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有钱的时候 第三十一章 沧州三侠
屋内灯火昏暗，赵公子一如男子豪气，一脚踩床沿，一脚踩地板，手肘放在膝盖上，笑着望了远远坐在凳子上的陆公子一眼，打趣道：“陆兄，天色已晚，还不上床睡觉？”
陆相言自斟茶水，抿了一口，不曾搭理这位郡主娘娘的话。
赵如画失声笑道：“陆公子不是自诩江湖中人吗？江湖中人向来是不拘小节，我都不怕，怎么，你堂堂七尺男儿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堂堂男儿哪有被一个女人如此调侃的道理，陆相言微微一笑，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床前，很是风流的一脚踩在赵如画旁边，弯下身子，抬手勾在她的下巴上，这张随之扬起来的笑脸，一如画中。
陆相言笑道：“本公子很好奇，郡主娘娘生得一张好看面孔，想来追求的年轻俊彦也不少，就没一个能让你心动的？”
赵如画咧嘴一笑，齿如含贝，毫不避讳道：“有过。”
赵如画顿了顿，目光灼灼望着陆公子，开门见山道：“既然陆公子提起这事，我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就当跟公子交交心好了。就目前为止，让我动心的男子也就一个半，其中半个便是你。”
“那另一个又是谁？”陆相言好奇道。
赵如画似乎想起某些事，凄然一笑，叹道：“当年的文探花，如今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儒侠，张正气，你听过吧！”
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陆相言再熟悉不过了，说书人喜欢追忆李谪仙那一代的江湖，但陆相言总觉得那些人物离自己太远，独爱让福伯打听一些江湖里的年轻故事，而这位弃官入江湖的年轻侠士正是为数不多能让他欣赏的人之一。
天下寒士，读书一辈子，所求为何？
不就是那顶在陆公子眼中不值几个钱的乌纱帽吗！
那顶帽子便是大多江湖武夫都希冀有朝一日能戴上，张正气却能抛弃一切，孑然转身踏入这个落魄寒酸的江湖中，该有何等洒脱？
“既是一身正气的张正气，郡主又为何会跟他分开？”陆相言追问道。
赵如画丢了他一个明明白白的眼神，潇洒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呗！陆公子心知肚明我来烟阳为何，便该知道帝王之家的女儿从来都是一脚踩在庙堂边缘的，张正气很好，但就是太好了，庙堂的尔虞我诈不适合他，他可惜脱下蓝衫，丢掉帽子，转身便走，我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跟他跑了，让天下人都耻笑燕明王生了个不孝女吧！”
陆相言收起那根风流指，微微一叹。
果然，这个时代，身份二字困住了太多人，便是郡主也不例外，柳玉薇被韩章抛弃是因为身份，而赵如画和张正气却是因为一脚江湖，一脚庙堂。
这些分分合合归根结底其实都怨不得旁人，不过是猫捉老鼠马吃草，各行其道，各取所需罢了。
陆相言试探道：“倘若我也跟张正气一样呢？”
赵如画轻声笑道：“反正不会寻死觅活，说不定我还得谢谢你，天下好男儿又不止一个张正气一个陆相言。”
陆相言假笑一声。
皇室薄情
，就连女子也避免不了，这位平阳郡主显然比宫中那位琉月公主要见识广博，处理起男女之事来，冷静至极，在陆相言看来，这种人不是肩上挑着的担子太重就是本来就有雄心壮志。
突然，客栈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有三名素衣男子在屋外停蹄下马，老远就能听到他们抱怨穷乡僻壤的声音。
“大哥，你说那烟阳城何等繁华，怎么城边还有这种冷清地方，跑了两个村才找到一家客栈，比塞北那种苦寒之地都不如。”
“行了，你就别抱怨了，反正咱们就待几天，等清理了那窝子流寇，有的是功夫去城里逛逛。”
“大哥说得对，我听说前段时间艳绝天下的柳花魁又现身了，可惜被陆家那小子给买了回去，不过我听说那小子自诩烟阳无敌手，最喜欢跟人比武，等此间事了，咱们三兄弟一起去给他涨涨见识呗，顺便还能见见柳玉薇，就算不能一亲芳泽，回头随便找个青楼女子，念着柳玉薇的样子，被褥一盖，感觉应该也差不多吧！”
“老三，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成天到晚惦记那档子事，早晚死在女人手上。”
“你懂个屁，那些读书人不还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嚷嚷了，行走江湖，万事小心。”
