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封印少年 第19章 心安
大约一炷香后。
谈牧带着秦若兮从峰顶飘然而至。
“见过谈仙人！”江乐一见到谈牧立马弯腰施礼，很是恭敬。
“小子，本座刚才听若兮说这里有一大片的灵药枯死了？”谈牧嗯了一声后，有些急切地追问起来。
江乐微微低头，肯定地回答道：“禀仙人，若兮姑娘所言非虚，那处确实有一大片灵药无端枯萎了！”
若兮一听，见谈牧竟然不是直接往那处枯萎灵药出查看 ，而是向江乐询问起事情的真实性，脸上不禁流露出了一抹俏皮的微笑。
拉着谈牧的衣袖就不停地摇晃起来，不依不饶道：“谈叔！你竟然还不相信若兮的话吗？
若兮虽然很希望你能够同意让我从峰顶下来找江乐这呆瓜玩儿，也很希望你能允许我走出灵药峰，去玄灵宗里四处逛逛。
但这种事情，若兮怎么可能还会撒谎骗你呢？
谈叔，你说你冤枉了我，你应该怎么赔？”
谈牧苦笑道：“丫头，还不是你为了能跑下峰顶来，对你谈叔我撒谎的次数太多了，所以才让你谈叔我这一次不得不怀疑的！”
若兮这丫头，以往为了能够消磨无聊的时光，在体内寒毒被克制住的日子里，撒谎欺骗之事做得实在是数不胜数。
谈牧又生怕她遭遇什么意外，一旦体内寒毒爆发，后果不堪设想，也就极少同意她脱离自己的视线。
即使是谈牧外出寻找用于克制寒毒之物时，都会挑选若兮陷入沉睡之后，但这却愈发使得若兮渴望不受约束，享受一番自由自在的感觉。
此刻，若兮更是打蛇上棍，撒娇道：“哼！谈叔，以前的事，咱们不提了！就说现在的吧！这一次我可没有撒谎哦！谈叔你就说你误会了我，你要怎么赔偿我嘛！”
谈牧望着撒娇的若兮，眼中满是宠溺之色，脸上却闪过了一抹无奈之色，急忙转移话题：“好了，好了，若兮丫头，咱们就先去看看那处灵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乐虽然不知道秦若兮刚才回到峰顶的时候，是如何与谈牧诉说的，但此刻却也明了了几分，心中有些感叹。
孤独，是一种慢性的毒药，它会侵蚀人的心神。时间久了，对它的厌弃也会与日倍增.
这种感觉江乐曾经也有过。
在胡家夫妇疴重难返，语不成言的时候，又受困于灾星的名头，青石村中的民众无不对他避如蛇蝎，望而却步，更不要说他还能找到一个能与自己谈天说地之人，孤独就是江乐的唯一伙伴。
也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他现在懂得若兮的感受，不禁就为若兮辩解道：“谈仙人，若兮姑娘她很好的，只是想要有一个人能够陪她说话而已。”
只是刚说完，他心中就感到了一阵后悔。
如今的他自身都难保，竟然还妄想劝解仙人，似乎是嫌自己被仙人厌烦得不够快！
于是，他又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道：“仙······仙人，小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若兮一个人太过孤单，若是小子能够时常陪着她说说话，或许对她的病情也有好处。”
可，他的话落到谈牧耳中却变了味。
在谈牧看来，江乐的解释就是一种掩饰，其目的只不过是害怕自己会因为灵药出了事而迁怒于他，把他赶出玄灵宗去。
深深地望了江乐一眼后，谈牧沉声说道：“小子，你如今也不用整日里提心吊胆的。
本座既然在掌门面前答应收你为我灵药峰的侍药弟子，那就不会食言而肥，更不会做出将你驱逐出去的事情。
之前，若兮这丫头给你送来的那本纳
灵诀，你小子就好好地按照上面记载的内容认真修炼一下，看看你那九个死灵窍它们是否会有引灵气入体的作用。”
谈牧的话并未让江乐感到心安。
他知道或许是此刻谈牧还未看到枯萎的灵药，故此才有这么一说，可一旦谈牧亲眼见到了，恐怕未必会有这般和蔼了。
那一晚黑色圆珠惹出来的大麻烦单靠一己之力或许还不能让谈牧不予追究，为今之计唯有拉上秦若兮这个谈牧的心头肉才能更加保险，或可得以周全。
而且，他看到在自己为若兮说了好话后，若兮眼中带笑，颇为赞许的点头回应了自己。
