。
“怪不得。”
老太爷苦笑一声，他怎么就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件事情，“你说，他真的有把握只好你爹的身子？”
这些年过去了，病根深重，那么多的名医都说没有希望了，他到如此差点就死心了，没想到阮溪婼竟然为她带来这样的好消息。
旁人的话肯定不行，应无情那就另当别论了。
少年成名，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以他的天赋，在医书上的造诣应当更深了。
“他什么时候能过来？不，我们亲自上门求医。”
老太爷深知在这种人面前端架子，摆身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反而会适得其反。
“祖父莫急，师傅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