“大哥，你就别杞人忧天了，这穷乡僻壤的，整个村子里加起来也不过几十号人，咱们三人就能杀个血流成河，有什么好怕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
“走吧！走吧！好不容易找到个客栈，好好喝一杯去。”
店里掌柜的是个孤家老人，他寻声出门，眼疾手快的从三位客官手中接过马缰，三人从马腹上各自取下一柄剑，率先进了门，店老板小心翼翼的绑好马后，小跑进屋，习惯性问道：“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三人先是找了个看得顺眼的位置坐下，把剑横放在桌子上，老大说道：“小二，先给我们来壶好酒，上几盘小菜，再安排三间客房。”
老人赔笑道：“几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咱们这儿地势偏僻，比不得城里的客栈，只有一些自家酿的土酒，不过也有些年头了，能下口。但是客房就不行了，想必你们一路走来也看见了，村里本来就没啥人，我这里一共就两间屋子，都有人住了，几位客官要是不介意屈尊的话，我那间屋子倒是有些宽敞，你们觉得如何？”
排行老二的江湖男子顿时一拍桌子，正要生气，老大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先吃饭。”
老二这才安分下来，很是江湖意气的挥了挥手，让店小二先备好酒菜。
酒足饭饱后，三人就言称要住店。
老人店打量了三位带剑的江湖人一眼，村子里虽然生意冷清，但南来北往的客人没见过一百也有八十，这三人衣着远远比不上傍晚时分入住的那三位客人光鲜，言行也不怎么讲道理，老人为难的笑了笑，小心道：“客官，我们这儿是小本生意，你看？”
他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显然是怕他们没钱结账，要银子来了。
三人对视
一眼，也不着急掏腰包，老三说道：“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他们眼中的店小二微笑道：“我就是掌柜的。”
三人好奇打量了他一眼，显然是看走了眼，但是转念一想，这么个破地方，生意冷清，哪里还需要人来打下手。
“实不相瞒，我们是沧州三侠，听闻你们这一带有流寇出没，特意前来为民除害的，由于走得太着急，身上没带太多银子，赶明儿我们清理了那窝流寇，一定不会忘了结账的。”老大义正言辞，丝毫不觉得理亏。
破山村的老人家多少年都没出过村子了，哪里知道什么沧州三侠，更不曾听闻流寇一事，大概只听明白这三位客人囊中羞涩。
老人家不舍的望了望桌上那些在村里极为难得的美酒佳肴，平日里他都舍不得吃上一口多余的，今儿就要白白浪费了，他咬了咬牙，正要启齿时，只见沧州三侠的脸色阴沉，尤其是那目光中的凶狠之气，不像侠士，反倒像他们自个儿口中的流寇。
老人不得不闭上嘴。
老二看出来老人家神色上的惧意，恬不知耻道：“掌柜的，你就别苦着脸了，沧州三侠能来你们这个小地方剿寇是你们的荣幸，还不赶紧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赶出去，给我们腾个地出来，养足精神，明儿才能换你们一份太平。”
老人家绷着脸，举止为难。
楼上客房中，赵如画抱胸靠墙正大光明的偷听下边的沧州三侠如何春风得意。
隔壁本来准备睡觉的顾沉鱼大概也是听到了下边的动静，在屋子外轻轻敲了敲，进门后，气鼓鼓道：“陆公子，楼下那些大侠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是他们不给钱，还义正言辞的把自己说成了大好人，这般明目张胆，跟打家劫舍的坏人有什么区别？”
显然，这位顾家小九对江湖知之甚少，听她这口气，约莫是想陆公子下去狠狠教训那些个自以为是的沧州三侠。
陆相言开眉笑眼，饶有兴趣道：“顾小九，你是觉得本公子天下无敌？”
顾沉鱼蹙眉道：“不是烟阳无敌手吗？”
陆相言苦笑一声，竟是无言以对。
赵公子会心笑道：“顾姑娘，你先别急着伸张正义，想必你也听到了，他们此行是来清理流寇的，我看他们衣着寒酸，若是没猜错的话，多半是冲着官府那份赏金来的，要救顾老太太，他们不就是最好的引路人吗？”
江湖中人的活计名面上大概分为三种，一种是想青城山，当武山这些名门大派，除了有人供奉香火以外，他们在山脚下也有自己的生意，不愁银子，一种是颇有名气的江湖游侠儿，大多在游历江湖时会得到一些富商人家的赞助，最后一种则是靠着朝廷捉拿逃犯的赏金，尤其是剿匪之类的，剿完匪后，不等朝廷赏金到位，他们的腰包就已经鼓起来了。
沧州三侠之所以有底气扬言要去烟阳城里的青楼寻欢作乐，就是这个原因。