于是江乐急忙应下，却直勾勾地望着若兮，眼中满是祈求之色，问道：“仙人，若是小子我的那九个灵窍它们无法引灵气入体呢？”
谈牧嗤笑道：“呵呵，小子，说到底你还是在担心着自己会被赶回村子里去吧？
你这小子，人不大，但是心眼可不少。
你也不用看着若兮丫头了。要是本座不愿留你在此，那就是若兮丫头为你说好话也没用。
你就安心先试试看吧。若是真的无法修炼，那本座也不会勉强你。只要你小子还愿意留在我灵药峰，本座自是不会把你赶出去的。”
江乐心中依旧忐忑不已，却也只得赶忙走在前头引路，心中祈祷着：“希望谈仙人等会儿还能这么说。”
没一会儿，三人便到了。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灵药为何枯萎了？”谈牧见到了眼前的场景，脸色瞬间就变了，一副很是心疼的模样。
“仙人，小子我也不知道缘由，但小子我可以向您保证，我千真万确没有碰过这些灵药！”
“哼！”
谈牧无心理会江乐，只是冷哼了一声，就急忙双手掐诀，嘴中轻叱一声：“开”。
而后，便径直走到了灵田之中，俯身捡起一株干枯的灵药，手指轻轻捻了一下，就见那株灵药立马化为了飞灰，吹散开来。
“谈叔，你看这里是不是进来了噬灵虫，不然这些灵药应该不会成片的枯死！”
秦若兮见谈牧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望了望江乐一脸的无辜之相，不由得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闻言，江乐仿若听到了动听悦耳的仙乐，朝若兮投以感激一笑后，就说道：“是啊，仙人！虽然小子我不知何为噬灵虫，但我想若兮姑娘应该没有说错。”
谈牧对二人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从灵田中抓起了一把泥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微微摇了摇头，又将自己的神识散开，对这一大片灵田查探了一番。
“谈叔，是不是若兮说错了？”
见谈牧先是摇头，而后脸上更是流露出了一抹困惑之色，若兮说道：“其实刚才我也对是否是噬灵虫作案心有疑虑。
如果真的是噬灵虫的话，那它们不可能对其他地方的灵药置之不理，而且我也问过江乐这个呆瓜了，他并没有看到一大片虫子飞临此地。”
江乐心惊胆颤地偷偷望了谈牧一眼，赶紧说道：“对，对。小子我这几天一直呆在这里，并未看到任何异常。”
“这并不是噬灵虫所为！”
谈牧扔掉手中的泥土，双目中满是疑惑之色，惊疑说道：“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些枯萎的灵药和噬灵虫破坏的并不一样。
而且这一大片灵田的灵性也被抽取干净了，要真是噬灵虫干的话，那这泥土之中的灵气是不可能被吸收掉的。”
若兮问道：“可是要不是噬灵虫的话，那这一大片灵药它们为何会无端地枯萎了呢？”
“那就得好好问问这小子了！”
谈牧此刻心中也满是不解。对于噬灵虫，身为炼丹师的他自然比若兮知之甚详。
可查来查去，他根本就找不到噬灵虫作案的痕迹，而眼前的事实却又摆在这儿，所以他不免对江乐起了怀疑之心。
“仙······仙人，小子······小子我······我，真不是我干的，就算是小子我眼馋这些灵药，也不可能使得它们全部枯萎啊！”
江乐见谈牧一脸狐疑之色地望着自己，心里立马就有如十五字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起来。
但，因为谈牧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后就又转头望向了灵田之中，所以他把到了嘴边的实话又给咽了下去，决定继续狡辩自己是清白的。
这时，若兮也为江乐说话道：“谈叔，不可能是这呆瓜吧！他对灵药周围的阵法都不了解，而且他也没有机会闯进阵法之中啊！”
江乐脸上的委屈之色愈发浓厚，微微低着头，略带鼻音地说道：“仙人，要是您觉得小子我洗脱不了嫌疑的话，那小子我也无话可说。我···我······”
