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皇叔,请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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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夜邀

    大夫人去了祠堂静思己过,阮玉姝脱簪素服的跪在老太爷的门口跪了两日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只让青儿传话说让她回去。

    阮玉姝身骄肉贵,整整两日水米未进又怒火攻心直接昏了过去,被人抬回了吟霜阁。

    这两日阮溪婼倒是过的逍遥自在,许是为了补偿,老太爷和阮晟延变着法儿的将各种好东西送来栖梧苑,阮溪婼自然是一一笑纳。

    令她惊讶的是三姨娘居然带着人闯进了大夫人的院子仔细的搜查了一番,果然在李嬷嬷的房间之中之后找到了那瓶雪颜露,为了保险起见找了好几个大夫检查之后才为阮晴玉用药。

    短短两日,阮晴玉脸上就已经结痂脱落,只留下了淡粉色的痕迹,稍加脂粉修饰便看不到丝毫痕迹了。

    茶宴的前一晚,栖梧苑中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他手持长剑,全身都包裹在一片黑纱之中,只留下一双如鹰隼般锐利逼人的眼睛。

    “阁下夜半而来,可是有事?”阮溪婼斜靠在软塌上,揽卷翻阅着,不在意的问道。

    这下轮到黑衣人觉得意外了,聆歌说的不错,这女人果然不能以常理视之,寻常女子半夜被人闯进了闺阁之中定会惊恐万状,魂飘神荡。她却一脸平静淡定,别说失声尖叫,便是连一点惊讶都没有。

    “你不怕我?”鬼影忍不住问道。

    “没杀气。”阮溪婼淡道,她这人唯一的长处便是六识比常人更加灵敏,鬼影刚来她便察觉了。况且对于熟人,她又何须紧张。

    司寇珩手底下暗影的第一人,轻功高绝,踏雪无痕,隐匿和刺杀方面乃是司寇珩一手教导,取人首级不过探囊取物般轻松。

    “哦。”暗影机械般的应答,她可是主子这些年来唯一露出过一丁点不同的女子,出门前聆歌再三嘱咐过,万不能得罪了她。

    “说吧,什么事。”能够驱使动鬼影的人普天之下就那么一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何屡屡和她一个小小庶女纠缠不清?

    “王爷请小姐过府一叙。”鬼影语气生硬的说道。

    阮溪婼抬眸,“此时?”

    鬼影肯定的点了点头,又怕阮溪婼有所顾忌,连忙道:“事关小姐安危。”

    阮溪婼沉思,她的安危司寇珩什么时候如此上心了?罢了,她能拿回澹台氏的产业还要归功于他,这次便去看看吧。

    等到出府的时候却反犯难了,阮溪婼不会武功,要越出府中高墙必然要让鬼影出手相助,然而鬼影满脑子都是聆歌警告他的话,主子看上的女人他哪里敢碰上一丝一毫?

    “想什么呢?再不出去府中的侍卫就要过来了!”远处火光攒动,阮溪婼缓缓开口道。

    鬼影咬了咬牙,告罪道:“情非得已,得罪了。”

    说罢阮溪婼只觉得一双大手抓住她的手边,耳边一阵风声,鬼影便带着她轻飘飘的在屋顶之上行走着。阮溪婼由他带着,一边思考,这确实太麻烦了些。

    以后要面对明枪暗箭,波诡云谲的局势变幻,总不能时时受人保护,她要想办法自保才是。想到此处,她却有些犯难了。

    这个年纪开始学武功有些不现实,不过轻身功夫倒是不错,她打不过还可以跑,总好过站在原地等死。

    这世上轻身功夫最好的也就寥寥几人,司寇珩绝对能排进前三,可他要是答应了,日后岂不是要低头不见抬头见?

    这……

    “阮小姐到了。”鬼影将阮溪婼轻轻放下,便隐没于暗处。

    “进来。”书房内传来男子清冷淡漠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阮溪婼竟然觉得比平时多了一些温和与柔情。

    这个念头刚闪出来便被阮溪婼无情的掐灭,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部抛于脑后,这才推门而入。

    屋内清简雅致,不惹尘埃。

    司寇珩端坐在书桌后,正提笔写着什么,见她进来,微微一顿,随即将笔搁置,起身朝她走来,清贵俊逸,雅若幽兰。

    他微微扬唇,“不躲着我了?”那眸光温柔的像是在看自己的爱人。

    阮溪婼淡淡的瞥过头,将视线落在别处,心却是跳漏了一拍,在司寇珩的面前,她还是没出息的会动心,会狼狈,会不安。即便他们现在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王爷有事直说。”

    “回了禹陵之后,一切可还适应?”司寇珩落座,温声问道。

    “多谢王爷惦念,一切都好。”阮溪婼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变得冷硬且疏离,渐渐的拉开彼此的距离。似乎这般做,便能让她心中好受些一般。

    司寇珩闻言,嘴角浅淡的笑意缓缓淡去,他有些不明白,为何她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能够浅笑温和,柔声软语,唯独在他的面前却像是一只包裹的密不透风的刺猬。

    “鬼医茶宴后进京,到时候会客居在我的府中并公开你们的师徒身份,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查一查你娘亲的死因。”

    “你身份特殊必然会引起多方势力的关注,身处漩涡之中你尚没有自保能力,保护你的人未必能面面俱到。因此我与你师傅商议,茶宴之后,你便每日来我府中,由我教你轻身功夫,你师父教你毒术。”

    阮溪婼从未听过司寇珩说这么多的话,他向来都是惜字如金,冷漠淡然不理世事。她宁愿他要打要杀也不愿意他这般待她,怕她不争气的恨不起来保不住心,又重蹈覆辙。

    这样的安排无疑是最好的,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每日过府?”真正让她有所犹豫的是这句话,她可不想被流言缠身。

    “嗯,你娘该告诉过你这块玉佩的来历。”司寇珩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微抬下颌,看向她腰间的玉佩。

    听他提及此事,阮溪婼下意识的一转身,“你想要做什么?”

    这块玉佩,就是这块玉佩,阮溪婼悲凉一笑,这桩亲事可是先皇与外祖父亲自定下的,腰间这块龙形玉佩便是信物,她手中是龙形玉佩,司寇珩手中的是九鸾钗。

    前世也是这桩婚约,她最终落得惨死的下场。

    司寇珩有些无奈,怎的她就这般抗拒与他有任何的关联?他何时得罪而来这个爱记仇的小女人?

    “即便你我不提,这桩婚事自会有人提起。”澹台国公府覆灭,可它背后的势力依旧分散留存于南朝的每一处,只要澹台后人振臂一呼,便有无数人响应。

    阮溪婼这个人,此生早已与澹台氏捆绑在一起,她踏入禹陵,这些关于命运的齿轮便会开始转动,无法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