听完赵公子这番话，顾沉鱼犹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就在这时，老人家经不住沧州三侠的威势，终于找上了三位给银子很是痛快的年轻客官。
（本章完）
陆相言自斟茶水，抿了一口，不曾搭理这位郡主娘娘的话。
赵如画失声笑道：“陆公子不是自诩江湖中人吗？江湖中人向来是不拘小节，我都不怕，怎么，你堂堂七尺男儿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堂堂男儿哪有被一个女人如此调侃的道理，陆相言微微一笑，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床前，很是风流的一脚踩在赵如画旁边，弯下身子，抬手勾在她的下巴上，这张随之扬起来的笑脸，一如画中。
陆相言笑道：“本公子很好奇，郡主娘娘生得一张好看面孔，想来追求的年轻俊彦也不少，就没一个能让你心动的？”
赵如画咧嘴一笑，齿如含贝，毫不避讳道：“有过。”
赵如画顿了顿，目光灼灼望着陆公子，开门见山道：“既然陆公子提起这事，我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就当跟公子交交心好了。就目前为止，让我动心的男子也就一个半，其中半个便是你。”
“那另一个又是谁？”陆相言好奇道。
赵如画似乎想起某些事，凄然一笑，叹道：“当年的文探花，如今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儒侠，张正气，你听过吧！”
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陆相言再熟悉不过了，说书人喜欢追忆李谪仙那一代的江湖，但陆相言总觉得那些人物离自己太远，独爱让福伯打听一些江湖里的年轻故事，而这位弃官入江湖的年轻侠士正是为数不多能让他欣赏的人之一。
天下寒士，读书一辈子，所求为何？
不就是那顶在陆公子眼中不值几个钱的乌纱帽吗！
那顶帽子便是大多江湖武夫都希冀有朝一日能戴上，张正气却能抛弃一切，孑然转身踏入这个落魄寒酸的江湖中，该有何等洒脱？
“既是一身正气的张正气，郡主又为何会跟他分开？”陆相言追问道。
赵如画丢了他一个明明白白的眼神，潇洒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呗！陆公子心知肚明我来烟阳为何，便该知道帝王之家的女儿从来都是一脚踩在庙堂边缘的，张正气很好，但就是太好了，庙堂的尔虞我诈不适合他，他可惜脱下蓝衫，丢掉帽子，转身便走，我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跟他跑了，让天下人都耻笑燕明王生了个不孝女吧！”
陆相言收起那根风流指，微微一叹。
果然，这个时代，身份二字困住了太多人，便是郡主也不例外，柳玉薇被韩章抛弃是因为身份，而赵如画和张正气却是因为一脚江湖，一脚庙堂。
这些分分合合归根结底其实都怨不得旁人，不过是猫捉老鼠马吃草，各行其道，各取所需罢了。
陆相言试探道：“倘若我也跟张正气一样呢？”
赵如画轻声笑道：“反正不会寻死觅活，说不定我还得谢谢你，天下好男儿又不止一个张正气一个陆相言。”
陆相言假笑一声。
皇室薄情
，就连女子也避免不了，这位平阳郡主显然比宫中那位琉月公主要见识广博，处理起男女之事来，冷静至极，在陆相言看来，这种人不是肩上挑着的担子太重就是本来就有雄心壮志。
突然，客栈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有三名素衣男子在屋外停蹄下马，老远就能听到他们抱怨穷乡僻壤的声音。
“大哥，你说那烟阳城何等繁华，怎么城边还有这种冷清地方，跑了两个村才找到一家客栈，比塞北那种苦寒之地都不如。”
“行了，你就别抱怨了，反正咱们就待几天，等清理了那窝子流寇，有的是功夫去城里逛逛。”
“大哥说得对，我听说前段时间艳绝天下的柳花魁又现身了，可惜被陆家那小子给买了回去，不过我听说那小子自诩烟阳无敌手，最喜欢跟人比武，等此间事了，咱们三兄弟一起去给他涨涨见识呗，顺便还能见见柳玉薇，就算不能一亲芳泽，回头随便找个青楼女子，念着柳玉薇的样子，被褥一盖，感觉应该也差不多吧！”
“老三，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成天到晚惦记那档子事，早晚死在女人手上。”
“你懂个屁，那些读书人不还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嚷嚷了，行走江湖，万事小心。”
“大哥，你就别杞人忧天了，这穷乡僻壤的，整个村子里加起来也不过几十号人，咱们三人就能杀个血流成河，有什么好怕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