说着，他开始哽咽起来，竟难以言诉。
不得不说，江乐装腔作势的功力又见增长，顺着若兮为他说话便借坡下驴，心中盘算起了以退为进的策略。
这一招也确实好使，尤其是此刻还有秦若兮这个心有偏袒之人在，就更为有用：“谈叔，这呆瓜完全不可能嘛！你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见自己的心头肉竟这般维护江乐，谈牧瞪了江乐一眼，说道：“本座自然知道不是你亲手干的！”
“嘻嘻，我就说嘛，谈叔你怎么会这么不讲道理呢！”若兮抱着谈牧的手，却眨动着双眸，望着江乐，好像在说怎么样，我够仗义吧！
江乐回之以微笑，说道：“多谢仙人您理解，也多谢若兮······”
见此，谈牧却是面带沉思：“哼！即使这一片灵药会枯萎不是你小子干的，但也与你小子有关！
不然，这些灵药早不死，晚不死，怎么偏偏就在你小子来了之后，全都死了？
你小子还果真就是一个灾星！
这一次是给本座的灵药带来了灾劫，下一次还不知道会引来什么其他的祸端。
但，本座刚才既然已经把话说得那么透彻，倒也不好收回来了。
而且还有若兮这个丫头在，要是本座真的将你赶走了，这丫头定然会闹脾气。
只是，从今往后，还是不能让你这小子和若兮有过分的接触，就让你待在这峰顶之下，替本座看好门户吧！”
于是，谈牧安抚了秦若兮后，就说道：“罢了，小子！虽然本座对此次灵药枯萎之事查不出其缘由，但你小子也没有干出此事的理由，本座就不追究了。
不过，你以后就待在这里吧，没有本座允许，不可上峰顶上去，明白了吗？”
说罢，他径直拉着秦若兮就腾空而起，往峰顶飞驰而去。
隐隐之中，还传来了若兮不满的声音：“谈叔，干嘛要回去啊？我还想和江乐这个呆瓜好好聊聊呢！······”
江乐有些难以置信：“这就完了？我之前竟然是杞人忧天了？”
直到空中余音断绝后，他才欢天喜地地高喊道：“多谢仙人，多谢仙人！小子我以后一定会听仙人您的吩咐，绝不会给仙人你添麻烦，小子我······”
吾心安处既是家。
此刻江乐的心方才彻底安宁，也对这灵药峰有了一丝家的羁绊。
（本章完）
谈牧带着秦若兮从峰顶飘然而至。
“见过谈仙人！”江乐一见到谈牧立马弯腰施礼，很是恭敬。
“小子，本座刚才听若兮说这里有一大片的灵药枯死了？”谈牧嗯了一声后，有些急切地追问起来。
江乐微微低头，肯定地回答道：“禀仙人，若兮姑娘所言非虚，那处确实有一大片灵药无端枯萎了！”
若兮一听，见谈牧竟然不是直接往那处枯萎灵药出查看 ，而是向江乐询问起事情的真实性，脸上不禁流露出了一抹俏皮的微笑。
拉着谈牧的衣袖就不停地摇晃起来，不依不饶道：“谈叔！你竟然还不相信若兮的话吗？
若兮虽然很希望你能够同意让我从峰顶下来找江乐这呆瓜玩儿，也很希望你能允许我走出灵药峰，去玄灵宗里四处逛逛。
但这种事情，若兮怎么可能还会撒谎骗你呢？
谈叔，你说你冤枉了我，你应该怎么赔？”
谈牧苦笑道：“丫头，还不是你为了能跑下峰顶来，对你谈叔我撒谎的次数太多了，所以才让你谈叔我这一次不得不怀疑的！”
若兮这丫头，以往为了能够消磨无聊的时光，在体内寒毒被克制住的日子里，撒谎欺骗之事做得实在是数不胜数。
谈牧又生怕她遭遇什么意外，一旦体内寒毒爆发，后果不堪设想，也就极少同意她脱离自己的视线。
即使是谈牧外出寻找用于克制寒毒之物时，都会挑选若兮陷入沉睡之后，但这却愈发使得若兮渴望不受约束，享受一番自由自在的感觉。
此刻，若兮更是打蛇上棍，撒娇道：“哼！谈叔，以前的事，咱们不提了！就说现在的吧！这一次我可没有撒谎哦！谈叔你就说你误会了我，你要怎么赔偿我嘛！”
谈牧望着撒娇的若兮，眼中满是宠溺之色，脸上却闪过了一抹无奈之色，急忙转移话题：“好了，好了，若兮丫头，咱们就先去看看那处灵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乐虽然不知道秦若兮刚才回到峰顶的时候，是如何与谈牧诉说的，但此刻却也明了了几分，心中有些感叹。
孤独，是一种慢性的毒药，它会侵蚀人的心神。时间久了，对它的厌弃也会与日倍增.
