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皇叔,请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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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顾府来人

    阮晟延最后满面愁容的离开了,显然阮溪婼和司寇珩之间这桩婚事让他很是头疼。

    先皇赐婚便是当今圣上也不可能轻易废除,问题是珩王如何看待这件事情他也不知,哎,真是头疼啊!

    阮溪婼倒是全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施施然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前脚回了栖梧苑,司寇珩后脚便让鬼影送来了一本药典,说是要她在三日后烂熟于心,到时候师傅要抽查。

    阮溪婼慵懒的窝在贵妃榻上,一手捧着书卷,一手拈了颗葡萄送进口中,汁液在唇舌间弥漫开来,香甜可人,日光透光雕花小窗温暖的铺洒在她的身上,没多久,倒生出了一丝乏意。

    “小姐要不睡会吧?”秋霜见她如此,剥葡萄的动作一停,小声问道,生怕惊扰了她。

    阮溪婼将药典挪开,秋霜赶忙起身接过,放在一旁,拿来了一条毯子,轻轻的盖在了阮溪婼的身上。

    她疲倦的揉揉眉心,这段日子,身子真是被养的越发的懒了。

    刚要合眼,白露挑开帘子进来了,身后还跟着管家。

    “有什么事?”阮溪婼淡淡的声音带着浓郁的化不开的倦意。

    “顾尚书带着小姐携礼上门致谢,老爷正陪着在正厅喝茶呢,让二小姐过去一趟。”老管家微微躬身,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小姐若是身子不适,老奴便去回了相爷,小姐就不用过去了。”

    阮溪婼却坐起了身子,轻轻的揉了揉脑袋,上门谢礼,良尔也当是一起过来了,也罢,从崀山回来之后还再没有见过她呢。

    “劳烦管家去回了父亲,我换洗之后很快过来。”

    “是。”

    送走了管家,秋霜替她梳发换衣,简单收拾了一遍就朝着正厅去了。白露似乎也知道了阮溪婼并不待见她,默默的将她送到了栖梧苑门口便回去了。

    “这次小女能平安归来还真是要多谢二小姐啊,区区薄礼不成敬意,相爷可不要嫌弃。”

    礼部尚书侧坐在椅子上,一脸笑意的看着阮晟延,命家丁将礼物奉上。

    阮晟延看也没看,直接让侍女好生收着,“顾兄快别相爷的叫着了,听得怪刺耳的,旁人也就罢了,你怎的也来揶揄我。”

    礼部尚书哈哈大笑了两声,“阮兄当年离开的时候,小弟便有预感,今生一定会朝堂再见,如今阮兄位居百官之首,炙手可热,也算是一尝夙愿。”

    阮晟延牵强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本不是我所愿了,只可惜悦儿看不到这般盛景。”

    “嫂夫人……哎,红颜薄命啊!”顾尚书想起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也是唏嘘不已,当年的禹陵有多少的男儿为她疯狂过,只可惜这朵娇艳的帝女花掉落的太早。

    “好了,不说这些了,这就是我的女儿。”顾尚书看到阮晟延的脸上又浮现出些许的哀色,连忙转了个话题,他也真是,好端端提这件事情做什么,不是往别人的心上捅刀子嘛。

    顾良尔被推了出来,红着脸恭敬的行了一礼,“良尔给顾伯伯请安。”

    “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也是十二岁,与我家婼儿年龄相仿。”阮晟延微笑着说道。

    “是啊,阮兄好记性,这两丫头也是投缘的很,我家女儿从崀山回来之后便一直心心念念着想要登门拜访,我也是今日才抽出身来,你也知道,太后要过生辰了,礼部事情多的很。”

    “太后的七十大寿自然是要隆重举办的,我们的这位圣上可是出了名的孝子。”

    寿诞的一切礼仪规制都是要礼部经手,琐事繁杂,阮晟延自然理解。

    “女儿给爹爹请安。”阮溪婼缓步走到阮晟延的面前,欠身道。

    顾良尔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仔细的上下打量着阮溪婼,不错,身子虽然清瘦了不少,可是脸蛋圆润,气色上佳,倒是她多虑了。

    阮晟延和顾尚书同时望来,阮晟延嘴角的弧度加深,“婼儿,来,见过你顾伯伯。”

    阮溪婼又转身行了一礼,对着瞪大了眼睛盯着她瞧的顾良尔微微一笑:“怎么了,不认识了?”

    顾良尔抿唇,快步走到她身边,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声若蚊蝇的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本来刚从崀山回来的时候我就想过来看看你的,结果爹爹说会打扰你养伤,我想着有九……”

    她刚说到此处,阮溪婼微不可见的对着她摇了摇头,她心中一凛,连忙禁声。

    事关女儿家名节,顾良尔暗恼,她怎么这般不知轻重,差点就将‘九皇叔为你吸毒’的话脱口而出了,到时候世人又该如何看待如愿二小姐?

    “她们两个女儿家也定然有许多话要说,就不要拘在我们身边了吧。”阮晟延看着顾尚书笑道,顾尚书点点头,转头对着顾良尔正色道:“你别太闹腾了,二小姐还有伤在身呢。”

    “女儿知道了。”顾良尔满头黑线,当着外人的面儿不至于这么不放心她吧?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对着顾尚书做了个鬼脸,阮溪婼便被她神秘兮兮的拉出了正厅。

    两人远离了正厅之后,脚步才放缓了下来,并肩在林荫小路上走着。

    “爹爹和阮伯伯是八拜之交,你知道吗?我也是昨日才听父亲提起的,听娘说,阮伯伯当年离开禹陵的时候,父亲在离人谷喝的烂醉如泥,最后还是下人抬回去的。”

    没有了长辈压着,顾良尔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阮溪婼含笑听着,时不时的应上一句。

    “你们刚到禹陵的那个晚上,爹爹又在书房大醉了一场,又哭又笑的把我和娘都吓坏了。”

    顾良尔说着心有余悸的吐了吐舌头,表情活泼而生动,“也正是因为这样,崀山茶宴的时候我就想见你一面,想看看那样丰神俊逸,温雅似风的男子交出来的女儿是什么样子。”

    只是,除了阮溪婼,其他府中的小姐她是一个都看不上。

    “见过之后,可还满意?”阮溪婼挑眉,笑看着她,这话问的奇怪,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在相亲呢。

    “自然是极好的。”顾良尔板着脸,故作深沉的托腮思考了片刻,忽然绽放一个大大的笑脸,刚才在正厅之中二人见面时无形的距离感和生疏彻底消散。

    “对了,我姑姑以后可是府中的姨娘了,她是个顶好的人,待我也好,我与她说过你,你在府中也算是能有个说话的人。”顾良尔一想起这事,顿时眉飞色舞,又些许的羡慕的低声说道:“十多年的坚持,总算是得偿所愿了呢,即便是要与他人分享,对于姑姑来说,能陪在阮伯伯的身边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