“走吧！走吧！好不容易找到个客栈，好好喝一杯去。”
店里掌柜的是个孤家老人，他寻声出门，眼疾手快的从三位客官手中接过马缰，三人从马腹上各自取下一柄剑，率先进了门，店老板小心翼翼的绑好马后，小跑进屋，习惯性问道：“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三人先是找了个看得顺眼的位置坐下，把剑横放在桌子上，老大说道：“小二，先给我们来壶好酒，上几盘小菜，再安排三间客房。”
老人赔笑道：“几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咱们这儿地势偏僻，比不得城里的客栈，只有一些自家酿的土酒，不过也有些年头了，能下口。但是客房就不行了，想必你们一路走来也看见了，村里本来就没啥人，我这里一共就两间屋子，都有人住了，几位客官要是不介意屈尊的话，我那间屋子倒是有些宽敞，你们觉得如何？”
排行老二的江湖男子顿时一拍桌子，正要生气，老大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先吃饭。”
老二这才安分下来，很是江湖意气的挥了挥手，让店小二先备好酒菜。
酒足饭饱后，三人就言称要住店。
老人店打量了三位带剑的江湖人一眼，村子里虽然生意冷清，但南来北往的客人没见过一百也有八十，这三人衣着远远比不上傍晚时分入住的那三位客人光鲜，言行也不怎么讲道理，老人为难的笑了笑，小心道：“客官，我们这儿是小本生意，你看？”
他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显然是怕他们没钱结账，要银子来了。
三人对视
一眼，也不着急掏腰包，老三说道：“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他们眼中的店小二微笑道：“我就是掌柜的。”
三人好奇打量了他一眼，显然是看走了眼，但是转念一想，这么个破地方，生意冷清，哪里还需要人来打下手。
“实不相瞒，我们是沧州三侠，听闻你们这一带有流寇出没，特意前来为民除害的，由于走得太着急，身上没带太多银子，赶明儿我们清理了那窝流寇，一定不会忘了结账的。”老大义正言辞，丝毫不觉得理亏。
破山村的老人家多少年都没出过村子了，哪里知道什么沧州三侠，更不曾听闻流寇一事，大概只听明白这三位客人囊中羞涩。
老人家不舍的望了望桌上那些在村里极为难得的美酒佳肴，平日里他都舍不得吃上一口多余的，今儿就要白白浪费了，他咬了咬牙，正要启齿时，只见沧州三侠的脸色阴沉，尤其是那目光中的凶狠之气，不像侠士，反倒像他们自个儿口中的流寇。
老人不得不闭上嘴。
老二看出来老人家神色上的惧意，恬不知耻道：“掌柜的，你就别苦着脸了，沧州三侠能来你们这个小地方剿寇是你们的荣幸，还不赶紧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赶出去，给我们腾个地出来，养足精神，明儿才能换你们一份太平。”
老人家绷着脸，举止为难。
楼上客房中，赵如画抱胸靠墙正大光明的偷听下边的沧州三侠如何春风得意。
隔壁本来准备睡觉的顾沉鱼大概也是听到了下边的动静，在屋子外轻轻敲了敲，进门后，气鼓鼓道：“陆公子，楼下那些大侠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是他们不给钱，还义正言辞的把自己说成了大好人，这般明目张胆，跟打家劫舍的坏人有什么区别？”
显然，这位顾家小九对江湖知之甚少，听她这口气，约莫是想陆公子下去狠狠教训那些个自以为是的沧州三侠。
陆相言开眉笑眼，饶有兴趣道：“顾小九，你是觉得本公子天下无敌？”
顾沉鱼蹙眉道：“不是烟阳无敌手吗？”
陆相言苦笑一声，竟是无言以对。
赵公子会心笑道：“顾姑娘，你先别急着伸张正义，想必你也听到了，他们此行是来清理流寇的，我看他们衣着寒酸，若是没猜错的话，多半是冲着官府那份赏金来的，要救顾老太太，他们不就是最好的引路人吗？”
江湖中人的活计名面上大概分为三种，一种是想青城山，当武山这些名门大派，除了有人供奉香火以外，他们在山脚下也有自己的生意，不愁银子，一种是颇有名气的江湖游侠儿，大多在游历江湖时会得到一些富商人家的赞助，最后一种则是靠着朝廷捉拿逃犯的赏金，尤其是剿匪之类的，剿完匪后，不等朝廷赏金到位，他们的腰包就已经鼓起来了。
沧州三侠之所以有底气扬言要去烟阳城里的青楼寻欢作乐，就是这个原因。
听完赵公子这番话，顾沉鱼犹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就在这时，老人家经不住沧州三侠的威势，终于找上了三位给银子很是痛快的年轻客官。
（本章完）