这种感觉江乐曾经也有过。
在胡家夫妇疴重难返，语不成言的时候，又受困于灾星的名头，青石村中的民众无不对他避如蛇蝎，望而却步，更不要说他还能找到一个能与自己谈天说地之人，孤独就是江乐的唯一伙伴。
也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他现在懂得若兮的感受，不禁就为若兮辩解道：“谈仙人，若兮姑娘她很好的，只是想要有一个人能够陪她说话而已。”
只是刚说完，他心中就感到了一阵后悔。
如今的他自身都难保，竟然还妄想劝解仙人，似乎是嫌自己被仙人厌烦得不够快！
于是，他又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道：“仙······仙人，小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若兮一个人太过孤单，若是小子能够时常陪着她说说话，或许对她的病情也有好处。”
可，他的话落到谈牧耳中却变了味。
在谈牧看来，江乐的解释就是一种掩饰，其目的只不过是害怕自己会因为灵药出了事而迁怒于他，把他赶出玄灵宗去。
深深地望了江乐一眼后，谈牧沉声说道：“小子，你如今也不用整日里提心吊胆的。
本座既然在掌门面前答应收你为我灵药峰的侍药弟子，那就不会食言而肥，更不会做出将你驱逐出去的事情。
之前，若兮这丫头给你送来的那本纳
灵诀，你小子就好好地按照上面记载的内容认真修炼一下，看看你那九个死灵窍它们是否会有引灵气入体的作用。”
谈牧的话并未让江乐感到心安。
他知道或许是此刻谈牧还未看到枯萎的灵药，故此才有这么一说，可一旦谈牧亲眼见到了，恐怕未必会有这般和蔼了。
那一晚黑色圆珠惹出来的大麻烦单靠一己之力或许还不能让谈牧不予追究，为今之计唯有拉上秦若兮这个谈牧的心头肉才能更加保险，或可得以周全。
而且，他看到在自己为若兮说了好话后，若兮眼中带笑，颇为赞许的点头回应了自己。
于是江乐急忙应下，却直勾勾地望着若兮，眼中满是祈求之色，问道：“仙人，若是小子我的那九个灵窍它们无法引灵气入体呢？”
谈牧嗤笑道：“呵呵，小子，说到底你还是在担心着自己会被赶回村子里去吧？
你这小子，人不大，但是心眼可不少。
你也不用看着若兮丫头了。要是本座不愿留你在此，那就是若兮丫头为你说好话也没用。
你就安心先试试看吧。若是真的无法修炼，那本座也不会勉强你。只要你小子还愿意留在我灵药峰，本座自是不会把你赶出去的。”
江乐心中依旧忐忑不已，却也只得赶忙走在前头引路，心中祈祷着：“希望谈仙人等会儿还能这么说。”
没一会儿，三人便到了。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灵药为何枯萎了？”谈牧见到了眼前的场景，脸色瞬间就变了，一副很是心疼的模样。
“仙人，小子我也不知道缘由，但小子我可以向您保证，我千真万确没有碰过这些灵药！”
“哼！”
谈牧无心理会江乐，只是冷哼了一声，就急忙双手掐诀，嘴中轻叱一声：“开”。
而后，便径直走到了灵田之中，俯身捡起一株干枯的灵药，手指轻轻捻了一下，就见那株灵药立马化为了飞灰，吹散开来。
“谈叔，你看这里是不是进来了噬灵虫，不然这些灵药应该不会成片的枯死！”
秦若兮见谈牧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望了望江乐一脸的无辜之相，不由得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闻言，江乐仿若听到了动听悦耳的仙乐，朝若兮投以感激一笑后，就说道：“是啊，仙人！虽然小子我不知何为噬灵虫，但我想若兮姑娘应该没有说错。”
谈牧对二人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从灵田中抓起了一把泥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微微摇了摇头，又将自己的神识散开，对这一大片灵田查探了一番。
“谈叔，是不是若兮说错了？”
见谈牧先是摇头，而后脸上更是流露出了一抹困惑之色，若兮说道：“其实刚才我也对是否是噬灵虫作案心有疑虑。
如果真的是噬灵虫的话，那它们不可能对其他地方的灵药置之不理，而且我也问过江乐这个呆瓜了，他并没有看到一大片虫子飞临此地。”
江乐心惊胆颤地偷偷望了谈牧一眼，赶紧说道：“对，对。小子我这几天一直呆在这里，并未看到任何异常。”
“这并不是噬灵虫所为！”
谈牧扔掉手中的泥土，双目中满是疑惑之色，惊疑说道：“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些枯萎的灵药和噬灵虫破坏的并不一样。
而且这一大片灵田的灵性也被抽取干净了，要真是噬灵虫干的话，那这泥土之中的灵气是不可能被吸收掉的。”
若兮问道：“可是要不是噬灵虫的话，那这一大片灵药它们为何会无端地枯萎了呢？”
“那就得好好问问这小子了！”
谈牧此刻心中也满是不解。对于噬灵虫，身为炼丹师的他自然比若兮知之甚详。
可查来查去，他根本就找不到噬灵虫作案的痕迹，而眼前的事实却又摆在这儿，所以他不免对江乐起了怀疑之心。
“仙······仙人，小子······小子我······我，真不是我干的，就算是小子我眼馋这些灵药，也不可能使得它们全部枯萎啊！”
江乐见谈牧一脸狐疑之色地望着自己，心里立马就有如十五字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起来。
但，因为谈牧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后就又转头望向了灵田之中，所以他把到了嘴边的实话又给咽了下去，决定继续狡辩自己是清白的。
这时，若兮也为江乐说话道：“谈叔，不可能是这呆瓜吧！他对灵药周围的阵法都不了解，而且他也没有机会闯进阵法之中啊！”
江乐脸上的委屈之色愈发浓厚，微微低着头，略带鼻音地说道：“仙人，要是您觉得小子我洗脱不了嫌疑的话，那小子我也无话可说。我···我······”
说着，他开始哽咽起来，竟难以言诉。
不得不说，江乐装腔作势的功力又见增长，顺着若兮为他说话便借坡下驴，心中盘算起了以退为进的策略。
这一招也确实好使，尤其是此刻还有秦若兮这个心有偏袒之人在，就更为有用：“谈叔，这呆瓜完全不可能嘛！你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见自己的心头肉竟这般维护江乐，谈牧瞪了江乐一眼，说道：“本座自然知道不是你亲手干的！”
“嘻嘻，我就说嘛，谈叔你怎么会这么不讲道理呢！”若兮抱着谈牧的手，却眨动着双眸，望着江乐，好像在说怎么样，我够仗义吧！
江乐回之以微笑，说道：“多谢仙人您理解，也多谢若兮······”
见此，谈牧却是面带沉思：“哼！即使这一片灵药会枯萎不是你小子干的，但也与你小子有关！
不然，这些灵药早不死，晚不死，怎么偏偏就在你小子来了之后，全都死了？
你小子还果真就是一个灾星！
这一次是给本座的灵药带来了灾劫，下一次还不知道会引来什么其他的祸端。
但，本座刚才既然已经把话说得那么透彻，倒也不好收回来了。
而且还有若兮这个丫头在，要是本座真的将你赶走了，这丫头定然会闹脾气。
只是，从今往后，还是不能让你这小子和若兮有过分的接触，就让你待在这峰顶之下，替本座看好门户吧！”
于是，谈牧安抚了秦若兮后，就说道：“罢了，小子！虽然本座对此次灵药枯萎之事查不出其缘由，但你小子也没有干出此事的理由，本座就不追究了。
不过，你以后就待在这里吧，没有本座允许，不可上峰顶上去，明白了吗？”
说罢，他径直拉着秦若兮就腾空而起，往峰顶飞驰而去。
隐隐之中，还传来了若兮不满的声音：“谈叔，干嘛要回去啊？我还想和江乐这个呆瓜好好聊聊呢！······”
江乐有些难以置信：“这就完了？我之前竟然是杞人忧天了？”
直到空中余音断绝后，他才欢天喜地地高喊道：“多谢仙人，多谢仙人！小子我以后一定会听仙人您的吩咐，绝不会给仙人你添麻烦，小子我······”
吾心安处既是家。
此刻江乐的心方才彻底安宁，也对这灵药峰有了一丝家的羁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